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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8部分

天马行空四部曲-第448部分

小说: 天马行空四部曲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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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拥有绝对的党群,拥有正直的正午的辉煌理性和明亮恶魔啊,我们终於到达这裡,孤单,但不寂寞,远离野蛮之城的狂言囈语。

    一如纯净的线条描摩出鸽子,一如火燄以其养分授勛给寧静,你我也创造出这天堂般的结局。理性与爱情裸身共居此屋。

    狂乱的梦,苦涩之必然的河流,比铁鎚的梦更持久的决定流进爱人们的双人杯裡,直到那成双的事物被平衡地举放在天平上:理性与爱情,像一对翅膀。透明的本质如是打造完成。

    在文学的铁铸造的大刀阔剑当中,我像异国的水手四处流浪,不熟悉那些街角,只是歌唱,因為我歌唱,因為不為此又為何?

    自狂风暴雨的群岛我带来我多风的手风琴,疯狂的雨浪,自然万物惯有的舒缓︰它们造就了我狂野的心。

    因此当文学的利齿突然咬住我诚实的脚跟,我毫不迟疑地走过,随风歌唱,走向我童年时期多雨的造船厂,走向定义模糊的南方的凉爽森林,走向我的心瀰漫著你香气的地方。

    那些企图伤害我的人伤到了你,而那本该加诸於我的秘密毒药像一张网穿过我的工作把锈痕和失眠留在你的身上。

    爱人啊,我不想让那暗伤我的仇恨遮蔽你额头上盛开的月色。我不想让遥远的,遗忘了的哀怨将其无用的刀之冠冕丢到你的梦境。

    恶毒的脚步声尾随著我,我笑,可怖的鬼脸模拟我的面容,我歌唱,嫉妒咬牙切齿地诅咒我。

    而那是,爱人啊,生命给予我的阴影:一套空荡荡的衣服,一跛一跛地追逐我,彷彿露出血腥微笑的稻草人。

    我的生命被如此丰盈的爱染成了紫色,我像一隻蒙眼的鸟儿慌张地转向,直到抵达你的窗前,我的朋友:你听到破碎的心喃喃低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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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六章 并未编织染血的王冠() 
我飞出阴影向你胸前攀升,不存在也不知觉地,我飞上麦子之塔,涌向你手中的生命,自海洋向你的欣喜攀升。 />;

    任谁也算不出我对你的亏欠,爱人啊,我对你的亏欠是清澄透明的,彷彿產自雅劳科的根,啊我对你的亏欠,爱人。

    我对你的一切亏欠,无疑的,如星星满佈,我对你的亏欠像荒原的一口井,时间在那儿守望著漂泊的闪电。

    玛提尔德,你在那裡?我看到了,在下面,在我的领带底下,心臟上方,肋骨间的一阵悲伤,你消失得何其快速。

    我需要你活力的光辉;我环顾四周,吞噬希望。我凝视少了你的那股空虚,像一间屋子,除了悲情的窗子,一无所有。

    天花板沉默寡言地聆听古老,无叶的雨的掉落,聆听羽毛,聆听夜所囚禁的一切:我如是等著你,彷彿一间孤寂的屋子,等到你愿意再次见我并活在我心中。在等候中,我的窗子一直痛著。

    来自南方的大雨落在黑岛上像独一无二的一滴,清澄而沉重,大海打开它清凉的叶片接收,大地得知酒杯如何履行它潮湿的命运。

    我的灵魂啊,请在你的吻中赐我这些个月来含盐的水,赐我田野的蜂蜜,被天空的千唇吻湿的芬芳,冬季海洋神圣的耐心。

    某样东西向我们召唤,所有的门自动开啟,雨水向窗子反覆述说谣言,天空向下生长,直到触及根部,於是日子将天堂的网织了又拆,用时间,盐分。耳语,成长,道路,一个女人,一个男人,以及地球上的冬天。

    爱人啊,冬天已归营,大地打点好它黄色的礼物,我们一面爱抚遥远的土地。一面轻触地球的头髮。

    离开!现在!动身:轮子,船,鐘,被无尽日光强化的飞机—前往群岛的婚姻气味,欢乐的长形穀粒!

    走吧。站起来,把头髮向后夹拢,起飞,降落,跟随大气与我一同奔跑歌唱:让我们搭火车前往阿拉伯或托可毕亚——

    只不过像远方花粉的迁徙—到赤脚的贫困君王所统领的破布和梔子花的刺人村镇。

    这儿有房子,海,和旗子。我们漫步走过别的长篱笆。我们找不到大门。也找不到我们不在时的声音——彷彿死了一般。

    最后房子打开它的沉默,我们进入,跨过废弃物,死老鼠。空洞的道别,在水管裡哭泣的水。

    哭泣,这房子——哭泣,日以继夜;它虚掩著。和蜘蛛一起呜咽,它分崩离析。自它黝暗的眼睛。

    而今,骤然间,我们让它復甦。我们安居其中,它认不出我们:它得开花,却忘了如何开花。

    今天就是今天,负载著所有往日的重量,以及将成為明日的一切的翅膀;今天是海的南方,水的老年,崭新的一天建构完成。

    已耗尽的一日的花瓣聚集在你的嘴上,高举向光,向月,而昨天急步走下阴暗的小路,我们因此忆起你那张逝去的脸。

    今天,昨天,明天走过,像燃烧的小牛在一日内被耗尽,我们的牛群等候著,来日无多,然而时间在你心中撒下了麵粉,我的爱用泰穆科的泥造了个火炉:你是我灵魂每日的麵包。

    我没有绝不再,也没有总是。在沙裡胜利留下它消失的脚印。我是穷人,甘心爱自己的同类。我不知你是谁。我爱你。我不送也不卖荆棘。

    或许会有人知道我并未编织染血的王冠,知道我反抗嘲笑戏弄,而且确曾让我灵魂的**满涨。我用鸽子回报丑恶。

    我没有绝不,因我与眾不同——过去是,现在是,以后还是。我以不断变动的爱情之名,宣示纯真。

    死亡只不过是块遗忘的石头。我爱你,在你口中我亲吻喜悦。让我们捡拾薪柴,在山上生火。

    在夜裡,爱人啊,请将你心与我心相繫,这样两颗心将在梦中合力击退黑暗,彷彿双面鼓在森林裡敲打对抗潮湿的树叶堆成的厚墙。

    夜间旅行:睡梦的黑色火燄剪断地球上葡萄的细线,準时得像一列不停地拖著阴影和寒岩的狂乱的火车。

    所以啊,爱人,请将我繫在更纯粹的移动上,和你胸中以水底天鹅之翼拍动的坚贞不移紧紧相繫,好让我们的睡梦以唯一的钥匙,以一扇被阴影关闭的门,回答星星满佈的天空闪闪发光的问题。

    亲爱的,我自旅游和忧伤归来回到你的声音,回到你飞驰於吉他的手,回到以吻扰乱秋天的火,回到迴旋天际的夜。

    我為天下人祈求麵包和主权,為前途茫茫的工人,我祈求田地,但愿无人要我歇止热血或歌唱。然而我无法弃绝你的爱,除非死亡到来。

    就弹一首华尔滋歌咏这寧静的月色吧,一首船歌,在吉他的流水裡,直到我的头儿低垂,入梦:因我已用一生的无眠织就这树丛中的庇护所——你的手居住、飞扬其间為睡眠的旅人守夜。

    而今你属於我。在我梦中倚梦而憩。爱与痛苦与工作现在都该安眠了。夜转动它隐形的轮轴,你在我的身旁纯净一如熟睡的琥珀。

    亲爱的,没有别人会在我梦中安睡。你将离去,我们将一同离去,跨过时间的海洋。没有人会伴我穿行过阴影,除了你,万年青,永恆的太阳,永恆的月亮。

    你的手已经张开细緻的拳让它们轻柔漂浮的手势淡去,你的双眼紧闭像两只灰色的羽翼,我跟随在后,任由你涌动起来的摺迭的浪,将我带走。夜晚,世界,风织纺它们的命运。没有了你,我是你的梦,只是这样,不过如此。

    爱人啊,当我们关上这扇夜之门,请随我,爱人,随我穿过阴影之地︰闔上你的梦,和你的天空一起进入我的眼睛,在我的血液中扩展如一条宽阔的河。

    再会啦,再会,落入过去每一日麻袋中的残忍亮光。再会啦,手錶或柳橙的每一道光芒。你好,噢阴影,我间歇性的朋友!

    在这船或水或死亡或新生命裡,我们再度结合,熟睡,復活,我们是血液之中夜的联姻。我不知道谁生谁死,谁歇息谁清醒,但我知道是你的心,将黎明的恩典,分发到我的胸中。

    啊南十字星,啊芳香燐光的车轴草,你的美丽今天射出四倍的吻,穿过阴影又穿过我的帽子,月亮在寒气中盘转著。

    而后,随著我的爱和我的爱人,啊霜蓝的钻石,夜空之澄静,镜子:你出现,夜因你四座震盪著酒香的酒窖而丰满。

    啊光洁、纯净的鱼悸动的银光,鸀色的十字,阴影明亮的荷兰芹,固定於纯一天空的飞萤:

    到我这儿歇息吧,让我们一块闔上眼睛。与人间的夜共眠,一分鐘就好。在我身上点亮你星辉灿烂的四个数字。

    当我死时,我要你把手放在我的眼睛上:我要你可亲双手的光与麦再次将其清新传遍我身:我要体会改变我命运的那份温柔。

    我要你活著,当我睡著等你。我要你的耳朵仍然倾听风声,我要你嗅闻我俩共同爱过的海的芳香,继续漫步於我们走过的沙滩上。

    我要我喜欢的一切继续存活,还有你——我对你的爱与歌讚超乎一切——我要你继续繁茂,盛开,这样你才能到达我的爱指引你的所有去向,这样我的影子才能在你的髮间游走,这样万物才能明白我歌唱的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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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七章 今夜我可以写出最伤心的诗;前不见古人() 
我想像我死了,感觉寒冷逼近我,剩余的生命都包含在你的存在里:你的嘴是我世界的白日与黑夜,你的肌肤是我用吻建立起来的共和国。

    顷刻间都终止了——书籍,友谊,辛苦积累的财富,你我共同建筑的透明屋子:啊,都消失了,只剩下你的眼睛。

    因为在我们忧患的一生,爱只不过是高过其他浪花的一道浪花,但一旦死亡前来敲我们的门,那时就只有你的目光将空隙填满,只有你的清澄将虚无抵退,只有你的爱,把阴影挡住。

    亲爱的,倘若我死而你尚在人世,亲爱的,倘若你死而我尚在人世,我们不要让忧伤占领更大的疆域:我们居住的地方是最广阔的空间。

    小麦的灰尘,沙漠的沙,时间,流浪的水,朦胧的风,像飘浮的种籽吹扫我们。不然我们可能无法在时光中找到对方。

    这片让我们找到自我的草地,啊小小的无限,我们将之归还。但是爱人啊,这份爱尚未结束,一如它从未诞生,它也不会死亡,像一条长河,只改变土地,改变唇形。

    如果你的胸膛暂停片刻,如果某样东西不再移动,不再烧遍你的血脉,如果你嘴里的声音逃逸而未形成话语,如果你的手忘了飞翔而沉沉睡去,玛提尔德,亲爱的,就让你的唇微张着,因为最后那一吻该滞留我身边,该永远只停驻於你的嘴里,如此它才可以随我进入死亡之境。

    我将一边吻着你疯狂冰冷的唇,一边爱抚你身体遗落的果实,一边寻觅你紧闭双眼的光而死去。

    如此当大地接受我们的拥抱时,我们将融合成一个死,永远活在吻的永恒之中。

    假如我死了。请你以纯粹的力量继续存活,好让苍白和寒冷怒火中烧;请闪动你那无法磨灭的眼睛,从南方到南方,从太阳到太阳,直到你的嘴歌唱如吉他。

    我不希望你的笑声或脚步摇摆不定,我不希望我的快乐遗产亡失;别对着我的胸膛呼喊,我不在那儿。请你像住进房子一样,住进我的离开。

    离开是如此巨大的房子,你将穿行过墙壁把图画挂在纯然的大气之中。

    离开是如此透明的房子。即便死了,我也将在那里看着你,倘使你受苦,亲爱的,我将再死一次。

    别的日子会来。植物与行星的沉默终会有人了解,好多纯粹的事情将会发生!小提琴将散发出月亮的芬芳!

    也许面包将和你一样:拥有你的声音,你的小麦,而另一些东西——迷失的秋日马群——也将用你的声音说话。

    即使并非全如你意,爱仍将把巨桶注满,如牧羊人古老的蜂蜜,而在我心头的尘土里(那儿贮藏了好多丰盛的东西)。你将在瓜果间来回穿梭。

    在地球的中央,我将把玛瑙推置一旁,这样我才能看到你像一名抄写员,用一枝水笔誊写植物的嫩枝。

    世界何其美好!多麽奥妙的香菜!航行过甜蜜之域的船只何其幸福!你或许是。我或许是,一块黄玉。钟声里不再有冲突纷争。

    什麽都没有,除了随心所欲的空气,御风而行的苹果。森林中多汁液的书:在康乃馨呼吸的地方,我们将着手缝制一件衣服。一直穿到和胜利的吻一样天长地老。

    今夜我可以写出最伤心的诗, 比如写下:“夜空布满了星辰, 发蓝的群星在远方抖颤。”

    夜间的风在空中盘旋,歌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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