棺帝-第8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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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也就意味着,整个凝云宗上下,所有的神桥境强者,他们平日所用的灵丹,全都得依靠七长老来炼制才行。
否则的话,他们连修炼用的灵丹,都没有!
可想而知,炼丹师的地位,以及七长老的地位了。
面对老好人七长老都冷了脸,二长老也是渐渐的冷静了下来,挤出一抹笑容,歉意道,“倒是我有些着急了,七长老还请莫要生气。”
“只是你身后那人,名为我凝云宗弟子,却和妖族有染,还请让开,我要抓他,好生彻查此事。”
“你说他?”七长老回头看了百里飞扬一眼,嘴一撇道,“他因为被宗内弟子重创,生命关头,得到所得妖宠的父母赠予妖丹,这才得以保住性命。”
“这数日来,在我那儿,我不知道想了多少办法,浪费了我的多少灵丹,这才救过来。哪里和什么妖族有关?”
“二长老,我看你是太小心了,这件事我很清楚,没什么好查的。”
七长老摆摆手,随意的道,仿佛这件事,就应该这么过去了一样。
二长老脸色几经变化,却是不知道再以什么言语,以什么方式,插手这件事来。
只好将问题向着四长老那儿抛去,想要让这个问题再滚起来,好让他继续找点发作。
“四长老,你说,此子身上这么重的妖力,岂能没有问题,这件事,我看还是应该继续往下查一查,弄个清楚。”他对着慕青的师父,四长老道。
闻言,慕青瞬间就不满的对着他哼了一声,对于他将皮球踢到自己师父这儿来,十分的不满。
四长老迟疑了一会儿,她当然也已经看出了这其中的猫腻,大概知道了二长老肯定是有所图。
只是她夹在中间,却是有些不好开口,不管是二长老还是七长老,她都无意得罪。
正当她为难的时候,她忽然眉头一挑,“宗主来了,这事还是让宗主来判夺吧。”
她话音刚落,二长老和七长老,就已经将目光,投向了远处。
宗主峰上,一道剑芒乍现,司马长冲的身影,便已经出现在了场中。
那强大的,毫无任何收敛的,神桥境后期的实力,瞬间压在了所有人的心间。
他不需要任何的言语,也不需要任何的动作,就可以让全场,静无人声。
“宗主。”
一时间,宗主之声,络绎不绝。
四长老正要开口跟他说些什么,司马长冲就率先摆了摆手,“我已知晓,不用转述了。”
“宗主,此子是我救过来的,体内虽然莫名产生了妖力,却是因为那妖丹的缘故,和他自身无关,更和妖族没有关系。”七长老抢先出口,看得出来,他对此事,其实也很在意。
司马长冲点了点头,倒也没有不给七长老面子,“嗯,七长老的能力和判断力,我自然是信服的。”
说完之后,他却又话锋一转,接着道,“只是妖丹生妖力,这件事确实极为少见,有些古怪。他虽然和妖族没有接触,不可能串通妖族背叛人族,或是修习那妖族之法。”
“但是,你我也都看到,他眼中的那象征妖族的色彩,和我人族差异之大。这件事终究还是不能就这么放下了。”
司马长冲三言两语之间,就要将这件事定了性,
“不过毕竟是我凝云宗的弟子,倒也不能轻易就夺了性命,这样吧,二长老对妖族所知甚多,你大可交给二长老来处理,相信二长老也不会故意为难一名小辈。”
他此次这番言语,倒是和上次登场,多了那么几分情商很高的说话技巧。
既宽慰了众多围观弟子,又给了七长老台阶下,更是让二长老得逞。
倒是一举多得。
只是,司马长冲内心里到底是怎样想的,却可能只有他自己,才知道了。
百里飞扬是陈升的好友,他自然是不喜的。
爱屋及乌,也会恨屋及乌。
“嗯,”他沉吟一声,紧跟开口,竟将目光和注意力,直接就越过百里飞扬,放在了陈升身上,
“倒是你,进入我宗,生死战搅的宗内乌烟瘴气,血气不断,你可知错?”
“可知错?”
三字回荡,落在陈升心间。
别说陈升怒目,就是周围很多低头的弟子心间,都是有种莫名其妙的感觉,不能理解,陈升何错?
生死战是凝云宗延续无数年的传统,陈升这次只是动静大了些,似乎并没有触犯到任何的宗规,这一点,刚刚二长老都是明说了的。
宗主这句呵斥,好像说的有些不在理上。
就算是这么问,那似乎也更应该问大师兄萧澈,而不是陈升才对。
“何错之有?”
这是陈升想要直接怼司马长冲的话,也是众弟子的心中疑问。
第一百六十七章墨笔横空()
但是陈升没有这么问。
不是因为害怕才不敢问,恰恰是因为有足够勇气才不这么回应。
若是真正的玩弄心计,耍心眼,陈升肯定不会是司马长冲,谈勇这些活了不知道多少年的人的对手。
但是陈升也不傻,他十分的担心百里飞扬的事情,所以他头脑一直都无比的清醒。
司马长冲这是在转移视线,转移焦点。
他上来先不问是非黑白,先说他陈升何错之有。
这个错,可以是大错,也可以是小错。
宗主说你有错,说你扰乱了秩序,这也无伤大雅。
可是他陈升不管是顺着司马长冲的话往下说,还是逆着司马长冲的话往上说,都会中了计。
现在的当务之急,是争吵他陈升有没有错吗?
现在的当务之急,分明就是百里飞扬如何处置,百里飞扬的安全。
若是话题转移到了他陈升的身上,岂不是默认了,司马长冲的上一句话?
将百里飞扬,交给二长老谈勇来探查,处置?
以刚刚二长老那副模样,百里飞扬,如何能活?
所以,陈升根本就无视了司马长冲的询问,而是直接反驳道,
“宗主,百里飞扬是被自己妖宠的父母所救,而他的妖宠的父母,又是因为要救自己的孩子,才会死的。”
“这头小牛犊,就是百里飞扬的妖宠,在此之前早已认了主,试问,一个愿意用生命救自己孩子的妖兽,又怎么会试图加害自己孩子的主人呢?”
妖宠主人死,是很容易导致妖宠死亡的。
“而且七长老也说了,是它的妖丹,这才使得百里飞扬能够活下来。如今只不过因为妖丹出了些问题,导致百里飞扬体内有些许妖力存在,似乎也不算什么大问题吧?”
司马长冲似乎要说些什么,陈升却不给他开口的机会,一路反驳,反问了下去。
他知道,司马长冲此人实则十分的小肚鸡肠,当众反驳很容易惹怒对方,以对方的性格更是会不顾一切的再驳斥回来。
他陈升,不可能你一言我一语的跟他司马长冲斗。
所以,他就要放开语速,不给司马长冲插口的空隙。
“宗主似乎应该将注意力,放在为什么某些人,要派人在宗外追杀自己宗门的弟子,还是一个资质达到了九等的弟子。而不是在这小小妖将境妖兽的妖丹身上。”
“何况,就算是要彻查此事,百里飞扬是七长老救活过来,交给七长老来查探他体内的问题,似乎要更加合适一些。妖丹本就形似灵丹,有共通之处。”
陈升一连串说了一大堆的话出来,其实无非就是将所有人的注意力,再次拉回到了百里飞扬的身上。
与此同时,将最坏的结果,继续查下去的权利,也推到了七长老的身上,而不是二长老谈勇的手里。
并且,他对这件事知道的要比司马长冲清楚的多,毕竟他是当事人,所以他说起来,也是有理有据,更加让人信服。
而非司马长冲的独断专行。
“你在反驳我?公然反驳我?”
但是,陈升还是小看了司马长冲的肚量。
他的肚量不仅是小,而是非常的小。
小到他在觉得被陈升扫了颜面之后,可以以一个宗主的身份,直接在公然场合,说出这样的话语来。
低位者,自然不能公然反驳上位者,但是低位者,凝云宗的弟子们,就不能提出自己的意见,提出自己的疑问了吗?
他司马长冲这句话问的,简直是滑天下之大稽,若是被其他家主,宗门宗主听到了,怕是要笑掉牙齿。
毕竟,无论如何,一个宗门的核心,是万千弟子,而不是单单你一个宗主。
你不可能一边骂着弟子禽兽不如,一边让弟子夸你好,为你卖力,为你的宗门卖力。
大家更多的,是尊敬你,敬畏你,并且将凝云宗,当做自己的宗门,自己的家一样来爱护,建设。
可是,司马长冲,还真是就这么问的,并且问的理直气壮。
饶是陈升,也是被他一句话怼的,差点没转过弯来。
因为他根本就没设想过,司马长冲,这个第一大宗的宗主,这个神桥境后期的顶尖强者,会说出这么没脑子的话来。
偏偏,陈升又是真的不好接。
他确实在反驳司马长冲,但是司马长冲可以说这种没脑子的问题,他却不能说这种没脑子的话,说他就是反驳司马长冲了。
这就是地位,实力不同了。
可是,他如果说自己没有反驳,那司马长冲势必会直接一个摆手,让他住嘴,然后保持自己之前的决定,让二长老来接手百里飞扬。
正当陈升念头急转,想要寻求破解之法的时候。
在一个又一个往日不可见的大人物登场,在这场本是小小的弟子生死战,经历了无数次转折之后。
终于,有一个肯定的,铁定的,站在陈升这边的大人物,出现了。
这个人的出现,在场之中除了七长老似乎早就有所预料,仿若事先知道外,其他所有人,都露出了震惊的神色。
尤其是四长老。
四长老看着来人的身影,表情陡然变得无比的复杂起来。
而她身旁的慕青,更是看着来人,小声的嘀咕了一句,“这个讨厌的男人怎么会来。”
转而又陷入了,是陈升更讨厌,还是这个让师父伤心牵挂的人,更讨厌的天人交战之中。
思维活跃之快,脑回路之大,他人若是知道慕青此刻所想,必然只能惊叹,无话可说。
“他有疑问,他有不解,他感到不公,当然可以反驳。”来人探手之间,手中却有一支手臂粗细的大笔横成。
来人,自然也就是墨白,凝云宗上下,尊称其为,墨老。
墨老是实打实的神桥境强者,也是一名厉害的画师。
只是到底怎样境界,怎样实力,就是陈升,也不知道具体。
只是大概可以推算出一些来,毕竟墨老不能帮他救父母火云蛛毒,这本身就排除了他是神桥后期修者的猜测。
但是其一身气息内敛,远超七长老和四长老,倒是和二长老有些接近,应该是神桥中期的强者。
墨老说完,竟一抖手,将手中的墨笔丢了出来,横成在了陈升面前虚空之中。
第一百六十八章画纸还有品阶?()
墨老的这支墨笔,绝对是灵器无疑。
其笔身之上的威力,根本就不是法宝可以匹敌。
这支墨笔横成在陈升的胸前,陈升只觉得自己胸口所有的阻塞感,全部的消失了。
是的,自从四长老出现,二长老释放威压,司马长冲登场之后,陈升身上的压力,其实一直都很大。
他可是一直都顶在最前面,顶在这几名神桥境强者中间。
虽然这几人没有刻意的,明显故意的去针对他。
但是那种压力,依旧不是常人所能够承受的。
所以一直以来,陈升其实都顶着很大的压力,胸口憋闷,对于他体内的伤势,是一种巨大的折磨。
这静静站立的时间中,以他的斩仙体而言,他竟然不仅没有恢复一些,伤势反而一直在恶化。
可想而知,他承受着怎样的压迫力。
但是!
现在,这些压力,瞬间全都消失了,有这支墨笔在自己的面前,陈升甚至有一种错觉,就是自己只要手持墨笔,就可以跟司马长冲他们,平起平坐。
对于墨老的举动,司马长冲和二长老几人的脸色,都有些不大好看。
“墨白,你什么意思?”二长老接口道,“墨笔是你的武器,你将他抛在此处,是何用意?”
“我能有什么用意?”墨老看了他一眼,“你觉得我是什么用意,我就是什么用意!”
“这里有何需要你插手的?”二长老似乎有些忌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