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修之旅-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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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雨珊一脸关切，似有千言万语需反反复复叮嘱，见队伍已过广场，便拍了拍小灰脑袋，“你去吧，小心。”
小灰低低说了声“师姐放心”，便随着队伍去了，那道瘦小的身影，背负重剑，那般落寞孤寂。
二师兄陈全的身影没有出现在广场上，二师兄曾言，没有突破，不下剑峰。
等一众正式弟子的身影消失在莽莽苍苍的青莫山之中时，文旭对身边众人道，“你们也出发吧，这些弟子就交给你们了。各位辛苦！”
吴汝平道，“掌门师兄坐镇我青莫门更辛苦。师兄放心，我等兼尽力守护，以保弟子无虞。”
文旭点头，十数道身影腾空而起，转眼在青莫峰消失。
入夜，青莫山一处山谷。
篝火橙红的火苗映衬着一张木然无神的脸，小灰坐在一块扁平的石头上，手中一根木枝，枝头挑着一块麋鹿肉。火舌舔过肉块，肉香滋滋冒了出来，小灰从布袋中取出几样东西，均匀撒在肉块上，最后是一个小瓶，瓶子里金黄的液体，数滴滴到肉块上，香气四溢，小灰木然的脸上似乎出现一抹陶醉之色。
“还是师姐想得周到。”小灰心中默默念着关怀有加的师姐。温雨珊送给小灰一个乾坤袋，虽然品阶不高，却可装不少物品，偏偏乾坤袋里只装了油盐调味几样东西，让小灰哭笑不得，等晚上用得着的时候，小灰暗暗感激师姐的细心。
小灰知道师门有命，这次选拔历练，所有正式弟子入山之前不得带任何与生存有关物品，尤其是干粮丹药，只能带随身兵刃，要求弟子在深山中学会生存，这是考核的重要内容。小灰想起半年前师姐带自己进入山中采药，那次的经历让小灰终身受益，这次正好派上用场。受益之处在于小灰除了经历了与山中野兽拼斗，还有诸多生存本领，诸如猎食、发掘凶兽踪迹、躲避凶兽袭击等等。
小灰的烧烤技术同样师从师姐温雨珊，兽肉经过烤制不仅利于消化吸收，更重要的是味道鲜美口感十足，那简简单单的几样调味，去其腥臊存其醇香。小灰欣赏着手中烤熟的鹿肉，外焦里嫩，滋滋油香滴落，小灰撕咬一口。
篝火渐渐黯淡，小灰盘坐于前，进入修炼状态，突破时间不长，只要一有时间小灰便刻苦修炼以稳定境界，以图修为增长。
那道瘦小的身影在夜色中显得那般孤寂。
小灰性格孤僻沉默寡言，师门中除了师姐温雨珊之外再无别人与其亲近。这次进入深山历练，同样没有人小灰为伍，有谁愿意和一段整天不说半句话的木头在一起呢？恐怕首先会憋闷致死。
黎明时分，小灰背负重剑向深山进发。
这是历练考核的第一天，月余时间等着小灰等众多弟子在深山中生存试炼呢。小灰知道此次选拔的规则，出发前掌门师伯的话清清楚楚在小灰耳边萦绕。青莫山深处，需要弟子首先学会生存，在保得性命的前提之下，或猎杀凶兽或采集灵药累积灵值，当所有弟子结束试练回归青莫峰时，灵值排名前五十的弟子进入下一轮比拼，争夺十五个成为内门弟子的名额。
怀中是师门配发的传讯灵珠。小灰牢牢记着师姐温雨珊的叮嘱，遇有危急便捏碎灵珠自有师门救护。小灰木然的脸上闪过一丝执拗，师姐的关顾固然让小灰心存感激，更重要的是小灰要获得内门弟子资格，以实力回报师姐的呵护，还有亲传苍空剑诀的师兄陈全。小灰清楚一旦捏碎传讯灵珠，虽然情况危急可避免自身伤亡，可同时失去的是晋升内门弟子机会，这是小灰万万不愿意看到的结果。
小灰执拗的脸上，从其眼神中带出些许坚毅，内门弟子势在必得。
这是颗特殊炼制的玉珠，已经达到灵器品阶，试炼结束炼器殿还要收回，足见其珍贵。灵珠内刻有诸多功能不一的阵法，不仅单单用来传讯示警，还会自动记录弟子在山中采集灵药的数量品阶、猎杀凶兽的数量品阶等信息，最终综合评定弟子在山中试炼情况，得出灵值排名。
小灰灵力外放，用精神力扫过灵珠，可怜的数分，这是小灰试炼一天来的灵值。看来需要深入青莫山中了，有过与师姐采药的经历，小灰知道只有在山脉深处才能遇到等阶稍高的兽类，灵药亦然。在青莫山外围晃荡，等待试炼期限过去，也不能获得多少灵值，获得那前五十的灵值排名，渺茫无望。
第28章 铁甲鞭尾豹（）
青莫山中深处，不论晴天阴雨，白天黑夜，云雾笼罩，有如仙境。
进入山中，小灰没有御剑飞行过，一来修炼尚浅御剑还未达到随心所欲，二来青莫山中地势不明云雾缭绕御剑存在一定难度，万一撞上等阶高凶兽躲避不及属实麻烦，还是这样踏踏实实的步行更显安全，虽然灵值增长缓慢，胜在稳妥。所以进入深山远比其他弟子晚了数日，小灰不急不躁，孤身一人逶迤而来。
转过一道山脊，山谷中一棵高大的树木出现在眼前。大树高壮足有三尺粗细，树冠茂密如盖将半个山脊遮蔽，小灰直奔过去，大树隐秘的山坳里，小灰发现一块大石后的灵草。小灰清楚灵药容易出现的地势特点，这是和温雨珊进山采药积累出来的经验。
灵草纤细如丝青绿如玉，线状的丝叶下一道微弱的红丝，小灰迅速从《苍灵大陆灵药图谱》中定位，这是一株风灵绒丝草，品阶达到三品，稀有的灵药。这株灵草到手不仅可以增长灵值，回到药峰炼丹也是味很好的灵药，可以成为多种丹药的配伍，或者是主药。
小灰心中充满了热望，但非常谨慎地没有出手。灵草边上必有灵兽守护，这是温雨珊带小灰进山采药几经历练得出的常识，若非如此，这棵灵草早已经被兽类吞掉，不可能留到现在。或许守护的灵兽外出猎食呢？
小灰想到此处不再迟疑，右手飞快伸出直指灵草，只需将灵草收取然后御剑逃离便万事大吉。右手刚刚离灵草只有寸许距离，突然感到不妙，小灰腾身而起跃出数丈。
轰然一击落在小灰刚才落身之处，深有数尺的大坑出现，尘土四溅。小灰暗暗一声庆幸，亏得精神力全开，没有放松警惕才逃得这致命一击。
小灰落下身形，面前赫然出现一个半丈有余的凶兽。凶兽豹首虎形，一条铁鞭似的长尾直直竖起，腰身漆黑，鳞状片甲，如钢似铁。小灰知道这是只铁甲鞭尾豹，品阶为凡兽三阶，虽未到灵兽等阶却堪比脱凡之境，再加之肉身强悍，已远非自己这入道之境可以对付。
是退是战，小灰木然的脸上渐渐凝重。
战则难免受伤，灵草还不一定得手；退则独善其身，还有机会寻找其他灵药，或可找弱些的凡兽历练。
一人一兽对峙间，小灰犹豫间读懂铁甲鞭尾豹眼中浓浓的不屑，一丝凶厉从小灰眼中闪起。
道修之旅才刚刚起步，就此退缩漫漫长路如何进取？正如二师兄陈全所言，剑修者要有勇往直前的进攻勇气和视死如归的拼杀愿望直至击倒对手，连对战的勇气都没有谈何剑修？危及生命还能捏碎传讯灵珠逃离，万不得已大不了退出这次试炼便时，最坏的结果不过如此通过我的努力还能改善，有什么可以慌乱的呢？
幼小的心底深处突然产生出无穷的力量与果敢，正如师姐温雨珊受到伤害时的决绝，小灰拔出长剑，拼斗砰然爆发。
灵力将重剑乌墨厚实地包裹，小灰凛然不惧，身随剑动，直指对方；铁甲鞭尾豹一声长啸声震山谷，怒目圆睁，如钢似铁的身躯一跃而起，两只铁爪直扑小灰，一声轰然巨响，乌墨与豹爪撞击在一起。
巨响过后，铁甲鞭尾豹稳稳落下，小灰灰头土脸站了起来，被凶兽一击，足足倒飞出数丈，体内气息翻滚，小灰忙运起青莫经压制下去。
这铁甲鞭尾豹的肉身太过强悍，如果单单以身体相抗，没有灵力也没有灵剑，相信刚才的一次撞，足以要了小灰性命，轰得肢体破碎，尸骨不全。
小火咬了咬牙，苍空剑诀运转，一声低喝，“剑起苍穹！”
灵力奔涌，剑身厚实的剑芒如实质，开山裂石般的一剑，小灰没有花哨的动作，重剑的厚重之力，带着源源不断的灵力，小灰将灵力催动到了极致，一剑击向铁甲鞭尾豹。
眼中的不屑之色顿然消失，似乎感觉到了瘦小对手这一剑的厚重力道，铁甲鞭尾豹不敢怠慢，腾身跃起两只铁爪扑向小灰，金铁交鸣之声响起，接着是轰隆隆的巨响，比刚才的那次碰撞还要剧烈。
“噗哧！”
小灰再次倒飞出去，一口鲜血不能压制喷了出来。
铁甲鞭尾豹没有上次那般从容，身体也是倒飞下来，翻滚几次才站立起来，眼神一时茫然，浓浓的不可置信。让铁甲鞭尾豹这等凶兽不能置信的是，面前这个瘦小的身躯竟然爆发出如此狂暴的力量，倒飞吐血的小子，依旧没有退缩的意思，提剑又冲了上来。
铁甲鞭尾豹闪过一丝犹豫。
小灰看到了血，血对小灰的刺激将换来双目赤红的狠厉，虽然是自己的血。曾几何起，小灰对血有着特殊的敏感，如被深深刺痛的心，见之则惊惧，随着实力的提升，又见之则狂暴，狂暴得让小灰不能自抑。
狭路相逢勇者胜，这是二师兄陈全对剑道的另类注解，小灰一声低喝，“平地空蒙！”
苍空剑诀第二式，平地空蒙。小灰首次在对战中使出。先前小灰有过研习，奈何境界不够，初步掌握还没敢在师兄陈全面前演练，如今面对强大的对手，不得已，只能尽出全力。
这是迄今为止小灰对敌的最强手段，此时已不是藏拙的时候。
小灰压制住体内翻滚的气息，苍空剑诀功法运转起来，灵力瞬间将乌墨包裹，庚金之气中又夹杂了丁火灵力，源源不断。重剑如轻锋，突然变得轻灵如无，乌墨在小灰手中挥舞而起，数道剑影出现，带起呼呼风声，如利器切割空中气流，转动数周之后如积气蓄势，重剑乌墨突然间劲气澎湃，带着道道乌芒剑气，轰然击向铁甲鞭尾豹。
铁甲鞭尾豹犹豫间仓促出击，一只铁爪与乌墨重重相撞，又一次轰然巨响，光芒散尽，小灰居然占了上风。
一声凄厉的惨叫，铁甲鞭尾豹一只铁爪顿时血流如注，凶兽吃痛，忙向后跃起，身轻如燕，风声猎猎，已在巨树下面。小灰被震退丈余，强行稳定身形的小灰，双脚将坚硬的地面划出两道长痕，深可见寸……
第29章 灵兽暴动之象（）
小灰将风灵绒丝草收取，灵力一动收入乾坤袋中。
乾坤袋可收万物，灵药之类的活性之物，可保持数月不朽。温雨珊送与小灰的时候告诉小灰使用方法，只需少许灵力即可驱动，取纳自如。
精神力扫过传讯灵珠，灵值足足增加了数十，心头掠过一丝满意，小灰不敢久留，御剑而起，灵力匮乏，小灰差点儿从乌墨上跌落，忙稳定身形疾射而去。
一盏茶功夫，小灰在一处低洼背风处降落，精神力放开，见四周无人无兽，便运起青莫经打坐调息，恢复灵力。
堪称险胜，一阵阵疲惫乏力之感袭来，小灰暗自庆幸。如果铁甲鞭尾豹选择死死拼争的话，后退的不一定就是凶兽。是铁甲鞭尾豹被小灰狠厉的气势压倒了么？是感觉到小灰狂暴的灵力没有再战的勇气了么？小灰不得其解。当小灰再次挥剑冲上去的时候，带着流血的铁爪，与凶兽威猛凶残气势格格不入的非常理智，身形足足比小灰大了数倍，铁甲鞭尾豹选择了后退，接着风声一起，逃得无影无踪。
两个时辰之后，小灰睁开眼睛，灵力恢复如初。看着天色还早，该寻找下一个目标，试炼仅仅才是个开头。
接下来小灰寻找的目标基本上与自己的实力相当，虽有拼斗却无惊险，小灰就势将苍空剑诀第二式平地空蒙在实在中炼得纯熟，既有灵值的增加又提高了实战，可谓一举两得。
深夜，一片茂密的树林中，一簇篝火燃起，篝火边小灰瘦小的身影，烧烤进食，进食后修炼，倒是规律的生活。衣衫早已破损，头发也显得凌乱不堪，试炼才短短不到十日，小灰一副狼狈之象。
同门的师兄弟如何呢？
青莫山深处的一个半山腰，几块大石有规律的排放，细细看去，是一个九宫之形，夜色下大石间隐隐有光华流动，光华清淡似无，若有若无间有灵力波动。
一道身影出现在大石前，手印翻转，无声无息进入九宫中央，身影随之消失不见。显然，这是一个隐形阵法，阵法等阶颇高，至少在5阶以上，已达到灵阵水准。
阵法内有一道身影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