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咸鱼翻身变沉鱼-第50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雾草,这绝壁是跟着主人太久近墨者黑啊!这唬鸟的本事!
这一场决战,在乐湮和溯时大眼瞪鸟眼之中,不知何时已然结束。
乐湮拨开树丛,几段绿叶花枝摇摇欲坠,她满心倾慕的男子,玄衣风雅,冷漠散尽,这一张坚毅笔挺无懈可击的俊脸,竟磨出了几分温润的味道。
对着她偷觑的双眼,遥遥一眼望过来,乐湮心思一动,却见他抿着唇微微含笑,右手执着剑柄反手抵在肩膀上,这么坦然从容,一点也不像打输了。
倒是李白,负手而立,风姿颇为傲然,直至片刻后,方才执剑拱手施礼:“姬公子,承让。”
“李兄好手段。”姬君漓含笑还礼。
李白哈哈一笑,“今日一战,实是酣畅淋漓!白这一生,难逢敌手,幸得遇上姬公子,今日决战之后,白与姬公子永别无期了,望君珍重!”
姬君漓薄唇微然霜亮,颔首致意。
一扬眼睑,见李白眼中似有晶莹,张口便欲赋诗,登时匆匆拦下:“李兄不可!”
李白的诗兴断了,他皱眉提声:“姬公子这是何意?”
姬君漓惭愧万分,低头再施一礼:“李兄的诗便是信口而就,亦足以名动天下,垂于史册,在下实在不欲往这丹青史墨之间填上无意一笔,不欲为后世所知,还望李兄见谅。”
断然没有想到,竟会是如此答案,饶是李白见多识广,饱经风浪,也不曾遇到如姬君漓这般的人,不由得撇嘴,“由得你了。”这话说得,并无不客气,只是诗兴被扰有点恼意。
姬君漓有点好笑,他方才那言纯是真诚,却实在是大大地恭维了李白一把,也把他堵得说不出话来了。
两人少言,道了个别,李白便决定了告辞离去。
临别之际,白袖淡挥,拂落一片夕阳,肩上闪耀着橙红的亮斑,是颈边衣襟细修的碎鳞泛着光,衬得李白其人更如珠玉生辉,潇洒风流。
“姬公子一番心意,白铭记于心。告诫之语,言犹在耳,白,永不敢忘。至此别过,后会无期。”
“李兄走好。”姬君漓并不亲自送客,有所谓君子之交淡如水,他只是轻轻颔首,一礼引他出府。
直至李白走了许久,乐湮方从树丛里蹦跶出来,一见到姬君漓便忍不住小跑上去,看他完好无损的,登时舒了一口气,“漓,你赢了?”
“输了。”他神色很淡,仿佛还在看着转角处,那最后一片白衣的隐匿之处。
“啊?”听到他输了,乐湮登时耷拉着脑袋不悦地扬唇,“你竟然输了,你输了还这么坦然。”
姬君漓闻言,终于收回目光,右手轻轻抬起,抚了抚她的发梢,自己的眼眸也在瞬间发亮,“我让了他三招。”
“啊?为什么?”
她猛然扬起脑袋。
姬君漓好笑地俯下身,眼眸晶亮如雪,“因为我发现,我的剑术好似精进了不少。”
“所以呢?”
“所以我怕把他打哭了。”
“”
坟头烧报纸,糊弄鬼呢。乐湮撇嘴表示,她才不会信呢。
第84章 乐湮的气闷()
要走的这一天,是个好日子。
长安城,小雨微酥。
也是这一天,乐湮与姬君漓闹了点矛盾。
本来也不算什么大事,乐湮对于姬君漓委曲求全的时候不少,但一旦触及了底线,她就会有点不依不饶的。
底线就是,姬君漓身边不能再有别的女人。
本来那聘聘婷婷的碧衣美人每日在姬君漓身前晃悠已经更让他恼火的了,偏生时下还有奔放的女子追求美男的行为实在过于疯狂。
魏晋南北朝时代,也是个风流纵情的时代,姬君漓那时候过得比较低调,出入之间几乎带着帷帽遮面的,尤其有段时间,因为眼睛不大好使,目光无神,风华褪减,几乎没有什么莺莺燕燕缠上他的。
可是现在不同了。
本来来时,乐湮便曾小心地问过他:“唐朝的人还是很开放么?”
姬君漓扯着一双墨色的眉,为难地说了句:“应该还好吧。”
比起魏晋南北朝,算是还好。
也因为这个还好,姬君漓浑然不加注意地在街上招摇过市。
与李白拼酒,输了一百大坛,豪情挥手,一时传为笑谈,自己也在长安民里坊间声名鹊起,加之他这得天独厚、无与伦比的外貌气度,早被求男若渴的一众长安花枝招展小娘子给盯上了。
当日不觉有什么,待李白作别姬君漓,大摇大摆出了府门之后,开始有事了。
李白现在是什么身份?御前的红人,供奉翰林,走到那里不是前呼后拥,他毫不掩饰的高调,早令人暗中揣测那神秘宅院里住的人是谁,想到那个与李白斗酒的小娘子和那个玄衣男子,长安城的姑娘们跟疯了似的围堵在宅院门口,水泄不通。
某时,姬君漓正从容悠然地坐在厅里喝茶。
见他一点都不急,乐湮倒急了,“你赶紧想想办法,把那群庸脂俗粉赶回去!”
姬君漓闻言挑了挑眉,将茶盖阖上,交给身边恭谨安然侍候着的碧珑,碧珑伸手接过,他盯着乐湮恼怒的眉眼,淡淡道:“阿湮,你太性急了。”
“什么?”乐湮瞪着他,指了指自己的瑶鼻,“我性急?我急啥?”
碧珑闻言,抿嘴儿一笑,清脆无比,乐湮听在耳中却显得异样的尖锐。
因为碧珑看起来似乎很大度,大度得把她这个即将成为她正派主母的气度都比下去了。
她倩然含笑:“乐湮小姑娘,你确实性急了点,才这点阵仗便坐立不安了?你可知道,我们是不会在这里久待的。真正需要久待的地方,还是姬氏一族。到那时,你就会知道什么叫‘掷果盈车’,什么叫‘看杀卫玠’了。乐湮,不妨实话说了罢,姬氏当中倾慕我家族长的,没有一万,也有八千,这要围追堵截起来,族长便是用隐身术都不够逃的。”
“”
一听到自己还有如此多的情敌,乐湮整个人都不淡定了。
“漓,她说的,是真的?”
姬君漓仍然神色淡然,他甚至优雅地自袖中拿出了一把扇子,正是芜英扇。扇面一展,水墨迤逦,古风气十足。
然后,他才缓缓地、极其优雅地,点头。
那一瞬间,乐湮彻底地风中凌乱了。
凌乱之后,乐湮把自己的心情收拾了番,便彻底地从姬君漓眼皮底下消失了。
真正让她生气的,不是姬君漓有那么多的情敌,相反的,那么多人喜爱他,恰恰证明了乐湮她自己看人的眼光。真正让她气的,是姬君漓这不以为然的态度。
长安城街道,真是无处不繁华。
她光着两只玲珑白皙的脚丫,脚踝上套着伶仃作响的金铃,走起路来摇曳如风中月季,走着走着,小雨突然渐渐大了起来。
朦胧的几分烟雨,她眼神有点落寞地看着青石长街。
直到这时,有雍容的车骑过来,定睛一看,前方悠然骑行的,正是白衣翩然的李白,腰悬一杆古色古香的长剑,只是再不是那萤光华然的对月剑了。
她急匆匆地退到小巷子里,玉足蹁跹,这般裸着,微有凉意。
直至李白的车架过去,她才走出来,望着那人伟岸却又不羁的背影,她叹息一声,自随身空间里掏出一支碧玉箫,呜呜咽咽地吹奏了起来。
她的运气一向不错,随便到一个朝代,都能找到一件姬君漓需要的圣物。偶尔她会怀疑自己是不是和那几件东西比姬君漓和和那几件东西有缘。
李白高大神骏的白马微顿,他勒住缰绳,身后有人欲凑上来询问,他耳根竖起听了一阵,哈哈大笑,“这箫声果真不凡!”
这声音隔了老远也能传到乐湮的耳朵,她脸颊似火,还有点获赞后的羞赧。
紧跟着,黛雨青烟袅娜氤氲,缠绕而起,把乐湮那不堪一握的身形卷在其中,转眼便化作了虚无
箫声止歇,空巷传响,寂静如斯。
李白没有再听到那个声音,似惆怅似惋惜地一叹,将手中缰绳松了松,一行人飘飘摇摇而去。
当晚姬君漓便失去了乐湮的讯息,碧珑面露惶急惊恐,跪伏在地上急声道:“族长恕罪,是碧珑妄言激得族长夫人离去的,碧珑知错。”
“你有何错?”姬君漓坐在檀木椅子上,一柄折扇扣着扶手,挑眉反问。
见碧珑不说话,只缩着脖子瑟瑟发抖,不由又叹息一声:“你可知道,在我心底,她是谁?”
“是是族长夫人。”碧珑怯怯地回道。
其实姬君漓能感知到碧珑先前对他隐秘的一点情意,虽然羞于说出口,但也并不真就是所谓爱情。这么复杂的女儿心,在他对乐湮渐明心意之后已然悄无声息之间默默地收了回去。
他其实知道。
“是,她是我认定的妻。”姬君漓又把椅子扶手敲了下,“所以要忍受一些不必要的麻烦,分属应当,你不过敲了个边鼓而已,就算你不来敲,我也会适时地去搭把手,所以这事,真不怪你。”
听闻此言,碧珑方镇定一点。
“那丫头,既然是我认定的妻了,便不能跑得太远。我想她自己也知道。”姬君漓似乎想到了什么,竟微微一笑。
那丫头,便是当年再恨他再不想看见他,时空跳跃之时也总是选择近处的。
所以这次
便是不用溯时的狗鼻子,他自己也猜得到那丫头去哪儿了。
扯着唇角含笑道:“碧珑,东西收拾好了么?”
“好了,族长。”碧珑仿佛神思不在,悄悄地小声地答应了一声。
“那走吧。”
说完这句话,他又皱着眉看了眼仍然跪在地上的碧珑,“若说有罪,你还真有罪。”
一听这话,碧珑当即又瑟瑟地发起抖来,正惶恐着族长对于自己的惩罚,姬君漓用折扇敲了敲自己光洁如玉的下巴,淡笑道:“那只肥硕的笨鸟,由你抱着吧。”
“啊?”碧珑美目惊慌。
这这这早知道就不把它喂得那么胖啦,这简直是自掘坟墓!
第85章 上了个船()
乐湮在群山环抱之中,空气清幽好闻,环黛诸峰与长江流水一刚一柔,相得益彰。
她赤着脚丫,想了想,还是提起裙摆钻进了树林子,这个小窝地倒是很隐秘,她悄悄换了身衣物,改换上男子式样的长袍,把那头女子鬓发随意理了理,因为不会束发,所以弄得有点乱,却歪打正着地多了几分飘逸的味道。
再钻出小树林,她便挺起了脊背。
一路西行,正遇见一个扛着锄头的樵夫,此刻正是暮归之时,群鸟回山,牧人樵夫也纷纷归家了。
她叫住那个短褐加身的老樵夫:“老爷爷,请问这是哪儿啊?”
樵夫扛着锄头一顿,眼光悠然地往这山峦扫过,摇头叹道:“赤鼻矶啊。”
“啊?”
见乐湮睁着明眸不解。
“这里离赤壁大战的战场不远了。”
那樵夫随意一指,便摇头叹息地扛着锄头回家了,那背影却颇有几分仙风道骨之感。
“赤鼻矶。”乐湮摸着鼻子想了想。
暮色夕晖均匀地自青山碧水间联袂拂衣,乐湮索性靠着一江大河而坐,背临青山,将那本姬君漓给的书再度翻阅了一下,最后打着哈欠自言自语道:“原来是苏东坡。听说是个好玩的人。”
这么想着,她把眼遥遥一望,只见烟波浩淼的长江之上,一叶扁舟似一点墨迹凝于水中。
她眼珠子滴溜溜一转,陡然狂奔而去!
江岸上的路崎岖,并不好走,乐湮跑几步差点摔了,正巧那轻舟近了些,乐湮举着小胳膊摇晃啊摇晃,“唉——我在这儿!”
她竭力发出这尖长的叫喊。
一声接着一声。
乌篷船里,客人凝神细听,不一会儿,有点困愕地盯着正闭目依着舟篷的苏轼,打了个酒嗝,撑着一口气问道:“子瞻,你可听到了有人在喊么?”
闻言苏轼也不抬眼,沉默地就酒盏置于膝头,“听声音,是一女子。”
客人仔细听了听,仍有余音传来,他分辨了会,点头称是:“确实是一女子。”
接着他又问道:“子瞻,可要迎上去?”
话刚一落地,有人脚步匆忙步入舱中来,面有欢喜之色,“子瞻,墨友,那喊话的女子,女扮男装,倒是个玲珑的女子,是否前往一看?”
苏轼方睁眼,他看了眼这个客人,摇头叹息:“竟为了看一女子便要泊岸。”意有指责,但语气颇为坦荡淡然。
这时三个人都喝了点酒,酒意熏暖。
苏轼靠着船舱歇憩了一阵,体力精神恢复少许,又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