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寅在异界-第7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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耳轮中就听‘当啷啷’一声犹如晴天炸雷的巨响声,于增势大力沉的一刀下去,把吴广活生生砸没了,空中腾出一大团血雾,看上去吴广似乎被对方的重刀震了个粉身碎骨。
于增边喘息着边大笑出声,说道:“吴广小儿,今日碰到你家大爷算你倒霉”他话还未说完,只见血雾当中飞射出来漫天的灵刃,灵刃之多,仿佛雪片一般,铺天盖地,分不清个数,那刺耳的呼啸声如鬼哭神嚎一般。
第1017章()
看到漫天的灵刃飞向自己,正处于狂喜之中的于增毫无防备,怪叫道:“灵乱极”此时他再想释放灵武技能抵挡,已然来不及了。
从血雾当中飞射出来的灵刃几乎没有虚发,全部打在于增的身上,后者发出撕心裂肺的惨叫声,在密集的灵刃之下,先是于增身上的灵铠被绞个细碎,而后是盔甲、衣服、皮肉。
等灵乱极全部刮过之后,战场上已找不到于增的人,他连人带马已被灵刃绞成肉泥。
战场上,灵刃、血雾渐渐散去,最后只剩下一个人的身影,吴广。
于增那势大力沉的一刀砸出的一团血雾,他以为是把吴广活活震死,实际上吴广根本没事,被震碎的是他战马,那一大团血雾也是战马身上散发出来的,吴广借着血雾所掩护,趁机释放出灵乱极,杀于增个措手不及。
可惜于增一身高强的本领,只因一时的大意,惨死于吴广的灵乱极下,最后还落得个尸骨无存的下场。
本以为于增已经取胜的虎贲军被战场上突然的变故惊得目瞪口呆,人们张大嘴巴,屏住呼吸,整个虎贲军阵营寂静得鸦雀无声。
倒是只有三千人的风军如同炸了锅似的,欢呼声、擂鼓声此起彼伏,连绵不绝。
现在场上的形势很有意思,一边是十万的骑兵,人山人海,铺天盖地,但却死气沉沉,而另一边少得可怜的三千人却兴奋异常,在气势上反而把十万之众压了下去。
很快,有风军士卒乐颠颠的牵着战马,跑到战场中央,交给吴广。吴广单手提刀,翻身上马,举目看向对面的虎贲军,喊道:“谁再出来一战?”
吴广问完话,虎贲军阵营里无一人搭言。
于增已算是虎贲军内数一数二的猛将,连他都不是吴广敌手,自己上去恐怕败得更快,死的更惨。
两军还未正式交战,己方的气势就被风军压倒,南延哪能受得了?他问左右道:“哪位将军愿为于将军报仇雪恨,斩杀风贼吴广?”
南延话罢,众莫将们面面相觑,谁都没敢接话。
见状,南延挑起眉毛,震声质问道:“难道我虎贲军的众将竟无一人敢去迎战吴广?都是些胆小如鼠、贪生怕死之辈不成?”
他这番话可说得太重了,也说的在场众将面红耳赤,无地自容。正在这时,一名莫将催马出列,冲着南延拱手喝道:“将军,末将愿出战,取贼狗头!”
南延精神一振,转头看向主动请缨的这位,这员莫将名叫东方赞,也是虎贲军中一位骁勇善战的猛将。南延只是略微沉吟片刻,点头说道:“东方将军多加小心,本帅亲自为你压阵!”
“多谢将军!”说完话,东方赞催马冲出本阵,直奔吴广而去。他来的快,出手更快,到了吴广近前,招呼也没打一声,举枪就刺。
吴广不急不忙的向外挥刀,把对方的灵枪挡开,二人你来我往,在战场上厮杀到一处。
与吴广对战,东方赞已加了十二分的小心,可是两人的实力相差太大,战了还不到十个回合,东方赞被吴广一记回马刀正扫在后脑上,随者扑哧一声脆响,东方赞的半个头脑飞起,鲜血喷洒而出,战马拖着尸体落荒而逃。
又一员大将惨死于吴广手上,这下虎贲军将士更是骇然,未等南延再说话,一名莫将怒极大吼道:“将军,我去战他!”话音刚落,这人催马冲上两军阵前。
可惜这位莫将也没比东方赞强到哪去,在吴广面前只打了十个回合,被吴广一记重刀劈在脑门上,连人带马分裂成两片。
长话短说,随后莫将当中又有两人先后出战,可皆是有去无回,吴广一口气连斩虎贲军五员大将,这下连南延都傻眼了。
看着周围面露土色、冷汗直流的众将,南延已不敢再派人出战,他明白,即便再派人出战也是去白白送死。
他环顾战场,己方这边的气氛压抑得可怕,不管将领还是下面的士卒,一各个如同斗败的公鸡,耷拉着脑袋,斗志全无,反观风军那边,营内营外一片呼唤,受吴广连战连胜的鼓舞,风军将士们象疯了似的拼命的欢呼、撕吼,擂鼓声好似爆豆,士气已高涨到了顶点。
今天这仗没办法再打下去了,就算现在强攻风营,以己方的士气恐怕也难以取胜。南延正琢磨着,虎贲军的随军参事张奉来到他近前,低声说道:“将军,吴广甚是厉害,我军士气已完全被打压下去,依下官之见,今日还是还是暂且收兵,改天再做图谋。”
张奉的意思和南延不谋而合,后者借坡下驴,点点头,说道:“张奉先生所言有理,我军与风贼改日再战!”说完话,他传令道:“鸣金,收兵!”
当、当、当随着铜锣声响,虎贲军全线撤退,各兵团后队变前队,全军后军变前军,十万铁骑,有条不紊地撤回虎贲军大营。
吴广连胜已让风军兴奋至极,现在见虎贲军的十万骑都被吓退,人们的情绪更是激动到顶点。吴广慢悠悠地撤回本阵,对江凡一笑,说道:“江凡将军,敌军已退,我们也撤吧!”
江凡点点头,正要说话,这时候,忽听后方有人高声喊喝道:“报!上将军令到”
吴广和江凡同是一愣,虎贲军已经退了,萧慕青还传什么令嘛他二人对视一眼,同是微微摇了摇头。
很快,传令的风将快马奔到吴广和江凡近前,手中握着萧慕青的帅令,急声说道:“上将军有令,请江将军、吴将军立刻率军追杀敌军!”
江凡和吴广闻言差点双双吐血。率军追杀敌军?军在哪呢?就带着这三千人去追杀虎贲军?那不是找死吗?吴广皱起眉头,冷声问道:“这是萧将军的将令?”
那风将咽口吐沫,点头应道:“是的,吴将军!”
“你没有传错?”
风将吓得一哆嗦,急忙翻身下马,单膝跪地,说道:“末将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错传将令,让吴将军和江将军追敌,确实是上将军的命令!”
这个萧慕青,又在玩什么花招?江凡和吴广倒不怕虎贲军的十万铁骑,倒是担心随他二人追杀敌军的三千兄弟有去无回,但既然是萧慕青的将令,两人也无法再多说什么,军令如山倒,这是军中的规矩。
吴广未在说话,重新罩起灵铠,挥动灵刀,对后面的风军士卒大声喊喝道:“兄弟们,萧将军有命,令我等追敌,大家追我冲”
在萧慕青的军令下,吴广和江凡硬着头皮,只带三千风军向正在撤退的虎贲军追杀过去。
三千步兵追杀十万骑兵,见所未见,闻所未闻。向大营撤退的南延本就憋了一肚子的闷气,现在听闻后方来报,说风军的三千人追杀上来了,南延的怒火一下子顶到脑门,他怒声咆哮道:“风贼欺我太甚!来人,传我军令,全军迎战”
他话音还未落,张奉急忙上前,连连摆手,说道:“将军不可、将军不可!”
“怎么?”南延怒视着张奉。
张奉说道:“平原军统帅萧慕青向来狡诈,在攻打下水的时候,他就设计伏击了百临军,现在他只派三千人追杀我十万大军,其中必定有诈,将军万万不可大意啊!”
听完张奉的劝告,南延立刻冷静下来,细细想想,觉得张奉所言有理,风军的举动太不合常理,其中可能真的暗藏玄机。他凝思片刻,心烦意乱地挥挥手,说道:“继续撤,不必理会风国那几千追兵!”
步兵本就跑不过骑兵,何况这还是莫国速度最快的虎贲军。等虎贲军全部撤退回军营,以江凡和吴广为首的风军也没追上一个人,见敌营的辕门已然关闭,弓箭手都已严阵以待,江凡和吴广下令停止追敌,全军撤回本方大营。
且说吴广和江凡,回到风营,见到萧慕青,前者立刻问道:“萧将军为何令我二人只带三千兄弟追杀敌军?”
萧慕青一笑,慢悠悠地说道:“我要让南延认为我军为骄兵。”
“我见过南延其人,此人看似沉稳,颇有大将之风,实则心高气傲,以为虎贲军能横扫天下,战无不胜,攻无不克。这次他在吴将军手上吃了大亏,心中必然不服,定要寻机报复,一雪前耻。”
“这和让南延为人我军为骄兵有什么关系?”
“既然是骄兵,就不会把虎贲军放在眼里,晚上的防范也必有疏漏。若我军今晚庆功,我想,以南延的性格定会深夜来袭!”
吴广和江凡先是吸口气,接着,眼睛顿是一亮,说道:“萧将军的意思是我军故意引虎贲军来袭,好在营中设伏?”
萧慕青点点头,又摇了摇头,说道:“引虎贲军来袭是没错的,但我军并不设伏,让虎贲军来尽情的打就是了。”
第1018章()
任凭敌军来袭营,己方坐视不理?吴广和江凡实在搞不懂萧慕青的脑袋里到底在想些什么。
另一边,虎贲军大营。
南延回到中军帐不久,探子回报,追杀的风军已撤,大营的周围并未发现风国伏兵,风军的主力都龟缩在风营里。
听闻探报,南延气的暗暗跺脚,看来风军的追杀是被胜利冲昏了头脑,而不是故弄玄虚,另有图谋,自己实在太过于谨慎了,错过斩杀吴广的机会。
可惜世界上没有后悔的药,南延再不甘心再懊恼,现在也来不及了。他坐在中军帐内面沉似水,沉默无语。其他的莫将和参事们也都耷拉着脑袋,大气不敢喘。
今天这仗打的太过窝火,己方连损五员大将不说,却连风军的一根汗毛都未能伤到,全军士气跌落到极点,更为可恨的是,己方十万骑兵竟被风国的三千步兵吓的逃回大营,这要是传出去,得让天下人笑掉大牙,虎贲军的脸面丢尽。
毫无预兆,南延猛的一拍桌案。左右的众将们吓得一哆嗦,纷纷抬起头来,面带惊色地向他看去。
“风贼傲慢,目中无人,以为侥幸胜我军一场便不把我军放在眼里。兵法有云,骄兵必败,若本帅没有料错,今晚风营必定疏于防范,我军可趁夜偷营!”南延说话时两眼闪烁出骇人的精光。
众将闻言,精神同是为之一振,人们相互看看,然后异口同声地说道:“将军要如何安排,尽管吩咐!”
见众将还都未失去出战的欲望,南延稍感安心,他含笑点了点头,正色说道:“我有仔细观察风军大营,松散杂乱,不适合大批骑兵冲杀,今晚偷营,本帅打算派一勇将,率万余骑袭击风营,杀敌为次,烧其粮草为先,不知哪位将军愿担此重任?”
南延的战术也有他的道理,正如他所说,平原军大营的布置毫无章法,甚至可以说是乱七八糟,东一座营房,西一座营帐,几乎都看不到有像样的空地,大批骑兵进入,根本施展不开。另外,风军是深入莫境作战,后勤补给不利,只要毁其粮草,风军不战自乱,只能选择撤退,等风军一撤,虎贲军便可趁机追杀,能一举消灭风军全部。
不过众将纷纷倒吸口凉气,只带万人偷袭风营,这也太冒险了,很有可能就是有去无回啊!
“怎么?列为将军都不敢出战?”
“将军,只带万骑是不是太”
“若无把握,本帅怎会派你等前去送死”南延沉声说道。
他话音刚落,虎贲军的第一兵团长古风跨步出列,大声说道:“将军,末将愿率第一兵团的兄弟前去偷营!”
古风是虎贲军中的老将,一是他年岁长,其次是他加入虎贲军的时间久,他十六岁投军便在虎贲军,现在已五十开外,在虎贲军差不多有四十个年头,其资历比南延都要深得多,平日里,南延对他的态度也是带有三分敬意。
见古风请缨出战,南延反而显得有些犹豫,虽然他信誓旦旦地说今晚偷营定能成功,但其中的风险还是很大的,把古风这种德高望重的老将派出去,一旦有个三长两短,将会给全军士气又造成一个沉重打击,而且也得不偿失。
看南延久久未语,古风老脸微红,跨前一步,震声问道:“将军可是认为末将老矣,无力上阵?”
南延愣了一下,向古风连连摆手,同时向前倾了倾身子,含笑说道:“老将军不要误会,本帅绝无此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