鏖仙-第40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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魂兵的办法,收伏了路赞,没人会再责怪你。战争就是战争,无论胜败,‘残酷’二字都无可避免,你又何苦苛责自己?”
灵宣洛抬起泪眼,看向与他同来的几人,那四灵看表情,也是感慨万千,一语不发地注视着他们。
第七百零二章 角逐云锦之愧疚
怪云幻境里,南宫向败在狞灭手下,恼羞成怒地催逼雪狼加强攻势,誓要用刀雨切碎那师徒二人。
眼看狞灭就要不支,关键时刻,赶来了江南君与四灵。江南君用冰兽鞭强行制伏雪狼,感慨万千地与灵宣洛见了面。
灵宣洛向江南君诉说东海一战的惨烈,江南君的宽慰,却令他愧疚更深,倒更希望从他口里,听到的是斥责。
不过此时不宜长谈此事,他和江南君算是简单打了个招呼,便止住悲声,抬头向四灵问候道:“曾师祖,三位前辈,你们也来了!”
缥缈僧沉重地点点胖脑袋,举起手中酒葫芦,欲向嘴里倒,才想起壶里早就再倒不出一滴酒,便恼火地塞回腰间,开口道:“哎……东海派被灭,确实让听者心痛。但这也怪那帮仙人私心太重,内部不和,才让敌人有机可乘。天作孽,犹可恕,自作孽,不可活,只可惜了无辜随三个长老罹难的那帮人,天地间,又添一批冤魂啊!”
狞灭这时也带着金色光影,走到了离他们不远的地方,却不靠拢过来。
江南君放开灵宣洛,望向他问:“贤弟,轩辕古墓一别,你可安好?”
狞灭不直接回答他,只表情复杂地另起话题道:“大哥,我们做过那般努力,难道轩辕山的危机,依然未除?”
江南君脸上的笑容转冷,目光投向半死不活的南宫向,逐字逐句地回答:“神鹰盟内的诸事,已安排妥当,还请贤弟放心。当下总部危机化解,一切都在按我们的计划进行。”
说这话时,他的面容平静如水,南宫向却还想怒吼,然而张张盖满枯皮的嘴,只能用扭曲的五官表达愤怒,其他什么也说不出来。
“哼哼,原来又是这老贼的攻心之术,我早该料到!”狞灭恍然大悟,难掩欣喜,感激地向江南君深施一礼。
灵宣洛听不懂那二人打的哑谜,但仅凭“危机化解”四字,就能长吁一口气,想细问情由,看看身处的环境,只能暂时先将疑问压下。
狞灭与江南君见完礼,微笑着转向四灵,躬身谢道:“四位前辈能及时赶来搭救我与徒儿,羽风真是感激不尽!”
“徒儿?你徒儿又在何处?”这话莫说四灵,连江南君也吃了一惊。大伙儿四周看看,这里按辈分算,可做他徒弟的只有灵宣洛,便又把不解的目光,投到了他身上。
灵宣洛自豪地证实:“不错,在我丧失斗志,差点命丧云锦大门时,先生及时出现,救我于水深火热中。其实宣洛仰慕先生已久,早有意拜他为师,只是一直自惭驽钝蒙塞,不敢污了先生的清名,直至先生主动相邀,才敢表露真心。我确已拜羽风先生为师。从今日起,他便是宣洛生命里的第二位良师!”
灵宣洛说得满脸幸福洋溢,众人听得也不住颔首微笑,末了他的眼光却转为哀求,看向枯朽道长。
可这一细看,他才惊奇地发现,与上次在火影幻镜迷宫里相比,枯朽不知何故,竟变得精神极其萎靡,连人都好像矮下去很多,正待发问,忽听江南君惊叫:“贤弟,你不要走!”
第七百零三章 角逐云锦之变化
狞灭与江南君以及四灵相见后,坦言已正式收灵宣洛为徒,灵宣洛也谦逊地作了证实。他在证实之后,乞求地看向枯朽道长,正欲开口,却听江南君惊呼,说狞灭要走。
“什么?师傅要走?”
灵宣洛一听就着了急,顾不得与枯朽说话,急忙转身去找狞灭,果然就见到他的身形,在一点点变得虚幻,俊逸又满含书生气的面庞,棱角也正逐渐朦胧。
“师傅,你不要走,宣洛还有许多话没说完!”灵宣洛疾呼,就要奔过去拦他,不料手臂一紧,明显被谁大力拽住,转回头,拽他之人正是枯朽。
“宣洛,你师傅大限将到,妖元正在散去,你不要碰他!他现在正忍受锥心之痛,不管你做什么,都只会增加他的痛苦!”枯朽大声提醒。
“什么?羽风的妖元正在散去?”
老道话一出口,就震惊了在场所有人,惊骇的目光一道道投向狞灭,皆急得不知该如何是好。
灵宣洛泣不成声,连连摇着头,好容易才积蓄力量,吐出几个连贯的字来:“不可能……这不可能!师傅已用锁息归宁的办法,化作灵魂与我们并肩作战,怎可能这样快就大限来临?他的身体,不是被存放在烈冰宫,高寒之下不会腐朽吗?”
枯朽痛心疾首道:“这还是因为灭天咒!还是这万恶的邪功在害他!”
缥缈僧本就脾气火爆,此时哪还忍得住?一把扯住枯朽的袍袖怒问:“你此话怎讲?他都是死人一个了,也再发不出灭天咒流火,那邪功还能奈他何?”
枯朽昔日满身的谐虐之气,再找不着,老眼里漾满浑浊的泪水,只简单回答:“他确已失功力,可反噬的温度还在,怕是烈冰宫的寒冰,已抵抗不住……再者,他又在轩辕山执行那样的任务……”
灵宣洛不想多听任何解释,仅枯朽之言的前半截,就已足够,索性扑倒在他脚前,苦苦哀求道:“枯朽伯伯,你说过能救他,你快想办法,快救救他!”
枯朽尚未开口,却听狞灭唤他:“宣洛,你来看云锦大门前,那粒明珠在怎样变化?”
事情一件件发生,灵宣洛实不知该先应对哪一桩,只好茫然抬头,顺从地望向云锦大门前,那粒硕大的珠子。此时它已停止旋转,不再发散光芒,犹如一盏刚熄灭的灯。
狞灭终能吸引他的注意力,不失时机地向他,也向所有人解释:“这粒珠子,是曦穆仙的母亲,浩珠的遗物,曾在云南被漠北狐窃走。结果狐狸们不知是没看好,还是与南宫向做了甚交易,又给他夺来,对珠子施了巫术,变成了断人魂魄的天仪珠。他用法力催生珠子长大,再放置入桑雅的怪云幻境,妄图与他心脏相连以提供动力,几百年来害了不少人。”
“什么?这粒珠子,其能量竟能与南宫向的心脏相连一处?”众人听得匪夷所思,但此话来自狞灭,又不由得他们不信。
与此同时,趴在乌云里的南宫向,想阻止狞灭往下说,却无力挥舞黑金权杖,更拉不回被冰兽鞭掐住咽喉的雪狼,只好怒不可遏地死盯这一群人。
第七百零四章 角逐云锦之混战
锁息归宁,虽保得狞灭灵魂不灭,却也因此让他哪怕肉身已死,也摆不脱灭天咒的反噬之力。
他的魂魄,不断受火烫的体温炙烤,加之照枯朽所说,又曾与江南君共同执行不同寻常的任务,此时人已支撑不住,渐渐地就要在虚境里消散。
与此同时,云锦大门前的那粒珠子,也在悄然发生变化。狞灭生怕时日无多,赶紧将众人的注意力吸引过来。
讲解珠子,就是揭露南宫向的秘密,这一切,狞灭皆由探心镜得知,吓得南宫向急想阻止,奈何又伤重爬不起身。
狞灭视他如无物,继续指挥:“宣洛,你速用你的水铃铛,将这粒所谓的天仪珠收去。你的水铃铛来自曦穆仙,饱含她的内丹精华,又已经过你指天禅七层的磨炼,威力锐不可当。这粒珠子一旦被你铃铛内的水凤吞食,就会受到感召,逐层化去戾气,成为曦穆明珠。这场大战迟早结束,师傅相信,当这粒明珠归你所有,就能摆脱南宫向的心控,吸收你的天地正气,由害人变为救人!”
“那粒天仪珠,南宫向究竟是怎样用它来害人的?他又是如何利用栓心**,将其炼制成这种形状的?”众人异口同声地问。
南宫向抓着他的黑金权杖,在云层里苦苦挣扎,只求能站起来,找到桑雅所在的位置,把她从江南君的冰兽鞭下解出来。
不过听到狞灭爆他**在先,接着又指挥灵宣洛夺珠,是既愤怒又紧张,怒喝:“孽种,你伤我眼睛不够,又困住我徒弟,现在竟还要明目张胆地夺我宝珠?”
也不知是因惊恐过度,还是怒气已达鼎盛,他撑着黑金权杖,摇摇晃晃就站起来了。
他凭感觉向狞灭出手,权杖上的骷髅头不发推力,反而发出强大的吸力,吸得数团乌云没入那恐怖的头颅口内,就再见不到。
江南君想起在天仪阁时,亲眼目睹那头颅怎样吸出人心,顿时大骇,急忙将冰兽鞭塞给澜沧娘娘,示意请她看住雪狼,自己拔出殷螭剑,就扑了过来。
灵宣洛陷入怪云幻境后,指天禅再发挥不出威力。不过一见江南君灵剑出鞘,他也立即挥出了蛟虬。
二灵剑再度相遇,兴奋无比,共同发出巨大剑鸣,响彻整个怪云幻境,直震得南宫向心惊胆寒,骷髅头也拽着他连退几步,眼看自己就要靠向云锦大门。
看这形势,江南君与灵宣洛是又要双剑合璧,共同击垮南宫向,众人正满心期待,不料江南君却不等灵宣洛,而是赶在他前面,率先迎上南宫向,剑锋狠狠斜拉,直划向他的权杖,同时高呼:“南宫向有我和四灵对付,宣洛请速按你师傅的吩咐,去取明珠,否则桑雅的虚境一破,我们便再也没有机会!”
话音落,缥缈僧与云剑立即响应,各自使出绝招,会同江南君与南宫向战到了一处。作为仙灵,他们是不受桑雅的幻境控制的。
灵宣洛虽失了再次与江南君双剑合璧的机会,也没时间惋惜,见南宫向已被缠住,便一秒都不耽搁,直奔向云锦大门前的天仪珠。
第七百零五章 角逐云锦之夺珠
云锦大门前诡异的珠子,不光是曦穆彤母亲的生前之物,还可能与南宫向的心脏相连,既向他供给能量,又被他拿来残害无辜之人。
江南君与四灵中的二位,一起牢牢缠住南宫向,令他分身不得,灵宣洛则挥舞蛟虬剑,杀向云锦大门,以用他的水铃铛,把那粒给称为天仪珠的邪珠夺过来。
战斗升级至白热化,狞灭也坚决不闲着,为保灵宣洛夺珠成功,他拼尽最后气力,幻化出一道薄薄的妖王金光投向珠子,以将它罩住,它便既不能突放光茫,也不能被南宫向趁打斗间隙,用权杖吸走。
怪云幻境里的六人齐心协力,明确将战斗目标,放在了夺珠之上。
一靠近云锦大门,灵宣洛便用手探向腰间。虽然身处虚境,雪狼逼他丢弃的水铃铛,还悬在那里完好无损。
他当机立断,摘下这随身之物并抛向半空,水铃铛与那硕大的邪珠本属同源,刚一相对即相互吸引,发生了奇异的变化。
只见它由淡乳色,整粒地变得通体透明,而那浮雕的凤头也似在胀大,慢慢从铃身上探出来,长长一声凤鸣后,张大凤喙,一口叼住静止的天仪珠,脖颈处“咕嘟”一响,就吞了下去。
“我的天仪珠……”
珠子被水凤吞下的一瞬,南宫向就似遭切肤之痛,撕心裂肺地连连惨叫,不再与江南君等人纠缠,而是如被一道隐力拉扯,向后遁去。
最为可怕的,不是他的举止,而是那柄权杖上的骷髅头,忽然表情扭曲,仿佛正经受无尽的折磨,发出铁器熔化时的“咝咝”声。
与此同时,他裸露在巫师大袍外,持着权杖,本已如枯树皮的手,皮肤皱纹一道道绽裂加深,江南君骇然目睹他身上一系列变化,以为他又会从头到脚地熔化,滴下赤红的铁水,不料这次他却干干如也,浑身只见裂口,不见流血。
江南君尚在疑惑,缥缈僧却率先怒吼:“啊哈,我明白了!南宫向你这个恶贼,你这强悍的法力,来源竟是这粒珠子的内丹精华!”
江南君听得一愣,左看右看看不懂,只好问:“缥缈前辈此话怎讲?”
缥缈僧指着水凤隐现的肚腹大吼:“大家快看,这珠子自被羽风用妖王结界与南宫向的权杖隔离,又给水凤吞下,就给蔽去了所有伪装,它发生了怎样的变化?”
众人这才留心看半空里,那只水凤的腹部,皆惊异地发现,水凤肚腹变成透明状,显出珠子的原貌,它曾经的粉色光辉退尽,取而代之的,是浓重而阴郁的灰黑,并散发出一种可怖的尸腐雾气。
光滑的珠面被雾气笼罩,不时划过一张张奇形怪状,正在呼救的脸,他们似鬼魂,又似将死的活人,想逃离珠子,却被珠壁阻隔,只能绝望而怨怒地嘶吼。
等众人都看清楚了,缥缈僧解释道:“曦穆灵珠里生活几百年,我对这事再明白不过。南宫向从这粒灵珠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