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寅在异界-第12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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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人的目光一同向凤夕投去,而后又同是一皱眉,对正准备转身离去的中年人问道:“他是谁,怎么以前从没见过他”
这些暗系修灵者在神池是最见不得光的人,平日里他们所能活动的范围只限于幽暗这座巨大的山洞,自然不认识凤夕。
中年人停下身形,回头看眼黑衣人,皮笑肉不笑地说道:“不该你知道的,就别多问。”
第1784章()
扔下这一句,中年人头也不回的走了。凤夕跟随中年人走了一段,出了那些黑衣人的视线之后,他停下脚步,对中年人说道:“你们先出去吧,本座还得留下来处理些事情。”
中年人明白地点点头,忍不住再次提醒道:“凤长老可要小心啊,幽暗之下万万不可冒然进入”
凤夕反问道:“难道本座不知?”
中年人自讨个没趣,缩了缩脖,不再多言,又冲着凤夕拱了拱手,然后带上其他人向外走去。
他们一行人离开幽殿,在回去的路上,一名门徒皱着眉头说道:“真是奇怪,凤长老是什么时候与圣王的关系变得如此亲近?还被圣王派入幽殿调查细作。”
中年人闻言若有所思地点点头,是啊,据他所知,圣王和凤夕的关系十分疏远,甚至平日里圣王能提到他的次数都屈指可数,这次怎么会突然告诉凤夕关于幽殿的事,而且还派人来密查细作呢?
见他眉头紧锁,那名门徒小声问道:“其中不会有问题吧?”
“有什么问题?”中年人下意识地看了他一眼,沉声说道:“凤长老对幽殿的一切都那么清楚,若非圣王告诉他,他又是从何而知?”
那门徒小声说道:“不管怎么样,我还是觉得把凤长老留在幽殿内不妥,万一要发生了意外怎么办?我们要不要去问问圣王的意思?”
中年人点点头,觉得他说得也对,幽明或许知道凤夕的身份,但幽暗的人可都不知道他是谁,若是见到他在幽暗里乱逛,一言不合动起手来,可就大事不妙了。
他沉吟片刻,甩头说道:“好吧,你等随我去王宫面见圣王!”
且说凤夕,他现在已对幽殿有了大概的了解。在幽殿的第一层,是幽明,其中的修灵者皆为光明系修灵者,他们的活动范围也不仅仅是幽殿,时常会离开这里外出,执行圣王交待的任务。
幽殿的第二层则为幽暗,其中的修灵者为清一色的暗系修灵者,具体的人数凤夕判断不出来,不过根据幽暗的面积以及石窟的数量,想来幽暗的人数也不会太少。
圣王对幽暗限制的较为严苛,严令禁止他们外出,若无特殊情况,他们的活动范围只能是幽暗这一层,甚至都不能去往上一层的幽明。
至于幽暗再往下,凤夕也不清楚那里到底是个什么地方,现在,他想要去打探的正是幽暗之下。
幽明通往幽暗的通道很宽敞,坡度也不是很陡峭,即便光线昏暗了一些也不是太难走。
但幽暗通往下一层的甬道可完全不同,狭窄异常,黑暗无光,仅能容一人通行,地面也因为潮气的关系又湿又滑,而且坡度陡峭。
即便像凤夕这样的灵武高手走在其中都得是小心翼翼,不然随时都有滑倒的可能。他正摸索着向里面走着,忽听后身传来低沉的声音:“幽寒禁地恐怕不是阁下能来的地方吧!”
听闻话音,凤夕身子猛然一震,急忙转回头,向后观瞧。只是甬道里太黑,那人所处的位置又是逆光,凤夕看不清楚他的模样长相。“你是谁?”
“同样的问题,我也正想问阁下。”那人的双眼异常晶亮,在黑暗之中就好像两颗闪闪放光的宝石。
“本座乃神池长老,凤夕!”凤夕报出自己的名号。
那人怔了怔,随即笑了,说道:“原来是大长老,失敬、失敬,不过,在下还得劝告大长老一句,幽寒禁地并不是你能去的地方,神池内,除了圣王,再没有第二个人进去后还可以活着出来,在下的意思想必凤长老应该已经明白,言尽于此,告辞!”
想不到那人说走就走,扔下这一句话后,身形突然一虚,随着周身上下散出一团黑雾,人业已凭空消失不见,好像他由始至终都没有出现过似的。
凤夕微微眯缝起眼睛,他是没有特意散出灵压,但他也知道,自己周围的灵压绝对不弱,而在自己的灵压之下对方仍能用出暗影飘移来去自如,其修为之高深,不容小觑。
他不知道这名暗系修灵者是谁,但对方既然对他没敌意,他也没心思追查下去。凤夕凝视甬道的入口良久,最后把心一横,决定还是继续走下去,把幽殿探查个明白、彻底。
越望甬道的深处走,空间便越黑暗,地面的坡度也越陡峭,更要命的是,气温开始骤降,他在呼吸时口鼻已能喷出明显的白雾。
不知又过了多久,连修为那么精湛的凤夕都受不了甬道中的冰寒,迫不得已,他只能罩起灵铠,并于灵铠上覆盖灵冰幻甲来抵御寒气。
此时,再向左右的墙壁看,上面都是寒霜,低头看脚下,坚冰光滑犹如镜面。
好一处怪异的冰寒之地!难怪刚才那名暗系修灵者会称呼这里为‘幽寒禁地’。如果自己不是水系修灵者,如果自己的修为再差那么一点,此时恐怕也要被冻僵了。
凤夕本能地打了个冷战,继续向里面走去。
甬道仿佛永无尽头似的,凤夕高一脚低一脚,也不知走了多久,感觉再这么走下去,连自己的灵冰幻甲都已抵御不住寒气,自己要被冻僵在这里,正在这时,前方突然传来细微的亮光。
黑暗当中,哪怕是一丝一毫的光亮都显得异常醒目。凤夕眼睛顿是一亮,精神大振,不由自主地加快脚步,向前方急行过去。
光线越来越足,越来越明亮,当凤夕好不容易走出甬道的时候,抬头一瞧,顿时间整个人愣在原地,两眼瞪得滚圆,身子动也不动,呆若木鸡。
甬道之外是一座巨大的溶洞,但与幽明、幽暗不同的是,这里完全是个冰的世界。在山洞的上方,镶满了珍奇的宝石,闪闪放光,将偌大的溶洞照得亮如白昼。
溶洞之内,随处可见巨型的坚冰,有些冰块呈柱状,由溶洞的顶部一直垂到地面,有些冰块则呈瀑布状,放眼望去,由上而下的整整一面的冰幕,异常壮观。
神池位于南方,属温热潮湿之地,一年四季都见不到雪,更别说冰了。
看着眼前这一切,凤夕久久回不过神来,他从不知道,神池内竟然还有如此冰天雪地之处,神池山内竟会如此的别有洞天。
这里就是圣王打造的‘幽寒禁地’?太不可思议了。凤夕如失魂落魄似的走进溶洞里,来到一根冰柱前,忍不住抬手摸了摸。
覆盖着灵冰幻甲的手掌与冰柱摩擦时发出轻微的沙沙声,掌心所触碰到的实物也在向凤夕证明他所看到的这一切都是真实的,而非幻象。
他继续向前走去,脚下是冰,四周是冰,眼前的一切都是冰,这偌大的溶洞已完全被冰所覆盖。
猛然间,他在溶洞的正中央发现一只巨大的冰块,这只冰块有经过人工打磨,他快步走到近前,定睛仔细一瞧,原来冰块已被打磨成一把巨大的冰椅,上面精雕细琢,花案精美,纹路清晰,雕刻的祥鸟瑞兽栩栩如生。
可能是这里的一切都太震撼了,也可能是一路走来的精神高度紧张让凤夕过于疲惫,他不由自主地坐在冰椅上,同时忍不住长长吁了口气。
他整理一番自己的心绪,无意中抬头向前观望,坐在冰椅上的身躯险些滑下来。只见冰椅对面的冰幕当中竟然有一人,一位素衣素裙、美若天仙的女子。
她是被封在冰幕当中,整个人悬浮于空中,虽说是被冻结在冰内,但看上去却像是活生生的,好像随时都可能会睁开眼睛从冰幕当中走出来似的。
冰幕中有人就够震撼的了,而更令凤夕惊骇的是,冰幕中的这个女人竟然和公主殷柔长的一模一样,就像从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眉眼唇鼻、脸型甚至那超凡脱俗的气质,完全一致,简直就是一个人。
如果不是确认殷柔现在还好端端地待在风国的王宫里,他真要怀疑圣王抓了殷柔,将她封于冰内。
凤夕从冰椅上站起,看着对面冰幕中的女子,膛目结舌,久久回不过来神。
像!太像了!世上怎会有如此相像的两个人!凤夕以前有见过殷柔,那时候还是在上京,虽说当时殷柔年岁尚小,但她的美貌已足够让凤夕铭记一辈子的。
“她,很美,是吧”溶洞内传来平平淡淡地说话声。
正处于极度震惊中的凤夕没有反应过来,本能反应地点点头,说道:“是很美”话才一出口他立刻意识到不对劲,身子明显抖动一下,紧接着,扭头寻声望去。
只见一身白衣的广寒听从甬道中缓缓走出来,他没有看凤夕,双眼痴迷地看着冻结于冰内的女子,幽幽说道:“她是本王最心爱的人,为了她,本王什么都可以不顾、不要,哪怕是最好的朋友、兄弟!”
说话时,广寒听直直走向冰幕,他的目光由始至终也没有离开冰幕中的那名女子片刻。
凤夕则不由自主地连连后退,嘴巴张大,想要说话,但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第1785章()
广寒听站在冰幕前,扬头望着其中的女子,过了良久,他方收回目光,慢慢转回身形,凌厉的目光挑起,落在凤夕的脸上,柔声问道:“凤长老说是本王派你来的幽殿,还要你查幽殿里的细作?”
凤夕没想到圣王会来得这么快,他一时间有些反应不过来,支支吾吾地半晌没说出话来。
“凤长老应该知道,私入禁地将要受到什么样的惩罚吧!”广寒听说话时,目光变得更加阴冷。
凤夕打了个冷战,同时又后退一大步。他深吸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接着,对上广寒听的目光,正色说道:“圣王为何不先解释一下幽殿内为何会有暗系修灵者?”
广寒听笑了,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而是反问道:“凤长老又是从何得知幽殿内有暗系修灵者的?”
“风王!”凤夕沉声说道。
“哦!看起来,那天晚上你没有和高长老去行刺风王,而是和风王聊了许多不该聊的家常。”唐寅是暗系内宗修灵者,又和幽暗的人接触过,知道幽暗藏于幽殿这件事倒也不足为奇。广寒听仰面而笑,话锋一转,幽幽说道:“你可知道,数百年来进入此地的人屈指可数,除了本王之外,其他人,都已经死了。”
凤夕脸色顿是一变,不由自主地大声质问道:“你你真的是五百年前的广玄灵?真的用灵魄吞噬活到今日?”
广寒听垂下头,喃喃说道:“灵魂不灭,轮回不止,周而复始,永存于世,这就是灵魄吞噬。”
说着,他抬头看眼凤夕,笑吟吟的表情难掩得意之色,道:“这很玄妙吧!虽说本王已不记得运用过它多少次,但仍觉得它无比玄妙。”
他转回头,看向冰中女子,脸上的笑容又慢慢消失,缓缓长叹一声,说道:“本来,你也可以和我一样,永生不灭,可你却宁愿躲在冰里”
他话还没有说完,身后突然传出沙的一声金鸣声。转回头一瞧,只见凤夕的手上已多出一把明晃晃的灵剑,与此同时,他周围的气流开始迅速的旋转,那是散出灵压的反应。
广寒听表情平淡地看着凤夕,慢悠悠问道:“凤长老可是要对本王出手?”
“你根本就不配做神池的圣王!我等统统都瞎了眼才把你这阴险的小人奉为圣王!”
凤夕现在明白了一切,那种被人欺骗、受人愚弄的耻辱感化为熊熊燃烧的怒火,盖过心头的恐惧感,他的双眼都在跳动着火光。
广寒听对他的怒火视若无睹,低下头来,看着他那对保养着极好、洁白如玉的双手,淡然说道:“本王在这里已经好久没碰上一个可以说话的人了,本来还想与你多说一会”
不等他说完,凤夕暴喝一声:“你的话就留给阎王去说!”说话之间,他向前窜出,手中的灵剑突然覆盖起一层冰霜,向广寒听的胸口直刺过去。
看着凤夕的灵剑刺过来,广寒听微微侧身,动作从容又随意的便把灵剑的锋芒让开。
当灵剑从他身侧掠过时,他的手稍微抬起,手指只是轻描淡写的向外一弹,指尖不偏不倚,刚好弹在灵剑的剑身上。
耳轮中就听当啷一声脆响,灵剑上的冰霜碎裂,如同有一层晶莹剔透的宝石从剑身上散落下来似的,受其劲道,灵剑向旁偏出,持剑的凤夕也忍不住横着退出三步。
他难以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