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寅在异界-第4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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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国西部军与风军在河东的一战,最终是以西部军的主动撤退而告终,看似西部军败了,但双方折损的兵力差不多,宁国西部军的伤亡有五万之众,风军的伤亡也有五万左右,当初进入河东的四十万风军精锐,打到现在,人力已缩减过半,剩下二十万出头。
仗打到这种程度,风国当然是可以接受,以二十万的伤亡换来整个河东地区,无论从哪个角度衡量都是值得的,国内凝重的气氛也被突如其来的喜悦所取代。风国那么多代君主,都想收复河东,可是没有一人成功,风人都以为自己这辈子是别想再看到河东有重归风土的那一天了,没想到,如此强盛的宁国竟然被己国的新任君主唐寅所打败,若大的河东地区竟被唐寅全部收复回来,这时候,风国的国内已再听不到反对唐寅的声音,人们对唐寅的态度也由原本的观望渐渐转变成了盲目的崇拜,几乎所有的风人都坚信,唐寅是能领导风国越来越强盛的君主,是能让自己过上好日子的大王。
事实证明,唐寅是让风国快速变的强大,百姓的生活也越来越富足,可是,同时也给风国带来无穷无尽的战争,使风国成为乱战旋涡的中心。
反观宁国,则是举国上下一片恐慌,宁国已经有百余年未在本土战场上吃过败仗了,在宁人的心目中,宁国就是帝国北方乃至整个帝国最为强大的诸侯国,宁军的军队是所向披靡无法战胜的不败之师,结果河东一战,把宁人的信心彻底打碎,接近百万的中央军在河东惨败,宁国的第一猛将长孙渊宏也在河东吃了败仗,不得不退守漳河以西,接踵而来的失利战报令宁人乱了分寸。人都是这样,自信心越强,把自己的位置摆的越高,人也就变的脆弱,越经受不起打击,现在宁国的状况正是这样。
良州的朝堂之上,现在已没有一个大臣再敢主战了,人们最担心的是,一旦风军乘胜继续西进,直攻良州怎么办?现在都城要兵没兵,要将没将,到时拿什么去抵御风军?众大臣们的想法一致,与风国议和。
这两天,严初也睡不安稳,他实在想不明白,风军明明是异地作战,明明是国力空虚,而且只有区区四十万人,怎么就把己方百万大军杀的大败,连长孙渊宏都不是风军的敌手,风军是得到天助还是问题出在自己这边?
早朝,宁国王宫大殿。
严初刚坐到王椅上,右相张志弘就从班列走出来,拱手说道:“大王,臣有事上奏!”
严初深吸口气,摆手说道:“讲!”
“大王,长孙将军与魏将军统帅的二十万大军已于河东战败,现退守河西”
未等张志弘把话说完,严初猛的一拍桌案,发出的巨响声在大殿里荡起阵阵的回音。张志弘以及两侧的大臣们身子一哆嗦,不约而同的屈膝跪倒。严初站起身形,环视下面跪地的大臣们,大声喝道:“这个消息我昨天晚上就听说了,你们难道就没有别的事情要上奏吗?”
“大王”张志弘咽口吐沫,颤声说道:“风军次此出战,是早有准备,恐怕所贪图的也并非河东这一地,而是整个宁国,现在我军受北方杜基人的牵制,都城已无兵可用,一旦一旦风军继续西近,恐怕要直都城啊!”
严初气的身子直哆嗦,但又无法否认张志弘所说也是事实,现在他手里确确实实是没兵了,他握紧拳头,指甲都扣进掌心的肉里,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他平缓一番情绪,问道:“张爱卿,那依你之见,我国要如何御敌?”
“议和!韬光养晦,后发制人!”张志弘急忙抬起头来,正色说道:“大王,风国贫瘠,对我国出兵,不外乎是为了颜面、金银和粮食,既然他们想要这些,我们就给他们好了,大王可先割让河东,并加赠金银来稳住风人,等解决完北方的忧患之后,便可其中精力,对付风国,到那时,我国兵盛将广,不愁收复不回河东,不愁驱逐不出风贼”
严初脸色先是一白,而后变的涨红,咬着牙说道:“张爱卿,你是让孤向风国认输,割地赔款?”
张志弘当然明白以严初那么高傲的性格,让他认输就已然是极为困难的事了,再加上割让河东、赔偿风国的战争损失,那就更难以接受了。他轻叹口气,说道:“大王,这也是不得以而为之的权宜之计啊!现在风强我弱,若是不做出一定的让步,后果将不堪设想。不过大王也不必担心,等日后我国军力恢复过来,割让给风国的河东地区我大宁还能收复,赔偿给风国的金银,我大宁也能加倍抢回来,请大王三思!”
割地赔款,若是以前,在严初的心里这是一件非常可笑的事,谁敢这么说,他当场就能将那人处死,不过现在,他实在找不出其他的办法来抵御风军了。严初仿佛挨了一记闷锤似的,站起来的身形晃了两晃,缓缓坐了下去,他目光扫视左右,轻声问道:“列位爱卿也都认为孤该这么做吗?”
听闻他的问话,本就跪在地上没有起来的众人纷纷伏地叩首,齐声说道:“以权宜之计稳住风人,保我大宁根基不失,韬光养晦,日后再做图谋,此为上策,请大王明鉴!”
“呵呵”严初笑了,看着黑压压跪倒一片的满朝文武大臣,他抑制不住内心想要发笑的冲动,国家危难之际,满朝的大臣却皆为贪生怕死之辈,竟无一人敢挺身而出,这就是自己所倚仗的大臣们啊!
人们不明白严初为何发笑,但也听出笑声中的嘲讽之意。众人低着脑袋,相互看看,又异口同声地说道:“与风国议和,是为确保我大宁的江山社稷,千百年来的基业,更是为让我大宁百姓免受兵戈之苦,大王英明,请大王决断!”
严初哼笑一声,他明白朝中的大臣们在想些什么,这些大臣,都是宁国的传统贵族,他们的封地皆不在河东,即便把河东割让给风国,对他们而言也没什么损失,不过失去了河东,对宁国整体的损失是难以估量的。
但是不议和,又能怎么办呢?一旦风军突破漳河,直良州怎么办?自己难道还要被迫迁都不成?想到这里,严初闭上眼睛,长长叹了口气,随后他站起身形,一甩袍袖,边向外走边说道:“既然列位爱卿都要议和,那就按照你们的意思,议和吧,至于具体的内容,你们商议着决定,拟好之后,拿于我看。”
这句话,让众大臣们提到嗓子眼的心终于是落了下来,人们齐齐叩首,大声呼道:“吾王圣明!”
已走到殿外的严初听着背后的喊声,他无奈地摇头苦笑。
第602章()
河东,青远城。
当唐寅一觉睡醒过来,已是他昏睡的两天后,并且已身在青远城内。这两天的时间里,唐寅也有起来吃些补品,但那完全是他无意识的状态下,现在是彻底清醒过来。
他从床上翻身坐起,甩了甩昏沉沉的脑袋,举目向四周一瞧,自己身处一间装饰华丽的卧室中,周围并不其他的人。这是什么地方?刚刚睡醒的唐寅有些反应不过来,他飘身下床,同时伸展发紧的腰身。
随着他身躯的扭动,骨骼发出一连串咯咯的声响,身上的每一块肌肉都是又酸又疼。唐寅明白,那是过度疲劳后的正常反应。缓了一会,他才记起来,自己被己方的主力大军救出山谷,然后自己就昏睡过去了。
想着,他低头看了看,自己原来的衣服已经不见,只着简单又宽松的白色锦缎中衣,身子好象也被人清洗过,干干净净,没有一丁点的汗臭味。唐寅一笑,抬起头来,正想喊人,这时候房门突然打来,从外面走近来两名年岁不大丫鬟打扮的小姑娘。
二人手中各端一只装满温水的铜盆。两个小姑娘明显没想到一直躺在床塌上昏睡的唐寅会突然下地,而且如电光的虎目正一眨不眨地看着她俩。二人同是花容失色,惊叫出声,身子一哆嗦,两只铜盆双双落地,发出当啷啷的清脆声。
声响发出还没过两秒钟,上官元武、上官元彪以及十多名手持长枪的侍卫从外面冲了近来,连声喝道:“怎么回事?”
两名小丫鬟当场就吓瘫在地,指着唐寅,哆哆嗦嗦的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上官兄弟以及下面的侍卫们见唐寅站于房中,人们先是一愣,紧接着,纷纷单膝跪地,又惊又喜地说道:“大王,你醒了”
“恩!”唐寅嗓音略显沙哑地应了一声,然后冲着元武、元彪一笑,问道:“你二人没事了?”
上官元武和上官元彪急忙站起身,后者上前一步,咧嘴笑道:“大王,我们没事。”
“没事就好。”唐寅点点头,又问道:“元让和其他的兄弟们呢?”
“苏医官说,二哥的伤势很严重,但没有性命之忧,其他的兄弟们大多也没事,大王不必挂念。”上官元武搀扶着唐寅,说道:“大王刚刚睡醒,身体肯定还虚弱,先坐下休息一会,我这就去找医官过来。”
唐寅坐到床塌上,冲着上官元武摆摆手,说道:“我没事,不用麻烦医官过来了。”说着话,他摸摸肚子,笑道:“倒是有些饿了,叫人送点吃的和喝的过来。”
“是!大王!”上官元武答应一声,转身飞快地向外走去,同时把冲近来的侍卫们也带了出去。
等元武走后,唐寅见两名小丫鬟还跪在地上,裙子被地上的水阴湿好大一片,他冲二人摆摆手,含笑说道:“你俩起来吧!”他转头问身边的元彪道:“这两个小姑娘是”
“回大王,她俩是郡首府的小丫鬟。”上官元彪回了一句,见唐寅面露惊异之色,他忙又解释道:“大王,这里是青远城的郡首府。”
“哦!”唐寅噗嗤一声笑了,自己昏睡的时候是刚刚脱困,没想到一觉醒来,已身处青远城内了。顿了片刻,他问道:“我睡了多久?”
“整整两天。”
“两天?竟然这么久。”在唐寅印象中,自己还从未睡过这么长的时间,难怪一起来身子象生锈了似的。他恍然想起什么,急声问道:“长孙渊宏呢?我军有没有追上长孙渊宏?”
上官元彪暗暗咧了咧嘴,低声说道:“大王,当萧将军他们追到青远城外的时候,宁军已经全部西撤了,现在长孙渊宏以及麾下的十多万宁军已退守到河西,在漳河西岸扎下营寨,看样子,宁国是放弃河东了!”
“原来是这样。”唐寅流露出来的不悦之色渐渐消失,脸上慢慢浮现出笑容。自己梦寐以求的河东终于成了自己的囊中之物,有了河东做供给,风国的国力和军力都能提升一大截,日后再也不用为粮草之事心了。
他兴奋的挺身站起,对那两名小丫鬟挥手说道:“你俩回去吧,把裙子也换一下,别着凉。”
那两个小丫鬟简直怀疑自己的耳朵是不是听错了,这哪里是一国之君能说出来的话,而且还是那么凶残的风军之主唐寅说的。小丫鬟相互看了一眼,象是见了鬼似的,施个万福,转身逃也一般的离开了。
上官元彪笑道:“大王,宁国的丫鬟没见过世面,你别见怪。”
闻言,唐寅回头怪异地看了上官元彪一眼,说道:“以后河东就是我们风国的,不仅土地是风国的,这里的人也是风国的,不要再有风人、宁人之分,凡是河东百姓,皆为风人。”
“是、是、是!大王教训的极是!”上官元彪也意识到自己失言了,急忙躬身,连连应是。
两名小丫鬟刚走,房门又打开了,以萧慕青为首的风军众将听闻唐寅苏醒的消息,第一时间赶过来,连门都未顾得上敲,直接就从外面冲了近来。看到唐寅好端端的站在房内,人们皆是喜笑颜开,快步上前,跪地施礼,齐声说道:“大王,你总算醒了!”
唐寅环视众人,在人群中还发现了舞英的身影,他脸上的笑容更浓,对众人摆摆手,笑道:“诸位将军请起,这段时间大家都辛苦了。”
“为王效力、为国尽忠,臣等万死不辞!”众人斩金截铁地齐声说道,随后,纷纷站起了身形。
唐寅又将众人从头到尾巡视了一遍,令他意外的是,在人群中没有看到吴广的身影。他问道:“吴广将军呢?他没在郡首府内?”
子缨拱手施礼道:“大王,吴广将军在两军阵前被长孙渊宏所伤,并无大碍,不过需要静心修养一段时间。”
吴广受伤的事,唐寅并不知道,听闻子缨的解释,他倒吸了口气,长孙渊宏确实厉害,自己曾伤在他的手上,元让、吴广也伤在他的手里,自己麾下的四员猛将,现在只剩下江凡和战虎了。
他渐渐收敛脸上的笑意,眯缝着眼睛说道:“长孙渊宏为我军大敌,无论如何也要除掉此人,不然宁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