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你又耍赖皮-第5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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仰头看着天空那一轮明月,任三千青丝和那雪白的衣裳在风中飞舞扬动,化作一副让人窒息的靡丽旖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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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公子——”
一阵低哑的男声突然将苏壹壹从自己怀孕的思绪中拉了出来,苏壹壹循声望去却见面具人立于房内。
立马收回嘴边的笑容苏壹壹仇视的望着他,对于面具人,她一向不喜欢。
“你来了?那与她好好谈谈,本宫先走了。”
起身瞥了眼因为愤怒而小脸通红的小女人,玉尘风无奈的摇了摇头,这女人从方才知道自己有孩子之后到哥舒子扬来之前便一直在摸着小腹傻笑,如今却在瞬间内摆出了一张愤世的表情,玉尘风实在是被震撼的不轻。
“慢走!”
哥舒子扬恭敬的将玉尘风送出门随即回房站在苏壹壹面前。
“我要的东西呢?”他向前逼近苏壹壹,带着那让人发毛的笑意。
“东西我自然已经到手,不过你先得答应我一个条件。”
“梅清伊,得寸进尺可不好。”面具人更是逼近一步,精致的银质面具下那张幽深的瞳孔宛若鬼魅一样打量着她。
“不好意思这句话前两天就已经有人提醒过我,但如今你必须答应我这个条件。”
话落,哥舒子扬猛地抓住她的手腕,随即手腕一转被他反扣在桌子上,因为担心肚子里还有个小球她并没有反抗,毕竟就算反抗了她也打不过他。
“梅清伊你就不怕我杀你!”哥舒子扬冷眼盯着她,这女人居然如此狂傲还敢向他提要求。
“你不会!因为那个龙纹玉还在我手上,你要是杀了我那就永远也找不到了!”她直言不讳的说了出来。
放开了她的手,哥舒子扬气恼的后退一步,“那你说,什么条件?”
“我需要血沁,那块千年血玉!”她下颚一扬挑眉瞧着他,毫不忌讳的说道!
“休想!”
哥舒子扬立马将她打断,这血沁是自己好不容易得到的宝物怎么可能随便赠人。
“那你也休想得到兵符,而且那块玉我从来不放在身上,我想就算你找一辈子也找不到。”
“你……”哥舒子夜气的不轻,可倘若不给她血沁,他有直觉这女人就算把兵符扔了也不会给她。
可是如果白白给她血沁那他也未免太亏了。
思索了许久,他才道:“要本王给你血沁也行,但是你必须替我办一件事。”
“好说,何事?”苏壹壹不爽的翻了一记白眼,这人算的还真是精,一个条件换一件事,不过只要血沁到手其他什么都好说,迎上他的眸子她向他保证:“只要我苏壹壹做得到的,必然会做。”
看她如此有信心面具人神色一滞,眸子里闪过一抹疑惑。
这女人比起之前的性格,总觉得差别特别大,就像是变了一个人。
但是她,明明就是她,可为何就是感觉不对。
“我要你去杀了花想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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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好赶在十二点之前,万岁!!
【188】血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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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你去杀了花想容!”
花想容?
……她一怔,抬头看着那面具人。
花想容,那个美女“同志”,还是花卿颜的同胞姐姐,与面具人接触了不少次她自然从中知道了一些关于花想容与天幕王朝的仇恨。
据说花想容毒死了梅清伊的兄长,也正是天幕亡国前的国君梅墨轩。
苏壹壹不由暗叹,这花想容也太狠一点了吧,竟然连自己的夫君也下得了手。
“只要你答应,我就可以将血沁给你。”
哥舒子扬一勾嘴角,花想容这女人必杀,可是她身在宫廷想杀她哪有那么容易,况且最近风声紧里里外外都在调查残月门,甚至已经有人开始怀疑他们来自天幕。
如若他再去行刺花想容那残月门和天幕的关系便会不攻自破,那他日后还如何找机会灭途安复国?
而眼前的女人不同,她是当朝五王妃还可以随意进出皇宫,甚至直接去找花想容也是轻而易举的,最重要的是,就算计划失败也不会与他残月门扯上关联。
“杀了花想容?”让她杀人?她苏壹壹虽然偷蒙拐骗样样拿手,放火阉人她也都做了,可是现在要让她去杀人,还是杀自己相公的姐姐,她下的了手吗?
“对,杀了花想容!”哥舒子扬一字一句坚定的告诉她,语气凌厉根本容不得拒绝。
杀人?苏壹壹有些茫然的望着门外,可要是不答应,那眼看就要到手的血沁岂不是就白白放弃了?
要是没有血沁那花卿颜的寒疾怎么办?
伸手抚上小腹苏壹壹笑得有些苦涩,宝宝,你娘亲我为了你爹爹要去杀你姑姑。
呵,多么荒唐的笑话!
“既然你不愿意,那这块血沁……”话语间哥舒子扬从怀里掏出一块殷虹的圆玉,把玩于指尖。
血沁不是指一种玉,而是指透了血进去的玉石,不管是翡翠,和阗,还是黄玉等诸类,只要是真的透了血的,就是血玉。
当人落葬的时候,作为衔玉的玉器,被强行塞入人口,若人刚死,一口气咽下的当时玉被塞入,便会随气落入咽喉,进入血管密布之中,久置千年,死血透渍,血丝直达玉心,便会形成华丽的血玉。
这种东西往往落在骷髅的咽下,是所有尸体玉塞中最宝贵的一个。
而这块血沁则是由白玉形成,摇曳的烛光下,更显其色彩殷红,光泽灿烂,就连她这种不识货的一看也知其为世间难得之物。
不过往往千年血玉都会带着死者的血玉咒,而且不论是谁也不知道那诅咒着什么。
苏壹壹怔怔盯着面具人指尖夹着的血沁,眼前突然闪过那黛眉紧拧,脸色苍白,捂嘴轻咳的单薄身影,花卿颜,心里顿时划过一次钝痛,她的确很想将血沁给他带回去。
伸手慌忙想要去拿,可猛然想起那个条件,手指一颤她不由缩了回来。
“罢了,这血沁还是继续珍藏,看来以后再也不该拿出来了,瞧瞧,这色泽都要变了。”一收手,他抬头瞧着她,轻薄的嘴唇微微一勾,笑容肆意。
说罢,正要将它往怀里塞。
“慢着!”苏壹壹飞快的伸手夺过那块血沁捏在手心,迎脸对上他那冰冷的眸子她微微犹豫了一下,随即肯定的说道:“血沁现在就归我了,我答应替你杀了花想容。”
“好!”
他起身向她又靠近一步,脸上的笑容愈发肆意,像是非常满意。
“那我就先回去了。”苏壹壹嘴角一扯,朝哥舒子扬僵硬的笑了笑,转身,飞快离开。
“站住!”他突然一把将她拉住,眸光微敛,他笑容变得有些冷了,勾住她手腕的力道也故意加重了几分,关节因为用力而微微发白。
而她,却因为这出奇的力道手掌一松,那块血沁掉了下来恰巧被哥舒子扬接住。
“我不是都已经答应你了吗?”看着那突然被抢走的血沁苏壹壹很是恼怒,该死的,竟然出尔反尔。
“放心,我说道做到,这血沁自然属于你。”哥舒子扬拿起血沁在她眼前一晃,随即轻笑道:“可是我要是现在就给你,你连夜跑了怎么办?倒不如明日同我一起集合在宫门外,只要能让我看着你进宫,我就将它给你。”
“那我现在先回去。”苏壹壹一把甩开他的手,不耐烦的瞟了他一眼,只奈打不过他,所以只能是他说了算。
“你回去做什么?”再度扣住她的手腕,哥舒子扬挑眉道:“玉公子让您留在这。”
“放开!”一道冷冽的光掠过她阴沉的眸子,苏壹壹用力甩开,明日她还能不能顺利回来都不知道,万一行刺失败那她就要被抓,那可能一辈子也见不到花卿颜了。
她现在,想回去见他最后一面。
带着他们的宝宝。
“记得,想要血沁,明日辰时宫外。”
抬眸望着那消失在夜色中的身影,哥舒子扬星眸半眯,嘴角勾起一抹笑容。
这借刀杀人成不成功,就要看明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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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9】相公,要不我们休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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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月色薄亮,融雪的夜异常冷,苏壹壹不由的抱紧了手臂,疾步走在满身泥沙的路上,身边不少有家犬的鸣叫,还有诡异的风声,甚至还有簌簌的细碎的脚步声。
面具人方才告诉她辰时集合,辰时,苏壹壹粗略的算了一下,差不多就是早上的八九点。
竟然要让她去杀花想容,苏壹壹不由加快了脚步,连心跳都开始飞快的加速,不论是她头脑发热答应他还是深思熟虑的,此刻她都已经没有后悔的余地,因为,她告诉自己,必须要替花卿颜拿到血沁。
熟练的翻身进了王府可在绕过长廊的时候她却不由放慢了脚步,方才急着回来见他可她怎么差点忘了花卿颜恨她。
他已经恨不得杀了她,今日毫不留情的在百花苑下令对她的厢房放箭这就是最好的证明。
想到这她立马折回朝门外走去,可还没走几步她像是想到什么马上转身朝颜然居奔去。
就在窗外偷偷的看一眼便好,那毕竟是她的相公啊。
绵延摇曳的红色的灯光下,一个白衣女子,面容精致,眉目清澈秀丽,异常明亮,此刻,正呆呆的站在颜然居窗下。
透过窗户,他三千青丝倾落一地,雪白的衣衫腰间一根绯红绸带两个极致的颜色妖娆的交错在这个夜显得格外突兀,慵懒的斜躺在软榻上,他伸手拿起一个黑色的酒坛拔开酒盖就拎着酒坛仰头便灌。
天,隔着窗户看着他苏壹壹不由紧紧咬下贝齿,他究竟在做什么?难道忘了自己的身子吗?不久前才受的伤而且身受寒疾现在居然在喝酒?不,与其说他在喝酒还不如说他在灌酒,否则会有谁拿着整个酒坛仰头死命的喝?
“唔~”花卿颜单手撑着桌子痛苦地干呕了起来,好似要掏空五脏似地,呕完之后又是接着灌酒,在仰头的那一瞬她分明看见那苍白的脸颊有两行晶莹流下。
“花卿颜——”苏壹壹愤怒的冲进房内一把按住他的酒坛:“不准再喝了!”
手里的酒坛突然被按住,随即还有耳边那熟悉的声音不由让花卿颜那薄弱的身子猛的一颤像是被雷击中般,那原本半醉半迷离的眼瞳突然闪过一丝光亮,却像是划过的流星,然而只是一瞬便回复了灰暗。
“原来又是梦啊……”他带着涟涟泪水梨花带雨的狠命地摇晃着头,似乎要将他这颗脑袋摇掉到地上似的,那么地大力,“是梦……”
“对,是梦。”苏壹壹苦涩的笑着随即从衣襟里掏出一块雪白的锦帕给他小心的擦嘴。
“你走吧,为夫不需要你的怜悯!”像是突然想起什么他一扬袖甩开他,随即又端起酒坛兀自喝了起来,“为何,为何你不放过我,就连梦里我花卿颜也要受你的牵制被你折磨?”
“你为何要弃我而去,为何要欺骗我一次又一次?”
一直站在他身旁的苏壹壹身子不由一晃,那藏在袖中的手侵满了汗水,指甲扣进手心皮肤上传来的尖锐疼痛根本就无法掠去她此刻心头的剧痛。
那种痛像毒素一样从心脏蔓延开,向四肢百骸蔓延让她行动极其艰难就连眼角都酸痛不已。
“相公!”她夺过他的酒坛伸手将他抱在怀里,“你的伤好些了吗?”
他凄凉一笑伸手要去推她,却不料一个踉跄险些摔倒,他只得转身背对着她,兀自期期艾艾的重复着,“骗子,你个骗子。”
“咳咳……”背对着苏壹壹,他低低的咳了一声,抬手捂着胸口,苍白的脸上有一丝难言的痛楚。
相公,她动了动嘴喉咙却卡得难受,那一刻,聚集在眼眶中的泪水滚落了下来,穿过指缝落在木质地板上。
“相公,要不我们休息吧。”
她牵起他的手向床榻走去,想起以前他经常在她耳边说着,为夫要和娘子一起休息,那时候他一脸撒娇凤目纯美还透露浓浓的柔情,那柔弱的身子也喜欢缠绕着黏着她就像个孩子。
可是现在他却如木偶一样被她牵着,目光茫然像是个失去灵魂的躯体。
和他一起躺在榻上,她伸手体贴的替他掖好被子。
他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