棺帝-第6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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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
下方,陈升忽然控制不住的叫了一声,猛的一下甩开手中的锁,往后接连倒退了数步,这才堪堪停下。
他以手掌在脑袋上拍击着,连接数下之后,这才停止。
就在刚刚,他的灵识往那锁眼之中钻去的时候,一股极为幽冷的力量,陡然如同冰针一般,刺向了他的灵识。
几乎有一种透过灵识,刺向他灵体的感觉。
陈升的灵识被真实的刺破开来,本来就是虚幻的灵识在那种力量下,就好似被灵识技所伤一般,疼痛难忍。
陈升的忍受力量,自然是极强的。
但是即便是他,也都忍受不了,可想而知这种疼痛。
陈升的脸色直到现在,都还是发白的,有虚汗从额头上滴落。
“看来是我想的太简单了,怎么可能会如此容易的观摩锁内结构?”陈升看着面前的锁,自言自语的说着,说到这里,自己却又先行停顿了。
在学习画术之前,陈升曾在墨老的教导和要求下,做过什么?
站在瀑布之下,面对瀑布流淌下来的水流,以灵力探出,截断水流。
要求的,就是灵力穿过瀑布,而不被瀑布轰碎。
现在的陈升,自然可以随手就让那瀑布倒流,更别说截断瀑布了,可是当初墨老让他这么做,练习的目的,却是为了让陈升学会,如何将灵力凝聚起来,如何运用自己的灵力。
这为陈升绘制画术,带来了极大的帮助。
毕竟,越是高级的画术,所需要的灵力就越多。
但是笔尖却是一般粗细的,所以画师必须要将更多的灵力,压缩的更为精纯,控制的更为精妙才行。
面前的这把锁,是这个意思吗?
陈升不确定,但是他却觉得,就是如此。
这般想着,他再度上前,伸出用来绘制画术的右手,落在了锁上。
陈升闭上眼睛,体内的灵力顺着手臂,幻化而出,落在了锁眼外,然后往内探了进去。
这一次陈升很小心,但是即便如此,在灵力碰触到锁眼内部,大约两个呼吸之后,还是有一股力量冲出,将他的灵力直接截断了。
就像是你伸手入洞内,忽然冲出一只野兽,一下子将你的手臂咬断了一样,感觉异常的难受。
“原来如此。”微微皱眉,陈升反应迅速的,明白过来。
刚刚,他的灵力进入锁眼一开始,是没有遇到阻击的。
遇到阻击的时候,是他的灵力,碰触到锁眼内壁的时候。
也就是说,想要打开锁,极有可能需要的,就是灵力得钻入锁眼,并且不碰触锁眼的内部,方才可以完成。
明白了这一点之后,陈升立刻上前,检验起来。
在他特地的控制下,这一次灵力果然没有再被阻击出来,很快就向着锁眼内部蔓延了进去。
可是!
这看起爱只有巴掌大小的锁,内部却是十分的深邃,长远。
陈升这一探索,竟然愣是在半个时辰之后,都没能触底。
而就在这一恍惚之间,他的灵力微微波动了一下,灵力前端还好,陈升只是稍稍控制,就恢复过来。
可是后方那蔓延了不知道多远的灵力,弯弯绕绕,扭扭曲曲的,早就已经十分的危险,砰的一下,就碰到了锁眼内壁。
“操。”
饶是陈升,在被阻击被迫退出的时候,也忍不住怒骂了一声。
第一千二百二十六章操!操!操!()
这种感觉,像什么呢?
就像是看了一部鬼片,紧张了许久许久,眼看着鬼片都快结束了,画面也早已就已经变得光明起来,像是要迎来一个平平常常的结局了。
结果就在这心情放松的一瞬间,一个极为可怖的鬼突然蹦出来,出现在了屏幕上。
那一瞬间,恐所有人,都要炸毛。
“嘿嘿,要是让你再轻轻松松的度过,那我画宗这画山,还像什么样子?”青年眯眼,得意一笑。
陈升郁闷的骂了两声,发泄了一下心中的火气,大踏步上前,走到了锁前。
深吸口气,平复了一下心情,继续将灵力向着锁眼内部探索而去。
有了之前的经验,陈升对于灵力的控制变得好了许多,对于如何进行,也是有了些心得。
这次,仅仅花费了小半个时辰,陈升就已经来到了之前失败之处。
谨慎谨慎再谨慎之后,他顺利的度过了这刚刚卡住他的地方。
不敢怠慢,陈升继续控制着灵力,往内蔓延深入。
场中,唯有陈升些许的呼吸声,除此之外,再无其他声响。
陈升的精神,也是一直高度集中,虽然不曾过于动用灵识力量,但是灵体却呈现出了一种疲劳感。
这种疲劳感跟灵识的多与少无关,更是一种心灵上的疲惫。
随之呈现在了灵体上。
具象化的体现了出来。
“呼。”
再有半个时辰之后,陈升手中的锁终于传来咔的一声声响。
脱落了下来。
又在陈升的手中,华为虚无,消失不见。
推门,门轻松的开启。
陈升迈过门户,这道门也是随之消失了。
至此,天色已经到了黄昏。
而陈升也成功的,度过了画山第二曲第三弯。
距离邢森曾经却步之处,还有一弯,或者两弯。
邢森是在第三曲中,失败的。
本来邢森跟他说,能够进入画山第三曲的画师,都不多的时候,陈升还有些惊讶于,画山九曲,竟然连前三曲都卡住了那么多人,包括邢森。
现在亲身经历下来,陈升也只能暗呼,这第二曲虽然只算得上第二道关卡,但是却是实实在在的变态。
虽然第二次尝试就已经成功,但是唯有陈升知道,就在刚刚,他有数次,就险些失败了。
可谓是提醒吊胆过的独木桥,还是那种悬于悬崖外,有狂风吹拂的独立桥。
如果现在让陈升回头再试一次的话,以陈升向来的自信,都不敢保证,自己可以一次性成功。
只怕又是一番折磨。
走过这个弯,陈升没有多做休息,继续走向下一弯。
只不过,在看到第二曲,第二弯的时候,陈升的表情,还是呆了那么一瞬。
“我操!”
“操!操!操!”
当看到面前的景象的时候,陈升的骂声,响彻画山。
那躺在床上的青年终于动了动,伸出双手,双手交叉枕在了自己的脑后,微微动了动姿势。
“这个小家伙,有点意思,有点意思。很有当年的我风姿啊!”
他笑着道。
要知道,陈升现在的举动和反应,虽然很正常,再正常不过了。
可是,越是如此,越是可贵和难得。
这里是哪儿?
画山。
画山之上,是什么?
画宗。
画宗,是什么?
画师协会的掌权中心。
天下画师心中的圣地。
画师协会开创者一手创建之地。
象征了天下画师的顶尖水平,据说收藏着无数顶级的画术。
是任何一名画师,都梦寐以求,想要进入的地方。
在这种地方,敢于发泄自己情绪的画师,多吗?
不可能多,甚至没有。
除非明确的失败,否则没有画师会敢放肆。
万一,万一自己的这几句骂声,得罪了画宗中的人呢?
万一直接被拒绝呢?
万一,玷污了圣地,直接被驱逐,乃至镇杀呢?
因此,陈升的这种真性情,反而显得难能可贵起来,也甚少,会在画山中出现。
不过看这青年的模样和语气,好似他当年也是这么做的
让陈升如此连着骂出声的,自然是极为让他难以接受的事情。
在这第二曲第二弯处,也是一道门。
这门上,也有锁。
门,是一样的。
锁,也是一样的。
如果光是这样,那么陈升也就忍了,他也已经有所怀疑,这每一曲的后一个弯,就是加强版难度了。
可是
不同的是,这门上,有三把锁。
这门上,有他妈的三把锁!
“操!”
陈升终于还是忍不住又骂了一声,气势汹汹的大踏步上前,抓起下方的一把锁,随着一口怒气的呼出,面色瞬间平静下来,认真的破解起来。
灵力入内,七拐八拐的游走起来。
这锁虽然是一样的,但是锁眼结构却完全不同,这使得陈升必须得重新适应。
难度,继续叠加。
半个时辰,一个时辰。
一个半时辰后,陈升咬牙,松开了手。
面前的锁砰的一下弹开,随后消失而去。
“呼。”
陈升不记得这是第几次呼气了,只觉得这几个月都没这一日叹的气多。
天色,也已经彻底的黑了。
不过这倒是不影响陈升的开锁,所以陈升还是在短暂的休息之后,抓起了第二把锁,继续破解起来。
星光洒在山顶,透过山顶看去的时候,星空要比地面看去的时候,纯净了许多倍许多倍。
星空中繁星点点,煞是好看。
“你这样,是不行的,就算你能继续成功,那也还是会很刺激的。”
青年虽然不曾起身,也不曾使用什么手段,但是却一直都看得清楚陈升的所作所为一般。
在陈升进行短暂的休息方才开第二把锁的时候,他摇了摇头。
砰。
“操!”
而在此时,下方的陈升却是面色难看的,往后退了一步。
是的,他失败了。
这是一个新的锁眼结构,并且难度,在直线飙升。
他想不失败,都难。
在连续不间断的开锁下,他早已身心俱疲,何况他从刚刚第二曲第一弯过来,其中也不曾停顿呢。
失败,很正常。
只是,依旧很不爽,所以陈升开口骂了一句。
紧接着,看着面前出现的新情况,他又骂了一句。
“操!”
第一千二百二十七章终生难忘()
是的,又是一声“操”。
这里没有人,陈升不可能无脑疯狂乱喷和吐槽。
唯有这个“操”字,十分的复合他心中的心情。
因为,就在他开启第二把锁失败之后,随着他被迫后退之后,那刚刚已经被他开启,并且已经消失了的第一把锁,重新出现了。
一切,就像是没有发生一样,这道门上,重新出现了三把锁。
不需要摸索,尝试,陈升都知道,他想要通过这道门户,就得一次性,开启三把锁。
任何一把锁的开启,都不能失败,都不能有任何的意外和偏差。
这,太他妈难了吧!
要知道,这已经不止是变态般的难度了。
而是在这种折磨之下,当你开第二把锁,尤其是成功的开到第三把锁的时候,那种心理压迫感,只怕会到达巅峰。
就是紧张的手抖,恐怕都很正常吧!
陈升不会知道,当初邢森是花费了四天的时间,才通过第二曲第一弯的。
就这,还算快的。
也不会知道,有无数的画师,曾被第二曲第一弯就已经逼疯。
更不会想到,邢森到底用了多久,才通过第二曲,第二弯!
更加更加不会知道,这道门户上,还有着一个更为恶心的,更为变态的,更为疯狂的规则,还在等着他发现和摸索。
或者,如果他知道现在在画山山顶上,有一名青年正躺在那儿,期待的等着他发现时的反应的时候,又不知道会是作何感想了。
“靠!”
陈升往后退了几步,一屁股坐在了草丛上。
紧接着,往后一下子倾倒了下去,躺在了草丛上。
没办法,不管如何,现在的他,需要的,都是休息。
只有恢复到最好的状态,一次性成功开启三把锁,才有可能做到。
否则的话,一切都是空谈。
像这样的身心俱疲,灵丹反倒没有什么效果了。
睡觉,睡觉,是最好的选择,也是最有用的。
直接睡觉,什么都不想,先痛痛快快的,睡一觉!
陈升是真的累了,所以也是说睡就睡,快速入眠。
反倒是让还在等着看好戏的青年,被莫名的放了回鸽子。
“这算是被无意的放了鸽子?”青年吐掉嘴中的草根,头一歪,竟也睡了起来。
潇洒不已。
时间渐渐流逝。
几个时辰后,月色升至中空,已经到了午夜。
夜色正是最浓之时,陈升却悠然醒了过来。
只是放松精神,自然不可能睡上太久。
精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