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寅在异界-第13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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术打,避开临齐,直取玄谷关,万一玄谷关方面早已做好防备怎么办?到时己方强攻不成,撤退也不成,前后受川军的包夹,有全军覆没之危。
青羽说道:“大王,末将仍认为绕过临齐直取玄谷关过于冒险,还应稳扎稳打才是。”
唐寅慢悠悠地说道:“兵者,诡道也!讲究的是出奇制胜,稳扎稳打,那是无才无能的将帅才会用的战术,总之,我意已决,你也不必再劝,如果你实在不放心,我带两万精锐先行,你意下如何?”
唉!青羽暗叹口气,他又哪能放心让唐寅只带两万将士去打玄谷关,他硬着头皮,苦笑着说道:“一切都依大王就是。”
“这才对嘛!”唐寅哈哈大笑。
按照唐寅的意思,飞羽军放弃进攻临齐,从三道沟这里改变行进方向,直奔玄谷关而去。双棠郡的地势不像雷泽、宜苏二郡那么平坦,境内多险山沟壑,大军行进并不容易。
而现在飞羽军又走的是小路,道路更加崎岖难行,为了加快行军的速度,唐寅传令下去,全军放弃大型辎重,只带简单的行装和口粮,轻装上阵。
这一路走下来,飞羽军经过许多的险要之地,让青羽感到意外的是,许多适合设伏的地方皆无川国的伏兵,似乎川国方面对己方避开临齐直取玄谷关的战术真的毫无防备。
不过青羽仍不敢掉以轻心,在行军的途中,他不停地派出军中探子去前方打探,务必要做到万无一失。
唐寅可远没有他那么紧张,在唐寅想来,川军不可能会在这条路上设伏,他们无论如何也不会想到己方会绕过临齐。
这一路行来倒也算顺利,五日后,飞羽军有惊无险地行进到玄谷关一带。
玄谷关位于双棠郡的南部,地势是典型的两山夹一沟,而玄谷关正位于沟的正中央,将这唯一的一条道路堵得严实合缝。
玄谷关的城墙极为高固,高度足有三丈三开外,宽度也厚实,城墙上的甬道不下三米,即便并排跑几匹马都绰绰有余。
仔细向城头张望,上面旗帜招展,甲胄如林,放眼望去,皆是川兵川将。
策马冲到军前的唐寅观望了片刻,连连点头,赞道:“好一处险要之地!”
说着话,他又对身边的青羽道:“只要我军能拿下玄谷关,川国的雷泽、宜苏、双棠三郡就是我们风国的了。”
青羽苦笑,话是这样说没错,但前提是得能打得下来。
照现在的形势来看,玄谷关内的守军可并非毫无防备,己方大军已经杀到关前,但城上的守军却丝毫不见慌乱,观察守军的人数,似乎也不少。
他低声说道:“玄谷关内的川军貌似早已作好防范,大王,我军是攻还是原路撤回?”
唐寅乐了,说道:“既然我军都已经打到玄谷关下,又岂有不战而退的道理?传令下去,全军列阵,即刻攻城!”
“是!大王!”事到如今,就算硬着头皮也得上了。青羽插手领命,而后,传下帅令,前军于关前列阵,准备强攻。
一时间,风军阵营里的号角声、擂鼓声此起彼伏,踏步声、甲胄的摩擦声连成一片,只一会的工夫,再看风军阵营,已于玄谷关前变成数块方形的战阵,青羽摆的正是鱼鳞阵。
很快,风军前军的阵营里杀出一名风将,在距离玄谷关还有百步远的时候勒马停下来,然后将手中的长枪上前一抬,指着对面城头上的川军喊喝道:“尔等听着,我乃风国飞羽军偏将军魏冲,若城内还有不想死的,现在打开城门出来投降还来得及,如若不然,等我军破城之时,鸡犬不留!”
这名风将在玄谷关前耀武扬威的拨马前来盘旋,指着城头上的守军叫骂,时间不长,玄谷关的城门打开,从里面冲出一队川军。
冲出来的川军确实只能用队来形容,放眼望去,稀稀拉拉,充其量也就百十来号人,为首的倒是一员川将,此人枣红马,手持一把偃月刀,出了玄谷关后,他喊喝一声,催马直奔魏冲而来。
见对方就出来这么点兵马,魏冲坐在马上笑得身子直摇晃,若是怕死,就不必迎战嘛,又何必出来丢人显眼呢!看着对面的川将快到自己近前,他挺直腰板,问道:“来将通名”
他话音还未落,突然感觉不对劲,那川将根本没有勒马停下来的意思,而是直直向自己撞过来。
哎呀!魏冲心头暗惊,可是此时那川军业已到他近前,手中的灵刀高高举起,对着他的脑袋狠狠劈砍下来。
魏冲吓得急忙横枪招架,耳轮中就听咔嚓一声,那川将的重刀狠狠劈在长枪上,魏冲感觉似有万钧之力向自己席卷而来,他在马上坐立不住,整个人如同射出膛口的炮弹,由马背上倒飞出去。
扑通!魏冲飞出数米远才摔落在地,不等他站起身,那名川将已催马赶了上来,手起刀落,随着咔嚓一声脆响,将魏冲的人头斩落。
那川将看都没看地上的尸体,举目望向对面的风军,喝道:“我是川人孟沙,谁敢出来与我一战?”
随着他的喊喝之声,战场上的双方将士终于从震惊中回过神来。玄谷关城头上的川军们一个个两眼发光,擂鼓的士卒拼了命的挥舞鼓锤,像要把鼓面敲漏似的,反观城外的风军,人们无不倒吸口凉气,这个名不见经传的孟沙是什么人?怎么如此厉害?魏将军在他面前连一个回合都没走过去就被斩落马下,也太不可思议了。
眼睁睁看着麾下的爱将被杀,青羽的脸色也变得阴沉下来,他向左右扫了一眼,问道:“哪位将军愿出阵去战这个孟沙?”
他话音刚落,众人中又有一将催马而出,向青羽拱手说道:“将军,末将愿与此贼决一死战,为魏将军报仇雪恨!”
请战的这名风将和魏冲一样,都是飞羽军的偏将军,他名叫王穹,莫人出身,在飞羽军的众将当中算是与青羽较为亲近的一个。
见是王穹请战,青羽略微沉吟,而后点头说道:“好吧,不过,王将军要多加小心,万不可像魏将军那般大意!”
“将军放心吧,我誓取此贼的项上人头!”说话之间,王穹催马直奔两军阵前而去。
等王穹和孟沙碰面之后,双方谁都没有多余的废话,各举灵兵,战于一处。
王穹比刚才的魏冲能强点,没有一回合被斩落马下,但也仅仅坚持了三个回合便被孟沙的一记回马刀削中后脑,他连声都没吭一下,当场被削掉半个脑袋,战马拖着无头的尸体落荒而逃。
这一下,川军的士气更盛,反观风军这边,人们脸色大变,一个个面面相觑,数万大军的阵营此时寂静得鸦雀无声。
第1928章()
名不见经传的孟沙连斩两名飞羽军的偏将军,出人意料,就连青羽此时也是大皱眉头。
如果说魏冲的阵亡是死于轻敌,那么王穹的阵亡绝对是因为实力不济。可连王穹这样的猛将都在孟沙面前没走出三个回合,派旁人上阵,恐怕也只是徒增伤亡罢了。
青羽脑筋急转,快速地做出判断,单打独斗是不行了,现在只能全军压上,展开强攻。想到这里,他将手中的帅旗举起,正要下令全军推进的时候,后方的唐寅催马走了过来。
他不缓不急地问道:“青羽将军,我军连损两员大将,士气低落,现在强攻,于我军不利吧!”
青羽解释道:“大王,这员敌将厉害异常,我军武将皆不是他的敌手,与其白白上阵送命,不如展开全力猛攻。”
唐寅点点头,而后又是一笑,说道:“胜他又有何难,我去会会他!”说话之间,他双脚一磕马镫子,作势也冲出本阵。
青羽见状心头大惊,急忙伸手把他战马的缰绳死死拉住,急声说道:“大王不可!敌将虽然厉害,但毕竟只是一人,我军现在强攻,未必没有取胜的机会。”
他不会灵武,也不清楚唐寅的灵武达到什么程度,只是看对面的川将已连斩己方两名偏将军,青羽担心唐寅上阵也会凶多吉少。
看到青羽满脸的关切之色,唐寅仰面而笑,抬手指着对面的孟沙,傲然说道:“区区的无名鼠辈,又有何惧放心吧,我拿他的首级如探囊取物,去去就回!”
说话之间,他拉开青羽的手,催马跑出风军本阵,直奔对面的孟沙而去。
青羽还想阻拦唐寅,这时候阿三阿四双双上前,向他含笑摇了摇头,说道:“青羽将军不必担心,以大王的灵武,胜此贼绰绰有余。”
阿三阿四是唐寅的护将、近臣,连他二人都如此有信心,青羽也不好再说什么,但心还是提到嗓子眼,眼睛死死地盯着战场上的局势,手也把缰绳握得紧紧的。
唐寅催马来到孟沙近前,上下打量他两眼,含笑问道:“看起来,阁下不像是正规的川军出身!”
他还真说对了,孟沙确实不是正统的川将出身,而是来自于家族军,他的顶头上司正是布英。
孟沙歪着脑袋也在打量唐寅,看对方的打扮,完全是不伦不类,说他是将领,即没穿盔甲,又没有带武器,只是肋下挂着一把佩剑,若说他是文官,那么跑到两军阵前来做什么?
看其年岁,似乎也就二十左右,皮肤白皙、相貌俊美,双眼炯炯有神,闪闪放光。他跨下是产于莫地的名驹,皮毛亮得如镜面一般,连根杂毛都找不到,他的衣服是精致的锦袍,腰间系着玉带,上面还悬有玉佩得挂件,若是在别的地方碰到他,孟沙定会认为他是出身名门大户的富家公子。
把唐寅从头到脚地打量过一番后,孟沙大嘴一撇,冷声质问道:“你可是来劝降的?”
唐寅先是一愣,接着噗嗤一声笑了,轻描淡写地说道:“劝降倒是不必,我只是来取你的项上人头的。”
“哈哈!”孟沙大笑,挥刀指着地方的两具尸体,问道:“好大的口气,你觉得你比这两条‘风狗’如何?”
唐寅脸上的笑意渐渐消失,他默不作声地低下头,扣住佩剑的剑柄,将其慢慢拔出。
他看着手中剑,抬指轻弹,发出龙吟般的清鸣声,他幽幽说道:“两军阵前,各位其主,血洒疆场,在所难免。他二人死于你的刀下,是灵武不如你,但你不该羞辱他俩。”
孟沙冷哼一声,说道:“风狗贪得无厌,乘人之危,还有何尊严可言?既然你主动送上门来,也就别回去了,就给我在这吧!”
说话之间,孟沙毫无预兆地轮起手中刀,对准唐寅的头顶,恶狠狠劈砍下去。
他这一刀来势汹汹,刀锋划破空气时都发出沉闷的轰鸣声。再看唐寅,完全不为所动,只是等对方的灵刀已快劈到自己脑门时,他方把手中剑扬起,硬接对方的重刀。
见状,孟沙心中冷笑,这是你自己找死啊,可就怪不得别人了!
可令他意想不到的是,当他的灵刀砍在唐寅的灵剑上时,就好像是砍在一面倾斜的铜镜上,一股向外的滑力将他灵刀上的力道全部化解于无形。
他脸色顿变,还没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唐寅的剑已顺势向他的脖颈横切过去。
好快!孟沙脸色又变,也来不及细想,使出全力,将灵刀收回,立起刀杆,硬接唐寅的剑。
当啷!这一剑切得结实,正中灵刀的刀杆上,孟沙本身就力大无穷,而且灵武修为也深厚,可是在挡住唐寅的剑时,感觉自己像是挡住一座正在倾倒的大山,那股强劲的力道根本不像是人发出来的,更不是人力所能接住的。
在脆响声过后,再看孟沙,双掌连同双臂的灵铠俱被震碎,就连指骨和臂骨都被震碎成数段,他整个人从战马上后仰着倒载下去,口鼻窜血,伏地不起。
唐寅随意地甩了甩手中的灵剑,将其恢复成常态,收剑入鞘,而后像没事人似的安坐于马上。
场上的变化太快了,已连斩两员风将的孟沙竟然被一公子哥打扮的青年一剑震落马下,川军将士们无不大惊失色,与此同时,飞羽军的士气则立刻被提升起来,人们高举着武器,齐声呐喊。
“快!快去把孟将军救回来!”玄谷关城头上有人向外面的川军士卒大声叫喊,百十名兵卒如梦方醒,人们纷纷应了一声,紧接着一同向前奔跑出去。
看到川军士卒前来抢救重伤不起的孟沙,唐寅哼笑出声,他并没有难为这些普通的军卒,甚至都没多看一眼,举目望向玄谷关城头,大声喝道:“川军的弟兄们听着,现在献出玄谷关还来得及,若是冥顽不灵,负隅顽抗,等到我军攻城之时,你等将再无活路!”
唐寅喊话之时,那些川军士卒已来到战场中央,将身受重伤的孟沙抬起,快速地往回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