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山为聘:夫君太妖孽-第66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凤摄本不想来的,却又听见卫恬送了个稀罕物过来,便借着这个机会来瞧瞧。
谁想到这玩意儿太奇怪,连他都算不出是个什么。
“你知道?”他质疑不已。
第258章 情谊滋生3()
魏长怡认真的点头,嘴角上扬,回头看向凤摄:“凤摄,我可以回家了!”
“回家?”
“是的,我自己的家!”
凤摄顿时惊得不知所措。
“你的家不是这里吗?”
“才不是呢!”
说了凤摄也不会懂,魏长怡上前抚摸着冰冷的机器,也许是离开现代生活太久了,面对这台机器,她竟生出一种莫名的敬畏。
所以才不吃不喝的看着它,探寻它,直到现在才弄明白,这东西怎么用。
“看见没有,这是太阳能自动充电装置,只要晒到足够的日光,它就能自动充电!”魏长怡眉飞色舞的指着屏幕上的电表解说。
凤摄凉凉的看着她,仿佛在听天书。
因为电量不足,这个庞然大物连舱门都打不开,好在她有的是时间,可以慢慢的等。
魏长怡喜悦溢于言表。
看得出她很开心,一点不像宫人说的那么严重。
凤摄耸耸肩,凉薄道:“哦,恭喜你!”
……
自从卫恬把东西送过来后,魏长怡除了上朝,批奏折,以及暖阎昔瞳之外,剩下的时间便是看着这个庞然大物,等它充电。
后来索性把阎昔瞳抬出来,跟她一块儿看。
虽然满身都是汗,可她却乐此不疲,满心憧憬着回到未来。
“你要回家了,这里怎么办?”幽灵般的凤摄又来了,不过这次换成了晚上,因为白天太热,他懒得动。
魏长怡正奋笔疾书给卫恬写感谢信,笔尖忽然一顿。
是哦。
阎昔瞳还是老样子,睡的不省人事。
扁扁没有人照顾,魏国的君王还在玩泥巴烤红薯。
她要是一走了之,这些摊子谁收拾?
时间仿佛凝固住了一样,凤摄波澜不惊的看着她:“今晚我来找你,其实还有别的事!”
魏长怡连忙道:“你说!”
“我也要走了!”
显然这个消息来的太突然。
就像他突然之间出现在她寝宫里一样,完全没有预兆,连一点缓冲都没有。
“你……你去哪?”
“我想通了!”
“想通什么?你想摆摊算命,造福全人类?”
凤摄旋身,静静的看着她。
衣如雪,人如玉,却不再是当初无法靠近的疏离。
“怎么了?看我干嘛?”
“如果你想让阎昔瞳恢复正常,只需要待在他身边七七四十九天,不要随便离开,不然的话,前面的就前功尽弃了!”凤摄如实说道。
魏长怡顿时大悟,一直都搞不清问题出在哪里,最终的原因居然是这个?
“那你不早说!”害她每天都在纠结,万一阎昔瞳死了怎么办,到时候扁扁不跟她拼命才怪。
凤摄动了动唇,没有吭声。
“你准备去哪?我叫人送你?对了,凤鸾那边你怎么交代呢?”到现在都不晓得凤鸾为毛把这家伙送到她身边来,就算是派他做间谍,也派个稍微靠谱点的吧。
“凤鸾不知道!你也毋须去问他!”
“……”这家伙不是在耍她吧?
而后,凤摄居然说了一句她这辈子都不敢想的话。
“这一别,恐怕就永远无法见面了,走之前,可不可以让我抱抱你?”
第259章 情谊滋生4()
可不可以让我抱抱你?
魏长怡觉得自己出现了幻听。
可是,凤摄却不像在开玩笑,他一脸的认真:“同窗这么久,不会连一个拥抱都吝啬吧?”
当然不会。
魏长怡连忙从软塌上站起来,可是一想到等下阎昔瞳又要冻住,她一脸的为难:“我……我走不开啊,要不你过来!”
看了看床上的男子,眼底碎波荡漾,凤摄举步上前,慢慢的坐在了她跟阎昔瞳中间。
这感觉很微妙,让她有些发懵。
为什么凤摄会露出恋恋不舍的神情?他不是一向寡淡冷漠吗?
“凤摄,凤摄,你没事吧?”魏长怡紧张的看着他。
今夜的他似乎特别的……特别的……陌生。
“那夜我突然闯进来,你是不是认为我要杀他?”凤摄抬起头,表情透着一丝唏嘘。
魏长怡哑然,她想起来了,自从阎昔瞳来了之后,她很少找他‘侍寝’,一天晚上,他不请自来,最后居然说了一句,无聊,出来转转,对,就是那天!
“你护主他的要害位置,是为了保护他,对吧!”
阎昔瞳发动洪水,导致夜国子民颠沛流离,死伤无数,他早就成了世人眼中非杀不可的大魔头。
“一颗巫族人的首级,可以换一辈子的荣华富贵;夜峻臣凭着杀了离樱,坐上了夜国君王宝座。你怕我像其他人那样,拿着阎昔瞳的人头去邀功?”
他虽是疑问,可语气却是笃定的。
魏长怡怔神半刻,一时半会都没能回神。
“其实想要对付他,不必那么困难,只需要把你抓去,他什么都愿意拿出来交换!”
今天他的每一句话,都像锋利的刀子,一点一点的割开她身上覆盖的盔甲。
“今天你的话特别的多!”
“因为我要走了。”
“你又不是去死!”魏长怡脱口而出,可是话音刚落,便看见凤摄神情古怪,结合以前的种种,她后颈发凉。
他不会真的活腻了,要去死吧?
连忙抓住他的衣袖:“咱不带这么玩的!”
凤摄轻轻笑了笑:“没你想的那么严重,我只是在这里待够了,想换个新地方!”
是这样吗?
凤摄忽然张开双臂:“来,让我抱抱你!”
连带着阎昔瞳在内,顷刻间都被他揽进了怀里。
魏长怡从未感受过这样大的力道,几乎要把她嵌入他身体里似的,不可思议的是,这样一个奇怪的拥抱,却让她意外的感到安宁。
甚至……似曾相识。
下一瞬间,凤摄放开了她跟阎昔瞳。
深情而又不舍的望了一眼,大步离去。
没有一句嘱托,连一句告别都没有,凤摄像一阵风似的消失在夜幕之中。
待魏长怡回过神来,下意识的追出去!
沿途侍卫跪了一大片。
“陛下……”
“去,去追他回来!快点!”
“追……追谁?”
“凤摄!”
侍卫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知所然起来:“谁?”
“你们聋了嘛,凤摄王爷!”
“陛下,凤摄王爷……不在凤国吗?”
魏长怡懵了,世界好像都在此刻颠倒了一样。
第260章 情谊滋生5()
他们一定都疯了,凤摄来了那么久,他们居然说凤摄在凤国,不是疯了是什么?
“传寡人口谕,速速把宫门都关了,通知神机营,锦衣护卫,金甲护卫,银甲护卫地毯式搜索,对了,还有宫墙上也给我看住了,一只苍蝇都不准飞出去!”她不信一个大活人就这么走了。
侍卫们不敢怠慢,急吼吼的跑开传令。
一时间宫里人荒马乱,连太监跟宫女都被征集来找人。
直到天快要亮了,负责此次搜索行动的主要负责人跪在魏长怡脚下,天色微亮,并不明朗的光线里,她神色凝重,有着说不清的寂寥。
“人在哪里?”魏长怡问道。
侍卫长咬咬牙:“陛下,整个皇宫都搜遍了,都没有找到凤摄王爷!”
“怎么可能!”第一次冲手下勃然大怒,魏长怡站起来指着侍卫长:“去,去把掌管牌子的宫女给我找来!”
没一会儿,宫女佝偻着身子进来了:“陛下,奴婢来了。”
魏长怡一把上前揪住她的领子,将她拽到翻牌子用的大盘子面前,指着里头的牌子问道:“上上上个月,你拿着这个托盘过来要我翻,我翻的是不是凤摄?”
宫女头一次看见陛下发这样大的火,吓的急忙跪下来:“陛下饶命啊,这真是没有的事!奴婢……奴婢根本就没有见过有凤摄王爷的牌子啊!”
“你胡说,当时你还跟我讲,怎么又是他!我凶你了,你记得吗?”
宫女茫然无措的摇头:“陛下,奴婢即便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隐瞒陛下呀,若真的有,奴婢怎敢……怎敢不说!”
魏长怡倒退两步,浑身的力气都在这一刻全部耗尽。
大家都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只晓得陛下突然满世界的找凤摄王爷,一旁的侍卫长看不下去了,跪下道:“陛下,倒不如派一小队人马去凤国请王爷来一趟?”
“请什么请,他刚刚就在这儿,对,就是你站的那个位置!”魏长怡笃定的指着侍卫长所处的位置。
这些人都怎么了?她说了那么多,偏偏都露出一副茫然的样子。
魏长怡烦躁的挥手让他们统统滚蛋,独自一人坐在寝宫的台阶上。
日光逐渐明朗,沿着汉白玉的台阶慢慢上升。
从清晨到黄昏,她没有上朝,就这么枯坐着。
直到扁扁来了。
“其实他们都没有骗你!”扁扁道。
魏长怡抬起头,怔怔得望着他。
“那个不是凤摄!”
喉咙好像塞了一块棉花似的,有些痒。
“那他是谁?”她听见自己声音有些干哑。
扁扁抿了抿唇:“我不知道!”
“告诉我他是谁!”魏长怡站起来大声质问。
扁扁还是摇头:“我真不知道!”
一把抓住扁扁的衣襟:“信不信我把你扔到熔炉里炼丹?”
“我不怕火!”
“那你怕不怕水?”
“……怕!”
“那就告诉我他是谁!”魏长怡听见自己的心脏几乎从胸口跳了出来。
扁扁道:“我这么小,哪里晓得那么多呢?只晓得他不是凤摄!”
第261章 情谊滋生6()
不是凤摄……
魏长怡浑身一颤,瘫软的坐在玉阶上。
“公主,既然他不想让你知道他是谁,那就不要知道了吧,什么事都搞的那么清楚,人会很累的!”
魏长怡忽然抬头:“我现在怀疑你也是假的!其实你根本不是扁扁!”
扁扁吓的脸色一白,把手放在胸前快速的摇晃着:“你不要冤枉我,我跟爹是如假包换的!”
当晚,魏长怡一边搂着阎昔瞳,一边给凤鸾写信。
她要让凤鸾知道,他弟弟背着他跑到她的地盘当了几个月的男宠……她要让凤摄的名声烂大街!
——父王,你说谁来了?
——我的一位老朋友!他每年都要过来陪我下棋。
忽然丢下纸笔叫来侍卫长。
“陛下!”
“去先帝皇陵看看!不管有什么,都给我带过来!”
侍卫呆愣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心道:陛下最近是疯了吗?
皇陵离皇宫并不远,骑马来回三个时辰。
魏长怡叫人把所有关于八百年前的历史都搬了进来。
一边看,一边等。
又到了深夜,独自枯坐的滋味一点都不好受。
魏长怡低头看了看阎昔瞳,破天荒的主动开口:“你倒是吭一声啊!”
除了呼吸之外,阎昔瞳闭口不言。
第一次感觉孤独是件可怕的事,它像病毒一样侵入到你的身体,而你却没有办法抵抗。
门口传来脚步声,侍卫长手捧着一件物品上来。
“陛下,请看!”
烛火下,那是一张棋盘,棋盘里的棋子儿正在厮杀。
“传令下去,自今日起,寡人斋戒礼佛四十九日!以求上苍垂帘,保佑魏国今年顺风顺水!”语气虽平静,可隔着珠帘的她,却早已泪流满面。
“是!”
君王斋戒是常有的事,丞相早就提议过,要她斋戒,而魏长怡一直以各种理由推脱,因为斋戒期间不可以吃肉,只能喝点水,吃干菜。
如今他们那帮子老家伙该高兴了吧。
空旷的寝宫内,耳边逐渐回响着一个声音
——我不过是冰冷,你怎知我薄情?
——我曾经养过一只鹦鹉,非常淘气,而且它很娇弱,我时刻都有种为它收尸的预感。
——骗你的,我没有养过鹦鹉。
……
“这样欺骗公主好吗?”扁扁侧头看了看身边一群人,小脸透着为难。
柳池风度翩翩,岁月不曾在他身上留下一丁点痕迹。
他道:“他头一次开口求我,我又怎能不帮他?”
人死都有头七,巫族人也一样。
纵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