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寅在异界-第9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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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如此!众人听后,纷纷长出口气,可转念一想,心又都提了起来。贝萨城,那可是贝萨城邦的核心,即是都城又是起源地,防卫肯定森严,目前己方骑兵只有四千多,前去进攻,只怕偷袭不成,反而会被对方围歼。
就连邱真此时也连连咧嘴,说道:“大人,此计太冒险了,而且也未必可行,万一贝萨城守军众多,大人只带四千骑兵岂不成了以卵击石?”
唐寅哼笑一声,说道:“与蛮邦交战了这么久,难道你对蛮邦还不了解吗?蛮邦地广人稀,二十万的军队又是何其庞大的数字,蛮邦筹集出这么多人,想必也是砸锅卖铁了,若我所料不差的话,贝萨城内军队已空,即使有守军,数量也不可能过万,而且蛮邦绝不会想到当他们大军压境的时候我还敢去偷袭他们的都城,出其不意,攻其不备,定能一击破敌!”
邱真认真琢磨唐寅这番话,觉得他说的也有道理,此计虽然冒险,但也不失为一个奇招,弄不好真能出奇制胜。但是贝萨城在蛮邦腹地,路途遥远,唐寅只率四千骑兵前往,万一路上发生意外怎么办?就算只被一名蛮兵发现行迹,此计都可能功亏一篑,唐寅连同麾下的四千骑兵统统得搭上性命。
思前想后,邱真还是觉得此计风险太大,但话说回来,除了这个办法外,己方已再无退敌的良策。
邱真没有接话,其他人也都默默无语,整个大厅里静悄悄的,声息皆无,死一般的沉寂。
唐寅挑起眉毛,环视众人,扑哧一声笑了,说道:“诸位倒是说句话啊!”
萧慕青小心翼翼地问道:“万一大人在蛮邦发生了意外怎么办?”
唐寅耸耸肩,满不在乎地说道:“那我就只能指望你们多杀蛮兵,帮我报仇了。”
“大人,现在可不是开玩笑的时候。”
“我没有开玩笑!”唐寅正色说道:“若我真的不幸死在蛮邦,我希望各位能坚持下去,和蛮人战斗到底,若是你们死了,我在蛮邦也不会回来了,能杀多少是多少,会用蛮人的血祭奠各位兄弟的英灵!”
此言一出,在场众人心头发热,眼圈一红,差点都掉下泪来。唐寅不是个善于言辞的人,也不会把兄弟情义挂在嘴边,但是他会有实际行动做出来,众人跟随他这么久心里都明白,他这话可不是说说而已,而是真能说到做到。
萧慕青深吸口气,跨前一步,拱手说道:“大人尽管放心,我会尽我最大所能,抵御蛮人的进攻,等待大人凯旋而归!”
唐寅深深看了萧慕青一眼,说道:“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若我回来,横城还在,我就升你做掌管平原军的将军!”
萧慕青仿佛被电击了一下似的,身子猛然一震,别的话没有多说,直接单膝跪地,振声说道:“属下先多谢大人。”
平原军虽然只有五个兵团,但人力却有八万之众,接近一个正规集团军,掌管平原军,就相当于集团军的将帅,萧慕青做梦都盼着这一天,他又怎能不兴奋。
唐寅将横城防御的指挥权交给了萧慕青,而他自己则准备率领四千骑兵偷袭贝萨城。
这个围魏救赵的计谋可谓是大胆到了极点,其中只要出现细微的差池,唐寅会完蛋,麾下的四千骑兵会完蛋,连同横城里的几十万军民都会完蛋。
他找来那名报信的天眼探子,令他立刻给乐天传信,让他马上返回平原县。唐寅要偷袭贝萨城,少不了乐天的协助。
不用他发令,出现这么大的敌情乐天又哪能不回来。
两日后,乐天骑快马返回横城,当天,艾嘉也风尘仆仆的赶了回来。
唐寅让艾嘉协助萧慕青,镇守横城,至于乐天,他则把自己的计划对其说明。
乐天听完,也是一惊,不过很快就镇静了下来。
这两个月他一直留在蛮邦,对蛮邦的了解也进一步加深,尤其是对贝萨城邦的地理环境,熟悉许多。听完唐寅准备偷袭贝萨城的计划,他想了一会,说道:“大人,此计可行!”
听乐天这么说,唐寅精神顿是为之大振,追问道:“为什么这么说?”
“我知道一条可绕开蛮邦城池直通贝萨城的路线,那条路线上没有蛮邦要塞,也没有蛮兵驻守,只是,条件艰苦了一些,路也十分难走”
唐寅闻言喜出望外,偷袭贝萨城,令他最犯愁的就是如何避开蛮兵,他笑道:“路难不难并走不重要,重要的是能不能让我们安全抵达贝萨城!”
“这条路线是我从蛮人牧民那里获得的,也有派手下兄弟去核实过,确实可以直通贝萨城,但却是绕路,路线长,环境苦,并不适合行军,以前蛮兵走过这条路线,后来就渐渐荒废了,甚至现在连许多蛮人都不知道还有这条路。”
第134章()
“好、好、好!”听完乐天的讲解,唐寅连赞了三声好,他拍拍乐天的肩膀,说道:“我们就走这条路线!”顿了片刻,他又问道:“蛮兵还有多久能到达边境?”
“以蛮兵的行军速度来看,最多不会超过五天!”乐天正色说道。
“这么快!”唐寅吸气,他眼珠转了转,问道:“若我们现在出发,按照你说的那条路线走,几天能抵达贝萨城?”
乐天在心里盘算了一会,低声说道:“也得五、六天!”
“要那么久?”唐寅拿出贝萨地图,看了看贝萨城的位置,说道:“以距离来看,我们骑莫国的战马,三天左右就等赶到吧!”
乐天苦笑,说道:“大人,我们若是不避讳蛮兵,直冲过去,三天的时间是能到,但我们这回的路线可是绕路而行,而且路途艰辛,势必影响行军速度,五、六天能到达贝萨城也算是快的了。”
蛮兵五天就能抵达平原县,而己方赶到贝萨城也得需要五、六天,到时就算偷袭成功了,等蛮兵收到消息也得是数日之后,这段时间,横城能不能守得住?
这两天唐寅没有关注横城的防卫,至于具体状况如何,他也不是很清楚。他立刻令人找来邱真,询问他目前的城防状况如何。
邱真一笑,说道:“目前萧参军正动用全城的兵力和人力打造内城墙。”
“内城墙?”
“是的!萧参军说只一道城墙还不保险,需再多加一道内墙,可让我们多一道防线,多拖延和消磨蛮兵!”守城不是邱真的强项,对萧慕青的防御策略他也没有多余的话可说。
唐寅点点头,多一道内城墙确实可令横城的城防加强许多,只是蛮邦的大军就快到了,不知道这么短的时间里萧慕青能不能把内城墙筑完。现在也管不了那么多了,用人不疑,疑人不用,既然重用了萧慕青,唐寅就把横城全权交给他了。
他又问邱真道:“派人去郡里请求援军了吗?”
邱真略微迟疑了一下,点头说道:“已经派了!”他确实派人去了,不过派的却是一位眼高过顶、不遭人待见的千夫长,他能预想得到,当郡首余合见到这位千夫长时,肯定不会给他什么好脸色,援军也肯定派不过来,他想要的也正是这个。
与其让余合派来一群乌合之众,碍手碍脚给己方添乱,还不如他一个兵都不派,这样一来,一旦等己方防御住这波蛮邦的大军,便可顺理成章的奏余合一本,弹劾他下台,至于郡首的空位,唐寅也就有机会争取了。
只是这种话不能明说,他必须得给平原军希望,让平原军在抵御蛮军的时候可以期盼郡里援军的到来,让他们有继续战斗下去的动力,当然,这个期盼也将会是遥遥无期的。
可以说唐寅及其麾下将领们的精力主要都是用在对外,只有邱真在把心机用于对内,不过若无邱真这么一个野心勃勃又狡猾多端的人,唐寅也不可能成就日后的大业。
正所谓祸不单行,唐寅正准备动身偷袭贝萨城,人还没有走,一个惊天动地的消息传来,这个消息也更加证实了邱真当初的猜测,己方等不到王廷的援军了。
原来宁国突然单方面撕毁曾对公主殷柔许下的承诺,举重兵袭击风国的门户潼门。
这次宁国派出两位上将军,分别是战无双和战无敌,这两兄弟统兵四十万,一举攻占潼门。潼门新上任的守将姚之礼被宁军生擒活捉,下面的将士死伤殆尽。
四十万的宁军在占领潼门后马不停蹄,长驱直入,直取风国都城盐城,盐城告急,王廷急招各地风军,前往盐城,保卫国都,在毫无准备防范的情况下,风国的形势已岌岌可危,王廷连自保都成问题,如何还能派兵来增援平原县呢?
这个消息,别说在横城引起轩然大波,即使是整个风国也乱成了一团,潼门丢失,就等于丢掉了风国的门户,若都城再被攻占,那风国就等于亡国了。
若无蛮兵大举来犯,唐寅也会率平原军赶往都城救援,只可惜现在他是心有余而力不足,要保都城,先得自保成功。
得知唐寅又要远征蛮邦,而且还是去出征蛮邦的都城,范敏实在放不下心,前来找他。
此时唐寅正在收拾东西。每次出征,唐寅都不会带多余的零碎,但这次不一样,路途遥远,而且已入深冬,蛮邦天气越发寒冷,必须得多备衣物和食物。
见到唐寅,范敏没有马上说话,而是静静的站在一旁,帮他整理。
怕引起城内的恐慌,现在蛮兵大举来犯的消息还在封锁当中,百姓们并不知情,包括范敏在内。
把唐寅的衣物叠的板板整整,范敏方幽幽说道:“好端端的为什么突然要去偷袭蛮邦的国都?”
唐寅嘴角动了动,欲言又止,话锋一转,笑道:“我当然有不得不去的理由。不用担心,这次和平时也没什么两样。”
范敏不懂军事,也不了解蛮邦的情况,但她可知道都城对一个国家的重要性,现在风国的都城不也正受宁国大军的威胁嘛,搞的人心惶惶的!
她幽幽说道:“这次,遇到的敌人一定会很多吧”
“也许很多,也许不多,天知道。”唐寅随口应了一声,随后挺直身躯,正视范敏,说道:“小敏,你不是说想把生意开到郡里吗?我看这段时间你先去顺州瞧瞧,看有什么生意好做。”
唐寅很少关注自己生意上的事,今天突然提起,让范敏十分意外。她那么聪明,脑筋转动,立刻意识到唐寅这么说肯定还有另层意思,再结合他突然要去袭击蛮邦的国都,心中一动,她问道:“横城是不是要发生什么事?”
范敏有多机灵,唐寅哪能不知道,此时她既然已感觉到不对劲,他想瞒也瞒不住了,缓缓点下头,他正色说道:“这次蛮邦举兵二十万,进攻我平原县,能不能抵挡得住,谁都说不清楚,横城已是一处险地,我之所以要去偷袭贝萨城,也是为退蛮兵,解横城之危!”
原来是这样!如此来说,唐寅并非是主动偷袭贝萨城,而是被无奈之举,那么此行也就更加凶险了!范敏整个心都提到嗓子眼,不过脸上的表情反而更加坚定,她用力地摇摇头,说道:“我不走,我要留在横城,等你回来。”
生死关头方见真情,范敏的倔强与执着令唐寅心里万分感动,有此红颜,夫复何求?唐寅难以抑制住心中的感情,伸手将范敏纤瘦的香肩环抱住,没有什么甜言蜜语,也没有山盟海誓,只是在她耳边一字一顿地轻声说道:“我会回来!”
范敏依偎在唐寅的怀中,钢铁打造的铠甲是冰冷的,但她能感觉得到唐寅那颗心是滚烫的,而且离自己是如此的近,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近。
“大人,乐将军在府外等候!”
唐忠的话声在门外想起,这回他没有敲门近来,谁说死板的人就没有机灵的时候。
唐寅闻言,想推开范敏,但发现范敏死死抓着他铠甲的护带,没有松手的意思。
他笑了,低声说道:“我说能会回来,我就一定能做得到,现在只是暂别,又不是诀别”
他话还没说完,范敏已抬起手来,捂住他的嘴。
她没有说话,面无表情地从怀中取出一块手帕,仔细擦掉唐寅铠甲上的尘垢,然后将手帕塞进他的手里,倒退一步,上下打量一番,方笑盈盈地说道:“这回多好,干净多了。”
她是在笑,不过却笑的让人心痛。
唐寅握住范敏的手帕,上面有她身上特有的麝香,香而不浓,清清幽幽,让人着迷。
他将手帕塞进胸甲之内,冲着范敏微微一笑,然后再不停留,大步流星向外走去,出门时他依旧连头都未回一下,只是洒脱地摆了摆手,道:“走了!”
看他的神态,听他的语气,不象是去拼死战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