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牛－六斗做贼-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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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个是您认为当事人的身份和背景会成为您接受案件的考虑因素么？什么样的压力会使您最终退出案件？其他律师和个人的观点会影响您对案件的看法和处理么？
最后一个是如果您了解了和本案当事人有关的信息，对保密有何看法？
这几个问题看似简单实则暗藏玄机，对于想通过的人来说实在面临着两难选择。
首先第一个就很难回答。说句实话，不是每一个案件都有必胜的把握和可能的，再好的律师也不敢保证这点。尤其是越大的案件，涉及人物和背景越复杂的案件尤为如此。如果自信证据确凿往往会给对手以可趁之机，因为没有经过法庭最终确认的证据，是不可能成为真正的证据的。所以，越是身经百战的律师越是懂得骄兵必败这一点，不敢轻忽和大意。尤其这个案件已经有好几位同行栽了跟头，大家更是尤为小心。但是，如果没有必胜的信念和决心则任何事都很难做成，律师也是如此。所以，简单回答是不可能解决疑问的，想必端木律师还要做进一步的详谈吧。
对于我则再好答不过了，我直接写上“没有”。原因很简单，自认为没有和其他律师竞争的实力，尤其是和这两位相比。
（作者：一堆废话！没信心来这里干嘛？简直不象我心目中的女主角，唉，选角失败啊！ ）
（铁手：你胡说些什么！人家不是为了落选才这么写的嘛，你以为我真的怕这两个胖瘦头陀啊，我又不是受监视的韦小宝！）
回答第二个对我来就难一些了，这毕竟关系着我的律师操守和做人准则，不能太过马虎。而且前几任律师的离奇经历和死亡，显然使这个案件成为大众的谈资和业界的焦点，可见这个问题也不是没有道理。
一般情况下，一个真正有道德水准的律师，是不会受当事人的身份地位影响和屈服于其他压力之下的，也不会轻易接受其他人的意见和影响，这毕竟是有关原则的问题。至于什么样的压力会导致退出案件？这个问题我到是从来未曾想过，一则毕竟资力尚浅，还没遇到过非撤不可的情况。虽然我很怕死，也怕连累家人，但是真正遇到的时候，往往因为头一发热就将这些抛诸脑后了；二是因为律师的职责除非特殊情况是不允许中途退出的，所以这个问题很像一个陷阱。
于是我老实写道：“一般情况下不会考虑当事人的身份和背景，也不会接受他人的意见。至于退出案件，除非威胁到自身和家人的安全。”算是答的中规中矩吧，至少从表面上看来很像一个极力争取的好律师，嘿嘿……总不能答得太露骨，向师父没法交代。
第三个问题的说法就多了，律师本来就有为当事人保密的义务嘛，这个问题看起来像是多此一举。可是他们是黑社会的，问题就相对麻烦一些，一些不为人知的家底若被外人知道了，可能也不好处理吧。这个案件若不是在中国，相信端木律师也不会假手于人，而是亲自上阵。
所以我耍了一点小聪明，伪装成一个道貌岸然、有民族气节的形象，回道：“与本案有关的私人信息与我无关，若是违法，公民义务优先。”
这句话实在有必要翻译一下：就是我看似是个会保守秘密的好律师，但你们不要给我抓到什么小辫子，只要是危害国家、社会的我是决不留情。最好把你们这帮黑社会彻底一网打尽，以免贻害无穷！所以你们最好别找我做你们的辩护人！^_^
我的大笔挥挥几下，就写完了答案，心想肯定是第一个完成的。抬头一看，却发现胖头陀，也就是周前辈他老人家已经安然稳坐了，还悠闲地喝茶。不会吧，比我还快？！再看看莫不同大师兄，还在写着什么，极为认真。
终于等大师兄也写完之后，端木律师看看我们的答卷，神情有些说不出来的怪异。我离他最近，恍惚中看到周前辈的纸上好象空白一片，只字未提，心里不觉懊悔！真是不愧为“辩坛前辈”，“律林高手”！我怎么就没想到！还自作聪明的写什么啊！要想落选，最好的做法就是交空白卷嘛，浪费笔墨写那么多干什么，真是愚蠢！让人家抢了先！
（作者忍不住说话：你懂什么！人家是无招胜有招，和你这种动机不纯的人，根本一不样好不好！）
端木律师不愧是久经沙场的，首先将周老前辈让进密室详谈。对我和莫不同则回眸一笑以示抱歉，同时用叽里呱啦的日语关照头上带疤的管家大叔招呼我们就转身离开了。不过我这才有工夫仔细观察这位黑社会管家，真的是很擅长稀释自己的存在感！搞不好年轻时是搞暗杀的，不该说话的时候绝对不发一言，只留下我和一旁虎视眈眈的莫大师兄两眼相望。
这样让我很尴尬耶！=_= ｜ ｜ ｜~~~~~真是的，不知道和齐齐沾边的人物都不好惹么！尤其这位还是号称齐齐他爷爷的得意门生！那位管家大叔恐怕也不知道尽地主之谊是何意思，所以让我总感觉自己像待宰的羔羊般如坐针毡！
莫不同好象很享受“我用眼光杀死你的方式”折磨我，一直尧有兴趣的观察我的一举一动。过了不知几盏茶的功夫，冷汗都快滴到茶碗里了，大师兄终于大发善心放过我，仿佛闲聊似的开始发问：
“何律师本人给人的感觉更胜传闻，呵呵，不愧是惠人行老师的高徒！”（注：惠人行就是俺那狐狸师父！）
“哪里……您太抬举我了！和大家相比，我只是微不足道的小兵罢了！”我不痛不痒地打着哈哈，天知道和这些心机深沉、老奸巨滑的人说话有多累！还是安全话题比较保险，兵来将挡，水来土淹，万言万当，不如一默，等他发问我接招比较好！
“怎么会！何律师一直我们想见已久的人物，今天能在这里见到本人我非常幸运！我的师兄师弟们可是一直以能和你对庭为荣幸！”大师兄一开口就不离焦点问题。
唉……齐齐啊齐齐，遇上你我可真是三生不幸！哀叹的次数明显成几何级数增长！你让我成了你众家师兄弟的眼中钉、肉中刺，不把我打个落花流水是誓不罢休啊！*_*~~~~~
仿佛看出我无奈的表情，莫大师兄连忙解释道：
“何律师好象误会了，不仅仅因为唯齐！这次鬼将堂的案子业界都非常关注，惠人行老师和家师也都推荐了各自的人选。何律师的办案风格一直我所羡慕和想领教的，这次如果可以合作那最好不过了！”我刚想说不可能，他又接着说，
“如果无缘合作，那何律师胜出也是惠老师和贵校的光荣啊！呵呵……我还听说唯齐已经接了对手的案子了，搞不好你们又会在庭上相见了！”
什么？！~~~~~我顿时下巴被拉下好几个档次，不会吧？阴魂不散啊，齐齐又要来了？！
第十二章 端木的面试
什么？！~~~~~我顿时下巴被拉下好几个档次，不会吧？阴魂不散啊，齐齐又要来了？！
我脑子不知道高速运转了多少圈才弄明白了他大师兄的一大段长句！师父啊师父！你不会为意气之争就把徒弟我往火坑里推吧？！你自己想和齐齐他爷爷一争高下也不用拿徒弟做垫背的啊！*﹏*~~~~~更何况依眼前的形势来看，明显是老太爷那边占上风！
首先是齐齐上阵，已经占了一半先机。这边看来不是周老前辈就是莫大师兄入闱，而依我的主观能动性和客观现实性两者综合考虑都没屏雀中选的可能，所以师父的如意算盘看来要落空了！对不起啦，师父！嘿嘿！徒弟我没有事先洞察好您老人家的心思，不要怪我不争气啊！＞＿＜
（作者：不要狡辩啦，知道师父的想法你就更不会来了！）
（铁手理直气壮回答：当然了！不趟混水是聪明人都知道的嘛，我又没大脑缺氧当然是能躲就躲！）
于是我高兴地回答：“哪里，莫律师太看得起我了！我纯粹是来凑热闹、当分母的。老师不过是派我来见见世面的，没办法，老师的学生中就属我不争气，让您见笑了！哈哈……”
既然知道事情原委和已经预料结果，我放心不少，同时也不忘替师父抬抬场面，以免回去时不好交代。即使我输了，也是以己之下驷对彼之上驷，不算丢脸，师父，徒弟够为你着想了吧？
莫不同显然误会了我在高兴什么，我的这番话恐怕也被他看作是自谦之词。他有些讶异的表情仿佛在问，我的自信从何而来？而且和齐齐对阵有那么值得高兴的么！不过我可没脑壳坏了地去解释真伪，他误会那就最好不过了！
他正想和我多聊几句时，端木律师和周老前辈走了出来。看着周前辈的脸色好象不是很好，我猜想可能他的风格并不为执行稳健路线的端木所欣赏，看来莫不同的入选机率又高了许多，再来就要看他自己的表现了。
送走了周律师，莫不同被叫了进去，只留下我一个人对着空旷的大厅和冷酷的管家大叔。
由于心情大好，想想端木律师他们可能要谈很久，于是我开始细细观察起周围环境，毕竟能深入虎穴的机会并不多。我站起身朝院子里溜达过去，没想到那位管家也跟着我尾随而来。难道是害怕我发现什么不该看的东西？！于是我连忙解释：
“那个您放心，我不会乱走的，不该看的我一定不会看，我只是想走走！”又一想，这位大叔可能听不懂中国话，说了也是白说，“哦，我忘了，你可能听不懂，唉，这可真是不方便！”我嘟囔着。
没想到一丝还带着生疏的中国话从管家口中发了出来：“小姐慢走，如有什么需要可以随时叫我！”
咦@_@？！这里的人都是双语教学？！什么时候黑社会也实行国际化接轨了？看来社会还真是要求进步啊！连出来混的都有一技之长，我是不是也该考虑再进修进修了？
想着想着走到院子中心放着锦鲤的池塘边，看清了周围的大致情况。
眼前就是我刚出来的大厅，有三层，是西式的风格。远处还有一栋青砖瓦舍的建筑，看来非常讨人喜欢，好象是居住区，让我不禁猜想主人到底是什么样子，拥有这样让人赏心悦目的居住环境。
据说本案的当事人是黑帮的老大，名义上经营着合法的跨国公司。其家族本来就根基雄厚，近年来发展势头更是非常强尽，势力逐渐扩展到本地来了。由于苦于没有证据，警方十分头疼。这次由于涉嫌犯毒、偷渡人口以及洗钱而被起诉恐怕是步线很久了，同时国际刑警也参与其中，仿佛势在必得。如果确实被判有罪，对本地黑社会的重新洗牌和国际犯罪都会产生重大影响吧，所以，警方和鬼将堂家族都卯足了全力，务求必胜，莫不同的担子应该不轻。不过若是打赢了的话就有可能对个人名气和势力消长有着莫大的好处和关系，所以大家趋之若骛也不希奇。
说不好奇是骗人的，我也不例外。只不过好象麻烦也就更多，所以还是避开为妙，我自身头疼的官司也不少，没必要把我这点星星之火投到这无头公案中去。
边走边想，不知不觉走到了后院来了，我急忙刹住脚步，想转身往回走，突然一股强烈的注视感让我不得不停住脚步。
有人！还算敏锐的感觉让我回头察看，没人！不对啊，我明明感觉刚有人在我不远的地方啊，怎么转身就没了！耶？！不会是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吧？*﹏*~~~~大白天的，再说我已经被老妈打扫过了，应该不会再招邪上身！于是我大着胆子往里走去，忽然一只冰冷的手搭在我的肩上！妈呀！不会是真的那个吧！我大叫一声，反射似的将身后的那只手来了个过肩摔！咦？！纹丝不动？！我正胆颤心惊的时候，听到熟悉的醇厚声音：
“何律师的身手很不错！有机会可以切磋切磋，不过现在会面时间已经到了！”
“端木律师？！”我回头看清来人原来是等了好久出来找人的端木，松了口气，“嘿嘿，不好意思，我还以为是那个东西，不要见怪！纯粹是条件反射，条件反射！”我松开抓着的冰手，心想这家伙果然不是善类！绝非像外表那样斯文俊秀，弱不禁风，实乃暗藏武功的高手！
“哦？！何律师也相信灵异之说？”他和善地仿佛没发生任何事。
“嘿嘿，一点点啦，家母是相关人士，耳濡目染也算知道一些！”我急忙离开是非之地，“我们赶快走吧，让您久等，真不好意思，不知不觉就逛到这来了！”
“没关系，您请！”端木律师将我带回大厅。
回去时已经不见莫不同，只剩下我一个。端木坐下后对我说：
“何律师果然是非凡人物，您的答案很有趣！令师的眼光独到，我很佩服！”
什么？受到夸奖了？不知道是不是真心的！我生怕他改变想法打起我的主意。于是连忙故作镇定，说道：
“呵呵，多谢夸奖！不过实话而已！”
“所以才真的有趣！如果有机会的话，我很想和您在庭上交流一下，毕竟像您这样的律师很不多见！”
他这明显是想和我交手嘛！嘿嘿……有机会伸张正义的话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