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诀-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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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转回自己的小院,发现空『荡』『荡』的并无一人,这些日子,秦舞扬也经常的不在院中。她也不理会,自去打坐修行。在用紫炎晶修行了两个月之后,顾颜隐隐觉得自身的境界又有突破的迹象。从紫炎晶中吸收的灵气十分精纯,与她自身的灵脉又非常契合,远非在外界打坐时所吸收的灵气可比。她想在这三天里稳固一定目前的境界,然后冲击一下炼气五层。
可是刚刚第二天,外面就有人喊她:“十七妹,十七妹!”顾颜便从入定中醒来,她在入定中,一直思索着那四句问话,但苦思而不得其解,想必是自己关于修行的感悟还不深刻吧。起身出了院子,见外面站着顾明泽,脸上带着很古怪的神情看着她。
顾颜有些诧异,“六哥,有事?”
顾明泽说道:“族长让我唤你前去呢,说是有事。”
顾颜有些奇怪,昨天才刚见过顾衡臣,难道族中又出了什么大事不成?“六哥可知道是何事么?”
顾明泽的神『色』有些古怪,说道:“只是族长见召,十七妹还是随我去吧。”顾颜便点点头,跟着去了。
到了顾衡臣所在的明堂,她发现除了族长之外,族内的另外两名筑基修士也在,多日不见的六祖顾廷臣也出了关,三人的目光都注视着她。
第32章 侍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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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左侧的上首坐着一名女修士,眉『毛』弯弯,白皙的俏脸上映着漆黑的眸子,十分的俏丽动人。这时正用一种似笑非笑的目光注视着她。顾颜看得奇怪,也不去理她,走到顾衡臣的身前躬身道:“顾颜拜见族长,各位祖师。”
顾衡臣站起身来,笑道:“不必多礼,这位是竹山教的道友云岚,来见过了。”顾颜听了有些奇怪,这位女修士最多不过是炼气圆满的境界,顾衡臣身为一名筑基中期的修士,居然称其为道友,这其中显然有折节下交的意味了。她微微躬身,施礼道:“顾颜见过云岚道友。”
顾衡臣笑道:“云岚道友是竹山掌教之子,陆嘉言的内总管,负责打理掌教内务。平日轻易从不出山。”
顾颜眨了眨眼睛,不知这内总管是个什么职务,更不明白顾衡臣与自己说上这些,是什么意思。
云岚见顾衡臣有些迟疑,便发出一阵银铃般的笑声,说道:“顾族长年高,这些话还是我来说吧。云岚自幼拜在竹山陆掌教的门下,为嘉言公子服侍起居,公子已经炼气圆满,不日即将筑基。日前曾在坊市中见过顾颜姑娘,前日又蒙姑娘在后山相助,公子心中一直挂念。想将姑娘引进到竹山教下,算是掌教真人门下弟子,从此陪伴于公子身侧,你我姐妹相称,不知颜姑娘意下如何?”她一口气说了一大串,然后用略带微笑的目光看着顾颜,像是笃定她绝不会反对似的。
顾颜有些愣,能拜入一个修仙门派确实是她一直以来的理想,只是她从没想过竹山教。她看着这位长的美貌,处事又圆熟的女修士,声音有些迟疑的说道:“道友的意思是,要我入竹山教,做嘉言公子的侍妾?”
天目山的三大门派,传承各有不同。太一门是正宗的道门,门下弟子讲究清心寡欲,专一清修。浮玉门是专收女弟子的门派,从功法到传承都与一般的门派不同。竹山教则与之相反,门下只收男弟子。而且对于弟子的出身来历,并不苛求,更偏于教门的『性』质。
但竹山教的高级修士,则有资格挑选女修士为侍妾。一旦被挑中,即列入门下。可以得到修士的亲自教导与传承,每月有固定的灵石供应,待遇仅次于入室弟子,尚在一般的内门弟子之上。一些貌美而天姿稍差的女修,常会寻找高级修士,成为他的侍妾,以助自己的修行。
顾颜身为一个中小家族的子弟,天资又只是一般,想拜入竹山教这样的门派做外门弟子都有些勉强,能得到这样一个机会,不亚于一步登天了。所以云岚用很笃定的目光看着顾颜,那意思似乎是说,“以你这样平凡的姿『色』,有机会做嘉言公子的侍妾,还不赶紧答应么?”
顾颜静静的站在那里,她觉得有些好笑,原来自己相助的那个少年,便是竹山派掌教的公子。将来要传承竹山教。呵呵,好大的面子,这便是他要给我的报酬么?看着云岚似笑非笑的目光,顾衡臣有些欣慰的眼神,她忽然感到了一种深深的屈辱,脸『色』一下子变得胀红。
顾颜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变得平静下来,然后用平和的语气说道:“嘉言公子的厚爱,在下受之有愧。”
云岚以为她是答应了,格格的笑道:“你我以后姐妹相称,何必如此客气呢,收拾一番,随我回去吧。”说着去拉顾颜的手。
这时,就听到顾颜接着说出了后面的话,“因此,实不敢当……”
云岚本来弯弯的眉『毛』忽然在半空中凝住,一只手怔怔的停在那里,一双瞪得大大的眼睛,用诧异而不解的目光看着顾颜。惊讶的问道:“你不同意?”
顾颜微微低下头,避开她有些灼热的目光,平静的说道:“顾颜是一介凡女,蒙嘉言公子抬爱,愧不敢当。”
云岚本来笑『吟』『吟』的脸『色』这时变得有些青,她看着面带尴尬的顾衡臣,声音冷然的说道:“嘉言公子尚在养伤,我三日后再来,请顾族长考虑清楚罢!”她的脚尖在地上轻轻一跺,随后身上铃佩声响,已经飞快的走出大厅。
顾衡臣的脸『色』变得铁青,他身为一个筑基中期的修士,被一个炼气修士如此的拂了面子,却顾忌着其身后的势力,不能发作。他目光有些森然的盯着顾颜,说道:“机缘如此难求,你轻易便放过了?”
顾颜微微躬身,说道:“修仙之道,当求诸自身,假于外物,岂是正道?”
顾衡臣没想到这个平日里文文静静的女孩儿居然坚定的在反驳自己,气得须发贲张,指着她,怒道:“你……”气得说不出话来。一股强大的气势鼓『荡』在厅堂的中心,强大的威压顿时将顾颜压迫的喘不过气来。
顾颜的脸『色』有些苍白,但眼睛仍然平视着地面,脸『色』一片平静,并无改口之意。
顾衡臣见她执着如此,长叹一声,“你果然像你的父亲。只是如今家族遭逢大变,起落不过在顷刻之间。你到思过堂去静修吧,不得出门,三日后再来见我。明泽,你带她过去。”
顾颜低头应了一声“是”,随后便跟着顾明泽去了。
顾衡臣看着她的背影离去,长叹一声,缓缓的坐倒在椅子上,身体里的气力像是一下子被抽干了,就如同是一个平凡而无力的老人,全然没有刚才那样的威严。过了半晌,才叹道:“她果然和她的父亲一样倔强!”
六祖顾廷臣说道:“不错,当年的剑琛不也是因为不肯听从族中的意思,与南泽的秦家联姻,这才留书出走的么?只是,当时大哥,似乎并不如今日气愤。”
顾衡臣怒道:“这怎么能一样?那时的联姻,不过是家族中联谊的手段,不同意也就罢了。如今的男方,可是嘉言公子,他身后,站着竹山教!”
第33章 可求长生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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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廷臣犹豫了一下,说道:“顾颜说的也有道理。我们修仙者,原本不应该如此世故才是。”
顾衡臣怒道:“老六,你这是说我么?我身为族长,自然要为家族的存续考虑。如今出了这样的大事,存亡不过就在顷刻之间。一个弄不好,我们传承了几千年的家族就要灰飞烟灭。难得有这样一个机会可以抓住竹山教,怎么能这样放过?”
顾廷臣沉『吟』着说:“只是兹事体大,嘉言公子未必能够做主……”
顾衡臣道:“我听说,嘉言公子为人沉默寡言,却是重情义的人。再者,一条灵石矿脉,难道竹山教会不动心?有了顾颜为嘉言公子侍妾的这个由头,另外两个门派,大概也不会贸然出手。”
一条灵石矿脉!在如今资源日益稀薄的修仙界,即使是像太一门这样的中等门派,对于这样的资源也是极为需要的。这意味着门下弟子将有更充足的灵石供应,能够筑基的可能『性』大大增加,门派的实力将会有层次上的飞跃。
在如今的神州大地上,像苍梧的上清宫那样的大门派,自然不会把区区一条灵石矿脉放在眼里,但对于天目山这几个中等门派来说,一条灵石矿脉仍然是十分重要的。自然就不是顾家这种中小家族所能问津的了。
因此,当红叶谷封谷之后,顾衡臣与族中的另外两名筑基修士,在红叶谷查探,并发现了灵石矿脉的源头之后,并没有感到欣喜,而是在第一时间,就封锁了消息,并马上传信给顾夕朝回来,商量对策。
所谓匹夫无罪,怀璧其罪。如果他们顾家一时贪心,想要占据这条矿脉,那么恐怕随之而来的,就是三大门派泰山压顶一般的怒火,足可以把这个家族扫为平地。
因此,顾衡臣第一个想法,就是在保全家族的前提下,把这条灵石矿脉完整的交出去,送到另一个足以庇护他们的势力手中。在天目山中,可以选择的,当然只有三大门派。但他却不敢贸然的联系这三家势力,因为他能用来交涉的筹码太少,顾家的势力之弱,即使只用一个小手指就能将他们连根拔起。所以他们一直在等顾夕朝回来。等这位五十岁就晋级筑基中期,顾家五千年来最有可能结成金丹的修士。这样他们才会有投靠某方势力时的底气。
这时云岚的翩然而至,传达了竹山教的继承人嘉言公子,有意纳顾颜为侍妾的消息。这对顾衡臣来说无异于雪中送炭。如果借此事与竹山教结为盟友,那么顾家的地位不仅稳如泰山,而且还可以压倒其它的修仙家族,在天目山的地位更上一层楼。
经历了一百多岁的寿元,久经世事,见过无数风雨的顾衡臣,在心里盘算好了一切,却没想到顾颜并没犹豫,斩钉截铁的拒绝了此事。他沉『吟』了片刻,说道:“夕朝再过三日就要回来,老六,你待那女娃儿较为亲近,不妨再去劝劝。我要亲上一趟小竹峰!”
顾廷臣诧异道:“何必如此着急。我们等了两个月,何妨再等几天?”他却是不想『逼』迫得顾颜太过。
顾衡臣摇头道:“有海外修士在红叶谷现身,想必来者不善,此事还是尽快解决的好,不然迟则生变。”
另外两人都说道:“只有如此了。”三人随即散去。
顾颜跟着顾明泽向思过堂走去,一路上并无话。还是顾明泽先开口,他看了看顾颜,说道:“十七妹,实在是没想到……”
顾颜淡淡的道:“没想到什么?”
顾明泽说道:“能拜入门派,不是每个人都想的么。不然,为什么我们这些同辈的少年,对天目山的试炼大会,那么重视,得到的,不过只是一个外门弟子的机会。毕竟,进入门派,你的修行环境,与现在根本不能同日而语。”
顾颜的目光悠悠的望向天空,说道:“是啊。散修想进入家族,家族的人想进入门派。人向高处走,原本没错。只是……”她的目光转过来,平静的看着顾明泽,“进了竹山教,那又如何。可求大道否,可长生否?”
顾明泽瞠目结舌,说不出话来。
顾颜淡淡的道:“顺则成人,逆则成仙。求仙之道岂能假诸于外物呢。我母亲只是一介凡人,分别之时,她曾对我说过,无论将来怎样,你能依靠的,只有自己。所以这条路,我也要坚定的走下去。为人侍妾之事,非我所愿。六哥,我意已决,你不必再劝了。”
顾明泽长叹一声,不再说话。引她进了思过堂,“十七妹的志向远大,非我等所及。是我惭愧了。”他向顾颜躬了一躬,随即退了出去,将门封住。外面自有执事的弟子看守。
思过堂虽称作是“堂”,但远不如“明堂”等占的地方广大,只是一间静室,里面有石榻,壁上悬着字画。她想到顾墨言曾经说过,自己的父亲因为动手伤人,曾经在此地面壁过一年之久,就不禁微笑起来,用手轻轻抚着壁上的字画,似乎想追寻一下父亲的气息。不知不觉,父亲离开她已经有四年之久了,存在她记忆中的景象都开始渐渐变得模糊。
慢慢的,顾颜的目光落在了那幅画上。这幅画不知是出自何人的手笔,用笔廖廖,是一个白袍的男子,驾着一叶小舟,乘风破浪,向着大海的深处而去。一轮红日在他的东方,喷薄而出。余边留之不尽,似乎在吸引着人不断的投向那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