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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部分

琴剑双绝-第18部分

小说: 琴剑双绝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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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樊青青的华山剑法虽然辛辣凌厉,但也是因其内力有限,无法发挥出应有的威力。俗语讲,一力降十会,尚天知的内力比这两个女人强上不仅是一星半点,而是高出很多。刚交手时,这两个女人尚能仰仗巧妙的步法和诡谲多变的剑招抵挡一气,时间一长便感到力不从心,所发剑招,往往被对方的剑气震偏了剑尖,拖泥带水的毫无威力。

    张天生将风雷九式全部使完,仍没奈何了金衫客,这让他很疑惑。他觉得自己每每出招,对方都能娴熟地破解,而且常常在换招之先,便被人家封堵拦截,总是滞滞泥泥地无法发挥“风雷掌法”巨大的潜能,而且还能频频反击,所使招法怪异多变,防不胜防。心中暗忖:“这个神秘客像是很熟悉自己的武功招法,难道他也会风雷掌吗?这不可能啊!

    师父独创这路掌法后只传给了自己,并没外泄一招半式呀!”忽然,一个念头闪现其脑海中:“这个人可能与家师很熟悉,见过师父使用过这套掌法。难道他也是杀害自己父母的仇人吗?”他想到此,心中顿时生出一股怨气,并通过眉宇间转换成慑人的杀气。这套风雷掌蕴涵着极其霸道的杀气,使用者杀气越重其威力也就越大。

    张天生想的没错,这个金衫客当年的确参加过恒山那场血案。他并不会风雷掌法,当年与病书生交手时,曾被这种掌法打伤过。从那以后,他对这套掌法研究了很多年,终于被他想出了破解之法。然而,病书生当年使用这套掌法时尚不很成熟,威力没有现在这么大。今晚,他虽然能破解,但亦很吃力。随着张天生的杀气不断凝聚,风雷掌的潜能也逐渐显露了出来,让他很是吃惊。特别是张天生偶尔还夹杂几招家传的太乙混天掌法,顿让他手足无措,应接不暇,惊出了一身冷汗。若不是寒江钓叟发现得早,及时赶过来夹击张天生,恐怕其不死也得重伤在张天生的掌下。

    寒江钓叟屠龙刚成名于五十年前。早年因在岷江垂钓,竟钓出一条青龙(实则是条水蟒),他将这青龙杀死后,一时名传江湖。他凭自己独创的七十二路“疯魔掌”横扫吐蕃诸部和西夏武林界,无人能敌。方才虽被黄河老怪使巧打了一掌,但没伤怎样,稍微调息了一会儿,便无大碍。

    寒江约叟上来参战,不仅缓解了金衫客的压力,而且对张天生构成了很大的威胁。风雷掌法虽然杀伤力很强,雄霸绝伦,但也非常耗损内力,此时张天生已感到体力明显减弱,真力不继。但他此时已打红了眼,强提一口气,奋力与二人搏杀,掌势仍很惊人,越战越勇,以一敌二,竟然略占上风,直将这两人打得焦头烂额,惊恐万状。若不是朱碧云发出一声惨叫,两人很难逃过全身而退。

    朱碧云与樊青青联手双战尚天知,仍不是人家的对手,而樊光华和他的几个师兄弟也被紫衣尊者率部分割围困,腾不出手来援救。黄河老怪正在华山弟子的保护下坐在地上自我疗伤,已无再战之能。若不是张天生拚死血战,牵制住敌方两个重量级人物,并且稍微占居上风,今晚的结局将无法想象。

    朱碧云的宝剑被尚天知的剑气荡飞上半空,虎口也被震裂了,方才发出一声尖叫。张天生听到那声尖叫后心中一惊,放弃了眼前的两个对头,飞身扑向尚天知,一记“江海怒潮”将其震退。当他二次举掌欲击尚天知时,忽觉内力中断,让他暗吃一惊!恰在此时,忽听金衫客大声喊道:“风紧,扯乎!”

    金衫客并不知道张天生已到了精疲力竭、强弩之末的境地,以为自己和屠龙刚两人仍战他不下,尚能兼顾别人安危,感到非常震惊,因而胆怯了,才发出撤退的命令。他若知道张天生已到了无力再战的地步,决不会撤退的。他的错误判断,让张天生捡了一条命,同时也挽救了华山派。

    张天生强撑着站立着,眼睁睁地看着屠龙刚与太行双鹰和可能也是杀害其父母的嫌疑犯——金衫客等人逃窜下山,却无力阻拦,只能扼腕兴叹。

    飞鹰帮的人像是幽灵般刹那间走得无影无踪。当他回头再看尚天知时,但见一道白光向山下遁去,只听他说了句:“多谢少侠手下留情,它日必当厚报!”尚天知被张天生那一掌震得内腹发胀,气血翻涌,眼见他又二次举掌,心忖:“这回吾命休矣!”正在他绝望之时,却见张天生缓缓地放下了手,目视它方,以为他有意放过自己一马,迅即逃之夭夭,并丢下一句感恩的话。

    张天生叹息一声,并没去追击逃敌。因他经过长时间的搏击,内力损耗殆尽,已无力再战。若不是仇恨之火燃烧在胸,激励着他并形成一股冲天怨气,恐怕他早就支撑不住了。他不是神仙,并没练成金刚不坏之身,他也是凡人,只是毅力比别人坚强些罢了。

    飞鹰帮撤走之后,张天生再也支持不住了,张嘴吐出两口鲜血,身躯摇晃几下,瘫软无力地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生哥!你受伤了!”朱碧云见状,不顾自身伤痛,惊恐万状地跑过来,蹲下身扶着他道。她见张天生双目紧闭,脸色煞白,嘴角滴着血,忙从他怀里掏出一个小瓷瓶,拔开瓶盖倒出一粒病书生秘制的“九还丹”喂入他的口中,并颤巍巍用手抹去了他嘴角上的血丝,竟嘤嘤地啜泣了起来。

    “朱姑娘别惊慌,张少侠可能是累脱力了,让我为他推拿一下。”樊光华道。

    “好险哪!多亏飞鹰帮的人撤走了!”

    “张少侠真是一条硬汉子,今晚若不是他仗义出手,咱们华山派将会从武林中一笔勾销了!”

    “……”

    劫后余生的华山派众人窃窃私语地也围拢了过来,十分感激地看着这位并不熟悉的救星。

    “爹,这里夜寒露重,还是将恩公抬到家中调治的好。”樊青青建议道。

    黄河老怪这会儿也挣扎着从地上站起身来,踉踉跄跄地走了来,仔细观察过后道:“他岂止是累脱了力,内腹好像也伤得很严重,看来没有两三个月休养很难痊愈!樊掌门,你闺女说得对,先将张少侠抬到贵府去吧!最好请个名医看看,尽快治好他的内伤,飞鹰帮不会就此善罢甘休的!”

    樊光华道:“佟兄说得一点没错,老朽方才为他推拿时已觉察出张少侠的脏腑经脉损伤得的确很重,唉!没想到他竟然不惜性命救了我们华山满门啊!此恩此德,让樊某衔环不足酬鸿恩于万一!青儿,你快回去,将本门珍藏的那只人形何首乌先炖上,待会好给张少侠服食了。”

第35章 独镇西岳() 
“哎!青儿这就去。”樊青青应声疾驰而去。

    樊光华停止了推拿,欲亲自背负张天生回华山派驻地,但听闪电手雷明道:“掌门师兄,让我来背张少侠下山吧。”

    “勿劳前辈费力,晚辈自己能走。”张天生虽然伤得很重,但大脑却十分凊醒。他不想给人添麻烦,睁开双眼,挣扎着从地上站起来道。众人闻言一惊,都不相信自己的耳朵,疑惑地望着他,个个瞠目结舌。

    “生哥,你,你醒过来了!真吓死人了!”朱碧云一脸惊喜的道。

    “阎王爷与我有交情,不想让我这么早死去!多谢樊前辈替我疗伤,让各位受惊了!”张天生扫视了大家一眼,刚强地向前走了几步。然而,尽管他奇迹般地从昏迷中醒来,但他的脸色仍很苍白,额头冒着虚汗,浑身也有些颤抖。

    朱碧云见状,顾不得男女授受不亲的戒律,忙上前架着他一条臂膀道:“生哥,还是让雷师叔背你吧,樊伯伯和佟前辈说你的内伤很严重,怎可自己行走呢!”

    “我没那么金贵,这点伤算不得什么,你撒手,我自己能走。”张天生是个很倔强,也很要脸面的人,不单是怕给别人添麻烦,其实是不想让别人看出他伤的很重,显得很无能的样子。

    樊光华等人仍想坚持背他下山,但都遭到了张天生的婉言谢绝,但对朱碧云地搀扶却默默地接受了。

    众人走下莲花峰时,天已破晓,又向一片云蒸霞蔚,青翠欲滴地峡谷里行去。但见那条山谷万木苍翠,晓雾弥漫。一条山路蜿蜒前伸,两旁含露碧草如茵似锦,古树参天蔽日,奇石峥嵘嶙峋,岚烟袅袅,溪流潺潺,花香鸟语,景色迤逦秀美。

    众人前行里许,眼前忽然出现一片开阔地,广有百亩方圆,绿草如茵,繁花似锦,中间一条宽有五米,铺着青板石的路径直通一座宏大的封闭式的庄园。但见那座庄园中有楼阁屋宇四百多间,四周砌有丈二高的石墙,墙外有三丈多宽的护庄河,俨然是一座坚如磐石城堡。

    庄园正门前,有一座石拱桥横跨护庄河,走过石拱桥,便是庄园正门,门楼宏大,青石碧瓦,门楣上方镶嵌一块汉白玉的石匾,上刻有:“独镇西岳”四个大字,字迹铁画银勾,苍劲有力。朱漆大门敞开着,有八名劲装大汉分站在门洞的两侧,肩背上均斜插着一口铁剑,威风凛凛,气宇轩昂,见到掌门人一行走来,齐都躬身施礼,状甚恭敬。

    庄园内分南北两个大院,中间设有穿堂门,宽可行走马车。南院有房屋二百余间,是华山派门徒的住处,并建有粮仓、店铺、帐房、马厩和练武场等。北院也有房屋楼阁二百余间,共分五进,院中套院,院与院之间都有廊道通连,是华山派掌门人和主要首脑议事和住宿之地。通观这座庄园,青砖碧瓦,鳞次栉比,错落有致,古槐蔽日,花树繁绵,虽不及皇宫王府辉煌宏大,却古朴轩敞,别有洞天。

    樊光华引领众人穿过南院,直奔北院贵宾阁走去。但见樊青青在几个丫头的陪伴下早已恭候在门前,她见朱碧云搀扶着张天走过来,很是惊讶,脱口而出道:“咦!他苏醒了!竟然能走路了!”说完后,觉得自己的话不妥,伸了一下舌头,脸颊绯红,羞答答地转身亲手掀起门帘,状甚热情地道:“张少侠,快请进,累坏了吧?”

    天生因伤势过重,又不愿让人背着,从山顶上一路走来,足足走了一个半时辰。不仅他累得汗流浃背,连搀扶他的朱碧云也衣衫尽湿,气喘吁吁。一到屋里,尚没落座,天生但觉一阵天旋地转,两眼一黑昏了过去。他是强提一口真气挨到华山派驻地的。进屋后,他再也挺不住了,真气一泄,便彻底崩溃了。

    “水——水——渴死我了——快拿水来——”张天生梦呓般地嘟囔道。

    “生哥,你要喝水吗?”朱碧云关切地问道。

    “张——恩公,水来了!”樊青青忙将凉茶水端过来道。

    张天生没有应声,仍沉沉睡着,方才他只不过是说了句梦语。

    碧云伸手摸了摸天生的额头,发现他的额头不像前两天那么滚烫了,但还有些热度,忙又取过湿毛巾敷在他的额头上,为其降温。

    樊青青却端着茶杯站在床头,用汤匙舀着水慢慢地喂他,他竟然张嘴吞咽了下去。“碧云姐,他能喝水了!”青青见状竟然高兴地喊叫了起来。

    “谢天谢地,他终于有了知觉!”碧云也是一脸惊喜地道。

    天生朦胧中听到有人在说话,并有一股淡淡的香气扑鼻而来。他感到很疑惑,想睁开眼睛看看,但眼皮像压着什么重物般沉沉的,几经努力方掀开一条细缝。当他看见樊青青正在举着羹匙喂他水,霍地一惊,眼界大开,发觉自己躺在软绵绵、香喷喷的床铺上,四面软帐流苏,锦绣帏幔,流苏帐外,除了床前躬身持银匙喂他水喝的樊青青外,朱碧云也一脸憔悴地站在床头深情地看着他,还有七八个天仙般的青衣少女,面上都带着甜美的笑容,齐望着他,慌张的道:“这,我,这是什么地方?我怎么会躺在这里?”

    “恩公,你醒了?你终于苏醒过来了!这是华山派的驻地,你躺在,躺在……”樊青青羞答答地没有勇气告诉张天生躺在哪里,那张本来白晰稚嫩的脸憋得通红,秋水般澄澈的大眼睛忽闪了几下,又急忙将头转向朱碧云道:“碧云姐,还是你说吧!”

    “生哥,我是你碧云妹妹。你总算醒过来了!现在感觉怎么样?这里是青青师妺的闺房。她嫌别的地方不干净,特意安排你在她的闺房里养伤的。”

    “噢!这恐怕不合适吧!我一个粗野肮脏的男人,随便找个地方住就可以了,怎可睡在樊姑娘的房间里呢!不行,我得离开这里!”他道罢便拥被而起,欲起床另择休养之所。忽然,他“啊”地惊呼一声,又拽被躺下了,并将被蒙住了头,心怦怦地一阵狂跳。

    原来,张天生拥被坐起时,蓦地发现自己竟然是全身赤着着一丝不挂。当着那么多国色天香美女的面,如何能不让他羞惭得惊慌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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