棺帝-第4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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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在他四周的天地灵力,也随着他的举动,向着他的手中剑身上涌来,加持着他的力量。
箭矢轰的一下爆碎开来,在他的身上,留下一道道的伤口,却也只能算是比轻伤重一些,还算不得重伤。
陈升还不至于,一箭射杀一名完美状态的神桥四层境者。
倒是李权脚下的那一头妖王,被这一箭的威势所吓,猛的一下停住了脚步,导致车辆轰隆隆作响,险些翻车。
如果不是另一头妖王在一侧顶了一把,恐怕李权身后的那些人会很狼狈的人仰马翻。
即便如此,也使得场面有些混乱不堪。
不等那名跟随者的力量缓和,陈升的第二箭,已经到来。
当他面色大变,艰难的面对这一箭,并且被直接撞飞出去的时候,陈升的手臂颤抖着,玩命般的,拉开了第三次弓弦。
第三次半弓。
第三支箭矢,携带着最强的力量,从陈升手中的弓箭上,射了出去。
连续三箭,黑白二色,惊艳了天方城。
这一箭射出,李权身前,已无人可挡。
要么他出手,要么他的妖王级妖宠,死!
李权的面色,变得很难看,很难看。
第八百七十四章我来接你!()
李权当然不会让自己好不容易得到的妖王级宠物,就这么死在陈升这一箭下。
只好迈步走出,打算将陈升这一箭拦下。
就在这时,他身侧的另一头妖王,也就是天叶商会第一副会长,他的父亲的妖宠,忽然从侧面冲了出来。
这是要替他挡下,这一箭。
“真是好威风。”
陈升的嘲讽之声,同时响起。
李权脸色骤然再难看了数分,一柄细细的长剑唰的一下出现在了他的手中。
李权绝对不是弱者,相对而言,他甚至不弱于他的那名跟随者。
这样的一支箭,他也未必就接不下来。
今日,是他的婚礼。
他也真的不便让一头妖兽,挡在自己的面前。
他内心里的高傲,不允许他这么一直躲着。
尤其还是因为陈升躲着。
但是当他拔剑的时候,他的眼角余光,却是扫到了一名女子。
那名女子对着他,轻轻的摇了摇头。
李权神色一怔,身上的气势,都弱了半分。
本来打算直接抢先出手挡下陈升这一箭的他,竟然没有再出手。
陈升敏锐的察觉到了这一点,如炬的目光一下子向着李权看去的方向看了过去。
那名女子,正是之前抚摸李权父亲的那名女子。
只是不知道什么时候,她已经来到了这里。
女子似乎也没有想到,陈升竟然在这种情况下,观察还如此的敏锐。
两人的视线在空中碰撞着,陈升的目光没有丝毫的退缩,畏惧,坦然自若。
女子眼中的惊讶之色,越发的浓郁起来。
“难道通德,真的是被他以一己之力,干掉的?”她忍不住的在心中这般想着,怀疑自己是否还是低估了陈升的实力。
“吼。”
又是一声兽吼声响起。
但是这一次的兽吼声中,却带着痛苦之意。
那头妖王四层的妖兽的肩膀位置,一个足有人头大的血洞,出现在那儿。
血肉泯灭,鲜血从哪里飙射出来,洒了半个街道。
它吃痛的大叫一声,双眸通红。
李权的目光落在它的伤口上,手掌情不自禁的握了起来。
他父亲的这头妖宠的防御能力,他再清楚不过。
连对方都受了这样的伤势,这一箭如果交由他来抵挡的话,只怕他就算不受重伤,也要吃个大亏,在所有人的面前,出丑。
与此同时,他的那名跟随者,也是从一旁走了过来,那步伐竟然有些踉跄。
连着硬抗了陈升的两箭,就算他是神桥四层境的修者,也有些吃不消。
神桥四层又怎样?
陈升早在炼神境的时候,就跟这样的修者,打过一日夜而不退!
“今日,可是我的婚礼啊!”
李权有些抓狂,恨不得生吞活剥了陈升。
然而陈升却只是冷冷的看了他一眼,忽然展颜一笑,转身向着前方继续走去。
乾天梵音弓就被他直接背负在身后,黝黑的弓身在太阳底下,没有任何反射的光芒泛起,却使得所有人的视线都凝聚在上面,难以收回来。
陈升以三箭,破了李权的冲击,也使得他们那儿变得一团糟。
陈升更以三箭,向整个天方城的人,宣告了他的强大。
如此一来,他想要的效果,就已经全部达成。
他今日来抢亲,自然知道会遇到很多很多的麻烦事,很多很多的强者,甚至是他完全无法对付的强者,无法应付的局面。
但是他既然来了,自然就是有所准备,有所打算的。
敢来,就有把握离开!
可是,王婧等人那边,他却无力以一己之力保护。
他担心,自己的事情,会牵连到王婧她们。
想和王婧小玲她们撇清关系,已经来不及了,躲也躲不掉。
更不存在将王婧她们送出城的事情,那在天叶商会面前,没有意义。
所以,他要让所有人知道,他陈升的强大,他陈升的凶狠,他陈升对王婧等人的在意。
只有这样,当陈升做完自己的事情,被迫逃离离开的时候,只要他一日不死,就必然没有人敢对王婧小玲她们出手。
因为所有人都会害怕,都会忌惮,那么做的话,会承受陈升怎样的一种报复。
李权的父亲可以不怕他,但是其他人呢?
他们若是对陈升的亲人朋友,也就是王婧出手,难道陈升就不能对他们的亲朋好友出手?
除了天方城那一批顶尖强者之外,又有几人,可以独自面对陈升呢?
这个以三箭,射停李权车队的人!
一路走来,陈升距离天叶商会已然不远。
此刻他这么大踏步往前走去,李权几个犹豫之间,他就已经来到了天叶商会门口。
天叶商会的大管事,承德此刻正站在天叶商会的门口几百米外,作为第一重迎接。
看着陈升真的就这么出现在他的面前,他也是一脸的复杂,以及一丝藏不住的期待。
如果说上一次接触,陈升让他见识到了一个少年天才,有天赋和有潜力的少年。
那么现在,陈升就让他见到了,一个真正的值得他尊重对待的少年郎。
“能告诉我,这么做,是因为什么吗?”承德忍不住问道,他自认自己跟陈升还是有几分交情的,应该可以这么问。
陈升看着他,笑了一声。
“我们因为的,都是同一件事。”
“难道你忘了,我们上次相见,我就说过,或许我们可以成为朋友吗?”
陈升看了他一眼,迈步从承德的身前,走了过去。
承德站在原地,在脑海中仔细的回想了陈升的这两句话。
他眼中的那一丝期待,瞬间扩大开来。
他忽然反应过来,原来陈升当初跟他说那句话,并不是为了跟他套近乎,而是意有所指。
他当时讥讽了李权,也就是在讥讽了李权之后,陈升跟他说了这样的一句话。
岂不就是在告诉他,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
“为,为小公主而来。”承德嘴角上下打颤,眼中焕发出神采来。
无比的期待起来。
陈升走过承德,就已经相当于站在了天叶商会的大门口。
陈升并未走进去,而是将灵力下沉于丹田之处,一声可以传遍半个天方城的声音,响起。
“莫清雨,我,来接你!”
第八百七十五章因为,他不配()
“莫清雨,我,来接你!”
“莫清雨,我,来接你!”
“莫清雨,我,来接你!”
这短短的七个字,连成一片,在天方城之中,一次又一次的回荡着。
经久不息。
天叶商会门前,所有人的表情,都已经呆滞下来了。
“这莫清雨,是谁啊?”
有人头脑有些迷糊,不解的看向身侧的同伴,好奇的问道。
“啪!”
同伴上去对着他的脑袋拍了一巴掌,“嘘,声音小点!”
“啊?哦!”这人瞬间反应过来,一双眼睛啪的一下瞪得溜圆,“我操,这哥们真猛啊,在人家的婚礼上,把新郎揍了一顿,然后就这么公然的呼唤新娘的名字,还说要接人家走?”
“啪!”
“你他妈也挺猛的,你能不能声音小点!”他这同伴看着不远处天叶商会的一个个强者那铁青的脸色,着急道。
其实,不仅是他。
在这四周很多人,一时间都没有能够反应过来,所以这场中才显得寂静。
所以这人简单的开口的声音,才会显得那么的刺耳。
他的同伴,才会那么的着急。
只因为,这件事太大了。
这跟一名不知名的少年,忽然冲到皇宫面前,然后把驸马揍了一顿,当着两国国君的面,要把公主带走。
“轰!”
天叶商会第八层中,传来一声巨大的声响。
天叶商会第一副会长身下那有着数个指洞,却多年没有替换过的巨大椅子,坍塌了。
“废物!”
他的脸色,变得甚是阴沉。
这一次,就连天叶第九层的那名男子,都从盘坐之中,站起身来。
“是少年风气,还是鲁莽?”他摇了摇头,有些无奈。
“你以为我自己女儿的事情,我会不想插手?”
变化最大的,自然要数莫清雨这边。
几乎是在陈升的声音响起的那一瞬间,她就突然的站了起来,激动之情溢于言表。
随着那一声声“莫清雨,我,来接你。”的呼喊声在莫清雨的耳边回荡,她一直坚定的眼眸之中,忽然泛起了一些水汽。
这个充满了野性的人儿,受了太多太多的委屈。
被迫嫁给自己不喜欢的人,尤其是还在自己已经有了喜欢的人的时候,那种心中的憋愤和痛苦,可想而知。
以莫清雨的性子,拼他个鱼死网破,玉石俱焚,那是很正常的。
可她却没有。
不是因为懦弱,更不是简简单单的因为所谓的大义,而是因为一个人。
一个被困在葬王之地中的,她答应过了一定要去救他出来的人。
一个虽然相处不久,但是在她心中,却有着无比重要的位置的人。
所以,她忍气吞声,她一忍再忍。
为的,就是顺利将婚礼进行下去,为的,就是自己可以在婚礼结束后,立刻得到自由身,赶往葬王之地。
为的,就是完成自己的承诺,在三月之后,再入葬王之地,去救他出来。
这其中,她忍受了多少的不痛快,量身裁衣的时候有多么的恶心,只有她自己,才知道。
甚至于,她都没有将这种痛苦,发泄出来,也没有告知自己最亲近的父亲,天叶商会的莫会长。
一切所为的,都是那个人。
然而此刻,这个人,却是以这样的一种风姿,忽然出现在了她的面前。
霸气吗?
霸气到莫清雨的身体,在激动的发抖。
突然吗?
突然到莫清雨的眼中,依旧还有一丝的漠然没来得及转换成惊喜。
开心吗?
“哈哈!”莫清雨忽然放声大笑,“陈升,陈升,你怎么会来,你怎么会来!”
她不顾一切的向外冲去。
几名李权吩咐过来的侍者,抬手本能的想要拦住她,却被她直接出手,轰向了一旁。
这一刻,谁都不能阻止她,去跟陈升相见。
谁,也不行。
当陈升喊完这句话之后,连那承德,都跟所有围观的人一样,殷切的向着天叶商会的门口看了过来。
他们不知道,陈升跟莫清雨之间的关系。
也想不通,这个少年是何方神圣,怎么敢这么做,这么直接。
更不知道,莫清雨是否会下来。
倘若,陈升真的就这么将莫清雨呼喊下来了
那可就精彩了。
一些人的目光,向着李权的身上瞥去,那意味,不言而喻。
“嗨,哥们,人家那兄弟在叫你的未婚妻哎,你干嘛呢!”
李权站在原地,显得有些呆。
他的双手紧紧握在一起,个中的愤怒,已经难以用简单的三言两语,就说的清楚。
他向来高傲,因为这一份高傲,他也在连陈升姓甚名谁都不知道的时候,就已经对陈升怀有了敌意。
一个如此高傲的人,在结婚的当天,被人逼到这个程度,还是当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