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山为聘:夫君太妖孽-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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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年他一直很不服气,为何会输给夏衍。
后来找到原因,因为时机不对,假设自己在夏衍之前遇到她,结局会不会不一样?抱着这样的想法,他坚持到现在。
因为他的字典里没有‘退而求其次’,更没有‘看她幸福我就会很幸福’这一说。
这就是命中注定。
他爱这个人,深入骨髓,终其一生也不无法忘记她重新开始与别人生活。
如果上天稍微仁慈一些,在漫长的岁月中安排一个女孩给他,或许今天什么事都不会发生。
可惜……没有如果。
当那朵花瓣恢复到刺眼的大红色时,帝释天知道,她生气了。
“做完了吧?”她的声音听起来很冷静。
不远处的夜峻臣已经收剑回去了,现在就只剩下他们两个,月光穿梭在树杈之间,在她的脸上投下一片斑驳的影子。
帝释天冷冷勾笑:“怎么?还想再来一次?”
魏长怡晓得自己不是他的对手,她别过脸不想让帝释天看见此刻脸上的泪水。
“做完帮我把衣服弄好。”她没有力气再去整理衣衫,如果就这么回去,肯定会被人怀疑,她很不希望被人知道这些,尤其是夜峻臣。
帝释天倒是很体贴,温柔款款的为她整理。
忽然,他的手背上落下一颗温热的液体。
她哭了。
这种默不作声的委屈比拿剑刺他还要令人心寒。
帝释天故意曲解她的意思,一把扭过她的脸:“哭什么?刚才不够舒服吗?”
透过泪光凝视着眼前的妖媚的脸庞
“阎昔瞳,你真可怜!”她一字一句道。
第140章 伤人伤己2()
帝释天不敢置信的望着她,眼底闪过片刻诧异。
因为这句话安长亭也曾说过,而且连口吻都一样,他刚才差点以为长亭回来了。
魏长怡丝毫不怕激怒他,甚至带着豁出去的感觉:“你敢这么对真正的安长亭吗?你敢吗?”
浓黑的眼眸出现细微的收缩,那不是害怕,而是震惊。
她的这番话令他无端的慌乱跟恐惧。
“如果我是真的安长亭,你会不会当着那个臭不要脸的皇帝面前,占有她?”魏长怡忽然笑起来,与安长亭一模一样的唇线扬起刺眼的弧度。
帝释天的心猛地收缩了一下。
如果是真的安长亭,他敢不敢?
敢吗?
帝释天觉得,他不是不敢,而是……不想。
安长亭表面看上去呆呆傻傻的,可内心却刚烈不已,除非她心甘情愿,不然你得到的只会是一具尸体。而那个时候,她与夏衍浓情密爱,难舍难分,试问,他怎么舍得毁掉这些?
即便他舍得,阎啸卿也不会允许的。
因而,在与她相处的那段日子里,他压根儿没想过对她做出什么越轨之事,甚至连想都不敢想,觉得那样是亵渎,是欺负她。
可也不能全然怪他。
任何人都可以狠毒且卑劣。
只要他尝到什么叫嫉妒。
原本消散的怒火再次被她挑起来,帝释天冷笑道:“可惜你现在不是她!”
等她拥有了天珠,那才是真正的安长亭!
……
神若想惩罚一个人,必先让人如愿以偿。
帝释天如愿以偿的得到了朝思暮想的女人,这也恰恰是惩罚的开始。
因为她不爱他,更可悲的是,她对他甚至还不如从前那个傻瓜样的安长亭。
安长亭生气的时候,顶多说一句,走开,你个臭不要脸的。
却不会……
“阎昔瞳,你让我感到恶心!”
在这个春暖花开,弥漫着梨花香的夜里,他听见魏长怡掷地有声的控诉。
她说:阎昔瞳,你让我感到恶心!
回到自己院落的时候,帝释天脚步一顿,魏长怡已经被他点了穴道,此时正像一只小猫儿似的,在他怀里安睡。
离樱踩着一地的月光,犹如带煞的阿修罗,他的每一步都让人觉得压迫感十足。
走到面前的时候,他看见那双蔚蓝的眸子里堆积的杀气,以及惊心动魄的狠厉。
离樱没有说话,扬手一个巴掌抽过去。
帝释天竟忘了躲避。
清脆的掌刮在寂静的院落里响起。
火辣辣的疼痛从脸颊传来,这是离樱第一次打他,当在他们还只是阎啸卿与阎昔瞳的时候,不管做错什么事,阎啸卿都没有动过他一根手指头。
下一刻,离樱抢过他怀里的少女,薄唇一张一合:“如果你不是我弟弟,我早就杀了你!”
说完,抱着魏长怡大步离开。
只留下帝释天一人呆呆的站在院子里,一地的月光,看起来是那么的凉薄。
……
离樱抱着魏长怡回房间,这一路走来,他不知道该用什么样的情绪面对这一切。
第141章 伤人伤己3()
一个人用情太专,看起来反倒无情了。
所以,当得到魏长怡就是安长亭的时候,他不断的告诉自己,不要去打扰,不要去相认,不要去靠近。
因为离樱明白。
转世之后,很多东西都在改变。
八百年前的安长亭惹人怜爱,可不代表八百年之后的安长亭还跟以前一样。
像帝释天那种性格的人,他习惯了安长亭的‘好’,如何接受得了现在魏长怡的‘不好’呢?
对于没有结果的感情,在最美丽的时候停止是最好的,但很少有人知道这个秘密,结果只会摧毁了那份最美好的回忆。
就像现在的帝释天。
她的身上弥漫着男人纵欲后才有的味道,红肿的唇,来不及易褪去红润的小脸,以及……凌乱的腰带。
这一切无不提醒着离樱,刚才发生了什么。
将魏长怡轻轻的放在床上,替她盖好被子后,离樱执起她的手,紧贴在唇瓣上。
蓝眸中的痛楚如海水般翻涌着。
他的痛苦缘于无可发泄。
因为帝释天是他的弟弟,是陪伴了他八百年的人。
“呃……”昏睡中的魏长怡好像被梦惊着了,小脸不断的左摇右摆,看的离樱肝肠寸断。
他亲吻着她的手背,赎罪般的一遍遍呓语。
“对不起……对不起……长亭对不起……”
有种人,你或许不知道他爱上一个人是怎样的。
但你一定能听见,他看见她受伤时,所发出撕心裂肺的悲鸣。
如果可以,离樱绝对不会选择视而不见。
他会把魏长怡留在身边,一步都不让她离开。
想到这,离樱恨不得杀了自己,但他更恨的还是自己的身份。
全世界的男人都有资格爱她,就他没有。
‘哥哥’这个枷锁如一道天堑,将他们的关系分的清清楚楚,容不得一丝男女之情。
离樱此刻所承受的痛苦不比任何一个人少,他除了在她熟睡的时候拥紧她之外,什么都做不了,甚至连她清醒后,安慰的话也不能说。
想到这,离樱恨得只咬牙。
阎昔瞳……
阎昔瞳这次闯下了弥天大祸,且无法弥补。
所以,安顿好魏长怡之后,离樱去找他。
可还是去晚了一步。
待离樱赶到无极岛边缘位置的时候,只能看见那逐渐远去的帆,以及站在船上的萧索身影。
帝释天走了。
带着那一句恶心,以及一巴掌,离开了无极岛。
……
睡梦中的少女辗转反侧,一晚上都噩梦连连,可是每当她要醒来的时候,却发现眼皮无论如何都睁不开。
这好像是一场永远都无法清醒梦。
人在梦里沉浮、挣扎……
“阎昔瞳,你此生最遗憾的是什么?”
“没赶在夏衍前头认识你。”
梦里的女孩撅了撅嘴:“切,那我再问你,如果你能长生不老,你会干什么?”
“赶在所有人前面认识你,让你爱上我!”
“你个臭不要脸的。”
“你的夏衍才是真正的臭不要脸,他最臭不要脸。”
魏长怡猛地从床上坐起来。
第142章 离开()
身上的衣衫完好无损,身体也没有任何异样的感觉,甚至连脸都恢复到了原来的模样。
一切都好像没有发生!
温暖的阳光一如既往的从那个位置斜射进来,晨光里的细尘起起伏伏。
魏长怡盯着看了好久,她破天荒的让石蜜烧了一大桶水洗澡。
怎么可能没有发生?只不过帝释天善后工作做的好罢了,让人误以为什么都没有。
待她觉得自己够干净了,才穿了衣服出来。
石蜜煮了一大碗面条给她:“快吃,快吃呀。”
魏长怡吃光了碗里的面,这时,卫恬气喘吁吁的跑过来道:“完了,完了。”
他的样子好急,魏长怡不由得心里一紧:“怎么了?”
“邪尊……邪尊又闭关了。”卫恬抹了头上的汗,失望不已。
魏长怡并没有多大感触,只是在心里冷笑,他终于受不了打击,选择走了?
卫恬又继续道:“每年邪尊都会闭关,可今年闭关闭的也太勤了吧?都闭了两次了。”
无坚不摧的帝释天终于被‘恶心’两个字打败了,加上离樱的一巴掌,彻底将那个骄傲的昔王伤的体无完肤。
除了离开,他没有更好的选择。
这对魏长怡来说是好事,没有帝释天在身边绕,她晚上也能睡个好觉。
卫恬却不这么想:“邪尊这回闭关好像不一样啊,他把兴复带走了,把扁扁也带走了,这是要干什么?搬家吗?”
扁扁是帝释天亲手带回无极岛的,可怜他无亲无故,同样也因为他是巫族人,于情于理都不该将他丢在外面流浪。
说起来帝释天还算蛮有责任心的,临走都不忘记带走两个人。
一个是他从小养到大的仆人,一个是他从外面捡回来的小孩。
“现在我们怎么办?”卫恬摊手,感觉像没人要的孩子一样。
魏长怡却没有表现出相同的失望:“魔尊跟圣尊应该会安排吧。”
得知帝释天离开后,柳池破天荒的砸了手中的茶盏。
凤摄不敢置信的望着男人盛怒的样子。
柳池发起怒来,比任何人都要可怕。好像伏蜇的兽,一旦惊醒,后果不堪设想。
“帮我算出他现在人在哪里!”一股陌生的阴鸷闪过柳池的眼底,带着不死不休的决绝。
凤摄依言,从袖管里掏出占卜的龟壳,没一会儿,答案出来了。
——菩提洞。
柳池一拍扶手,人站起来:“好的很,还愁没有地方埋他!”
菩提洞是当初大家一起遇难的地方,最后成了夏衍与安长亭长眠之地。那个洞只有一个出口,只需要堵住洞口,即便有通天本事,恐怕也出不来了。
加上帝释天五行属水,唯有黄土才能彻底杀死他。
凤摄将龟壳收入怀里:“你准备亲自出岛埋他吗?”
柳池冷笑:“那倒用不着!”
他写了一张纸条绑在鸽子的腿上,这只鸽子可以帮他找到飘落在外面的巫族人。
……
因为帝释天突然离去,卫恬与魏长怡瞬间变成了‘孤儿’,不过卫恬着急倒不是担心明日的比赛,他担心的是,接下来的时间,他跟魏长怡该怎么办。
第143章 群殴()
没有师傅带着,难道要他们自生自灭不成?
一整天的时间,魏长怡与卫恬都处于大眼瞪小眼。
到晚上,卫恬找了个借口出去了,临走嘱咐她,掌灯的时候记得去半月滩,那是他们昨天就约好的。
其实魏长怡并不想去,经过昨晚上的事之后,她整个人神经都是紧绷的,可是架不住石蜜的怂恿。
石蜜说:“半月滩的风景可是顶好的呢,公主去了,绝对不会失望的。”
魏长怡动摇了。
不过令她改变主意的倒不是因为风景好,而是她怕。
她怕夜晚的到来。
甚至害怕闻见那抹淡淡的梨花香。
……
半月滩是岛上一处荒芜的戈壁,上面什么都没有,连棵草都不长,因形状像半个月牙,所以大家为它取了这个优雅的名字。
入夜,半月滩上的沙子被月光照成银白色,有几只秃鹫在远处寻觅食物。
魏长怡打着灯笼来到半月滩,黑漆漆的,除了咸涩的海风,哪里有人影?
卫恬耍她?
这不可能啊,卫恬难道就不为自己以后的日子考虑吗?
就在她疑惑的时候,整个半月滩忽然亮起来。
就好像平地燃起了一层烟火般,蹭蹭……两簇巨大的火焰彻底的燃烧起来,没一会儿整个半月滩被火镶嵌了一条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