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诀-第6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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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让所有人都为之瞠目结舌,还是秦明月的反应最快,她惊呼道:“他所炼的,是彻地神针,他以此针刺穿了地脉,我们快走!”
她的话音方落,从头顶之上,已传来了隆隆的巨响,方才焚天雷那一炸之威,似乎直到此刻才完全爆发出来,众人各施法宝护身,飞快的向上冲去,无数磨盘一般大的石头已经如雨砸下,那狭小的洞『穴』之内,已被无数的石块所塞满。
陆皓雪咬牙道:“冲出去!”众人各祭法宝,终于开辟出了一条通道,而在脚下,无数的阴气已经寻隙而来,似乎要将他们每一个人都吞噬在这里。
好在他们有化血神刀,芙蓉剑之样的异宝开路,江无幽以五云锦隔断后面的阴气,险之又险的冲上了峰顶。
他们的脚刚一踏上实地,就听到后面传来了隆隆的巨响,这一条烛阴地『穴』,居然开始飞快的坍塌下去,再也看不到入口的所在了。
所有人站在那里,一时都有些发愣,他们虽然已经对杜确很是重视,但现在才发现,还是低估了他的实力。居然可以以自己的肉身,硬抗焚天雷的一击。难怪他被誉为这南海之中,元婴以下的第一人!
陆皓雪愣了半晌,才忽然间说道:“杜确所炼的,是彻地神针?”
秦明月点点头,“我看得分明,那绝对是彻地神针,否则的话,这两个人驾此针遁走,我布在外围的阵法,不可能没有丝毫感应,而且他更以神针穿破地脉,将这烛阴地『穴』完全封闭。就是要让我们再也找不到他的踪迹。”
连文清说道:“彻地神针,久已不现于世。此宝与玄门的天地梭并称,他炼此宝,莫非是要作为寻宝之用的?”
陆皓雪皱眉苦思,这南海之中,能够让杜确看得上眼的宝藏,实在不多,难道说,是相传已久的云梦泽藏宝么?
所有人的脸上都『露』出了沉思的表情,而这时,在极为遥远的天际,忽然间想起了无比低沉的钟鼓之声,步虚听了这个声音,脸『色』顿时就是一变,“敝师兄以晨钟暮鼓相召,我先行一步了!”说完他手托紫金钵盂,庞大的身躯飞身而起,向着天际之边没去,转眼间便已不见踪影。
陆皓雪哼了一声,“没胆的和尚!”她以为步虚是怕得罪了杜确,借此机会脱身,但她的话刚一出口,就看到天外有一道云光飞快而来,随后有一个少女落在地上,她手中高高的举着一块紫『色』的令牌,说道:“陆岛主接令!”
陆皓雪见了令牌之后,脸『色』便是一变,与她身后的两名属下,一起躬身拜倒,“参见岛尊!”
那是朱紫岛主云紫烟独有的令牌,见此令如云紫烟亲临,少女是她随身的侍女,她不多言,飞快的说道:“岛尊有令,请陆岛主接令!”
陆皓雪连拜三拜,这才接过令牌,上面附着一枚玉简,里面的讯息在她的脑中一过,便即了然,少女说道:“岛主正闭关炼宝,不得亲来,特赐阵图于你,望陆岛主不负使命!”
陆皓雪道:“皓雪定全力以赴!”
少女向着她一点头,便又飞身而去。她倏忽来去,只在瞬息之间,但于在场的众人,全都掀起了惊涛骇浪,所有人都在想,不知道是什么事,居然能够让云紫烟亲自出手?
陆皓雪回过头,微微一笑,“我还有事,就不奉陪了。”说完便带着两个手下,飞快的远去。
远在南海之东,一片无尽的花海之中。有一块小小的池塘,莲叶掩映,数朵小花盛开。旧湖中有一个小小的亭子,一男一女,正在对坐。那名男子,长着极为胖大的身躯,正是十七年前,曾与顾颜联手做战的那位心机深沉的小谢侯。他的身躯似乎比以前更胖大了一圈,而脸上也蓄起了短须,看上去,颇有一股不怒而自威的心得。
而坐在他对面的,是一位身穿青衣,神情淡雅的女子,正是青丘之主阮千寻。而在他们两人的身边,还有一位明眸皓齿的少女,正在为两人斟茶。
阮千寻仍然是那副不食人间烟火的表情,她微笑着说道:“小谢侯方于朱雀岛立城,有那么多大事要办,为何脱身来我青丘?”
在边上斟茶的那位少女抿着嘴笑道:“就是,谢大哥也不好好在家陪老婆,不怕我曹师姐不高兴么?”
谢侯苦笑道:“叠紫,多年不见,你还是这么爱开玩笑么?”
这位少女,便是当年曾与顾颜一起出生入死的陈叠紫,她在半路受了朱雀城两位城主的伏击之后归来,深感修为不足,从此隐居于青丘之出,闭门不出,一意苦修,这些年来已颇有进境,现在她虽仍如先前一般巧笑嫣然,但眉宇之间,却已看得出那股深藏不『露』之『色』。
只是调皮的天『性』,始终不敢,她自幼生长在这青丘之中,心地纯净如水,与谢侯亲近,却也不觉得有什么。只是现在,谢侯却不敢如先前一般放肆的与她玩笑了。
谢侯肃容道:“我此行前来,是有一件大事相询,不知阮仙子可听说了,在日前,那位于南海横行无忌的休宁岛主杜确,在烛阴地『穴』中,与南海诸大岛的势力同时作战的事情么?”
阮千寻举起手中的茶盏,微抿了一口,才说道:“此事我有所耳闻,只是这与我青丘,有何关连?”
谢侯笑道:“我不相信阮仙子不知,那烛阴地『穴』,是上古妖王烛九阴的修炼之所,隔断五行之气,难道你不想知道,杜确于此地炼宝,到底炼得是什么?”
阮千寻手中的茶杯微微一顿,似乎有一滴水要泼出来,随后又被她迅速的收了回去。笑道:“小谢侯今日前来,只怕是给我找一个大麻烦,有什么话,你就请直说吧。”
谢侯道:“他所炼的,是彻地神针!”
阮千寻的眉头一皱,手中的茶杯一下子放到了桌面之上,陈叠紫敏锐的看到,她的手段似乎有些微微发抖。
而阮千寻显然没注意到自己有所失态,她问道:“这可确实?”
谢侯道:“我听到了这个消息,便飞快东来,这时离杜确借彻地神针遁走,大概还不到三个时辰。”
阮千寻的神『色』缓缓的平静下来,“当年你们谢家,搜罗到的那本古籍,上面说,伽楼罗尊者的藏宝,藏于南海不知名的地『穴』之中,七千丈之下的火山之内,只是不知道位置在何方。杜确选了烛阴地『穴』炼宝,莫非就是干这个用的?”
谢侯点了点头,“应八九不离十。虽然杜确的身世,在南海之中算是个隐秘,但你我都应该清楚,他与上古妖族之间,有着牵扯不清的关系,而云台的那群和尚们,精通梵文,似乎也应有所牵扯,虽然把这些都扯到一起,不免牵强,但杜确要寻伽楼宝藏宝之事,我敢断定有八分真。”
他顿了一顿,缓缓的说道:“而且步虚和尚,已经被云虚子召回,陆皓雪得了云紫烟的飞书,只怕这南海之中,要风云涌动!”
阮千寻深深的呼了一口气,说道:“这南海之中,七大岛并立的局势,已有数百年未曾改变过了,如今杜确要强势结婴,难免风起云涌。估计此事,三位元婴都不会出面干涉,毕竟他们要顾及这修仙界中,不成文的规矩。”
陈叠紫好奇的说道:“阮师姐,你说的是什么规矩呀?”
谢侯笑道:“在修仙界中,元婴修士出手阻碍别人结婴,是一件极犯忌讳的事情,天势造化,有时非人力所能影响,万一失败的话,那么接踵而来的,便是不死不休之局。因此,这算是修仙界不成文的惯例吧。但如果由结丹期的弟子们出手,便没有这个忌讳,事后也不会直接引火烧身。我想除了林子楣的态度难测之外,另外两位,都不想杜确这么一个强势的修士,能够顺利结婴吧?”
阮千寻沉『吟』道:“林子楣毕竟不是南海中人,更像是个匆匆过客,她的行事作风,我们难以揣测,不管怎样,这次我们青丘,也要『插』上一手。”
她一振衣襟,站起身来,“我听说伽楼罗尊者临死前,将法体和随身四宝,都封存在玉龛之中,杜确此时,应该是要寻找那盏坤灵灯吧。那上面的佛火灯芯,可以炼化第二元神,这样一来,他便可以以初结元婴的身份,直接修炼第二法身了。”
谢侯也起身说道:“不错,他在这数百年来,孜孜以求的收集玄晶,我还以为是他是要炼制抵御天劫之宝,没想到最终的目的,是为了彻地神针!”
阮千寻道:“想必你与云熏,都不会错过这场好戏,这样吧,这次我就带着叠紫与袖召,去见见世面。”
陈叠紫惊喜的说道:“我也有份儿?”
阮千寻用手轻轻的点了点她,“你呀,这些年在青丘里,是不是呆得痴了?如果师姐再不叫你出去的话,我怕你会老死在这里呢。”
陈叠紫『摸』了『摸』鼻子,颇有些尴尬,偷眼看着谢侯,这时谢侯却说道:“说起来,小叠紫去一趟也好,还会遇到你的一个熟人呢。”
陈叠紫莫名的说道:“熟人,我?”
谢侯道:“杜确当时在烛阴地『穴』中炼宝,以陆皓雪为首的诸人一齐闯入,他不能分身,若不是有人为他一力挡住了这些修士,他炼宝的过程便要失败。”
陈叠紫讶道:“谁有这样的本事,可以以一己之力,拦住这么多人?”在她的心中,显然除了阮千寻与云台的那位云虚子之外,再没有别人有这样的本事了。
谢侯道:“是顾颜!”
陈叠紫瞪大了眼睛,惊讶不己,像是听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一样。她怎么也想不到,杜确与顾颜,这两个都是冷冷清清,独来独往的人,居然也能够凑到一处。
而这时,杜确正驭使着彻地神针,在地底下一路向前飞驰。他一只手挽着顾颜。而顾颜这时已经觉得全身都有些脱力了,她以一己之力,强行的将那些高手,阻在上空足足三个时辰,而自己的几件厉害法宝,却都困在地『穴』之下,帮助杜确炼宝,仅凭着幻剑灵旗和朱颜镜,再加上自身的神通与之对敌,虽然没受什么严重的伤势,但全身的灵气几乎被耗费一空,这时她索『性』也省些力气,就被杜确拉着,一路向前飞驰。
杜确的『性』子极为清冷,平生之中,甚少与人亲近,他与江姒云,也不过是因为师门才有的来往,实在谈不上什么交情,而顾颜可算是他交的第一个朋友。他也不善什么言辞,过了片刻,才说道:“今天的事情,多谢了!”
顾颜莞尔一笑,并未说话。杜确又说道:“多谢你此次相救之德,这枚彻地神针,等取宝之后,我就送给你好了。”
顾颜摇头:“不可!”
杜确很是执着的说道:“若无你的帮手,我怎么能炼成彻地神针?再说这里的玄晶,也有你所出的一部分。”
顾颜道:“应是我的东西,我自取之,这彻地神针,是你浸『淫』多年之物,我没做多少事。再说朋友之间,何必弄得如此矫情?他日我若有事相借,你会不予么?”
杜确朗声一笑,也未多言。
这时顾颜才有心思打量着前方,在四周,无数的灵气氤氲流动,显然他们正在地底的灵脉之中穿行。这种经验,还是当年她在归墟海的时候,曾经历过一次。那时,她驾驭着骨龙飞舟,从地底灵脉之中,穿行而出,飞至琅琊山上的秘地。而她也曾听说过,天音阁有一件法宝,名叫天地梭,能够穿行禁制,当年的韩维曾借以入紫云宫地脉,而这彻地神针,似乎其威力更在之上。
在她的眼前,只有一根长针,于眼前飞驰,如万马奔腾一般,前方所遇到的灵气阻隔,全都被一一的左右分开,而长针的尾端,则带着一缕火焰,将他们两人的全身护住,不受到外面的干扰。顾颜深知,像他们这样,只怕已不知深入了几千丈之下的地脉,仅是那浑厚灵气所带来的压力,便可以足足将一个修士碾成碎粉。
她问道:“离你所要去的地方,还有多久?”
杜确掐指算了算,说道:“你莫看这长针于地底飞驰,看上去速度极快,其实远不能与在地面上飞行相比。伽楼罗的藏宝之地,离此要远去七千里,飞行的话,不过片刻即至,但我们却要足足走上两天。”
他顿了一顿,说道:“只是这次,只怕要被他们寻到风声了。”
顾颜笑道:“那也没什么,自来寻宝之事,哪有悄然无声的。你相信你必定能在这一次中,成就元婴!”
杜确道:“本门心法,成婴极难,就算是有那两件法宝之助,也只能说尽人事,听天命而已。”
顾颜不再说话,那枚彻地神针,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