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寅在异界-第66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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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双方的骑兵接触到一起,耳轮中响起一片扑扑的利刃破甲声。风骑兵手中的长枪先一步刺中敌人的身躯,一瞬间,数以百计的杜基骑兵身上还插着长枪,人已惨叫着摔下战马。
骑兵战斗就是这样,长兵器大多时候只能充当一次性的武器来用,长枪、长矛投掷出去自然就没有了,等到近战的时候,骑兵的冲力太大,一枪或者一矛刺出,往往把敌人直接刺透,再想拔出来没有那个时间,只能弃掉不用,抽随身携带的佩剑或佩刀继续战斗。
现在风军就是这样,双方都是骑兵,又迎面冲锋,其冲力大的惊人,风骑兵手持长枪,不用使力,只需瞄准好敌人的部位,单单利用惯性就能把敌人刺穿。
用长枪刺死敌人之后,风国骑兵立刻放开长枪,回手抽出肋下的佩刀,砍杀周围的敌人。
上官元让在前,众骑兵在后,与杜基骑兵展开了狭路相逢的近身肉搏。
敌众我寡,上官元让一上来就毫无保留的使出全力,先是释放十字交叉斩,把正前方的十数敌连人带马的绞碎,接着,又释放出威力更大的灵乱·极。在漫天飞舞的灵刃之下,就连地上的尘土都被灵压卷起多高,在其攻击范围之内,人马皆难以幸免。
随着他的灵乱·极过后,再看前方,地面上横七竖八铺满了杜基骑兵的尸体,有几匹浑身是血的战马还未断气,倒在地上挣扎着、撕鸣着。
见风将厉害无比,三名杜基将领快速迎过来,刚到近前,冲着上官元让齐齐释放灵武技能。
哪知上官元让不躲不避,只是故技重施,再次释放出灵乱·极,三名杜基将领的灵武技能在他的灵乱·极之下,纷纷化为乌有,而残存的灵刃去势不减,继续飞向对方三人。
两名杜基将领闪躲不及,被迎面飞来的灵刃刮过,身上的灵铠、盔甲、衣服片片破碎,身上被划的全是深可及骨的口子,两人双双惨叫一声,连人带马的扑倒在地。
剩下的一名杜基将领这辈子也没见过如此厉害的修灵者,吓的魂飞魄散,再不敢战,拨马要跑。上官元让催马冲了过去,同时手中的灵刀光芒大盛,斜肩带背的向对方劈砍。他这次用的是灵神·凝。
杜基将领没有时间躲闪,只能扭回身,横灵枪招架。
他的灵枪是把上官元让的灵刀架住了,但灵神·凝那致命一击的威力又哪是他所能承受得住的?先是一声脆响,上官元让的灵刀直接把对方的灵枪劈成两截,而后刀锋落势不减,又顺势劈到对方的肩膀上,这一记重刀,把那名杜基将领活生生的劈成两截,刀锋由其肩膀入,在其腰下出,上半截身子栽下战马,而下半截身子还坐在马鞍子上。战马稀溜溜怪叫一声,拖着半截身躯,落荒而逃。
在战场上,上官元让已不能称之为杀人的魔王,而是一台冷血的杀人机器,各种光明系的大范围攻击灵武技能被他随心所欲的连续释放,无论对敌兵还是对敌将,他都是一个如噩梦般存在敌人。
五千人的杜基先锋骑兵,被上官元让率领的四千风骑兵杀的大败,死伤不下两千之多,剩余的近三千杜基骑兵见敌将骁勇异常,锐不可挡,无心恋战,拨转马头,纷纷败下阵去。
这就是杜基军与贝萨军的区别,在贝萨,只要上面军官没下达撤退的命令,哪怕是战至最后一人,也绝不会后退半步,而杜基则不然,他们习惯了在荒漠上的游记战,其战斗思想一向是能打则打,不能打则退,先避其锋芒,然后再做打算。这做为整体战斗思想还好,但是被普通士卒所滥用,则让杜基军显得斗志不够顽强,也缺乏纪律性。
看到杜基骑兵主动撤退,上官元让哪会放过棒打落水狗的机会,大刀向前一挥,喝令麾下骑兵,追杀敌军,不要活口,尽可能多的杀伤敌人。
风骑兵乘的是以速度见长的莫马,比杜基骑兵跑的要快得多,人们跟随上官元让,全力向前追杀。距离近时风骑兵用刀砍,用枪刺,距离远时用弓箭射,三千的杜基骑兵是跑一路,死一路,许许多多的士卒受伤落马后,连站起来再战的机会都被没有,被后面奔驰过来的风骑兵撞飞,然后又被踩成肉泥。
杜基先锋骑兵可谓是一溃千里,败的一塌糊涂,等他们好不容易汇合主力,止住败势,再清点人数,败逃的三千骑已只剩下一千来人。
上官元让举目眺望,前方蜂拥而来的杜基骑兵铺天盖地,分不清楚个数,数量多的惊人,不用交战,仅仅是那股排山倒海的声势就摄人魂魄。
他再勇猛,再冲动,也不敢轻易和这么多的敌军交锋。上官元让反应也快,勒住战马缰绳的同时,将手中的灵刀高高举起,令全军停止追杀,接着,又下令后队变前队,向回缓慢撤退。
他让手下骑兵缓慢撤退可不是等着对方冲上来砍杀己方,而是等敌人进入己方的射程,全军放箭,能射杀多少敌人算什么,然后再全速奔出一段,放缓速度,继续等敌人进入射程,以此循环。
他这招极为奏效,也把风骑兵的速度和善于骑射的优势发挥到了极至,虽不能给敌人造成致命一击,但却能无限的骚扰敌人、恶心敌人。
卡马尔和佐伊这两位杜基骑兵的主将被上官元让这种跑了打、打了跑的战术搞得不甚其烦,但又拿对方毫无办法,两人只能下令,全军全速前进,不管风骑兵怎么骚扰己方,全军的速度就是不能降下来。
双方是一边不停的骚扰,一边以不变应万变,边跑边打,一路上,杜基骑兵被风军射死射伤不少,但杜基骑兵距离风军主力的距离也越来越近。
感觉再这么打下去,杜基骑兵用不了多久就得追上己方的大军,上官元让不得不改变战术,下令全军停止撤退,随他向敌人反冲。
在他的命令下,四千风军重新列起战斗阵形,迎着杜基骑兵主力,冲杀过去。
这又是一场激烈的交战,双方将士展开针尖对麦芒的肉搏战。
上官元让确实勇猛,在劣势的兵力下,硬是把杜基骑兵的推进挡了下来,他一马当先的杀进杜基骑兵阵营里,三尖两刃刀上下翻飞,灵武技能时不时的释放出去,周围杜基骑兵哀号声、惨叫声此起彼伏。
他的存在对杜基骑兵的威胁太大,卡马尔和佐伊招呼一声,带着五名杜基将领合力围攻上官元让一人。这七名杜基将领都是出类拔萃的修灵者,尤其是卡马尔和佐伊二人,皆为杜基猛将,骁勇善战,武力超群,这七人拼上全力,总算是把上官元让拖住了。
上官元让一被缠住,麾下的那四千风骑兵立刻露出劣势,他们毕竟只有不到四千人,而杜基骑兵则由二万多,另外近距离的撕杀,他们的速度和骑射优势已完全发挥不出来,反倒是杜基骑兵近战的凶狠得到体现。
只交战了半个钟头的时间,风骑兵便被杜基骑兵团团包围,原本四千骑打到这时候只剩下两千来人,面对着周围人山人海的敌人,风骑兵并未放弃,全体人员缩成一团,外围的骑兵以自己的血肉之躯顶住敌人,里面的骑兵则不停的向外放箭,射杀敌人。
被杜基将领缠住的上官元让偷眼观瞧战场的局势,见己方兄弟越来越难以支撑,他大喝一声,运起全部的灵气,使出兵之灵变,对准攻他最猛的卡马尔和佐伊二人各劈出一记重刀。
这两刀又快又猛,真仿佛泰山压顶一般。卡马尔见对方来势汹汹,心头一寒,未敢招架,直接弃马不顾,甩掉马镫子,抽身跳开。而佐伊则性情刚烈,也用出兵之灵变,横起灵变后的长枪,硬挡上官元让的重刀。
耳轮中就听咔嚓一声巨响,卡马尔闪开了,但他跨下的战马未闪掉,被一刀劈成两片,而硬接重刀的佐伊则象是炮弹似的,从战马上弹飞出去,足足飞出五米开外才落地,落地后,又向后退出数步总算把身形稳住,他只觉得胸口翻腾,嗓子眼发甜,险些喷出一口老血,至于他跨下的战马,已被震成一滩血泥。
两记全力的重刀都未能伤到对方,上官元让暗叹口气,放弃再战,趁着把对方两名主将退的空挡,拨转马头,冲杀重围,回到己方阵营当中,率领余下的兄弟向外突围。
第950章()
上官元让带着两千多骑冲开一条血路,杀出杜基军的包围圈,众人一口气跑出二十多里,总算是把杜基骑兵甩的不见踪影,这才停下来暂做休息。
人们纷纷下了战马,席地而坐,大口大口喘着粗气,即便是修为那么深厚的上官元让也趁着这短暂的时间散掉身上的灵铠,收回灵兵,节省灵气的消耗。
他环视麾下众人,基本都是浑身是血,有些是敌人的,有些是自己的,身上无伤全身而退的风军没有几个。这仗还怎么打?只一次正面交锋,兄弟们就锐减一半,各个挂彩,若是再做一次正面交锋,估计这两千来人都得交代到敌军之中。
上官元让眉头紧锁,轻轻叹了口气。
听闻他的叹息,三名千夫长齐齐走了过来,对上官元让说道:“上将军,此次我们只能战,不能退,再反冲一次吧,能阻挡敌军一刻是一刻!”
上官元让看看三人,摇头说道:“只怕这次反冲之后,你们便很难再突围出来了!”
“上将军,我们并不怕死!”一名千夫长斩金截铁地说道。
“是的,上将军,下令反冲吧!杀他一个够本,杀他二个赚一个!”另一名千夫长瞪着通红的双眼说道。
这时,原本坐地休息的风骑兵们纷纷站起身,围拢过来,七嘴八舌道:“上将军,我们不怕死!”
环视众人一张张年轻的面孔,上官元让突然能理解梁启说过的话了,战争是残酷的,而当自己熟悉的面孔慢慢消失的时候,那已不再是残酷,而会让人生出绝望感。全军统帅若有这样的心理,也就不适合再担任一军之主了。
上官元让深吸口气,脸上的表情坚定又刚毅,他腾的站起身,飞身上马,抓起三尖两刃头,昂首喝道:“兄弟们上马,准备随我出战!”
哗啦啦众风军精神一震,齐齐拉马鞍,跨上战马,目光齐刷刷地落在上官元让身上,只等他一声令下,全体冲锋出去。
不用他们展开冲锋,后面的杜基骑兵已追杀上来。先前吃过一次亏,杜基骑兵未在分兵设置先锋军,全军都聚在一起,二万多骑好象潮水一般,快速涌来。
上官元让将手中刀向背后一挥,身上腾出浓烈的白雾,灵铠化与兵之灵化同时完成,接着,高举灵刀,目视前方冲来的杜基骑兵,正要落刀下令全体冲锋,这时候,后方有急速的马蹄声传来,同时有人高声喊道:“等一等!元让将军等一等!”
听闻喊声,上官元让以及麾下的众人同是一愣,纷纷回头观望,只见后面狂奔过来一骑,马上的青年年岁不大,身着布衣,看其打扮,象天眼和地网的探子。
“我来传将军军令,兄弟们速速让开!”人没到,喊声先传了过来。
众骑兵不敢怠慢,纷纷向左右闪躲,让开通道,那人一口气冲到上官元让近前,连马都未下,在马上插手施礼,说道:“元让将军,将军有令,元让将军速速回撤,与我军主力汇合!”
“什么?撤?”上官元让难以置信地挑起眉毛。现在他已是箭在弦上,前方的杜基骑兵马上要杀到近前了,这时候还怎能撤退?他凝声质问道:“我若撤退,那边追上来的杜基骑兵谁来阻挡?”说话的同时,他手指着杜基骑兵的方向。
那名探子吞口气,暗暗缩脖,杜基骑兵的气势够骇人的!他从腰带里抽出梁启的令牌,向上官元让面前一递,低声说道:“将军说了,元让将军接令立撤,若是违令则、则有重罚!”
上官元让一把把令牌抢过来,低头看看,没错,这确是梁启的令牌,没见他用力,罩着灵铠的手掌往回一握,只听咔嚓一声,令牌被他捏个稀碎,见状,风军探子脑袋一沉,险些从战马上跌落下去。
他看看己方的兄弟,再瞧瞧越来越近的杜基骑兵,沉吟片刻,最后狠狠的凌空挥下灵刀,拨转马头,对众骑兵沉声喝道:“撤!”
哗上官元让一声令下,上下齐动,两千多风骑兵后队变前队,快速地撤了下去。边往回跑,上官元让也在边琢磨,梁启到底在玩什么花招,难道他想用步兵去硬拼敌人的骑兵?那不是自寻死路吗?若真是如此,不知道要害死己方多少将士呢!
但转念一想,上官元让又摇了摇头,在他心目中,己国各军团的主帅当中最精于用兵的便是梁启,他每牺牲一兵一卒都是有算计的,以后能变本加厉的赚回来,他才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