偶像-第7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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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里申来说,它们有两个优势。像许多特种部队一样,他们有许多有经验的军官和
军士,生手很少。这些老战士的政治倾向极右:他们反对闪族人,反对少数民族,
并且反对民主。第二条是他们已经六个月没有发津贴了。
格里申的承诺很迷人。恢复克格勃的旧势力,一支真正的精锐部队应该享受超
级待遇,双倍的津贴,从现在开始。
在新年除夕,威姆拍尔部队要带上武器,离开军营,去进攻克迪恩卡飞机场和
陆军基地,拿下这两个地方。阿尔法小组负责内务部和邻近的OMON营房,另外派了
一个连,去攻打沙波拉夫卡街后面的SOBR营房。
12月四日,格里申去莫斯科郊外的那座华丽的乡村住宅,参加多尔戈鲁基黑手
党主持的一个会议。他在这里见到了他们的头目,并向该黑手党的最高委员会讲了
话。对于他来说,_这是一次非常关键的会议。
该黑手党人所关心的是,他需要对已经发生的事情作出详细的解释。彼得罗夫
斯基将军发动的袭击仍然在刺痛着他们的心。作为资助人,他们要求他作出解释。
听到格里申的讲话,在场的黑手党人的情绪发生了变化。当他讲到有人计划在
即将举行的总统大选中把伊戈尔·科马罗夫宣布为不合适的人选时,在场的人都惊
慌起来。他的竞选是否成功,与他们都有利害关系。
格里申说,这一想法目前已经被另一个方案所取代:政府准备逮捕科马罗夫,
并摧毁黑色卫队,这无疑是对他们的一个重大打击。一小时之内,黑手党分子反过
来开始咨询他的建议。当他宣布了他的拟定解决方案后,他们都惊呆了。犯罪、欺
骗、黑市交易、勒索、麻醉药、卖淫和谋杀都是他们的专长。但是,政变确实是风
险太大。
“这只是一个最大的偷窃行为,它盗窃的是共和国!”格里申说,“如果拒绝
它,你们将继续被MIO 、FSB 以及类似的组织所追捕。接受它,这片土地就属于我
们的了。”
他说的土地包括了国家、领土和领土内所有的财产。
在桌子的顶端,黑手党分子中一位长者,一个“天生的贼”,他像他的父亲和
他所有家族里的人一样,出生在黑社会里,是他们当中最像意大利西西里岛的黑手
党头目的人,他凝视着格里申,看了很长时间。其他人都在等待着。然后,这个匪
徒开始点头了,他那布满皱纹的脑袋,上下点头表示同意。最后一笔款项达成了协
议。
这也是格里申所需要的第三支武装队伍。莫斯科城里800 家私人“保安”公司,
其中有200 家是多尔戈鲁基的前线部队。他们将提供2000人,全部是全副武装的退
役士兵或者是克格勃枪手,800 人去袭击并占领那个空的白宫,杜马所在地。1200
人去进攻总统办公室及其政府部门,那里在新年除夕夜也将是空的,它们都集中在
新红场。
在同一天,贾森·蒙克拨通了彼得罗夫斯基将军的电话。他仍然住在SOBR的营
房里。
“哪位?”
“是我,你在干吗呢?”
“我干什么与你有什么关系?”
“你是不是在整理行装?”
“你是怎么知道的?”
“所有的俄罗斯人都想与家人在一起度过新年的除夕夜。”
“我的飞机一个小时后起飞。”
“我认为你应该取消飞行。新年除夕还会有的。”
“你在说什么呀,美国人?”
“你看过了上午的报纸了吗?”
“看了一些,为什么要问这件事?”
“那里有最新的关于民意测验的评分。上面有关于[JPF 和科马罗夫那天召开
的记者招待会的评论。那些数字表明他的支持率为40%,仍然在继续下降。”
“这么说,他没有希望当选了。我们有新共产党的久加诺夫可以替代。我应该
做些什么吗?”
“你认为科马罗夫能够接受这个现实吗?我曾经对你说过他精神不健全。”
“他不得不接受它。如果,他一夜之间失去了机会,他就没有希望了,现实就
是这样。”
“记得在那同一天晚上,你对我讲的话。”
“什么话?”
“你说:假如俄罗斯政府遭到袭击,政府会保卫自己的。”
“你又了解到什么我不知道的事情了?”
“我什么都不知道,我只是怀疑。你难道不知道怀疑心是俄罗斯人的专长吗?”
彼得罗夫斯基眼睛盯着话筒,然后又看了看,堆在营房房间里的窄床上收拾了
一半的行李。
“他不敢!”他平淡地说,“没有人敢。”
“以前的那个国防部长和克格勃主席就做过了。”
“那是在1991年,现在情况不同了。”
“就因为他们把事情搞得一团糟,为什么不来在城里度这个假期?仅仅是为了
防止万一。”
彼得罗夫斯基放下电话,开始打开行李。
12月30日,格里申在一家啤酒酒吧里召开的会议上,敲定了他的最后一个联合
对象。他的对话者只是一个啤酒肚的白痴,但是他最有可能是指挥新俄罗斯运动的
街道匪徒。
尽管该组织的名字不寻常,NRM 只不过是一伙松散的极右分子,这些暴徒都又
文身又剃着光头,他们靠抢劫获取资金,以虐待犹太人取乐,他们习惯于以俄罗斯
的名义向过路人尖声喊叫。
格里申把一捆美元拿出来,放在他们之间的桌子上,那个NRM 的人急切地望着
它。
“我可以随时提供500 名好小伙子,”他说,“什么任务?”
“我会派我的黑色卫队的五个人到你这儿来的。战斗中你们要听从他们的指挥,
否则就取消我们的交易。”
战斗命令听起来不错,就是那种军事命令。NRM 为能够成为新俄罗斯的战士而
感到自豪,虽然他们从来没有与UPF 合作过。他们并不喜欢受纪律的约束。
“目标是什么?”
“新年除夕10点到半夜之间,突袭并占领市长办公室。有规定:黎明之前不许
喝酒。”
NRM 指挥官思考了一下。虽然他很愚钝,但是他能够感觉到UPF 正在进行一个
大的军事行动。从时间上考虑,也应该是这样的。他从桌子探身过去,他的手接近
了那一捆美元。
“行动结束后,把犹太人交给我们。”
格里申笑了:“是我个人的礼物。”
“成交!”
他们NRM 制定了详细的行动计划,在普希金广场集合,那里离莫斯科市政府的
大楼只有300 码远。它很好辨认。那个广场的对面就是麦克唐纳快餐店。
格里申在开车离开的路上陷入了沉思,在适当的时候,确实应该考虑莫斯科的
犹太人的问题了,也应该考虑NRM 这些社会渣滓的问题。把他们都放在一辆向东行
驶的火车上不是很有趣吗?把他们都送到集中营去。
31号上午,贾森·蒙克再一次拨通了彼得罗夫斯基将军的电话。他在沙波拉夫
卡大街GUVD总部的办公室里,那里只剩下一半的工作人员了。
“还在你的岗位上?”
“是的,该死的!”
“GIJVD 有直升飞机吗?”
“当然有!”
“它能在这种天气飞行吗?”
彼得罗夫斯基从有木栅栏的窗户向外望去,低空中有淡灰色的云彩。
“虽然无法飞到云层上面,我想在云层下面是可以飞行的。”
“你知道格里申在城外的黑色卫队营房的位置吗?”
“不知道,但是我可以找到。为什么要问这些?”
“你为什么不飞到他们所有的营房上空去看一看?”
“我为什么要去?”
“如果他们是热爱米拉的公民,所有的营房都应该亮着灯,人人都呆在温暖的
室内,午饭前少喝一点酒,为晚上无恶意的庆祝活动做准备。去看看吧。四个小时
后,我再给您打电话。”
当蒙克的电话打回来时,彼得罗夫斯基被征服了。
“其中四个营房似乎已经关闭了。他自己的营房,东北边的那个营房云集了许
多人。正在给好几百辆卡车装货。他似乎把所有的军队都集中到那个营房里去了。”
“他为什么要那么做,将军?”
“你告诉我吧!”
“我也不知道。但是,我不喜欢这样做,他们好像是要进行夜间演习。”
“在新年的除夕?别神经病了。在新年的除夕,每一个俄罗斯人都会喝醉的。”
“我的观点完全一致。到半夜时,莫斯科的每一名士兵都会喝得醉烂如泥。除
非他们接到不许喝酒的命令。这是一个不寻常的命令,但是我说过了,还会有许多
的新年除夕。您认识OMON团的指挥官吗?”
“当然认识,科兹洛夫斯基将军。”
“总统卫队的指挥官呢?”
“认识,科林将军。”
“他们两人现在都与他们的家人在一起。”
“我也是这样想的。”
“你看,坦率地说,假如发生最坏的事情,假如科马罗夫最终能赢,您、您的
妻子和女儿会有好日子过吗?难道守一夜不值得吗?难道不值得打几个电话吗?”
他放下电话后,贾森·蒙克拿起了一张莫斯科及其周围农村的地图。他的手指
在首都的东北区域转来转去。科兹洛夫斯基说过,[JPF 和黑色卫队的主要基地就
在这里。
在东北部,主要的公路是亚罗斯拉夫斯克亚,然后变成米拉大道。它是主动脉,
他通过奥斯坦基诺农奴电视楼。然后,他开始打电话了。
“奥马尔,我的朋友。我最后请你帮个忙。是的,我发誓这是最后一次。我需
要一辆带电话的轿车,要用整个晚上……不,我不需要穆罕默德和其他伙计。那将
会扰乱他们的新年宴会。只需要一辆车和一部电话。还有一把手枪,假如不会有太
大的麻烦的话。”
他听到电话那边传来了笑声。
“是否有特殊的事情?好吧……”
蒙克回想到了福布斯城堡。
“你会得到一名瑞士小姐的,是吗?”
第二十章
在莫斯科的西面跨越两个时区,气候就完全不同了,晴朗朗的天,气温很少低
于零下2 度,机械工悄悄地穿过树林,向领主之宅邸驶去。
如平时一样,他十分谨慎地准备了他的欧洲之行,因此一路上没有遇到什么问
题。他是开车来的,飞机上很少允许携带枪支,但是汽车里有许多可以藏枪的地方。
他在莫斯科注册了一辆富豪汽车,一路上经过了贝拿勒斯和波兰,根本没有引
起任何人的注意。他的证件表明他是一名俄罗斯商人,要去德国参加一个会议。他
的车通过了检查,没发现什么可疑的东西。
俄罗斯的黑手党在德国的根基很牢靠,他到德国后,把他的富豪汽车换成了一
辆在德国注册的奔驰车,很容易就搞到了一支猎枪,然后又继续西行。
由于欧洲联盟国之间都签署了互免签证协议,国与国之间的边界实际上不存在
了,他超过了一溜其它在途中行驶的车辆,只有一个讨厌的海关官员朝他招了招手。
他搞到了一张目标地区的放大比例的地图,辨认出离目标最近的村庄,然后找
到了领主之宅邸。他按照道路人口的牌示穿过了那个村庄,找到了目标后,又继续
行驶。
他在距这个村庄50英里以外的一家汽车旅馆,度过了大半夜,黎明前又驾车回
来,在距离领主之宅邸两英里远的地方停下了车,步行走完了剩下的路程。他穿过
树林,出现在房屋后面一排村的边缘处。当冬天虚弱的太阳正在升起的时候,他在
一棵大山毛树的树干上找了一个可以半躺半坐着的位置,安顿下来后静静地等待着。
从他坐的位置可以俯瞰300 码远的那栋房屋及其院子,而他躲在树后面,别人是无
法看见他的。
大地恢复了生机,小公鸡跑到离他只有几码远的地方,怒视着他,然后匆匆跑
开。两只松鼠在他头顶上的山毛树枝上嬉戏。
9 点钟,院子里出现了一个人。机械工举起了他的双筒望远镜,稍微调了一下
焦距,知道那个人看起来就像在50英尺远的地方,那不是他的目标。那是一名男仆,
他从院墙下的小棚里拿了一篮子碎木材,又回到屋里去了。
院子的一边有一排马房。其中两个饲厩里贮有饲料。一匹枣红色的大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