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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部分

锦城裂帛-第10部分

小说: 锦城裂帛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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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南火王朝的赤焰令!”唐晚月认出了这枚令牌,发出了一声惊呼。

    赤焰令分为“南”和“火”两枚,有着与人体相同温度,是用千百种材料锻造而成的,无坚不摧。刻着“南”字的令牌由南火王朝的帝王掌控,而刻着“火”字的则由王储掌控。

    “你……”唐晚月一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接着她问出了一个她已经知道了答案的问题:“你到底是谁?”

    “我是嘉兰,来自南火王朝。”嘉兰从唐晚月手中取回令牌,“我也是南火王朝未来的主人。”

    这一刻,嘉兰将她身上的最后一丝遮掩也揭了下来,她的脸上褪去了笑容,无悲无喜,犹如一座玄铁打造成的雕塑。冰冷刺骨的戾气从她的骨子里溢了出来,令唐晚月感到心悸:“你要我和你合作什么?”

    “我要你——不对,应该说是你们唐家和我联手,把中土王朝搅个天翻地覆。”嘉兰冷笑一声,“我要将中土王朝的领土并入南火王朝的疆域。”

    “我是陛下的妃子唐家是中土的豪族,你觉得我会同意吗?”唐晚月反问道。由于紧张,她的手心已是一片湿润。

    “若你对陛下真有情谊,或者唐家对中土王朝并无异心,我是不会向你提出合作的。”

    “你对唐家的事,知道多少?”唐晚月深吸了一口气,这些她是怎么知道的?

    看着唐晚月的脸『色』不停地变幻,嘉兰没有作出过多的解释,只是淡淡地说道:“比你想象中的多。”

    唐晚月对中土的帝王无情意,是嘉兰从她的行为举止中判断出来的,比如刚才——听到中土帝王去了尤姬那里,她并没有心痛之类的反应,有的只是怒气。

    嘉兰相信,在宫闱的重重幕布之下,即使是再深的感情,也会被尔虞我诈磨得变形,一直磨到什么都不剩为止。

    自古帝王多无情,妃嫔以『色』谋恩宠。“花无百日红”的道理唐晚月不会不明白,当唐晚月的美『色』不复、失去了吸引力的时候,她也许就只剩下一个名分了。

    自古美人如名将,不许人间见白头。

    在宫中,前一天还宠冠六宫的妃子次日便被他人取而代之的事情,并不少见,即使唐晚月有唐家撑腰,也不见得能善始善终。

    况且,任何一位帝王都不会允许某一个家族坐大的,因为这会威胁到他的帝位。而除了帝王的猜忌,还有丞相一派和泊夕柳一派制约着唐家的发展。

    至于唐家唐灼……唐灼虽为嫡子但并非唐家的嫡长子,虽然名义上唐家家主还不是他而是他的父亲,但如今的唐家他才是掌权人,若无对权势的可以追求他怎能爬上如今的位置?唐灼可不像那种誓死效忠的忠臣。嘉兰想,这个合作唐灼是会答应的。

    “我向你允诺,我会给你更多的权势,比任何一个妃子所能拥有的权力大得多的权势:这份权势不会像妃子的权力一样,不会因帝王的心意而被动摇。”嘉兰一步步『逼』近唐晚月,“你将拥有更多的自由,能为自己而活;而唐家,也将更上一层楼。”

    嘉兰的语调极具诱『惑』力,轻而缓,能轻易到达内心深处,勾起人最深层次的渴望:“告诉我你的决定。”

    一入宫门深似海,从此萧郎是路人。自由,为自己而活,永久的权势……这对于后宫中的任何一个妃子而言,都是可望而不可即的。如今,一个拥有的机会就放在她的面前。

    唐晚月想,唐家和她的出头之日大概到了。想到这里唐晚月不再犹豫,朝着嘉兰双膝跪下:“唐家从此与殿下同气连枝,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唐晚月的额头碰到了微凉的地面,可她却不觉得冷。唐晚月只觉得,她的血以一种从未有过的热度在血脉中沸腾。

    无涯历九九八零年,四月二十一日,谷雨。这一天,南火皇女与中土唐家结成同盟。

    谷雨之后的气节,为立夏——当立夏来临之际,夏天也就到了。殿外的雨还没有停,这场雨仿佛是在祭奠这个春季,同时为夏天的即将到来而欢呼。

    在春天的尾巴,六朝的政局又一次于静默中发生了变化:当夏日来临,历史又该朝着何方前进?

第15章 再见盘庚() 
次日清晨,当嘉兰走出大殿的时候,唐晚月忍不住问道:“殿下,要是我当时拒绝了你,你打算怎么做?”

    “你既然已经做出了选择,又何必再问另一种选择的结果。”嘉兰微微垂下眼帘,语气平静。即使身份暴『露』,她也不惧:因为只有她想走,敖岸宫就无人可以留住她。

    她之所以选择伪装自己,不过是为了减少麻烦、更方便行事而已。嘉兰始终都觉得,只有莽夫才会无所顾忌——她又几分羡慕这样类人的随心所欲,但她绝不会成为这一类人。

    当她诞生之际起,她的人生便由不得她做主。身在帝王家,便不可能无所顾忌、获得真正的自由。一只无形的大手『操』纵了所有人的命运,连帝王也无法避免。

    命运的丝线从下往上缠绕,越上面的人被缠得越紧,到顶端的时候命运的丝线已结成了一个巨茧,将帝王束缚在了权力的巅峰。

    这个巨茧,世人称其为王座。终有一天她也会坐上这个位置,君临天下。

    旧王被取代,新的王成为时代新的傀儡。

    看见嘉兰的的表情有些阴沉,唐晚月以为是她的问题太多余了,惹得对方不快,心里暗自懊恼,她不该存着试探的态度去揣测对方的,殊不知这才是嘉兰平日里的一贯表情:“我明白了。”

    “对了,我有一件事要你去做。你尽量去拉拢尤姬,让她成为我们的眼线。”尤姬作为中土帝王和泊夕柳的人,若是运用得当,可以起到不小的作用。

    唐晚月有些疑『惑』:“她会投靠我们吗?”

    “尤姬初入宫,根基不稳,我想她很乐意多一个靠山——泊夕柳毕竟不是后宫女子,也不能随意『插』手后宫事务。她如果拒绝了,你就在暗中打压她,让她明白宫里的一些规矩,现实会让她明白他的处境有多么困窘。尤姬出身卑微,她的仰仗不过是陛下一时的宠爱。

    “我不觉得泊夕柳会对一个她不怎么上心的棋子提出多大的帮助。如果尤姬想要重获出头之日,尤姬会再来找你,向你提出合作的。之后该怎么做,我相信你也有你的一套方法。”

    “好,我稍后会派人去办。”唐晚月眼前一亮。

    处理完尤姬的事情,也该开始下一步行动了。嘉兰寻思着她有一段时间没见过盘庚了,也是时候和他见上一面了。

    去到练武场,远远的,嘉兰就看见了一个高大的身影。

    练武场上,盘庚正在练习剑法。

    盘庚的剑法算不上精妙、甚至有些粗糙,一看就知道不是通过正规的教习训练出来的,但他的招式很干脆利落,没有花架子也不拖泥带水。在对敌的时候,往往这样的攻击才最有效。

    盘庚手持重剑,给人一种大地般厚重的沉稳之感,但他一开口这种气势就消失了:“你总算是来了。”见到嘉兰,盘庚很高兴的笑了,『露』出了一口白牙。

    嘉兰把盘庚拉到一旁,然后把枯元殿和流光的事都告诉了盘庚,唐家的事则是避重就轻地一笔带过。

    除此之外嘉兰还告诉盘庚,计划有变——虽然流光已经找到了,但她现在还有些事要处理,打算一个月后再把流光带走。而这一个月内,她打算让唐家先将他调到枯元殿的守军之中替她做事,她会再付一些钱给他,作为额外的酬劳。

    “枯元殿那边你就放心地交给我吧。”盘庚一口答应了下来,“钱的话倒是不用再付了,你之前付给我的钱已经很多了。”

    盘庚说的是实话,嘉兰可谓是盘庚遇到的出手最阔绰的雇主。嘉兰当初,可是按照高于雇佣金三倍的价钱雇佣他的,他已经占了一个大便宜了,这次可不会再收对方的钱了。

    “这件事存在风险,”嘉兰顿了顿,“而且,一码归一码……”

    “谈钱伤感情,你不用再说了就这样定了。我对我的实力,可是很有信心的。”盘庚咧嘴一笑,“我跟暴徒还有野兽火拼的时候,你还不知道在哪里玩泥巴呢。”

    “……我没那种低级趣味。”嘉兰的表情有些无奈,但心中却是一暖,“那就这样吧。我还有事,我就先走了。”

    “正好我闲着没事,我送你回去吧。”盘庚笑了笑。

    “嗯。”嘉兰没有拒绝。

    两人在回揽月殿的路上,有一句没一句的说着话。

    这时,迎面走来了几个神『色』匆匆的小宫女,其中一个一不留神,不小心撞到了盘庚。盘庚倒是没什么事,那个小宫女却是被反震得跌倒了,并且发出了“哎呦”一声。

    盘庚把小宫女扶了起来:“出什么事了?这么急匆匆的。”

    “啊,对不起。”小宫女的表情有些慌『乱』,“是烟柳殿那边出事了!”

    “烟柳殿?”盘庚挠了挠头,“这个殿名我听夏芒副统领提起过,我记得那边好像是夕柳公主的住处吧?”

    小宫女点了点头,见周围没什么人了,才继续说道:“今天早上也不知道伯槐公子怎么惹怒了公主,公主大发雷霆,现在正在殿内对伯槐公子用刑呢……不和你说了,我先走了!”

    嘉兰和盘庚站在原地,看着小宫女越走越远。

    “听说这个夕柳公主折磨人的手段可不一般啊,啧啧。说起来伯槐公子不是她夫君吗,她居然下得了手去折腾人家。”说到这里,盘庚对着嘉兰问道,“你想跟过去偷偷看看吗?”

    “不了。”嘉兰摇了摇头。

    “那我们走吧。”

    “嗯。”嘉兰应了一声,然后快步跟上了盘庚。

    嘴上说着不去看,但嘉兰还是忍不住用心眼看了看烟柳殿的情况。心眼使烟柳殿内的场景一清二楚地呈现在嘉兰的面前,那些触目惊心的血红,让嘉兰沉默了。

第16章 琴声惑人() 
到了下午,嘉兰照例去枯元殿送饭。进入殿内,穿过阴森可怖的大殿,打开沉重的石门后,嘉兰又一次见到了黎秋河:“你想吃的东西,我拿来了。”

    嘉兰将篮子里的食物一一拿出:散发着淡淡香气的细糯桂花糕,浸在汁里的滑嫩糖醋鱼,一碟青菜和一碗米饭。这就是黎秋河今天的晚饭。

    “你要不要也吃点?”黎秋河问。

    “不了,我不饿。”事实上,嘉兰并不需要进食,她只需要补充水分就能维持身体的各项机能,保持自己的外貌和常人无异。

    “黎秋河,你觉得泊夕柳是一个怎样的人?”许久之后,嘉兰问道。

    “她的心音是杂『乱』的,就和她的为人一样复杂。”黎秋河抬起头看了嘉兰一眼,“说到底,她也是个可怜人。”

    嘉兰的嘴角微微上扬:“你觉得那个变态公主可怜?在我看来,她折磨人的时候比谁都开心,被她折磨的人才叫可怜。”

    “任何事情都是先有了前因,才会有后果的。没有人生下来就是善或者恶——后天的成长环境,才是决定一个人品『性』的关键因素。”黎秋河淡淡地说道,“她是这样,你也一样。”

    “但最终的选择,都是自己做出的。”嘉兰顿了顿,“谁知道呢。”

    这时,黎秋河身侧的古琴,发出了一声低鸣“嗡——”。

    琴弦震动,慢慢归于平静。见到这奇妙的一幕,嘉兰不由得挑了下眉,琴弦无人拨动却发出了声响,真是奇怪:“心音,灵魂的净度……在你这里我倒是知道了不少有趣的事。这把琴有名字吗?”

    说到这里,嘉兰的手指动了一下。嘉兰记得她上一次来这里的时候曾尝试过拨弦,但她的手指却差点被割了下来。

    “这把琴是我母亲留给我的,它叫无相琴。”黎秋河平静地回答道。

    “是么。”嘉兰的话锋一转,“对了,你能听出泊夕柳的心音,我的心音你也听得出吗?”

    “心的声音,即为一个人内心的真实想法。任何人,只要有心,就无法在我的面前隐藏住本『性』。虽然你的心跳声异于常人,但我依然能听出你的心音。”

    “你听出了什么?”嘉兰问。

    “你不喜欢别人窥探你的内心,这让你感到自己心底的秘密无处遁形。”黎秋河继续说下去,“而在我说出这句话的时候,你想要……杀了我。”

    黎秋河的话语才刚落,嘉兰就已经出手了。

    嘉兰的手指用力地弯曲发出骨头摩擦的暗响,手如利爪,朝着黎秋河的咽喉刺去。

    身为鲛人,黎秋河的反应速度也很快,他抬起手挡下了嘉兰的攻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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