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咸鱼翻身变沉鱼-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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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又有一个邪恶的声音:跟他解释什么,他又不是你的漓,你把他弄出来,不就是为了用他换取易魂珠的吗?
这两个声音交战起来,扭打作一团,乐湮一时苦恼地闭了闭眼,正听见何戢又问:“小姑还没说,要哪一样物事呢,若是这个人的话,那对不住,他是公主领进门的,我没有话语权。”说至此处,何戢又苦笑了几声。
乐湮无意识地触到了何戢的禁区,她凭借着女人成熟的第六感,敏锐地察觉到,原来这个何戢并非对刘楚玉无意,既然如此,在刘楚玉玩了一把有一把的男人之后,他还能保持如此冷静委实可造之材,可造之材啊!
“其实我也不是要他”这话一说完,姬君漓的脸色在月光下突然暗沉无比!
但是乐湮,悲催的乐湮没有看见,她扳着自己手指,闷闷不乐地说道:“其实,我是想要你的易魂珠来着虽然我知道此物珍贵异常,可是,可是我没有办法,我真的很需要它”
何戢的脸色在听到“易魂珠”三个字之时就已经变了变,他沉着声音,问道:“你要易魂珠做什么?这是我送给公主的聘礼!”
“我我有一个很重要的人要救!”乐湮突然竖起了一根手指,“麻烦你了,要是你不答应的话,就借给我一天!就一天,我保证,用完了我还给你!”
这时候,溯时在树梢上插了她一刀:帮主人聚魂,至少七天,我看你真借到了,要怎么收场!
乐湮的脸黑了黑,就在此时,身后又门“吱呀”推开的声音,几个人都是一怔,正是刘楚玉出门了,她披着一件紫堇色长披风,弱不禁风的身子宛如一缕娇柔袅袅的烟。
四个人面对面之际,难免有一点尴尬和微妙,这关系错综复杂,要是旁人看见了,一定理不清。刘楚玉走道下来,烟罗锦的长裙迤逦飘在地上,宛如一溪流云般轻薄,何戢在她过来的时候,却突然躬着身子后退了一步,这一步,谨小慎微,甚至透着淡淡的,谦卑的疏远。
这种疏远让刘楚玉拧着眉,她心里多了一分恼怒与不甘。
“驸马,这是你请进来的客人?”她问的是乐湮。
何戢恭敬地垂眸道:“是。”
刘楚玉不再多言,事实上,她已达盛怒状态,却还是紧抿着自己的唇瓣,她走上去一把扯住的姬君漓衣袖,乐湮心中一惊,她挑衅地一眼望过来,“既然是驸马的人,留给驸马招待罢了,我来带走我的人!”
“不可以!”乐湮冲动地拦到了刘楚玉的面前,两臂平伸。
刘楚玉嫉恨地挑眉,“你想说什么?既然他自愿入了我的府,那便是我刘楚玉的男人!你想用什么理由将他带走?”
乐湮闻言一怔,她讷讷地回头看向何戢,何戢正躬身行礼的姿态,看着真是谦恭异常,他甚至像是没有一丝不满的。刘楚玉的脸色更难看了,她不由分说,扯着姬君漓就要走。
眼看着小漓子就要被人轻薄了
乐湮也不知道是哪里来的勇气,她劈手一把夺过姬君漓的红袂,转眼间,两个女人已经上了手,暗中较上了劲儿,刘楚玉身量高挑,手劲儿也大,但乐湮已经拉得额头冒汗了,小脸惨白惨白的,已经使出了吃奶的劲儿。
只有被两个女人拉拉扯扯的姬君漓,脸色黑黪黪的,比夜色还要黑的发亮。
最后,“嘶”一声,姬君漓身上,刘楚玉赐的那身猩红色的丝质衣袍,被扯烂了
沿着丝线一直撕到了大臂,也就是说,姬君漓第一次,如此丢人的,把整只膀子都袒露在外了!
他咬了咬牙,终于忍不住了,手上内劲暗吐,逼退了两个女人,他盛怒地厉声疾言:“矜持一点!”
把他当什么?卖色之人?刘楚玉倒也罢了,乐湮明明心里只有姬君漓,还是为了这么一张脸她还不依不饶了,明明为了易魂珠就要把自己卖了,她这么一副不甘不愿的样子到底做给谁看?
总之,姬君漓很生气!他从来没有一刻如此痛恨自己长得的这张脸!
树上的溯时大人,原本正捧着枝干在啄木的溯时大人,突然在这盛怒的一吼之下,“吧唧——”掉进了楝树下草丛里
麻蛋,到底谁在这里铺了蒺藜?谁干的?!
第67章 抢赢的公主却要回头草()
溯时大人毛茸茸的翘臀被扎成了马蜂窝,一边揉屁股一边起身,它睁圆了一双丹凤眼,把眼光死死地凝在姬君漓的身上。紫花飘摇,他冷厉的脸孔若隐若现
妈呀,我怎么觉得这个小漓子不太对呢?
正在溯时大人扭着脑袋百思不得其解之时,刘楚玉把姬君漓彻底夺入自己手中,眼看乐湮眼底的泪水都要溢出来了,她才冷哼道:“妹妹,你该收手了!”
“我不要”
乐湮的喃喃声,在深黑色荒寥的夜里显得恁的可笑!
刘楚玉似是动了分恻隐之心,她目含不忍地与何戢商议:“驸马,要不,把易魂珠给她吧。”明知有可能对方是有借无还,她却是还是这么央求他。
为了留住另一个男人,刘楚玉第一次向她低头。
那一瞬间,何戢没有说话,他拱手作揖的动作僵住了,然后,他淡然地翻了翻眼皮,慢不经语:“易魂珠早已是公主囊中之物,公主要如何便如何,何某不再过问。”
刘楚玉眼底几分惊澜,她却终于不动声色地把这丝裂纹按捺而下,自腰间解下一个秋香色的香囊,递给乐湮,乐湮不知是悲是喜,但还是木讷地伸手接过,只是也不知何故,明明易魂珠到手,她却还是感觉她好像失去她的漓了。
就在那两道身影飘然消失之后,乐湮终于忍不住眼底的泪水,汹涌而下,一晃眼见到默然凝立的何戢,宛如楝树下一尊紫色的雕塑,她突然觉得恼恨,大声质问:“你的夫人这样对你,你却还要忍耐,你还是个男人吗?”
何戢不动声色,甚至那冰冷的眸色里唯有一丝波纹。
“乐湮小姑,我送你出府吧。”虽然进来的方式不大对,但是走,一定要走得规矩。
乐湮无语,她看了一眼已经跳出蒺藜的溯时,挽着一双手向它招了招,溯时大人隐忍着屁股上的剧痛,一下跳到乐湮的肩膀上,两个人一前一后地出府之后,溯时才钻进乐湮的怀里,哭着嚎着求摸摸。
随意瞟了它不停抖动卖弄的屁股一眼,乐湮无所谓地拉下嘴唇,“回去让碧珑给你包扎一下。”
果然,回去之后,碧珑就给溯时忙开了,直至把它一把艳丽光彩的尾巴包成了大扫帚之后方才完工,此时已是深夜,溯时带着乐湮进入了自己的随身空间。
但是袅袅的雾色之中,置身冰床之上的男子,了无生气。
就算是溯时使出了吃奶的劲儿,也无法唤醒他。香囊中的紫色易魂珠,已经如日升霞,辉光渐盛,落到玄衣男子如玉苍白的一张脸上,却是无一丝效用。
乐湮累慌了,突然倒在地上,大哭起来
挣扎了这么久,还陪了一个小漓子,但结果就是,没有用。
真是令人失望的结果。
于此同时,刘楚玉把姬君漓待到小房间以后,她决意把对何戢的怒火都发到姬君漓的身上,一进门先把他压到墙边,一只手不安分地在他的身上乱摸。姬君漓脸色森冷,一直到她不规矩地把三根冰凉的手指深入里衣之后,他反手剪住了刘楚玉的手。
如果她不是这么见色起意,他也许还会再撑过一段时间。
但是姬君漓这人向来有点洁癖,他实在容忍不了这个碰过无数男人的女人染指他一下。
刘楚玉的手顿住,她勾起绝艳的笑,轻声曼语:“怎么了?”
姬君漓冷然道:“你给乐湮的易魂珠,是假的。”
“被你发现了?”刘楚玉有点惊讶。
姬君漓把她的手甩开,整理了番自己的衣襟,散乱的有点不成体统,他皱着眉冷笑:“公主你可真不自重。”
“本公主十三岁就通人事了,天下美男,素来是唾手可得,‘自重’这两个字,还真是不知道该怎么写。本公主第一次如此迷恋一个人,却似乎遭到了拒绝?”
姬君漓不知是想到了什么,他迟疑之间,最后吐出一句话:“公主,你会后悔,在很短的时间内,你会付出惨痛的代价,我看命数,一向极准。”
“呵,”刘楚玉嘲讽地勾了勾唇,“本公主信奉皇权,信奉财色,但唯一不信的,还真就是这命,你既如此固执己见,那咱们不妨赌一赌?”
“易魂珠,七日为期。”
“好。”
今夜月圆,却注定有人孤枕难眠。
何戢把一份邸报压在几本书下,怅然地长叹。方才那份奏报上白纸朱砂,写得清楚刻骨,刘楚玉在杭州,最近又买了十个面首,正运往公主府来。
就算再怎么自欺欺人,何戢看到姬君漓的那一刻,他也骗不了自己:自己在刘楚玉的眼睛里,真就是个可有可无的摆设驸马。
若说放弃,他无数次想过放弃,纵便是午夜梦回,那枕边总是湿的,那眼神总是空的,他因她痛苦不堪,却终归只能冷眼看着,她往院子里一批有一批地堆人,成亲这么多年,她的宅院里已经换了无数拨男子只有他困囿于此,每个人往来之间,都仿佛是看着他孤零零一个人的笑话。
成亲多年,他一次都没有碰过刘楚玉。就算是洞房花烛夜,她把自己剥光了坦承在他的红床上,他也命人把她扫地出门。自此,东阁西楼,两不相见,相安无事。
曾在心底发下重誓,若她心里一日不钟情于己,他永不碰她。
何戢从来不给自己留余地。这也已经是他任她胡作非为的底线。
第二天,日头升了半天,曦光初晖,斑斓的瓦砾鱼鳞闪烁,乐湮还在沉沉昏睡,眼角一丝泪痕未干,碧珑来给她换褥子,知道昨日之事后,也是伏案大恸不已。
这一日,何戢起得特别早,他几乎是在推门而出的那一刹那,就看见的海棠树底下娉婷袅娜的女子,身姿落寞消瘦,堪比黄花,只是在看他的那一刻,眼底盛满了惊喜。
他吃了一惊。来不及无措,那女子已经飞扑入怀,将他的整个脖颈都搂住了,何戢有点摸不清底细,他讷讷地道:“公主”
刘楚玉不由分说,一张娇艳的脸明如春花,朱唇点在他的颊上,印上两瓣红痕,然后趴在他的肩头一动不动了。她甚至有点得意地想:他说我会后悔,哼,我才不会后悔呢。何戢是我的驸马,我宠他也是应该的,我把所有可以后悔的前提都斩断了,我看他七天后怎么说!
何戢一脸茫然,身后拭了拭自己脸颊上的红印,他还有些傻眼,推着自己身上的公主,刘楚玉半点也不肯动,他试着唤她:“公主?”
没反应。
“楚玉?”
怀里的人突然僵直了脊背,刘楚玉的眼泪差点绷不住了,因为很久都没有人这么唤她了,强势的女子,自她成年以后,除了应当避嫌的弟弟,便再没有人这样亲昵地跟她说话。
“何戢,我真喜欢你啊”她无意识地说,却不知道自己说了些什么。
何戢的心一震,却又突然安宁下来,漂泊了十几年的一颗心,终于有了安落之处,他低头含笑,抱着公主走入了寝房
第68章 几家欢喜几家愁()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乐湮的寝房之中,有人推门而入,看到小丫头娇柔的一把小身子斜斜地靠在榻上,眼角一片湿漉,他默默地叹息了一声。
白衣如雪,三尺长绡逶迤,手心里一根竹笛,碧玉青蒿的颜色,他走过来,轻手地扶住了她的肩膀。
她觉得肩头微暖,一睁眼,却见金辉斑斓的阳光里,他银色的镶边绸带闪烁着鳞鳞幻纹,直至再扬起头,那一张琢玉削金的俊脸落入视线,她才怔住,傻愣愣地轻声惊疑:“白哥哥?”
白秀隽温柔地笑了,眸间冷意俱褪,她抚着乐湮的一绺半解的青丝,眉间宛如青黛湖水迢软绵柔,“乐湮,我来看看你。”
“白哥哥,”她突然呜咽出声,抱住他,“溯时跟我说你回东汉了,漓也不在了我是一个人了!”
“傻瓜。”白秀隽抚着她秀发的手一顿。
若是姬君漓真的死了,回天无术的话,那么关于留在世间的一切术数异法也都会消失,可是现在他还能跳跃时空,这就是说明,姬君漓没死。可是那个狡猾的男人,不会又在怎么想着法子折腾乐湮吧?
想了想,他还是决定尊重姬君漓的想法,他轻笑道:“我是回了东汉,不过,现在我也学会吹曲子了呢,乐湮要是想我了,我就来看你。或者,你来看我,都可以的。”
“真的?”乐湮狐疑,说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