鏖仙-第3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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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二十八章 恶魔来访之渴望
狞灭本打算救香丽一命,用妖族的冰术,为她塑造冰身,谁知仅一步之差,就被恶魔南宫向抢了先,从而与机会擦身而过。
既已无力挽救香丽,他只好转向桑雅,问道:“我这位表姐,想必也是因你那栓心**,才得了这不人不鬼的模样。对于她,你又打算怎样来用?”
他问题果然不少,且逐渐变得尖锐。不过至少在言语上,恢复了初见时的彬彬有礼,不再那般冲撞。
南宫向认为摄于自己的威风,他终于低了头,服了软,顿时得意之至,毫无顾忌地答道:“数日后,桑雅将吐出来自香丽的狼元,让狼元对月而泣。到那时,云霄决战打响,就是我南宫向收网之时。无论我想从你们这世界获得什么,都将如探囊取物般简单!”
“雪狼泣月的预言,将由桑雅实现,她……就是传说中的雪狼……”
狞灭虚弱不堪,一个强烈的渴望,却如一支青绿的嫩芽,在心底萌发……他渴望延续生命,直到云霄决战爆发的那一天,与他所有神鹰盟的盟友,并肩作战,共同打败苍狼盟,最重要的,是粉碎南宫向入侵的美梦。
这愿望,锁息归宁能帮他实现吗?上天能给他多少时间,保证没了妖符的妖王,尸身不腐?如今他正走向弥留,是否很快,就将得到答案?
他无力地抬起袖子,擦拭额头滚烫的汗珠,然而越擦越多,只好放弃。定定神,问到了那个他最关心,南宫向又最为敏感的问题:“云霄大门的钥匙,藏在我的脑中,世上没几人知道,你却是从何得知?”
他终究是问出来了,南宫向的表情,瞬间就变得古怪难懂。酝酿许久,竟呵呵怪笑起来,答道:“这个嘛,有句老话,叫螳螂捕蝉,黄雀在后。自作聪明的火铃儿,自称是什么千年来,隐藏在六界后最大的暗影,他却料不到,真正的暗影另有其人,就是我南宫向!但凡他做过的聪明事,到头来还不都被我利用,成了我的武器?所以说,他何止不聪明,简直还愚蠢至极!”
好一通感慨加炫耀,着实说得张狂,狞灭却越听越糊涂,不知这些事,与钥匙有啥联系,只好摇头道:“师叔莫要如此绝对。侄儿说几句直话,可不是灭你威风。火铃儿能被奉为苍狼盟主,全因他来自姬轩辕的背景。诚如你所言,南风长老不管做什么,结果都一败涂地,却成功捧得火铃儿上了位,这点你可妒忌不来,因为不管是背景还是人脉,你都不如火铃儿。”
南宫向听得怒火腾腾上蹿,却并不驳斥,只不屑地冷笑道:“侄儿这话,说上了点子。你不问我钥匙的消息,是从何而来吗?那南风长老,便是答案。”
“你说什么?”狞灭又是一惊。
这下南宫向高兴了,挑挑眉道:“这位苍狼盟骨干,比火铃儿更可笑。他以为只有灭天咒里的关心咒,能帮他入人梦境,却不知那点小本事,许多心术都能做到。而我这栓心**,不仅可以入梦,还能将梦中幻像,变得如现实一般真实,中了这种幻术的人,就别想再轻易走出来。多年来,桑雅一直躺在棺材里,你们以为我能训练一具尸体?正是在梦的虚境里,她才能将心术练得出神入化,一旦使将出来,被施术之人就别想再分清楚,自己究竟身处于哪一境。你若不信,尽管去问你那疼得跟宝贝似的鏖仙弟弟,当时在金蚕境里,他是怎么爱上桑雅的。”
(未完待续。)
第四百二十九章 锁息归宁之真情
最后一粒聚神丹的效力,正逐渐在狞灭天子身上消退,加之与南宫向周旋已久,他估计很快,自己就要陷入虚罔之境。
南宫向长篇大论的一通解释,听得他烦躁难安,心道:“原来此人是潜入南风的梦境,才得知了钥匙的秘密,那么其他与我有关之事,他又已了解多少?虚境遭人入侵,亚父却浑然不觉,这可真是一物降一物。而宣洛爱上桑雅,简直就是自投罗网,我该怎样阻止?我绝不能,任由他堕入情网,被世上最可怕的女子操纵,从此万劫不复……”
一直平静的心,因对灵宣洛的担忧,而再度狂跳,他偷眼去瞧呆坐不动的桑雅,急躁地就想,立即出手杀死她。
此刻他大脑混乱,之前对锁息归宁的决心,对继续与神鹰盟盟友并肩作战的渴望,竟被南宫向几句话抹去,取而代之的,是一个极怪的想法:我死也要与这二人同归于尽,以为宣洛,为神鹰盟,还有其他受害者,永绝祸患!
他把颤抖的手臂藏去身后,不动声色地笑道:“师叔,你这只黑手可真长,为抓兵权,伸来我绝望之陵不够,还要一直伸去稽洛山,打宣洛的主意。”
南宫向的眼睛正望别处,对他蠢蠢欲动的杀意,似毫无察觉,摇头晃脑道:“你看你,连几句打趣的话,都说得这般难听。就算稽洛山真是我的备选方案,也只能怪你太吝啬,舍不得与我分享,以至我白走一遭,一兵一马都没得到!”
狞灭由他抱怨,看似在微笑,其实正调动全身经络,将气息集齐后送入丹田,然后贯入手掌。
他相信用灭天咒,定能置这二人于死地,可他不会这么做。因为他既无力再发出那样强大的功法,也不忍让妖陵上下,所有人都为他殉葬。他所想的,是尽可能猛地释放流火,烧毁扇瑶宫,让南宫向与桑雅葬身火海。
眼看就要出手,流火将由他的座椅向两侧蔓延,桑雅离他最近,会是第一个被火龙吞噬的人。
她是他的亲姐,谋杀亲姐,天理难容,更难向九泉之下,死去的南宫家族亲人交代,可他还有得选吗?大义灭亲,无论对六界苍生,还是灵宣洛来说,都是此生,他能为他们做的最后一件好事。
桑雅身不由己,是无辜的受害者,这他清楚,所以深感歉疚,想最后看她一眼,可仅一眼,他却愕然发现,她一直呆滞的面容,发生了微妙的变化。
他注视她清澈的瞳仁,忍不住向椅背一缩,好容易才集于一处的气息,差点就因这震惊散开。
原来在那一瞬,他从她湖泊般宁静的眼眸里,看见了一个人的背影。那人身如擎天之柱,手持星光四溢的光剑,直立于她眼中,不是灵宣洛,又会是谁?
“桑雅流露出了对宣洛的爱意,这不是幻觉,也并非来自南宫向的操控!在她内心,一定存在一道缝隙,用来收藏真实的感情,南宫向纵然强大,也没能彻底控制住她的心!这是否说明,她还有救?若有人对她动之以情,这道缝隙是否就会扩大,直至有一天,完全覆盖南宫向的法力?”
意识到这点,狞灭绷紧的手掌猛然松开,又惶惑地想:“如果现在夺她性命,她便再无机会恢复正常,她还从未真正领略这世界的美好,我真有权力,剥夺她的生命吗?”
(未完待续。)
第四百三十章 锁息归宁之失手
狞灭的呼吸,即将停止,南宫向却还未察觉,只顾不断大放厥词,逼他生出杀意,只想死也得与这二人同归于尽。
流火即将释放,可一瞬间,他竟从桑雅眼中,读出了她对灵宣洛的爱意,由此断定她大脑未死,还有可能恢复良知,以至杀意转淡。
但仅一秒的犹豫,机会就一纵即逝,他的视线,才刚从桑雅脸上移开,手掌就变得绵软如絮,再使不出一点力道。
“这……这是怎么回事?我明明还剩有真气,怎会无故消失?”惊慌之下,他略一细想,明白过来,就急忙去看南宫向。
那人刚才还铺满伪善的脸,此刻再度凝结成冰,站在花几旁,如只阴险的狐狸,似笑非笑地盯着他,而那个象牙盒,已被他拿在了手中。
“南宫向,原来你一直在装!你……你都对我做过什么?”他愤怒地质问,扇瑶宫里严寒骤降,空气似冷得不再流动。
“做过什么?狞灭,这话该由我来问你,怎么你反倒问我?你我相谈甚欢,你好好坐着就行,为何要气聚丹田,又贯入手掌,私底下琢磨,释放啥灭天咒流火,来暗算你师叔?”
“你这个魔鬼,敢读我的心……”狞灭气急,声音全卡在喉咙里,哪怕多吐一个字,都极为费力。
南宫向不否认读心之举,摸着象牙盒道:“话没说完,你我谁都不能死,你就老老实实给我听着!有件事,我得说清楚。你已知道,我曾借道南风的梦,钻入他的心境。你担心我得了哪些与你有关的消息?我就实话实说,南风心中,有一个地方,哪怕我栓心术如此强大,也钻不进去。我就奇了怪了,他在那里藏有什么?与你交谈之后,我竟慢慢觉出来了。”
“南宫向,你有话直说,不要再和本王兜圈子!”狞灭一边怒斥,一边还在试图找出,他那点散尽的真气。
南宫向胜券在握,阴阳怪气地笑道:“嗯哈,看来我确实得抓紧时间,否则话没说完,你就咽下气去,弄个死不瞑目,咱俩不都有遗憾?”
“你……你连这个,都知道了……”狞灭又是好一阵咳。
他这般虚弱,南宫向却毫不怜惜,只站得远远的,边看边道:“咱俩尽快说正事吧。南风心里那块地方,是一片浑浊的水塘,除了水,啥都没有。人心我已摸过千万粒,凭我的理解,那地方肯定不只有水那么简单,水里定藏有东西,因为心主自己都不愿正视,所以才深藏起来,我便也看不到。”
狞灭冷然道:“南风心里藏着什么,与我何干?并且听你口气,已知晓答案,又何必故弄玄虚?”
他这般抵触,南宫向才挪步过来,望着他道:“何干?你听过之后,自然就不是这态度了!若不是通过读心,得知你快死了,我都还弄不明白。现在得你提醒,我终于想通了,那水塘里的水,是他的眼泪!他用眼泪掩盖的秘密,是你!你这个狞灭天子,遭灭天咒反噬,将不久于人世!”
“南风”这名字,狞灭无论有多厌恶,此时也再抗拒不了,抓住椅把,黯然问:“你是说,南风为我哭泣?他用眼泪灌注水塘,以至连你的栓心**,也无法探入,所以除去云霄大门的钥匙,我其他的事,才没被你发现?”
问到此处,两行热泪,已顺着脸颊,滚滚而下。(未完待续。)
第四百三十一章 锁息归宁之冷酷
狞灭天子欲释放灭天流火,与南宫向和桑雅同归于尽。南宫向及时识破他的意图,用栓心术夺走了他体内,仅存的一点真气。
为盗取机密,南宫向曾潜入南风心境,并遇到一个谜团,一直无法破解。但当此刻,发现狞灭将死,这谜团就自然解开:妖道隐藏在心的泪水,全为妖王而淌。
这事连狞灭自己,都浑然不知,而忽然就在死前知晓,犹如天意,顿时百感交集,止不住要掩面而泣。
他一哭,哭得南宫向脑子转过弯来,明白自己竟不经意做了和事佬,为化解这二人的矛盾,搭了道桥。
他顿时恼羞成怒,咆哮道:“那是仇人!你敢在我面前为他哭哭啼啼?我说这秘密的目的,可不为帮南风带话!”
狞灭泪痕未干,就冷笑出声,嘲讽道:“我当然不指望你会突发善心,这般便宜于我,可你到底还有何未尽之言?”
南宫向气道:“我想告诉你的是,此事若换成普通人,我一点都不会怀疑。可那是妖道!他心肠歹毒,胜似豺狼,全天下谁他都杀得,却何故要独对你这妖王真情一片?再说你,在你得知与他有不共戴天的家仇之前,就已因阵营不同,与他势成水火,可我话音没落,你便感动得泪流满面,明显对他哭你的原因,是心知肚明的。所以我只能得出一种结论,狂蟒压根不是你亲爹,你是雨秀与南风苟合,产下的野种,对不对?”
如果还有力气,狞灭恐怕一抬手,就已将这人碎尸万段,可他此时,连蚊子都拍不死一只,又还能怎样反击?唯有瘫在椅子里,半闭着眼道:“你猜对了,南风是我生父。不管你真意为何,我还是得感谢你,让我在临死前,得知这满手鲜血的恶人,对我尚存一分父子亲情。”说完想笑,却笑不出来?
南宫向猫低腰,腾出没握象牙盒的手,去抓他的手,却被烫得“嗷”一声怪叫,忙又缩回来,只把嘴凑近去,煞有介事道:“侄儿,你这家丑,师叔就全当风从耳边吹过,不会向任何人宣扬。千万别以为我这好心,是在为你着想,我可没那么伟大!无论做啥决定,我都有目的,目的也都是为我自己。你想想,因为你爹是狂蟒,你才做得了这万人之上的妖王,因为你是妖王,对我才有利用价值。如果有一天,你私生子的身份被揭暴,屁股下的王位,还坐得稳吗?一旦丧失妖王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