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寅在异界-第5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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邱真沉吟着,考虑自己该如何开口,过了一会,他方说道:“大王,韩战是宁人,又未正式投军,大王把他留在军中,又派他随军出征,实在不太合适,大王是不是该给他个军阶?”
提到这事,唐寅恍然想起什么,他拍拍脑袋,笑了,说道:“此事我也考虑过,还也正想和你商议呢!”顿了片刻,他问道:“邱真,你说我收战儿为义子如何?”
邱真闻言,脸色顿是一变,拱手说道:“万万不妥。”
想不到他会这么直接的反对,唐寅一愣,疑问道:“为何不妥?”
“大王现在并无子嗣,一旦收了韩战为义子,他便成了我大风的储君,让一个宁人做我国储君,百姓如何会服?朝中大臣又如何会服?这么做,必起波澜,弄不好还会引发我国内部的纷争,影响到大王的王位!”
邱真知道唐寅脾气倔强,如果一味的逆着他,会适得其反。他又故作轻松地说道:“何况,大王年岁轻轻,收已快成年的韩战为义子,也不太合适,退一步将,即使大王真想这么做,现在也不是时候。”
“等到大王有嗣之后。大王先有嗣,那便是我大风的储君,而后再收韩战为义子,便无人会说闲话了。”邱真含笑说道。
“不错,有道理。”唐寅原本要收韩战为义子的念头被邱真轻描淡写的几句话就给打消掉了。
邱真嘴巴张开,又想说话,但最后还是把话咽了回去。
见状,唐寅好奇地问道:“邱真,你又想说什么?”
邱真为难地说道:“这话,臣本不应该说,但是又不得不说大王有三位夫人,为何不让三位夫人为大王生下一儿半女呢?大王志向远大,常常亲自统兵出征,但,万一呃,臣是说万一发生个意外,大王岂不是岂不是”
“后继无人”唐寅帮他把话说完了。
邱真垂下头,没敢接话。
这话也就是仗着他和唐寅私交甚密的关系才敢说出口。在当时,臣子干涉君主的私事是大忌,尤其是子嗣问题,一个不对就可能引来杀身之祸。
好在唐寅是不太在乎这些,而且有些事情,他还真需要找个人来商议。他轻轻叹口气,说道:“邱真,你应该能看得出来,我是喜欢殷柔的,更准确来说,是很爱殷柔的。”
“是的!”关于这一点只要是人就能看得出来。
唐寅说道:“风国未来的王位,必须得由我和柔儿的孩子来继承。如果我和三位夫人先生下子女,以后就是大麻烦。废长立幼,无论是皇家还是王族,都是大忌,因此而引发的纷争血案、手足残杀,比比皆是,邱真,你说我如何敢不防啊?”
“这”邱真没有想到唐寅考虑的这么深远,更没有想到他对殷柔的感情会这么深,在两人还未结合的时候,就把王储定在他俩的子女身上了。
不能说唐寅考虑的不对,只能说他考虑的太多了。
邱真正色道:“总之,臣以为,大王无嗣,此为隐患。”风国的内部,日后若起争端,也必是因此事而起。他的后半句话没有说出口。
唐寅一笑,说道:“放心吧!我未迎娶柔儿之前,是不会死的。”
邱真眨眨眼睛,垂下头来,没有接话。有时候,受伤也会影响到生育的!他心里默默补充着。
好不容易能找个人聊聊心里话,唐寅感觉轻松很多,他站起身形,伸展筋骨,幽幽说道:“等灭宁之后,我就正式向殷谆提亲。”
邱真一震,并非因为唐寅说的话,而是他对殷谆的称呼,即便在私下里,直呼天子名讳,也是大不敬,由此可见,天子在他心中的地位已降到了什么程度。
在邱真看来,以唐寅的野心和抱负,吞并一半的宁国绝不会满足,废天子,取而代之是早晚的事,当然,他也乐见其成,如果唐寅真能坐上天子之位,他可能做梦都会笑呢!
第741章()
天鹰军和新军奉命出征,再次攻入肖陵郡。
战斗之初,两军势如破竹,未受到多大的阻力,便一路打到代云城下。
代云城的百姓早已经跑光了,里面只剩下宁国守军,双方展开一场激烈的攻坚战。
战斗持续一个多时辰,城内的两万守军终于抵御不住,弃城西逃。
天鹰军和新军自然不依不饶,随后追杀。
不过在追杀的时候,子缨传下将令,一旦遇伏,不要恋战,全军后队变前队,立刻撤退。
对于他的命令,关汤十分不解,问道:“子缨将军,你认为敌军是故意诈败,引我军到埋伏之地?”说完话,不等子缨回答,他又摇了摇头,说道:“如若是诈败,阵营应不散,旌旗应不乱,而是敌军”
弃城而逃的两万宁军已经乱成了一锅粥,逃跑时,盔甲、武器、旌旗扔了满地,士卒们人推人、人挤人,单单是自相践踏的伤亡者就不在少数,只要是稍有作战经验的人都能看得出来,这绝非诈败,而是真败。
子缨一笑,说道:“敌军确是真败,但那并不代表就一定不是林翰的诱敌之计。”
“此话怎讲?”关汤不解地问道,跟随在子缨身旁的韩战也直勾勾地看着他。
子缨未直接回答,反问道:“肖陵郡的宁军有多少人?”
“呃据报,大概有六、七万人的样子。”
“是啊!全郡总共才有六、七万的兵力而已,而代云城的宁军有两万之众,以林翰的头脑,怎么可能会把这么多兵力扔在一座孤城不管不顾,坐视其灭亡呢?若我所料没错,他必有后手,在半路设伏是最有可能的。”子缨笑吟吟地分析道。
“可是,代云城的这两万宁军确实不象诈败啊!”
子缨翻了翻白眼,说道:“我刚才已经说了,宁军确实不是诈败,而是真败,林翰的计谋,很可能是把这两万宁军也蒙在鼓里了,其目的是为了让宁军的败逃更象真的,好能引我军追杀。通过上一次的肖陵之败可以看出,林翰其人,善于取舍,懂得以牺牲一小部分来赢得最大的胜利,这两万宁军,只是他用来引我军上钩的牺牲品罢了。”
“啊!原来如此!”关汤恍然大悟,终于明白了子缨的意思,细细琢磨他的话,关汤忍不住挑起大拇指,赞道:“子缨将军神机妙算,谋略过人,真不愧是我风军中的第一智将啊!”
子缨摇头笑了,说道:“这第一智将的头衔,我可不敢当啊!”
平原军、三水军、赤峰军的统帅没有一个是白给的,萧慕青作风刚猛,善打硬仗,战无不胜,攻无不克,梁启素有鬼才之称,用兵玄妙,神鬼莫测,彭浩初虽然不显山不露水,但为人稳健,极善防守,坐镇风国本土,犹如定海神针。
在人才济济的风军当中,子缨可是如履薄冰,兢兢业业,不敢存有丝毫的非分之想。
听闻他的话,韩战在旁忍不住说道:“子缨大叔太谦虚了。”
子缨侧头看了他一眼,笑道:“等战儿以后随平原军、三水军、赤峰军打过仗后,你就知道我今日之话是否是谦虚之言了。记住,这个世界上并没有最优秀的统帅,也没有最完美的战斗,最优秀的统帅和最完美的战斗永远都存在于下一场的战役当中。”
对子缨的话,韩战似懂非懂,不过他可牢牢记在了心里。
接下来的战斗,几乎和子缨的推测一模一样,在把宁军追杀到一处左右都是密林的地方,两侧的林中哨音响起,一时之间,树林中箭如雨下,如此同时,冲杀出无数的宁兵宁将。
因为事先已得到子缨的提醒,天鹰军和新军早有防备,此时遭遇敌军伏兵,全军未显出丝毫的慌乱,立刻后队变前队,原路向回撤退。
双方根本没有交战,甚至是还未接触到一起,风军就撤了,不过撤退的过程中,子缨为了加快速度,摆脱宁军的追杀,传令下去,全军的辎重统统丢弃,轻装败逃。
风军这一逃,不仅把刚刚攻占的代云城又拱手还给宁军,而且还从肖陵郡的腹地一直逃回到河西。
一路之上,风军遗弃的辎重、盔甲、武器不计其数,但是真正的伤亡并没有多少,这样的结果,正是子缨想要的,辎重、粮草、物资都是可以补给和掠夺的,可人一旦死了,就再也找不回来了,人才是战争中最为宝贵的财富。
唐寅对此战也十分满意,并重奖了子缨和关汤。
另一边,林翰将再次打败风军的战报传给良州。
此战,宁军并未杀死杀伤多少风军,但缴获的物资和粮草太多了,足足装了三百车才装完。传到良州的战报,免不了要夸大其词,而战报到了良州,又要被大臣们夸大一番,等到了严初的手里,战报就成了林翰再次重创重建的天鹰军,杀死杀伤敌军数万余众,缴获物资不计其数。
这份战报,令连日来阴云密布的宁国朝廷难得的看到一丝曙光,朝堂之上,也难得的出现了大臣们的欢声笑语。
严初将战报仔仔细细连看了三遍,然后仰天长叹一声,面露喜色,连赞三声好。
林翰能再败子缨为首的天鹰军,严初对此都甚感意外,对林翰的用兵不由得刮目相看。
见严初大喜,右相张志弘不失时机的再次站出来,拱手说道:“大王,林大人连续打败风军两次入侵,让风军损兵折将无数,大涨我军士气,大灭风贼威风,有此奇才镇守边陲,此为我大宁之福,大王应重重嘉奖林大人。”
“恩!有道理。”心情愉悦的严初大点其头,随即提起笔下,想也没想,唰唰唰写下一份封赏的诏书。
封林翰为天同侯,赏黄金千两。天同侯之名是取自天同星,此星是福星,象征着消灾解祸。严初封林翰为天同侯,寓意着他能助宁国消解危机,度过难关。
看得出来,现在严初对林翰已信心十足,张志弘趁机进谏,说道:“大王,东部有林大人坐守肖陵郡,固若金汤,风军难跨雷池半步,东部虽已无忧,但南方的形势却岌岌可危,风莫联军进攻不断,我军苦苦支撑,还望大王早想应对之策。”
提到南方的战事,严初脸上的喜悦之色顿失,取而代之的是浓重的忧郁。他问道:“右相,依你之见呢?”
张志弘眼珠转了转,说道:“微臣斗胆谏言,请大王御驾亲征!”
想不到他会提出这样的建议,严初微微皱眉,还未等他说话,周围的大臣们已纷纷站出来反对。
“南方战事混乱,大王御驾亲征实在太危险了。”
“大王万金之躯,怎能亲临战场?”
“南方虽然危急,可也没危急到让大王亲征的程度”
大臣们说什么的都有,但意思都一样,不赞同张志弘的提议。
严初自己也不太愿意亲自出征,他不认为自己亲临南方,会使南方的战局发生多么大的改变,毕竟他不是军事上的天才,也没有统兵打仗的经验,去与不去基本都是一个样。
不过长孙渊宏倒是心中一动,觉得张志弘所言也不是没有道理,大王虽不会统兵,但毕竟是大王,大王亲临南方,就等于是明誓,要与南方将士们同进退,共存亡,如此一来,己方军心必定大振,只要斗志一起来,战场上的劣势会被挽回许多。
就在众人议论纷纷,指责张志弘不该让大王亲自涉险之时,长孙渊宏插手说道:“大王,臣认为右相所言有理,只要大王能亲临南方战场,我军士气便可重振”
未等长孙渊宏说完,严初的脸色已先沉了下来,人人都反对自己亲征,怎么就长孙渊宏赞成?他到底是什么意思?这么急于把自己支离都城,他到底有何居心?
他瞪着长孙渊宏一张一合的嘴巴,根本没把他的话听进耳朵里,放于膝上的手又慢慢握起拳头。
长孙渊宏正说得起劲,严初已猛的一拍桌案,身子前探,怒斥道:“不要再说了!本王哪都不会去,只会坐镇都城。本王是堂堂的一国之君,自然要以大局为重,如若离都,谁来主持朝政?谁来处理国务?全国岂不要大乱?”
他说的这些也不是不对,但非常时期,需要非常处理,即使离都,也可以在南方处理朝政。长孙渊宏对严初的说法不以为然,反倒觉得严初贪生怕死,不敢亲临战场,乱世之中,胆小如鼠者又如何配做一国之君?
他还要说话,但周围的大臣们已纷纷站出来拦阻,看得出来,大王正在气头上,这时候和他逆着干,搞不好会弄出什么样的祸端呢!
‘罪魁祸首’的张志弘暗道一声机会来了,他正色说道:“南方战事,其实也未严重到一定要大王亲自出征的程度,大王若派渊宏将军前往,以渊宏将军的威武和谋略,必能力挽狂澜,保我南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