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剑双绝-第53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此人五十余年未现江湖,今天突然出现在庐山,让朱万通万分吃惊!他怕天生因不认识这个大魔头,出言不逊,激恼了他而身遭其害,故而忙出面圆场。
张天生也曾听师父说过这个人,又经岳父一提醒,心中也暗吃一惊,知道自己遇到了罕世劲敌。此时,他感到左臂僵冷难耐,正在暗运真力驱逐那股寒气,但收效不大,方知此人的阴风指端的十分霸道,并非浪得虚名。
司马云飞根本就没将庐山狂客放在眼里,只是上下打量几眼张天生。但见他看了一会儿后,忽然眼放异彩,笑逐颜开地冲天生道:“老夫刚出山便听到江湖传言,说当今武林中出了一位叫张天生的少年高手,原来那人就是你这个娃儿!可惜,真是很可惜!凡中了老夫阴风指的人没人能活命,除非你这娃儿拜在老夫门下,认老夫为师父,学会老夫的武功心法方能活命。”
司马云飞已是百岁以上的老人,很想寻找个天资聪颖的人接其衣钵。他见天生骨骼奇佳,是个难得的练武奇才,便想收为弟子,将自己的一身武功倾囊传授给他,免得失传。
天生虽然聪颖灵慧,但却生就一身傲骨,若是换了别人,这天大的好事,岂能错过?即使不同意投其门下,也应婉言谢绝,不可激恼对方,自取杀身之祸。但听天生道:“张某出身名门正派,岂能拜在你这个老魔头的门下,别白日作梦了!识相的就快给我走开,否则,别怪张某对你也不客气。”
庐山狂客闻言,吓得大惊失色,心中暗道:“你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臭小子,真是狂得没边了,别人见到‘陆地活妖’躲避尤恐不及,你怎么竟敢招惹他?岂不是自寻死路!”
司马云飞果然被激怒了,“嘿嘿”冷笑两声道:“好狂妄的娃娃,多少人想拜在老夫的门下,老夫连屌都不屌他们,你竟敢如此不识抬举,若不是看在你天生是个难得的练武奇才,老夫早就一掌毙了你……”
悟非见状,知道司马云飞看中了张天生,想收为正式弟子,心中暗忖:“我费了九牛二虎之力,送给他无数金银财宝,这个老东西仅将我收为记名徒弟,若是张天生成了他的正式徒弟,自己岂能有好果子吃?不行,决不能让这老东西收下张天生。”他想到这里,忙从旁怂恿道:“师父,您老人家尚且不知道这个小畜生有多狂,他曾夸下海口说,当今江湖上没有一个人能在他手下走过十招的,他才是天下第一高手。您老人家想收人家为徒,岂不是——”悟非说到这里,突然停住不往下说了。
陆地活妖闻言大怒,冲天生道:“此话是真的吗?”
天生仰天大笑道:“司马老儿,你连一个信口雌黄,到处为非作歹的江湖败类都收做门徒,可见你也高明不到哪里去!张某虽然不曾说过这样的话,也不敢妄称自己是天下武功第一,但对你们师徒两人,却没放在心上。废话少说,张某本不想与你司马老儿为敌,但你既然是那个狗贼的师父,今天想脱身事外也不可能了!动手吧,别再惺惺作态了!”
陆地活妖闻听天生的话后,顿时恼羞成怒,大喝一声道:“大胆!你这个乳臭未干的黄毛小子,竟敢对老夫如此说话,你死定了!”他道罢,抬手一指,但听“啾啾”之声骤起,数缕寒风破空袭向天生胸前七坎要穴,天生见状,忙抬起右手于胸前连划几下,化去了对方的指力,然后五指向外飞弹,五道指风劲疾袭向司马云飞的天突、璇玑、膻中、鸠尾、中脘五穴。
司马云飞没想到天生能在刹那间化解了自己赖以成名的阴风指,并能适时反击,而且也使的是凌空拂穴指,心中暗吃一惊,不敢托大,急使了一式“手挥琵琶”,封住了对方的五道指风,紧接着向天生斜劈一掌。但见平地卷起凛冽寒风,气浪排山倒海,周围五丈内,气温急骤下降。两旁的竹枝顿染白霜,连没来得及飞走的小鸟儿都被冻死在技头上,并随着断枝霜叶又落到了地上。
天生见状大惊失色,没想到这个陆地活妖的寒冰掌力竟然如此霸道,忙将内力提升到十层,并急速从琴箱中抽出太阿宝剑,幻起一道剑芒屏障,不让一缕寒气侵身。
司马云飞见自己的寒冰掌力被一道耀眼蓝光阻住并倒卷了回来,忙将真力催至极端,顿将倒卷回来的掌力再次逼向对方。
第81章 碧波仙宫()
天生忽感对面袭来的压力犹如泰山般凝重,并感到如置身在冰窖中寒冷彻骨,不得不施展出在峨眉古洞学到的天罡剑法,以攻止攻,不再被动死守。他将剑气凝聚成一线,抖手一式“青龙出海”,但见一道青光穿透叠嶂涌来的寒气,如一道紫电,袭向司马云飞的心坎要穴。
司马云飞正全力以赴地催动内力,想将对手凝冻成冰人,陡然间从对面射来一道蓝光,其劲力之速急强猛,是他平生仅见,忙将掌力撤回,身体侧移的同时,向那剑芒横推出一掌,但仍慢了半拍,左肩被那道无坚不摧的剑气洞穿了一个血孔,血流如注。他手捂左臂,恐怖地望着张天生,心中暗忖:“这是什么剑法?怎么从没见过!”
天生虽然刺中对方一剑,但因他集中全力攻击对方,忽略了抑制左臂的寒气上侵,差点让那股寒气攻入心脏,忙凝神调息,调动体内真力抵御那股寒气继续漫延。他的脸色铁青,犹如着霜的茄子,十分难看。但他仍以顽强的毅力,威风凛凛地站在那里,右手持剑斜指对方。
司马云飞见到这种剑式,脸上陡变数次,觉得这剑式虽然很普通,但却蕴藏有无穷变势,不知将欲攻向哪里,而那隐隐涌动的剑气,张势逼人,让人进退两难。这个老怪物此时方知对面这个少年是他生平少见的敌手,难怪人家不愿拜在自己名下。
天生因左臂麻木僵硬,想借机调理一下,免得冻残,固而也没马上进攻。而司马云飞见那剑式有点古怪,心里顾忌重重,也没敢再贸然出手,两人就这样对峙着,静得让人感到比格杀还恐怖。
太阳爬上了天空,把火一样的光热洒了下来,晒得大地奄奄一息,但这附近的竹林却是冰寒雪冷,萧瑟飒飒,另是一番景象。围观在斗场边上的所有人,都觉得凉气袭肤,毫无灼热之感。而相对峙的这一老一少却比他们尤觉冷酷,好象这太阳射下来的光不是热的,尽管两人头顶上都蒸发着浓浓的雾气,却都是一脸冰霜。
司马云飞笑了,他笑得很古怪,也很阴险。笑过后,但听他道:“小子,你支持不了多久了,马上就会冻成冰人的。如果你肯服输的话,拜在老夫的门下还来得及,老夫不计前嫌,马上会帮你驱除体内寒气。”
“司马老儿,你走错了一步棋,倘若你早些出手,张某可能活不成了。谢谢你给了张某一点时间,让我得以压住体内的寒气。真抱歉,你的死期到了,我会好好将你埋葬在这里,不会让你曝尸荒野的。”天生反唇相讥道。
司马云飞闻言一愕,仔细看了看天生的脸色,摇了摇头道:“你是老夫见过最有毅力,也是最让老夫佩服的人,可惜,无论你有多么坚强,死神是不会放过你的。”
悟非见司马云飞仍不死心想收张天生为徒,趁天生与司马云飞斗口之机,偷偷掏出一支毒药镖,突然抖手向天生心口射去,但听天生大喝一声:“鼠辈敢尔!”一抖宝剑,挽起小盆大的剑花,顿将那枚飞镖绞成碎块,人如电光般飞至悟非身前,蓝芒闪处,立将悟非颈上那颗斗大的头颅给削落在地,一腔鲜血喷出两丈多高,又洒落在草地上,让人见了无不胆战心惊。
司马云飞眼见悟非被杀,并没趁机动手,待天生站稳身形后,方冲天生道:“老夫本来想让你多活几天,慢慢死去,没想到你把他给杀了,他虽然是老夫的记名徒弟,但被你当着老夫的面给杀了,事关老夫声誉,老夫只好也送你上路了!”他虽然是个恶魔,但亦很光明正大,不肯趁天生杀悟非时动手,待天生转过身来,说过这番场面话,方才骤下杀手。
两人二次交手,双方都有了心理准备,打的都很小心谨慎,虽然没有第一次惨烈,但更加凶险。斗到第十招上,双方不约而同的暴喝一声:“躺下!”但听惊天动地一声巨响,天生向后倒退了五六步,身形摇晃了几下,但还是站住了脚跟,没有摔倒在地。
司马云飞却呆若木鸡地站在原地,一动不动,两眼紧盯着张天生,一脸恐怖之色。朱碧云再也顾不得危险,急忙上前横在天生身前,手持宝剑指向司马云飞,摆出一副拚命的架势。
这时,朱万通也走了过来,冲女儿道:“司马老儿死了!”他双手紧抵在天生的背心处,想以自身内力为天生驱赶寒气,当他的手掌刚接触到天生的背部,忽感其身寒气袭掌,心道:“生儿虽然战胜了司马云飞,但自己恐怕也危在旦夕了!”正在他催动自身真力灌入天生体内,欲助其驱寒时,他忽然感到其体内血脉已凝固,无法将真气输入,不禁惊呼一声。随着他的一声惊呼,但见司马云飞的瘦干身躯从头到裆部,一分为二,向两侧噗通一声倒在了草地上,血腥味和肠胃裂开后散发出的粪臭味与野草的芳香味混合在了一起,随风飘散,让那些尼姑们捂着口鼻,不敢目睹。
张天生似乎发出一声微弱的叹息,而后也如冰棍一样僵直地向前倒去,多亏朱万通发现得及时,忙用掌力吸附住了他的躯体,使其没能摔倒在地上。然而,他却如触电般惊呼一声,撤回了双手,并向后倒退了两步,满脸惊恐之色。
碧云闻声回头,恰好看见天生二次向前栽去,她迅疾伸手扶去,但听朱万通惊呼道:“云儿,碰不得!”碧云不知何故,还是扶住了丈夫的躯体,但觉天生体内散发出一股寒气,直侵其肌肤,让她连打了几个冷战,方明白其父惊呼的本意。但她并没有因为危险而将丈夫弃之不顾,反而又紧紧地搂抱住了他的躯体,试图用自己的体温来温暖丈夫那冷如寒冰般的身体。
然而,她不仅没能暖化丈夫的冰躯,她自己也被冻得站立不住,同天生一起摔倒在草地上。多亏她没用自身真力去吸附丈夫体内的寒气,虽被冰倒,但没伤及内腑。
朱万通怕女儿出危险,忙将其从天生身上拉开,并塞进她口中一粒丹药,让她快些打座调息内力。他接着又塞到天生口中一粒丹药,轻叹一声,握着天生的手,再次冒险为他输气驱赶体内寒气。
正在这时,突然从左侧竹林之中传来一缕凄婉而又悲凉的箫声,曲调似《梁父吟》,让人感到是有人在为谁送葬。众人抬头望去,但见一群红衣少女簇拥着一位绝色美女从竹林中走来。而那绝色女子大概有十六、七岁的样子,一头乌黑闪亮的秀发垂落在肩背上,衬托着她那秀美如玉的瓜子脸和白暂的长颈,给人一种丽质天生的感觉。蛾眉如远山青黛,压着灵动的宛若秋水般静谧的一双卧蚕美眸;琼鼻挺直,小巧的樱唇,若艺术大师运用鬼斧神工的绝技雕刻在她那张洁白晶莹,吹弹得破的玉面上,让人看了为之惊绝。穿一身隐约露出冰肤玉骨的素缟长裙,裙摆曳地,直若芙蓉出水。纤纤玉指正抚弄着一枝晶莹剔透的碧玉箫,步若行云流水,环佩叮咚,尘埃不染。
那个吹箫美女一直走到张天生的身前方止住了莲步。她将碧玉箫移开了朱唇,冲朱万通道:“老人家请歇手吧!似你这种救人方法无异于担雪填井,冬扇夏炉,不仅医不活他,反而会加速他的死亡。”她声若出谷黄莺般悦耳动听,但又不乏埋怨指责。
朱万通不认识这位神秘女郎,但似乎觉得她大有来头,忙站起身来道:“听姑娘一席话似乎深谙岐黄之术,倘若能救得老夫的女婿,定有重谢!”但听那绝色女郎身后的一位宫装侍女嗔怪道:“大胆朱万通,你敢在我家宫主面前称‘老夫’?还不退过一边去!”
朱碧云见一个侍女敢如此对父亲不恭,怒声道:“你们是何方妖女?竟敢……”她的话尚未说完,但听又一宫装侍女娇声斥道:“你敢骂我们是妖女?该当割去舌头。”她说罢,忽然飘至碧云身前,拔剑欲向碧云行刑,但听那白衣女郎喝道:“雪儿,不要为难她,不知者不怪,还是救人要紧!”她道罢,向众侍女打个手式,但见这群红衣待女呼啦一声,广袖飞舞,立将朱万通父女及掩翠庵的众尼姑们全都拂出四丈多远,但却没一人受伤或摔倒,瞬间又围在那白衣女郎和躺在草地上的张天生四周,形成了一道红色屏幕。
妙语师太有伤,朱碧云和那些尼姑师姐妹们的武功并非当世顶级高手,被拂出四丈多远倒也罢了,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