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剑双绝-第98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天生冲婉兰道:“你在这里等着他们,并酌情处理,我去大雄宝殿看看那两个老和尚去。”
天生回到大雄宝殿,见那两个老和尚仍然坐在蒲团上,双目微闭,不言不语。天生心想:“那个可恶的冯山给这两个老和尚吃了什么药呢?竟让他俩耳聋口哑,说不出话来?何不喂他们每人一粒仙丹试试,也许能让他们恢复语言和听觉功能。”他想到此,忙从百宝囊中取出了金葫芦,倒出两粒九转金丹,走到两个老和尚身前,每人喂了一粒。那两个老和尚服下仙丹后,但见浑身颤抖起来,大约过了盏茶时间,忽见两人从蒲团上站起身来,向天生双手合十,同声高喧了声:“阿弥陀佛!善哉善哉!”但听其中一人又道:“阁下是何方仙圣?竟有这般灵丹妙药!老衲慧空这里拜谢了!阿弥陀佛!”
天生没想到这仙丹果然能使这两个老和尚恢复了语言功能,很是高兴,忙还礼道:“二位法师,在下叫张天生,只是一介武夫,并非是什么仙圣。今晚,与女友从山上下来,错过了宿头,故而投宿在这庙中。因夜间听到有女人的哭泣声,心中起疑心,经察证,才发现是这庙上的几个和尚行为不轨,作恶多端,怒而杀之。二位大法师,这座寺庙从今天起,就归还给你俩了。”
“阿弥陀佛!佛祖终于显圣了!师弟,你听到了吗?那三个孽障终于遭到了恶报!”两个老和尚竟然感动得流下了热泪。
“张大侠,贫僧慧光和大师兄万分感谢你为佛门铲除了叛逆,让这佑安寺重放佛光,再唱梵音,实乃佛门之幸事!阿弥陀佛!”慧光道。
天生道:“路见不平,拔刀相助,乃习武之人的本分,勿需感谢。夜深了,就不再打扰两位法师参禅了,告辞!”
天生离开了大雄宝殿,恰好赶上小沙弥李强领着三位难女从配殿中走出来。这三个女人中,除了方才在配殿中向观音大士祷告的那位女子稍微年轻漂亮点外,另两人姿色平平,都是三十以上的半老徐娘,而且眉宇眼间隐隐流露出一股吟荡之气。
小沙弥李强手指着张天生和婉兰,冲那三个女人道:“是这位好汉爷和那个女侠救了你们!”
那三个女人互相顾盼了一眼,向前走了几步,裣衽施礼,齐道:“感谢大爷和女侠救我等脱离苦海!此恩此德没齿难忘!”
天生见到这三个女人后,感觉她们都不像是什么正经人,心生不悦,冷淡的冲那三个女人道:“感谢的话就免了吧!那三个作恶多端的秃——”天生瞥见那两个年高的老和尚也跟了出来,就站在其身后不远处,不好当他们的面骂“秃驴”二字,忙改口道:“那三个不守清规戒律的佛门败类已被我杀死了,你们也可以自讨方便啦!”他又冲小沙弥道:“你虽然是被那三个佛门败类挟持来的,但也没少助纣为虐,念你年纪尚小,给你一次重新改过的机会,不予惩治了!不过,佛门乃清修之地,你虽然落发为僧,但未必六根清净,是否继续留在这座寺庙中,我不便做主,可由二位高僧决定。”他道罢,转过身来,冲那两位老和尚道:“二位法师,不知在下这样处理是否得当?”
“阿弥陀佛!张大侠太客气了!大侠慧眼识人,洞察一切。这三年来,老衲虽然耳聋,但眼睛不瞎,他们师徒所作所为,老衲全都看在眼里。佛门净地,岂能容留这等六根不净之人!还是让他另谋生路去吧!”慧空道。
天生见事情有了眉目,不想多管闲事,冲二位老和尚道:“二位法师,已是后半夜了,在下明早还要赶路,先回房休息了!”他道罢,与婉兰回房间去了。
回屋后,婉兰道:“相公,那三个难女怎么办?这座寺庙如此偏僻,方圆百里无人烟,让她们去哪儿安身?”
“你说怎么办?”
“应该想办法把她们送回家去。救人需救彻嘛!”
“她们若是正经好人,我会按你的意思做的。哼!为这三个女人……不值得浪费时间!”
“怎么?你看出她们有什么问题吗?”
“亏你也是个女人,竟然没看出她们三人的本质?都说女人心细,可你的心能跑辆马车。难道你没看出那三个女人——唉!总之,她们会有人关心的,不需我们去为她们操心!”
婉兰仍不理解的问道:“奴家怎么越听越糊涂了!在这里,她们举目无亲,谁会关心她们呢?”
第141章 多福和尚()
“你没听到那个年轻一点的女人曾乞求过那个小沙弥带她逃跑吗?这说明什么?说明他们两人早就打成一伙了。后来,当我追问他关于那个女人的事时,他竟然犹豫了一下,因惧怕我们,不得不如实交待。这说明,他没想到我们早就发现了那女人,以为我们不知,有故意隐瞒之嫌。当她们从那配殿中走出时,那种相互顾盼的表情,哪里有一点脱出牢笼后的喜悦?她们的心,都在那个小沙弥的身上,那个小沙弥会照顾好她们的,何用你我担心?我故意不惩罚那小沙弥,已是对那三个女人的最好照顾了!倘若我废了那小沙弥,让她们依靠谁去?那三个女人早的已离开家二年多,最晚的也超过半年多,你想,即使她们回到家中,怎么见人?还不是死路一条!不如让她们跟那个小沙弥一起生活的好,而且,她们一定也会愿意得到这种结局的。”
婉兰听了天生的话后方如梦初醒,长叹一声道:“听你这么说,她们背井离乡是那三个坏和尚造成的,但有家不能归,却是这个社会的礼制造成的。做个女人太可怜了!咦!你说的不全对,奴家明明听到那个年轻女人曾经祈祷过观音菩萨保佑她回家的呀?”
“那是在没发生变故之前的话,现在可就不一样喽!不信,你去偷听他们私下的谈话,便知道我说的话没错。”
“去就去,奴家偏要弄个水落石出不可!”婉兰道罢,独自走出房间,见院中的人都散得没了踪影,因不知小沙弥带那三个女人住进了哪个房间,飞身跃上大雄宝殿之顶,四处观察一番,忽觉偌大一座寺庙,除了大雄宝殿有灯光外,其它房屋中都没一丝光亮,静得落叶可闻。心中暗忖:“这小沙弥和那三个女人住在哪儿呢?”忽然想到那个小沙弥曾从西配殿神龛下钻出来过,莫非那里有暗室不成?她也是个好叫真的人,忙从大殿顶上飞掠到西配殿,见门虽关着,但没锁,用手轻轻推开了房门,借着从门外射进来的星光,四处看了一眼,发现屋中无人,便悄悄地潜到神龛前,伸手掀开了遮帘布,果然见到里边是个空洞。她悄悄地钻了进去,里边有石阶,遂拾级向下走去。约走了三十余台阶,忽见前面有微弱的光亮,像是从底下折射过来的,又向下走了几级台阶,发现横着有一条长廊,那光亮是从南头射过来的。她贴着石壁向南走去,发现有木门窗,里面有灯火。她靠向窗前看了看,里边隐约有人影晃动并有说话声。她仔细听了会儿,但听一个女人嗲声嗲气地道:“你这个小冤家只知道贪玩,也不想想明天咱们去哪儿安身。”
“你担哪门子心,只要腰里有钱,还愁没有地方落脚?真是头发长见识短。”是那个小沙弥的声音。
“可这附近百里渺无人烟,咱们怎么走啊?”又一个女人道。
“庙上不是有牲口有车吗,咱们当然是坐车走了。”小沙弥道。
“那两个老和尚和那对男女能让你把车带走吗?”
“你没听那个姓张的说,他们明天早起就赶路吗?那两人一走,剩下那两个老和尚岂能奈何了咱们。”
“照你这么说,那咱们不走不也行啦?”
“那可不行。你知道哪天太行双鹰的老二来找他哥哥,一旦他找来,麻烦可就大了。再说,那个姓张的精明得很,一旦他们再杀个回马枪,咱们四人谁都保不住性命。”
“哎哟!你轻点,弄疼我了!真是个贪嘴的小馋猫,天塌下来也忘不了吃腥!往后日子长着哪,咱们姐仨还能喂不饱你一个吗?”
“真是老天有眼,今晚竟然来了一对天神,把那四个老妖精给宰了,否则,咱们四个哪会有出头的日子!还真得感谢人家呢!”
婉兰听到这里,不得不佩服天生的判断力,刚想转身离去,忽然又萌生想看看这四个人究竟在干什么,她学着天生的办法,手指蘸了点口水,轻轻将窗纸捅了个孔洞,单眼向里望去,不禁脸红心跳,几乎叫出声来。原来,那四个人都赤身地滚在一张大床上,那个小沙弥原来在里边正上演着春宫戏。
婉兰疾速飘身而退,钻出秘洞外,如一阵轻风般掠回到住处,推门走了进去。
“你回来了?我说的没错吧?”天生含笑问道。
婉兰站在地中央,心仍然如鹿撞般未能平静下来,只点了点头“嗯”了一声。
“你怎么了?像是被吓着了,看到什么了?”天生疑惑地道。
婉兰嘤咛一声,扑在了天生怀中,娇羞地将她听到和看到的一切悄声告诉了天生。天生手抚其香肩笑道:“那三个女人如果真是良家妇女,也不会被冯山等人弄到这里来!那小沙弥倒是颇有算计,他师父们虽然强占了那三个女人的身,他却偷走了她们三人的心,也算是艳福不浅哪!只要他不再为恶,就随他们去吧!”
翌日清晨,天生和婉兰向慧空、慧光两个老和尚辞行后,天生对站在一旁的小沙弥和他身后的三个女人道:“希望你们从此改邪从善,好好做人。倘若再做出什么坏事,就是躲到天涯海角,我也能抓到你们,取尔等性命。”他道罢,向四丈外的一个石礅上凌空遥击了一掌,但听“嘭”的一声炸响,烟尘过后,但见那石礅已化为齑粉。他朗笑一声,携起婉兰,一鹤冲天,拔地而起,升起十余丈高,又一转身,向林外飘去,霎时失去了踪影。
“阿弥陀佛!”两个老和尚高喧了一声佛号。
“我的妈呀!神仙!原来这两人是神仙哪!”那个小沙弥惊呼道。
天生临走时故意显露一手,意在警示那个小沙弥,的确起到了预期的效果。那个小沙弥将他师父多年搜刮来的金银珠宝主动交给那两个老和尚一半,做为养老之资,并经那两个老和尚同意,才敢套上一辆骡车,载着那三个女人离开了佑安寺,向山外赶去。
太阳快落山时,天生和婉兰来到了张宝久家中。虽然张宝久和天生分别时间不长,但却像久别重逢的老朋友一样,亲热地拥抱在一起,久久才分开。
婉兰亦同阿依古丽亲热地拥抱了一下,没见到她的两个孩子,冲阿依古丽道:“嫂子,怎么不见你的两孩子呢?”阿依古丽道:“昨天被他们外祖父接去了。”
这一晚,宝久和天生传杯换盏,把酒言欢,直喝到半夜,方在阿依古丽和婉兰的劝阻下罢饮。
天生和婉兰仍被阿依古丽安排在上次他们住过的房间里,婉兰回想起不久前差点在这间屋里与天生发生性关系的情景,不禁脸红心跳,斜飞了一眼天生,见其亦尴尬地看着她,遂小声呢喃地道:“怎么?还想去外面打更去么?放心睡吧,只要相公你不动邪念,奴家也不会舍身喂虎的!”
天生点头苦笑道:“赢得名声是炼狱,舍身喂虎品更高。错不在妹妹你,是我为贪图虚名而自寻苦果!舌头尽管不是刀,却也能杀死人呢!”他将自己的铺盖移到炕梢,叹息一声又道:“无情未必真丈夫!还是设一道虚无之墙隔开睡的好!”
婉兰见状哭笑不得,挥掌搧灭了蜡烛,和衣倒卧在炕头,小声嘟囔道:“真是自欺欺人!孤鸾寡凤同行万里,即便没发生那种事,也难免没人说闲话。独自清白有谁知?自找苦吃也是咎由自取!”
天生道:“君子不欺暗室。舌头长在别人嘴上,谁想说啥任凭他们说好了,只要我们问心无愧就行。”
婉兰淡然一笑道:“十足的伪君子!你那三个老婆哪个不是在暗地里被你弄到手的?你也配说君子不欺暗室的话吗?”
天生顿时哑口无言,只好假寐不再说话。
婉兰见天生默默无言,也不再挖苦了,但却像烙饼似的翻来覆去的难以入梦……
天生多喝了点酒,不久竟真的进入了梦乡。
一个长夜难眠浮想联翩,忧深思远,不知何日能与梦中人结为伉俪;另一个却酣然入梦神游九天,放浪形骸,正与三位娇妻推杯换盏话团圆。
婉兰初闻鼾声以为情郎乏困并无怨恨,谁知三更一过,忽然听到天生呓语频频呼唤婉秋的名字,不禁让她妒火中烧,怨气满腹,偷偷向炕梢望去,蓦地又听天生断断续续地说道:“婉兰——你不能走——我会慢慢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