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寅在异界-第14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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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香把唐寅请入自己的寝殿,里面只摆放了两张桌子,上面的酒菜业已备好,谈不上十分丰盛,倒也是色香味俱全。
他二人已经很熟了,之间没有虚情假意的场面话,只简单寒暄几句,便分宾主落座。自川王府建成之后,唐寅还是第一次到这里来,坐上下,他抬头向四周打量。
这里的装饰和摆设与肖香的公主府几乎没有区别,风格完全是一模一样的,让唐寅都有种身在昭阳公主府的错觉。
看到唐寅东一眼、西一眼地四下张望,肖香笑问道:“王兄可是担心我这里还有埋伏不成?”
唐寅愣了愣,接着发出一阵爽朗的笑声,别说寝殿内外没有埋伏,就算有,他也丝毫不惧。他笑道:“我只是觉得这里和昭阳的公主府十分相像。”
肖香耸耸肩,说道:“这个王府本来就是仿造公主府修建的。”
“原来如此!”唐寅点点头,未再多言。肖香好奇地问道:“怎么,王兄不喜欢这里吗?”
“那倒没有,何况,这里是川王府,只要王妹喜欢就好。”唐寅淡然地说道。
肖香话锋一转,正色问道:“王兄已把我们……我们即将成亲的事向风国大臣们宣布了吗?”
她这么问,一是想了解风国大臣们对于此事的反应,但最主要的一点,她是在试探唐寅,看他有没有反悔之意。
唐寅没有想那么多,实话实说道:“我已经向他们说过了,大家也都很赞成。”
听闻这话,肖香暗暗松了口气,唐寅没有反悔之意,而且此事还得到了风国大臣们支持,看来,正如张鑫所说,两国联姻一经提出,立刻就能变为板上钉钉之事。
她含笑说道:“我这边也是如此,朝中的大臣们都赞同我们的……婚事。”
唐寅悠然而笑,说道:“看来,现在也只有天子还不了解情况,我们得找一天,向天子言明此事了。”
肖香连连点头,含羞带怯地说道:“一切由王兄做主就好。”
一向喜与自己唱反调的肖香突然变得柔顺起来,这反而让唐寅感觉不太适应,他下意识地看向肖香,发现后者面颊带着两抹红晕,仿佛一只熟透的苹果。
仔细看,她今天似乎还刻意妆扮了一番,乌黑的秀发挽成公主髻,凤钗流苏,叮当作响,肌肤柔细似锦,双眉修长如画,两眼闪烁似繁星,笑靥秀美如花。
坐在那里,静若处子,动若脱兔,即端庄高贵,又文静优雅,和平日里盛气凌人的模样完全不同。
看着一反常态,犹如含苞出水芙蓉的肖香,唐寅不由得怔怔发呆,虽说他知道肖香是个玉貌花容的女子,但似乎他一直都忽视了,只看到了肖香的背景和身份。
在唐寅的注视下,肖香感觉自己心跳加速,原本就红晕的面颊也显得更加殷红。她心中紧张,可脸上没有丝毫的表露,不紧不慢地拿起酒杯,向唐寅含笑道:“我敬王兄一杯!”
唐寅回过神来,脸上不自觉地露出尴尬之色,他也端起酒杯,笑道:“王妹客气了。”说着话,他将杯中酒一饮而尽。酒水下肚,辛辣如刀,仿佛从喉咙一直划进肠胃似的。
等伺候在一旁的侍女为他斟满酒后,唐寅好奇地又拿起杯子,放到鼻下闻了闻,有些诧异地说道:“是贞酒!”
在当时,最烈的酒有两种,一种是风酒,而另一种便是贞酒,之所以会这样,除了和国民的性情有关,也和国情有关系。
风贞两国原本都是物资匮乏的贫瘠之国,没有那么多的粮食去酿酒,所以这使得风酒和贞酒以烈着称,常常几杯下肚人就会醉倒。
肖香故作吃惊地问道:“王兄不喜欢吗?那我叫人换川酒来好了!”说着话,她抬起手,欲让左右的侍女换酒。
唐寅摆摆手,说道:“不必了,贞酒就贞酒吧!”和如白水一般的川酒比起来,唐寅反而更能接受贞酒的辛辣。
肖香见状,又热情地招呼道:“王兄多尝尝桌上的佳肴,这些都是最有川地特色的名菜!”
唐寅含笑拿起筷子,将桌上的各道菜都品尝了一遍。他一吃就能判断出来,做菜的厨师肯定是肖香从川国带过来的,很正宗,和他在川王宫时尝到的佳肴美味没什么两样。
他二人在屋内边吃边聊,推杯换盏,不知不觉间,已吃了一个多时辰。
期间,菜肴撤下去一道,便重新上来一道,酒水也是喝完一壶,又立刻新上一壶,唐寅和肖香都已喝掉不下三壶的酒。
此时的肖香看起来已有些醉了,肌肤粉嫩中透着妩媚,目光闪烁中带着迷离,少了君主的气势,小女人的娇态十足。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酒精作祟的关系,唐寅觉得空气中都飘荡着一股清香味,肖香的体香。
借着醉意,肖香也不像刚开始时那么羞怯,她拿着杯子,一边向唐寅敬酒,一边问道:“王兄,我们的婚期当定在何日为好?”
一连喝掉三壶烈酒,唐寅的脑袋也有些发晕,他想了想,说道:“这个……我暂时还没有想过,得和大臣们商议后再做决定!”
肖香缓缓站起身形,绕过自己的餐桌,来到唐寅的桌前,在他的身边坐了下来,说道:“成婚是你我之间的事,王兄又何许和大臣们商议成婚的日期呢?”
说着话,她将杯中酒气呼呼地喝干。
唐寅摇头而笑,随之也把酒水饮净,而后笑问道:“那王妹以为成婚的日期定在哪天为好?”
肖香眨眨眼睛,接着,噗嗤一声笑了,乐呵呵地说道:“我觉得就定在四天后为好!”
“四天后?”唐寅不解地看着她。
“四天后,刚好就是天子约定的十日之期,是天子要立我为后的日子,可到时候,与我成亲的人却是王兄,那不是很有意思吗,也可让天子明白,谁才是昊天真正的主宰者!”
“哈哈!”唐寅听后,拊掌大笑,说道:“这个主意好,想来,殷谆可要被气得发疯了。”
肖香两眼放光地说道:“既然王兄也觉得好,那么此事就这么定了吧!”说着,她又自然而然地向唐寅那边靠了靠,为他斟酒。
随着肖香的靠近,唐寅感觉到那股沁人心脾的清香味更浓,再看着近在咫尺、娇艳欲滴的肖香,不由得一阵心猿意马,心中随之生出揽她入怀的冲动。
他深吸口气,下意识地向后撤了撤身,不过很快肖香又靠到他近前,手中还擎着酒杯,含笑说道:“王兄请!”
只感到口干舌燥的唐寅连看也没看,接过酒杯,一饮而尽。酒水下肚,非但没有扑灭他体内的欲火,反而还使其烧得更旺。
他正努力压制自己欲望的时候,肖香偏偏在他耳边吐气如兰地说道:“王兄还记得张大人说过的话吗?”
唐寅此时心乱如麻,再者说,张鑫说过的话多了去了,他又怎么知道肖香指的是哪一句。他嗓音略带沙哑地问道:“王妹想说什么?”
肖香没有马上接话,抬头看向左右的侍女。无须她发话,侍女们自动自觉地退出房间。而侍女们都退出去后,屋内除了唐寅和肖香外,就只剩下两个‘碍眼’之人,阿三和阿四。
第2021章 毫无预兆()
肖香的目光转到阿三和阿四身上,她的意思已经很直白,示意他二人该回避了。但阿三和阿四却假装没看到肖香的眼神,站起原地如两根木头桩子似的,一动没动。
唐寅先是瞧瞧肖香,再回头看看阿三阿四,哈哈大笑,说道:“阿三阿四都是我的兄弟,在我这里,也没有什么事是需要背着他二人的,王妹有什么话尽管直说!”
肖香还想说些什么,但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转而话锋一转,面红耳赤地说道:“张大人说过,皇后必须得是处子之身……”
说话之间,她把袖口缓缓挽起,一直挽到肩膀处,露出如莲藕一般的玉臂,又道:“王兄,你看!”她指着手臂上弯的一处淡红色的印记。
唐寅看得莫名其妙,疑问道:“这是什么?”
“守宫砂。”肖香脸色更红,低声说道。
啊!唐寅暗吃一惊,他有听说过守宫砂,但亲眼所见还是第一次。怔住片刻,接着,他侧头说道:“阿三阿四,你们先出去!”
“是!大王!”阿三阿四躬身施礼,同时又深深看了一眼肖香,然后双双走了出去。随着他二人离开,寝殿的大门也立刻被关闭。
看着手脚麻利的侍女们第一次时间闭紧房门,阿三阿四相视苦笑。
正所谓当局者迷,旁观者清,肖香在打什么主意,或许唐寅没看出来,但阿三阿四心里明镜似的。
只不过这究竟是大王的家务事,他俩不便多嘴,再者说,大王业已决定和川王成亲,现在圆房和以后圆房其实也都一样。
阿三阿四出了寝殿后,还特意向外多走出一段,拉开一些距离。倒是先离开的那些侍女们皆站起房门口没动,好像生怕有人会突然闯进去坏了肖香的好事似的。
且说寝殿内。唐寅看着肖香手臂上的印记,大小和铜钱差不多,颜色也很淡,是不是守宫砂唐寅无从判断,感觉上倒更像是一块胎记。
他抬起手来,好奇地在那块印记上来回抹了抹,那真就如胎记一般,完全擦抹不掉。他喃喃说道:“原来这就是守宫砂。”
肖香脸色更红,含羞带怯地看着唐寅,低声叫道:“王兄……”
唐寅不解地看着她,过了片刻,才恍然意识到自己的手还抓住肖香裸的胳膊上。当时虽无男女授受不亲的概念,但一个大男人如此抓着女子的胳膊也是件很施礼的事。
他本想松开手,但见到肖香羞怯可人的模样又忍不住想逗逗她,随即把她的手臂抓住更紧,笑道:“反正我们也快成为夫妻了,王妹又害羞什么。”
唐寅只是想逗逗肖香,没想到她倒是打蛇随棍上,顺势扑进他的怀中,幽幽说道:“我们早不成亲晚不成亲,偏偏赶在天子赐婚之后突然成亲,想来天子定然不会相信我们的说词,若是派人来查,发现我的守宫砂还在,岂不都露了馅?”
肖香主动投怀送抱,反倒让唐寅有些不知所措。
他愣了片刻,低下头来,欲推开肖香,可是当他的手放在她肩头上时,却突然使不出力气。他深吸口气,嗓音沙哑地说道:“难道你还会怕他殷谆不成?”
“我虽不怕天子,但怕事情传开之后,会让天下的百姓误以为王兄和我是在故意蒙蔽天子,有不臣之心。”肖香轻声叹息道。
她的气息吐在唐寅的脸上,不仅让唐寅的面颊感觉痒痒的,连心也一并痒起来。
他吞了口唾沫,清咳一声,疑问道:“那依王妹之间呢?”
“只要我和王兄之间真有了肌肤之亲、夫妻之实,就算天子派人来查也不怕了,旁人也说不出我们的闲话,反而会埋怨天子破坏王兄和我的姻缘。”肖香在说出这番话时也是有羞又怕。
唐寅闻言,体内的欲火更旺,浑浆浆的脑袋似乎也停止了运转。现在他不想也不愿考虑肖香说的这些有没有道理,他只想现在就要了她。
毫无预兆,唐寅猛的挺身站在,把原本趴在他怀中的肖香吓了一跳,险些扑倒在地,还没等肖香反应过来,突然感觉身子一轻,她已然离地而起。
只见唐寅横抱着肖香,在他的臂弯中,肖香仿佛轻若无物,他低头深深看了她一眼,嘴角微微扬起,似笑非笑地问道:“你真的想好了吗?”
肖香明白他的意思,心跳加速,血液上涌,连脚趾尖都快羞红。她没有说话,只是轻轻地点下头。见状,唐寅再不犹豫,抱着肖香大步流星的向内室走去。
唐寅是上午到的川王府,而离开时,却已是三更半夜。在回风王府的路上,他还在暗自奇怪,自己的定力一向很强,这次怎么会没能控制住,草率的和肖香发生关系了呢?
当时是什么情况唐寅也有些记不太清楚了,难道自己当时真的是醉了?想到这里,唐寅苦笑着摇了摇头。
不过,肖香所说的守宫砂倒是真的,他在离开之前,还特意有查看肖香胳膊上的印记,当真是消失不见了,这倒是让唐寅觉得很奇妙。
两天后,皇廷早朝。
皇廷早朝之时,风王唐寅和川王肖香一般都是不参加的,两人各有自己的朝廷,有各自的政务要处理,除非有要紧的大事,不然殷谆和皇廷大臣是很难在朝堂里看到唐寅和肖香的身影。
而这天的早朝却非同寻常,唐寅和肖香不约而同的都来了。唐寅站在左边武官之首,肖香站在右边的文官之首,下面的大臣们一个个无不是正襟危坐,连大气都不敢喘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