鏖仙-第7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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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已在稽洛山呆了好几年,但因为和灵童军少有联系,水铃儿还是第一次真正与兵龙兵虎两兄弟打交道。
这二人是双胞胎,但是兵龙作为哥哥,看上去明显要比兵虎壮实,而兵虎相比兵龙,表现出的气质却更显老练。他们见斗斗带来了水铃儿,开始是一惊,接下来便显得十分欢喜,殷勤备至地将他迎进了中军大帐。
水铃儿坐在帐中四处张望,心里不住惊叹,真是不看不知道,看了才能体会,原来稽洛山的军事力量竟这般完备。听着营外不绝于耳的操练声,感受着弥漫于整座军营的军旅气氛,他越来越深刻领悟到,为什么姑姑可以成为仙族之首,统领三界。
总之无论是五岳也好,八大门派也好,他们哪怕再强大,也不可能拥有建立军队的能力。过去他一直都以为,曦穆彤在仙族乃至三界的威信,是靠她的绝世神功建立,现在看来,实在不仅于此,而稽洛山,也绝非只是一座架在五岳之上的小小仙山那么简单。
他尚不知道曦穆彤与狂蟒曾经进行的那场恶战,一旦得知那个典故,他就会明白,其实她从五百年前,就已经开始为五百年后妖族可能的入侵作准备了。(未完待续。)
第三十七章首观军营(二)
三人刚刚落座,还没寒暄几句,就已有灵童兵奉上茶水。
兵龙呵呵笑道:“真想不到小公子今日会大驾光临。曦穆姑姑如果知道你主动来了这练兵场,定会感到欣慰!”
水铃儿依然心里不安,担忧地问道:“难道,姑姑不会因为我未经许可就擅闯军营,而责备二位将军?”
兵虎挥挥大手摇头道:“诶,小公子多虑!正如斗斗所说,小公子将来是落音竹宇的接班人,介入这稽洛山军事部分,是迟早的事。前段时间,山里仙人们一直来来往往风波不断,曦穆姑姑忙不过来,你又长大得突然,她定是将此事忽略了。你这一来,不就提醒她了吗?”
兵龙也不住点头,接着兵虎的话道:“是啊是啊,现在五百年期限到,世事纷乱妖族欲出,小公子介入军事要务,可不是晚一天不如早一天嘛!”
“五百年期限?你们这是什么意思?”水铃儿听着一愣。
兵龙兵虎相互看看,奇道:“你还不知道曦穆姑姑当年,是怎样勇斗狂蟒的吗?”
“姑姑勇斗狂蟒?那个妖王?”他更是一脸茫然。
二位将军见他果然不知,只好耐心地将五百年前,狂蟒如何率兵入侵五岳,曦穆彤如何大义拯救生灵,以一个十几岁小姑娘的单薄身体,抵挡万魂夺骨锁的往事,绘声绘色描述了一遍。
听完,水铃儿想起来,在师傅为他上认识稽洛山那课时,他曾问过为何这里漫山遍野都是竹子。那时师傅并未直接答他,而今日之见闻,已让他明白了师傅的良苦用心:只有经历过自己寻找答案的过程,他才能真正用心感悟,稽洛山仙竹漫山的含义,并由此明白,为何世间竹树万千种,却独独此处的最有灵,竟可以孕育出不止一种生命。
得到答案后,他在心底油然而生一种震撼的感动,如果说过去他对稽洛山所怀的情感,是家的归属感,现在这种情感,已经上升成为了保护天下苍生的责任感。
冥冥中,他开始明白曦穆彤与竹月身上,那激荡天地的浩然正气来自何处,唯有肩负天下大任,又胸怀大义之人,才可能表现出那样高尚的正气,那样沉稳的大将之风。而现在,他要将师傅的责任接过去,继续他未完成的心愿,与师祖姑姑并肩作战。
灵童兵最擅长的阵法,是沙吼竹弓阵。
此阵法的必备工具,是一种特制的竹轮车。这种竹轮车只有一个轮子,却能稳稳在陆地上飞速滚动。无论地面条件有多恶劣,那轮子都能通过调整不同角度来适应。
轮子两边,装有火炮发射装置,一旦抵达敌阵并点燃火炮,就能将竹车发射至半空,然后竹车底板翻覆,倾泻万里黄沙。
不管敌人势头有多威猛,一旦被卷入铺天盖地的黄沙风暴,都会立即因看不清前路而阵脚大乱,灵童兵则趁机拉动竹弓竹箭齐射,杀敌人于措手不及。
此阵威力如此之大,水铃儿简直叹为观止。观毕军演,他好奇地问:“此阵法相比落音竹宇的十六脊兽阵与九宫旋星阵,有何不同之处?”
兵龙道:“不同之处可大了。那二阵由曦穆姑姑的灵力控制,辐射四海五岳。而沙吼竹弓阵是实战型军事阵法,专门用来上阵杀敌。脊兽阵与九宫阵只能在落音竹宇前使用,这个阵可是可以快速移动的,所以也许有一天,灵童军会杀去稽洛山外,对敌人发起主动攻击。”
沙吼竹弓阵,由兵龙兵虎亲自设计,水铃儿直对他们佩服得五体投地,不住赞叹。
末了他们又向他介绍:“月竹仙活着的时候,灵童军尚只有兵力八万,但随着新的竹叶灵童不断修成人形,兵源得到扩充,现在灵童兵数量,已过十万。目前无论是魔族入侵还是妖族来犯,稽洛山都可以作出充足的防御反应,再也不会像五百年前那样,由曦穆仙一人面对。”
水铃儿听罢拍拍胸脯,自豪地说道:“二位兵大人,除了十万灵童兵,万一战争爆发,稽洛山还有我来相助!”(未完待续。)
第三十八章 授予兵符
很长一段时间以来,稽洛山里往来议事的仙人络绎不绝,以致山中一直都很热闹。不过自从曦穆彤在落音殿上制定出“以静制动”的策略,群仙再久呆也无益,便逐渐离去,回归各自的灵山宝岛处理自己门派中事,落音竹宇很快又恢复了往昔的清净。
正如兵虎所料,当曦穆彤听说水铃儿受斗斗之邀,已去参观过明珠峰军营,还观战了沙吼竹弓阵,不但未加责备,反而忆起是自己因事务繁忙,疏忽了对他在军事领域的培养。
她当即择良辰吉日,将进入稽洛山灵童兵军营的兵符授予了他。但此兵符只限用于军营的自由进出,尚不代表他可以开始统兵。若要接手过去竹月三军统帅的帅印,他还需要更多的历练。
兵符授予仪式之后,曦穆彤暗自慨叹,“水铃儿真是长大了,再也不能将他视作孩子。如若在军事上,他也能表现出与武功修为相仿的才华与造诣,何愁将来稽洛山后继无人?如果他能更上一层,在通仙大典上获得仙身,那么就算未来将统领整个仙族的大任都交付于他,又有何不可?”
获得兵符,从此可以时常与斗斗同去军营,水铃儿无时无刻不被灵童军气贯长虹的军威所震撼,心中那种身为天地男儿,要随姑姑共同捍卫天下苍生的壮志豪情与日俱增。指天禅五层练成后不久,他便计划着要开始修习第六层耀海诀。这一次,曦穆彤却是无论如何也不同意了。
悬悲诀的修炼,实属情急之下不得已而为之。若非要助他尽快驱除灭天咒流火之毒,她一定不会让他那么快就进入第五层。而修习过程也如她所担心,惊险万状,若无灵儿舍命以神元相助,他或许已经走火入魔,后果不可收拾。
水铃儿虽然心急,姑姑之命却不敢违抗,只好耐着性子,继续巩固前面已经练成的五层,而练功之余,他竟开始自觉的研究九宫旋星阵与十六天地脊兽阵。
除了在浮生殿的习武场上练功,剩下的时间,他基本都耗在了砚仙的墨香殿里,翻阅各种与奇门遁甲有关的书籍。他所提出的问题也越来越莫测高深,渐渐地,连砚仙都已无法解答,于是他只好时不时地,来向曦穆彤请教。
曦穆彤深知水铃儿天赋异禀,不同常人,也能预料当他开始学习一样新事物,通常能领会神速。但当她真的目睹他一日千里的进步,还是抑制不住惊讶之情。
她经常忍不住自问,这孩子将来会成为一个什么样的人?若他真如当年姬轩辕预言,是两名魔婴里救世的一方,或许他此生承担的使命,就不止是接管稽洛山,或统领仙族那样简单了。对于将要发生的六界之战,他将承担怎样的角色?
当她深想此事,眼前浮现的却是今后,他将面临的种种坎坷与磨难,心里倒更多了一分对他的心疼。
深夜时分,稽洛山已陷入沉睡,曦穆彤悄悄掩上缥缈殿的殿门,骑着千翼冰雪兽,再次赶往南天顶支离山。
密语修罗再度出现,泥丸纸条上娟秀的女子笔迹与上次相同,写着:“今夜子时,支离山妖龙洞相见。”
又是云清相邀!漠北遇袭事件,令她对这个神秘的女鬼再无信任,一直想找她将整件事调查清楚,现在,她倒是主动送上门来了。
一旦见到她,曦穆彤打算依然给她机会,希望她能亲口做出解释。不过关于狞灭天子的下落,尽管她已通过龙牙镜中的苍茫径获得,却是无论如何都不可能透露出去了。(未完待续。)
第三十九章 再赴支离之心事
到得支离山,冰雪兽又变成小白牛钻进了山里,曦穆仙独自走向妖龙洞。
她不明白,如果同样是云清相邀,这次她为何要选择妖龙洞,而不是像上次那样站在山峰上等她?妖龙洞的所在,可不是所有人都知道,最清楚其位置的,非江南君莫属。但这相邀之人,又怎可能会是他?
她猜了一路,想想见到来人自然就能明白,便加快了步伐。她对那妖龙洞也不陌生,穿过鹰嘴蝙蝠聚居之处,小小的洞口已跃然眼前。
从洞口向里看,里面火光闪闪,一堆篝火燃得正旺。而篝火旁所现出的背影,却令她脚步骤停,下意识地握紧了手中的冰兽鞭:江南子墨!竟然真的是他!
“江南君?”
她惊异地唤了这位百年老友一声,语气透着迷惑,心里更矛盾重重,抬起脚,如道魅影般飘然而入。
江南君通过篝火倒映的岩壁,已见到曦穆彤进来,于是起身施礼,“曦穆仙,许久不见,近来可好?”
一声老友的问候,竟撩起她心中伤感,淡然一笑间,脑海中又是一阵雪片般的梨花瓣纷飞而过。道了声,“安好,你呢?”
江南君未答,重又在篝火边坐下,伸过手去取暖。现在天时离冬日尚远,他却这般寒冷,这好或不好,答案已不言自明。
“不曾想,此次用密语修罗送信的人,竟然是你,看来妖族这池水,你可是踩得很深!”曦穆彤想起龙牙镜里的格斗,语气骤然变冷。
江南君嘴角却挂上一丝俊朗的笑意,“曦穆仙是何人?怎可能被我如此拙劣的演技骗倒?若你信了南风之言,只怕在龙牙镜里,我已被你的指天光剑切碎,又怎还能好端端约你来此一会?”
曦穆彤眼神一闪,寒光消失,手也从冰兽鞭上松了开去。
“那张留书,非你字迹,况且若是你主动相邀,必不会将见面地点选在支离山。百年来,你曾如何体恤我这个朋友,我可是记忆犹新。所以……云清,为何要派你来?”
江南君肩头猛然一震,却假装没听清那个名字,反而问道:“傅伯之死,你可有查到凶手何人?”
曦穆彤摇头道:“此事经我详加调查,确定非仙族中人所为。锦书圣仙人洁癖虽重,还不至于做出这等滥杀无辜的无良之举。”
“仙人洁癖,这个词倒是对他形容得颇为贴切。”江南君苦笑。
他既早已知道真凶是谁,只为转移话题,自然不再追问,继续道:“傅伯之死,你能查得到非仙人所为,嵩留仙的死,龙牙镜里南风不打自招,你也清楚与我这人间使无关了。”
他竟还在以“人间使”身份自居,曦穆彤忍不住看他一眼,打趣道:“你现在可是身兼二职,忙得不亦乐乎。”
江南君皱了皱眉,“此处只有你我二人,我可不必再做戏做得那般幸苦。”
曦穆彤心头一紧,暗道:“如此险境你一人独涉,如何能叫我不担心?我要怎样做,才能帮到你呢?”
嘴上则回到之前:“两件命案,一桩为南风所为,另一桩,他估计也脱不了干系。既然误会已除,便无需再提,只求逝者为安。不过今天你约我来,应该不是为这两件事吧?”
话入正题,江南君打了个寒颤,赶紧两手抱肩,把心虚掩饰过去。
“假意投诚妖族,我不过是想接近南风长老,套取狞灭天子的消息。所以今日我来,便是想问,你是否已找到了那妖王的下落?”
他若受云清委派而来,打听妖王下落本在情理之中,可她却偏偏心有挂碍不能透露,只得搪塞道:“近日仙族事务繁多,铃儿又伤重刚愈,所以我暂时分身乏术,还未获得什么实质进展。”
“什么?铃儿受伤了?他怎么样?”江南君不听则已,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