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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前夫总让我虐他-第7部分

小说: 前夫总让我虐他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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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来按照他的设计图纸,灯应该是孩童举灯的样子,但在成形的时候,程湛不知不觉就做成了雀鸟嘬灯油的盘灯。

    大概是每次制作时目光之余,会看到一只无声雀跃着的雀鸟在旁静默地守候吧。

    算了,这张图纸下次再用,偶尔自由发挥也没什么。

    程湛把青铜雀鸟啄食盘灯放在四处还没收拾好余料的地面上,从眼明手快的楚征仪手上接过灯油、灯芯和火折子。

    先是小心翼翼地把灯油灌入盘灯圆盘内,将灯芯让雀鸟的喙部和双爪抓着,再让灯芯的一头落入灯油,最后点燃雀鸟喙部的那一头灯芯,程湛享受着亲手让这盏灯第一次燃起的时刻。

    烛火的黄昏『色』照满了这间不知不觉被傍晚暮『色』浸透的房子,视线缓慢转移,也照亮了那只皮肤细腻、笑容璀璨的雀鸟。

    程湛站了起来,走向不远的桌子,又拿了两杯清酒回来,递了一杯给那只正对着烛火依依不舍的雀鸟。

    “给我的吗?”叫伊仪的雀鸟受宠若惊道,双手接过明明又轻又小的杯子,深深注视他,“谢谢庄主。”

    雀鸟的依依目光中有感动,也有满满的仰慕。

    是的,仰慕,他很确定,并且是通过各种迹象确定的。

    嬷嬷经常和他报告伊仪在他看不到的时候的行踪。

    “伊仪今早打水的时候莫名兴奋……”这是伊仪第一天伺候程湛的下午,嬷嬷如此报告道。

    “升职第一天都这样。”程湛不以为然。

    ……

    “伊仪今天塞给山庄好多人吃的……”这是伊仪第二天伺候程湛的下午,嬷嬷如此报告。

    “我今早给她检查病情了,跟她说她身体已经完全康复。”程湛不觉异常。

    “居然自愈了,这也太奇怪了。”嬷嬷无法理解。

    “我问了她,她也一问三不知,交待的吃穿住行和你报告的一样。”程湛喝了口茶,不慌不忙道,“再看吧。”

    ……

    “庄中的李让眉和伊仪表白了……”这是伊仪第十八天伺候程湛的下午,嬷嬷语气略带兴奋地报告。

    “这种事情一句话带过就可以了,不用和我说细节。”程湛无语又不爽地望了滔滔不绝地嬷嬷一眼。

    “哦,她和李让眉说完就找我……”

    “你的一句话带过好歹也带点结局吧,”程湛头疼道,“她同意那人没?”

    “没……”

    “行,可以继续说了。”程湛冷漠道。

    “是……”

    ……

    “伊仪今天和我打听您有没有婚约在身……” 这是伊仪第三十七天伺候程湛的下午,嬷嬷准备一语带过这个话题,直接说下一项。

    “这我并不奇怪,”程湛并没有意识到自己自动打断听报告模式,皱着眉头回忆道,“这段时间她老是以伺候为幌子不动声『色』地黏人……”

    “啊,您这样说我也觉得她总是和我聊您,看来起了不安分的心思,要不要换人伺候您?”嬷嬷忠心建议道。

    “不用,她目前动作还安分。”程湛无所谓地摇摇头。

    “啊?”嬷嬷怀疑自己老了耳朵聋了。

    “愣着干什么,继续说。”程湛凉飕飕地扫了嬷嬷一眼。

    “是。”

    ……

    “你是不是心悦于我。” 这是楚征仪第六十一天伺候程湛的傍晚,程湛直直地注视着楚征仪问道。

    雀鸟本在珍惜地低头啄酒喝,闻言岔气了不停咳嗽起来。

    “庄主我……我,”雀鸟想否认,但又否认不了,只好跪在地上认错,着急地几次想开口,但又不知道怎么说。

    “这没什么,”程湛高高地俯视着楚征仪,眼眸中黝黑莫测,“我也缺一个妻子,你可以嫁给我填补那个空位。”

    啊?

    楚征仪听过伊仪说过程湛的确是在发现伊仪爱慕他后主动提出成婚,楚征仪为了提高位置以便自由活动,也的确一直在对很多人提示表现她在爱慕程湛,但这也太突然了吧。

    刚刚程湛还冷淡着脸做灯呢,情绪和日常表现得没有什么分别。

    程湛这人不用铺垫的吗?

    楚征仪在这一刻无比理解了伊仪为什么只用“冰冷”等干巴巴的词汇形容程湛了,程湛此人并不沉闷,活得很顺心耀眼,但他说话做事总体都没有什么变化起伏,冷冷淡淡。别人可以确定他在有声有『色』地活着,却很难把握他对别人的态度。

    “你的回答呢?”程湛提醒道。

    楚征仪仰头望向因为挡住了烛火而面目有些模糊的程湛,那双温和了整个面目的圆润杏眼突然红了。

    程湛只看到楚征仪抿着嘴唇沉默着,眼睛都红透了还执着地深深地望着他,他突然有点不敢面对这样沉重的感情。

    程湛喉咙动了动,转身欲走,右手却被一双冰冷却细滑的手握住了,那双手的手指和她的主人的脖子一样修长得惹人关注。

    程湛回头,刚好看到楚征仪垂头将额头放到她那拉着他的双手上。

    程湛没有感觉到楚征仪额头的温度,但他想那温度一定是滚烫的,就如同握住他的那双迅速灼热的手,就如同空气中那深得沉重的呼吸。

    “您说的是真的吗?”楚征仪带着哭腔和混『乱』粗重的呼吸声问道。

    程湛想拔回他的手,可那只一向听话懂事的雀鸟唯恐自己最渴望的东西离开了一样,死不松手。

    “三个月后,等你我准备好婚礼事宜了,我们就在山庄里成婚。”程湛听见自己的声音缓慢地回复提问。

    即使他那么说了,那双手依旧好长一段时间都握得紧紧地。

    在女子隐忍的抽泣声中,程湛也任由着握了好久。

第一罪() 
程湛突然要结婚的决定就如同突然击中了毫无防备的楚征仪一样,也击中了山庄里的毫无准备的每一个人。

    嬷嬷是最懵的,她自认是这山庄中陪伴程湛的时间最长、也最受程湛信任的人,所以应该是最了解程湛的人。

    庄主为什么突然要和伊仪结婚?不对,庄主为什么突然要结婚?

    他不是对接触外人很抗拒,也总是拒绝一切情人的存在,准备和老鬼一样单身一辈子了吗?

    嬷嬷怎么都想不透。

    “……你和庄主是怎么在一起的?”嬷嬷拉着楚征仪哀求地问道,不搞清楚她吃饭都吃不香。

    “我也很纳闷,突然就成了。”楚征仪皱着眉头嗑嬷嬷给的瓜子,满足地嗑掉手里最后一颗后,她才甜蜜地『露』出笑容,“不管怎样,我很心满意足。我以前总怨上天待我不好,让我母亲早亡,让父亲冷漠,让父亲的正室派人欺我辱我,让我流浪无人依,让我中毒无『药』医……”楚征仪表情终于完全符合这具身体的年龄,天真又惹人怜爱,“可是它治好了我的病,让我可以活得长长久久的,又让我可以安顿地待在这山庄中,还让我……还让我和喜欢的人在一起,而那个人是我原本以为无法企及的人……”

    嬷嬷手忙脚『乱』地安慰哭泣的楚征仪,无比后悔自己多嘴问了一句。

    她应该知道的,庄主的心思谁人能猜透,这小丫头也肯定和她一样『摸』不着头脑。

    不过这丫头近来也越来越娇气了,和庄主撒娇不算,又和她撒娇哭诉。

    嬷嬷这段时间总是不断回放她无意撞见楚征仪拉程湛的手劝程湛不知干什么的样子,而程湛居然冷着脸地同意了的那一场景,对楚征仪一切撒娇迹象无比敏感。

    “你别哭了,好好待庄主才是正事。”嬷嬷打住道。

    楚征仪连忙擦干眼泪,感激地说:“谢谢嬷嬷提醒,那我先去找庄主了。”

    自从程湛放出和楚征仪结婚的消息后,伺候程湛的人就变成了嬷嬷,楚征仪终于可以不用干活了,还可以拿着程湛的允许去采办婚礼要用的东西。

    但也相对的,程湛说婚礼太急,他也有很多事情要做,只允许楚征仪在傍晚时分找他。

    楚征仪打开房门,看到程湛在做他已经做了好几天的婚礼要用的烛台。

    “怎么今天那么晚?”程湛头也不抬地问道。

    “嬷嬷提醒我一些婚礼没有准备好的东西。”楚征仪坐在程湛的旁边道。

    “什么东西?”

    “很零碎的事情,也没什么好说的。”

    程湛不是爱勉强别人的人,但他会侧面打听,做好过后问嬷嬷的决定后,他淡定地继续打造烛台。

    “庄主……”楚征仪犹豫地说道。

    她一直没改口,程湛也没觉得有什么问题,继续让她那么叫。

    “说。”

    “我可不可以做个我娘亲的牌位,我们拜堂的时候我想让她知道。”楚征仪小心翼翼地问道。

    程湛听过嬷嬷讲楚征仪说过的身世,知道是因为楚征仪的母亲死了,楚征仪才从此被欺负得不得不流浪。

    “嗯。”程湛简短地同意了,满意地感受到楚征仪立刻给他投来欢喜爱慕的目光。

    得到答案的楚征仪和往常一样放低了呼吸声,安静地陪伴着他。

    “我听嬷嬷说过你的过去。”程湛突然打开了话题。

    “这样。”伊仪好似无从应对,干巴巴地说道。

    “你家在哪里?如果有机会我带你回去给你母亲上柱香。”

    这么体贴的话完全不像程湛能说出的。

    楚征仪很是诧异,也有些慌『乱』。

    因为伊仪根本不是什么有钱人家的孩子。

    “时间太久,那时候我又太小,已经忘记了。”

    程湛本以为能再次收到楚征仪的感激和爱慕,没想到听到的是伊仪伤感的回答。他也不擅长安慰,只好继续问道:“没关系,我们可以慢慢想,你能够记得的内容有哪些?”

    “我就记得娘亲对我的好和对我的嘱咐,以及那些或是别人哭或是我哭的画面……”伊仪难过地回答。

    “她嘱咐过什么?”程湛看到伊仪的痛苦,难得温柔地岔开话题道。

    楚征仪快速抬眼瞧了程湛一下,为了取得程湛的可信,也为了这个谎言说得更完善,更为了得到让魔鬼满意的虐,她从自己的经历中提取改造了一个片段,再向程湛缓慢地勾勒出来。

    “我小时候经常被父亲的正室的孩子欺负,我非常恨,不懂为什么明明错的人不是我,我却一直被骂被排挤。娘亲终于有一次『摸』着我的头说,她也恨那个正室,不懂为什么总被欺负,但她后面便懂了。

    “她见过那个女人在待人迎客的时候大方端庄的样子,在遇到夫君的时候温柔专注的样子,在对待儿女时爱意浓浓的样子,还听过有仆人唏嘘那个女子小时候遭遇的一些波澜。

    “娘亲说,如果可以,谁都想旁人如自己一般,爱我所爱,憎我所憎。但人有千百面,法分三六等,那个人作恶有可能只对你一个人作恶而已。纠结那个人是否真是彻彻底底的恶人无用,用力把旁人拽向你的视觉也无用……”

    楚征仪突然无言了,她真的被挑起了那些情绪,仿佛融入了那个八分真实两分谎言的世界:

    “那什么是有用的?”当年年幼的楚征仪仰着小脑袋问道。

    “直接伤害你的人记住,纵容别人伤害你的人也要记住。看人看百面,对任何人,可以唏嘘,可以同情,可以爱惜,但若是他对你不好,不要被那些唏嘘、同情和爱惜蒙蔽住双眼,让他再一次有伤害到你的机会。”娘亲用着空洞洞的眼神说。

    “有用吗?”楚征仪听不懂,只是关注于结果。

    “只是防守而已,若要真正立于不败之地,还得进攻。所以若是能沉冤得雪,一定要抓住机会;若是能爬到上边,一定不要手软。 ”明明是说着狠厉的内容,然而娘亲还是一副看厌了人生的模样。

    “我还是不懂怎么做。”楚征仪觉得娘亲说的杂『乱』无章,完全听不懂,委屈地抱住娘亲。

    “你看着我做就好……”娘亲并没有回抱楚征仪。

    娘亲她后来果然没有手软,但手不软,也得自己有能力,更得天时地利人和的配合,所以她很快被反咬一口,手忙脚『乱』一番还翻不了身后,她羞愤又抑郁地自尽了……

    想到母亲的自尽,楚征仪终于从情绪中情绪过来,她对着程湛惨笑了一下,继续看着地板说道:“娘亲抛弃了一切走后,我的苦日子就来了,后面的故事嬷嬷应该已经和您说过了。”

    并不是的,楚征仪的娘亲当年留下楚征仪一个人后,楚征仪并不伤心,一是因为年纪小,二则大概是因为她在娘亲手不软的那一长段日子里,娘亲的眼里从未有过她。那个娘亲只会说教,再不会给她拥抱和爱护。

    后面带着楚征仪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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