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咸鱼翻身变沉鱼-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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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湮咽了口唾沫,强压下心头的惴惴不安,这个时候,她四肢疲软无力,早已是案板上的五花肉这种任人宰割的滋味可真不好受。乐湮咬了咬唇,镇定了许多,“刘秀培养的人,都是以一当十的好手,听你的声音你一定是来自世家贵族的公子,原本生活在阳光下的,你又何必”
“住口!”那人似乎生气了,这个话有点嘶声,但丝毫不影响那磁沉如有实质的音色。
但这分明是恼羞成怒的迹象。
乐湮知道自己一定是猜对了。自打在姬君漓身边以后,她就不大爱动脑子,因为姬君漓的心机智计皆在她之上,有些事她认为根本不需要自己来考虑,但是现在她不在他身边,她必须打起万分警觉,她私以为,这个时候的她应该脑子更灵光了些。
“你的对手不是我,我只是一个小丫头。”她这声音里这个时候已经有了一分底气,说的话软软糯糯的,带点蠢萌的娇憨,看上去真像个不知世故的孩子。
那个人的顿了顿,一声低吟。他奇怪,一个人在五感尽失之时往往会陷入极致的崩溃毁灭之中,乐湮已经丧失了无感之中至关紧要的视觉,况她还如她自己所说是个乳臭未干的小姑娘,这个勇气果然可嘉。
身侧又有人劝那公子,道:“白公子,主上交代过,只许成,不许败。你何必与这一个丫头片子在这里兜圈子,一刀杀了岂不干净?”
这个交代真的是欠揍啊
白公子闻言,冰冷如故的声音如藤蔓般绕上了他的脖子,尽管那手中寒剑并未出鞘,但森冷寒意恍若已经弥散了周遭:“主上也交代过,你们受我统辖,若不甘心,违旨抗令的杀头大罪,自己承担便是!”
那人讪讪而笑,终于不做声了。
隔了良久良久,周遭一片静谧。现在,越是安静乐湮便越是心下不安,她脑筋微微发乱,最后不自觉地多问了一句:“哥哥,这里是哪儿啊?”
竟然叫他哥哥?他觉得新奇有趣,但更多的是一种嘲讽不屑,与阅尽人间沧桑的古朴深邃,鼻子哼了声,他瞥了眼乐湮,最后竟然解释了一句:“身后,峭壁悬崖。你被绑在一根木桩子上。”只是解释了一下,他便皱了皱眉眉头,暗道不该。
一听到峭壁悬崖四个字,乐湮便惊骇地抖了一抖,这是什么情况?
天哪噜,她有恐高症的!!!
一张俏脸涨得嫣红隐粉,万分玉雪可爱,只是那双明眸被黑布遮掩,失了原本的桃花芳华,灼然娇美便损了七八分,白公子盯着乐湮看了良久亦没觉得她有何不同之处,倒是性格真个可爱,不怪那个恐怖的奇葩男人如此另眼相待。
他像是中了什么魔咒一般,竟想着要将那张粉嫩的脸蛋儿捏一捏,更想着要用恶魔一般的姿态来欺负她,只是这般想着,他便觉得自己这么多年所受的那些暗卫杀手的帝王训令都见了鬼了,家族的遵遵嘱咐、殷殷教导也都喂了狗了,他竟然有这种出格的想法!
可是,身心竟然有点不由自主一般,他喉尖一动,嗓子有些鼓噪咽干,长剑出鞘,将那黑帛一挑,乐湮顿时重现光明了!
一仆从愣愣不解:“白公子,你这”
乐湮将脑袋甩了甩,这才睁开了眼睛,入目一片萧森秋景,他所言不假,这里山风迎面吹过,空谷回音,荡着鸢飞戾天之音,身后果然是悬崖峭壁。她待将这些弄明白了之后,才将绑她的人看了个分明。原来,这几个人并非凶神恶煞,虽然他们都蒙着面,但单从眼睛来看,除却森冷寒意,还是十分坚毅孤傲的。
尤其,最前面的那个人,白衣劲装,面遮白纱,整个人如芝兰玉树般,虽然气质清冷,但更加风神秀逸。看着,更像是个世家贵公子。
“你你”乐湮说不出话来了。
很显然,某个花痴,老毛病又犯了。
白公子没有解释自己为何如此冲动,竟然叫一个丫头将他们看了个分明,且还偏偏一点灭口的心思都没有,他现在皱着眉头,有些苦恼自己的肆意妄为。但这种感觉,就像是出了闸的洪水,脱了笼的野兽,搅得心里很不安宁。
乐湮那双明媚如桃花般的眼睛,澄澈安然,丝毫不染尘垢,远离人间血污,多么美丽而干净啊
白秀隽一辈子也没见过这般干净澄澈如一溪水般的眼睛。他自幼生长在暗处,吃的是肉,喝的是血,摸的的剑,睡的是索,他本来见过的女人便不多,熙熙攘攘的天下之人,何处值得留恋?女人的温柔乡更加是英雄的坟冢,譬如,他的母亲便死在父亲手底下。
他看着这么一双眼睛,有些迷醉得竟然忘怀了凡景,不愿惊醒这片刻瞬息的宁静安谧。
“我?”不可置信,几个仆从都不可思议地看见他们家素来不苟言笑的上司竟然挑了眉宇,眼底竟然带着几分明亮如许的日光,倾城得耀眼,白秀隽温柔一叹,“丫头,我已经让人给那个男人留了信了,相信,他很快就会来的。”
哦,这样啊,果然还是你上道!乐湮嘻嘻一笑,将白秀隽打量了几番,贼贼的目光却如清溪浅水。没有姬君漓,她害怕啊,现在好了,只要那个人在,她自然万事无忧了。
乐湮万分愉悦地点了点头。
这丫头原来竟是一点不把生死大事放在眼底是吧?真是可怜呢白秀隽嘴角都弯了。
山风吹得峭壁上的残枝枯叶沙沙作响,空寂得如几道似短实长的呜咽。
漫天夕阳金光里,有人踩着枯枝败叶徐徐而来,逆着光掷下一方斜斜的挺拔身影,仅只是打了个远远的照面,乐湮却还是心头暗喜,他来了,他终于来了!
无法言说的欢喜,自乐湮的心头腾腾地燃烧了起来,仿佛满山铺叠迤逦的血红杜鹃,如此炽烈,如此灼热甚至的,心头还有一种痒痒的痛。
这不过,这种痛乐湮现在还不是太能够理解。
白秀隽轩眉紧拧,眸光沉沉地打量着来人,竟然有如此威压,此人到底是谁?此刻,不说他,他的那群仆从,曾同等待遇地接受过帝王的地下训练的杀手,更加被这压迫感逼得每一根神经、每一块肌肉都在战栗。
当他以一种自远古洪荒时代走来的亘古姿势徐徐而近之时,你仿佛能窥见时光的奥秘,听见刹那间拈花一笑的禅机。
没有任何杀气,但却能迫得人如此,实力之强悍,果然不可小觑。
如果不是乐湮在手,这一局,他们根本毫无胜算。
姬君漓的一袭玄衣映在满山秋叶之中,漫天霞光里,一双冰冷的眸子微微地闪着曦光,青云出岫的俊美姿仪,传承自千年古脉,灵魂里的骄傲。旁的人,根本学不来。
他走到面前一射之地,直至一仆从终于回过神来祭出了兵器,他方才脚步顿住,盯着这群人,冷冷道:“你们要什么?”
如此单刀直入,白秀隽眸光一闪,却将身后的乐湮瞟了一眼,不禁暗自琢磨道:我收到线报,这个男子极为宠溺丫头,怎的性格差了这么多,竟还能如此和平共处?真是奇怪,有趣!
仆从言之铮铮,朗声答道:“你束手就擒,我们便放了这个丫头。”
姬君漓嘴角一挑,不屑道:“我不束手就擒,死一个,大不了我为丫头报仇,我束手就擒,死一双,如此太不划算的交易,不像聪明人所为。”
这番精辟有道理,却偏偏又无情无义的话落到了乐湮的耳朵里,她登时小脸一白,几滴蓄势待发的泪水便哽在了眼眶子里。
艹你妹啊,还能不能一起愉快地玩耍了?
第24章 奸计得逞却一脸懵逼()
临危不乱,这个人果然有些意思。白秀隽探索的眸光在姬君漓和乐湮的身上逡巡了片刻,继而了悟地轻微点了头。
仆从自是时刻捉紧着主人的动向,见此神态,大惑不解:你干站在这儿看我磨嘴皮儿是吧?你一点没想过要动手是吧?你还指望着我能舌灿莲花哪?我能嚼出朵狗尾巴花来就不错了,想太多!
姬君漓皱着眉,虽是一脸不屑嘲弄,却仍时刻捉紧着丫头身边的情势,乐湮此际明眸含泪,凄楚又哀怨地看着他,那眼神,真是惆怅啊,悲伤啊,不可置信啊他其实看错了,乐湮那眼睛分明是在骂娘来着。
某人读心术一向学得糟糕,还自个儿为可怜的小丫头暗自鞠了一把同情泪来着
紧跟着白秀隽拔出了匕首,架在了乐湮光滑嫩白的脖颈上,乐湮吓得身体巨颤不止!白秀隽温润如玉的脸颊浮上几抹杀意戾色,就在姬君漓墨眉一轩怒气隐忍之时,他那毒蛇吐信般的舌,和冰冷又温柔的呼吸便落到了乐湮的耳畔:
“丫头,那个人,心底有你么?不妨,我们来试试?我很好奇呢。”
试试什么?
乐湮是个聪明的一点就透的小姑娘,这个时候已经知道了,白秀隽这个人要拿住的是姬君漓,而她则是他们手上唯一的也是最有利的筹码,他在这个时候,作为一个聪明人和一个要交差的臣子,他绝对不会动手的。
可是,这一点,悲哀的,姬君漓自然知道。所以他表现得有恃无恐好似浑不担心在意的模样,天杀的啊,为什么他那么聪明?他稍稍关心在意一下她会少块肉吗?啊?会少块肉吗?
白秀隽在对着乐湮这么说了一通之后,继而又颇有种示威的意味对着姬君漓道:“阁下来历成谜,实力更是深不可测,在下没把握会赢,是以用了这么个卑劣的手段,掳走了阁下心爱的姑娘,还请阁下见谅。不过现在,处于劣势的,好像并非是在下哦,我的要求,你真的不答应么?”
这个人的声音颇有种阴森狠毒的意味,一瞬间姬君漓心思一凛,他觉得那个人真的什么都做得出来!
对视了片刻,他突然出声:“我的回答,不变。”
“哇——”一声啼哭陡然震得白秀隽握刀的手抖了抖,诸人一脸受了惊吓地向那个声源瞧了过去,乖乖隆地咚,这个时候,你竟然哭了?被绑来的时候不哭,被恐吓的时候不哭,这个时候,又没怎么滴你了,你哭啥?
不晓得这个奇怪的丫头的泪点在哪儿。
姬君漓的心中陡然蹭蹭蹭地窜出一个不好的预感:这次,就算两个人都能安然无恙地活下来,丫头也不会那么轻易原谅他了。
若是他没有脑子一热,毛头小子似的去为她过那个炫到没朋友的生辰,他又岂会落到如今这个术法只剩下五成的地步?
昔我往矣,太过装逼;今我来思,悔青肠子!唉!
白秀隽丝毫不觉惊讶,反而了然一笑,对姬君漓扯着一边唇角道:“那不妨这样,我们做个赌,如果你不用你的异术便能夺回这个丫头,那么这个丫头归你,我也归你,何如?”
姬君漓鼻子一哼,冷冷地回道:“丫头自然归我,你便算了,你有断袖之癖,我无龙阳之兴!”
这话说得,真是鼻孔朝天,真是欠揍啊
白秀隽突然明白为何小丫头会被他整哭了,真相了
“好,你赢了,丫头归你,我自刎!”白秀隽咬牙道。
输了,自然姬君漓得被五花大绑押回去,然后乖乖地做刘秀的俘虏,最好再乖乖地将自己的身世异术吐出来,最好最好还是不要说了。
“老白,你不觉得这样很不尊重我么?”乐湮对着白秀隽嘀咕道。
听到“老白”这个称呼,白秀隽突然觉得有点好笑,活了一把年纪,倒是头一遭有人如此大胆,不惧他那见血封喉的刀的,不过,等下他伤了她的情郎,估计这声“老白”要换做“混账王八羔子”之类的吧?
想想果然令人万分期待啊。
白秀隽觉得很有信心呢。
他没回答乐湮的问题,那柄七寸长的银辉闪闪如月光斑斓其上的匕首动了动,寒意彻骨,乐湮像被冰碴子砸了一样凉飕飕地一抖,白秀隽嘴角一挑,玩味地将匕首摩挲了下,淡淡道:“阁下,亮出兵刃吧,无论你如何,我只以短刀对敌,不算欺负了你。”
姬君漓用兵刃?那绝壁是十万个冷笑话,且是冷笑话之中的极品,极品中的极品,他那双手,拿根笔杆子都要委屈半天,何曾有过其他什么物件可以贪恋霸占的?
就算他十八般武艺样样精通,当年练习的时候,他也是洗掉了一层又一层皮,一层又一层皮的好不好?所以他那随身携带的乾坤袋空间虽大,但要拿出个什么刀枪剑戟来,那真个是半个没有,就算是要抠出一块铁,那也是牙缝一点,且必须是不锈钢的!
乐湮感觉自己受到一万点伤害
几名随着白秀隽而来的仆从只识相地纷纷避却——话说这两个男人的气场都好强大啊,但是尤其那个神秘古怪的男子,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