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第7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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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事情使美人计。”
李烟雨闻言一愣,显然没有料到。她以为自身唯一价值只是如此,可以舍弃声名荣辱只为目的实现。
“如此,烟雨还有用吗?”席撒神色严肃道“烟雨,这番话不为哄你欢心,本王态度很认真。从此以后,不允许你以任何理由行拿自己行美人计,也不允许任何情况下你对本王提出这种建议要求。否则,本王会对你失望放弃,务必……谨记!”
意外之余,李烟雨颇为感动,不由下拜。“谢……王爱惜。但立妃一事,只请免去。此事必然惹人非议,于王声名无益,且有违妖族律法。”
“随口说说算什么爱惜,此事必然要行。其它的你不必担心,妖族律法不管本王与人类女人事情。实际上,妖族人看来,本王的人类妻妾只是附属品,如同他们收复的野兽奴隶,固然视为自己人,却不会视为王同待,这本质说来难听,该是本王希望你不会介意。”
“烟雨……拜谢,王……恩宠!”
席撒感到很满意,料想李烟雨不会拒绝。妖族如何看待她,作为人类,她根本不在乎。在人族眼里,她就是席撒妻妾,谁都不会视她为奴。此刻他心下只希望,妖族律法在他活着的时候都永远别修改,永远别承认人族为同等族内,否则他的逍遥日子就到了头。
“起来吧。”席撒扶她起身,扶她坐下。“烟雨此刻倘若还不困乏,到有一事想托你帮忙。”便说了那群神秘人物的事情,李烟雨听的认真,追问许多,知道那些人兵器背景都难以追索后,当即就要去查看尸容。
停尸的军帐内,李烟雨仔细查看全部尸体容貌,回首道“王,或许烟雨能提供些许线索。”
席撒异常惊喜。“其中有三个人,烟雨认得,有六个人,曾经见过。这三人与钱破相识,都爱赌钱。在南地时,曾经在白虎国见过他们,听钱破说,这三人就居住哪里,另外六个人,就层与钱破同去过赌场。”
席撒诧异非常,喃喃低声的反复念叨“白虎国……虎啸天……影人”。“烟雨以为,这些人极可能与虎啸天有关系。”“怎么说?”
“过去在南地就曾有谣言,说白虎国的虎啸天父王之死是为他使人谋害,他继位之初,好几个手握兵权的老臣府邸都遭遇悍匪抢掠劫杀,后来那些人听说都被抓到处死。但有些江湖同道称,曾见过那些已死之人。”
席撒皱眉,疑惑不解。“那白虎国并非南陈了不起的强国,南陈以外,没有几个人听说过。哪来资格拥有影人?哪来财力招募供养这么多江湖邪道高手?”
说时,想起南陈时白莫歌故意设计虎啸天的赌约,五百万黄金。骤然有些明白,那赌约对白莫歌而言,更怀有试探作用,想必自对虎啸天起疑后,想到过往听说的某些流言,借此试探真假。
“烟雨也不知究竟。白虎国从前只是小国,虽然将士有忠勇之名,但并不十分富裕。自从亲近南陈后,军备越来越多,国家也越来越富足。但国内并无加税太多,国土也并没有扩展多少,许多人都为此疑惑过,最后都以为,是南陈暗中帮助的结果。”
倘若是他,为何又要来干扰边南战事?边南之地,对南陈并不存在多少直接影响……席撒沉思半响,猛的重拳拍掌。“好个虎啸天!”李烟雨奇道“王已有眉目了?”“他在暗中配置力量,意图成就霸业,与南陈分庭对抗!”
“这……这怎么可能?白虎国绝难追上南陈,两国实力相差太过悬殊。白莫歌威名赫赫,谁都知道他将来作为更胜其父,除非虎啸天疯了,才会如此找死。”
“只有这个解释。虎啸天唯恐我太快一统边南之地,故而一再阻挠,得知我们发起灭南吴之兵,这才使人来暗杀。假若边南一统,无论北撒军是否谋取西吴,南陈都再不必担忧西面事情,中魏,翼国也会与南陈继续交好,专心与谋取周边及中南土地收复,彼此难动干戈。
他必然暗中已勾结许多南陈小国部落,结盟成势,只等白莫歌领兵攻伐至天峡关一路的众部落时,忽然发动倒戈,予以痛击。
无论能否杀死白莫歌,他都有能有对抗一时的力量,故而有足够把握资本遣使者说服中魏与翼国,共谋南陈!如果再与西面强国勾结,西吴同时有变,形势之乱让他得以从容整顿增强自身。”
席撒踱步停尸帐内,思索着又道“或许南吴所以攻西吴,也与他难脱干洗。西南大陆必有强国与其共谋,最可疑者,当是西属!”“好个虎啸天,我席撒在南陈时,还真把他看走眼了!”
李烟雨听的发愣,完全不能接话。心下不由自主钦佩起席撒大智,忽然意识到,陈善道的智谋相较之实与他相差千里。便似前者思谋十城之事,后者却只思谋一县之事。只见席撒挥笔成书,又时一体三分之法,将书信分作三式,密封放好,叫来人,命其快骑送至南陈白莫歌之手。
“哼!可惜这虎啸天错了两件事,一不该来招惹我席撒以为神不知鬼不觉;二不该派这么些人就以为能功成!”又感激道“烟雨,此番多亏有你相助。若不然,还会被这批人身份蒙在鼓里!”
第一百三十四章 重重
李烟雨拜谢;席撒领她出帐;召集王之门龙骑;宣布她正式加入的决定。随后西妃来报,月上梢已愿意投降。这结果并不让席撒太感意外,便让西妃将平川征召的将士训练,以及部分外务工作交给她做。
“可是……月上梢虽降,但妃不以为她会遵守信诺,从此追随侍奉。人类不甚在意信守,又有卧薪尝胆一说,妃恐她仍旧包藏祸心,如此委以重任,一旦有变岂非大祸?”席撒自信满满,让西妃照办。“她当然包藏祸心,没有她包藏的祸心,他日如何成就本王忠厚愚蠢的美名?去吧。”
妃领命要走时,席撒忽发觉她神色与平日大异,不仅没有笑容,相反眼神黯淡,复杂而消沉。不禁大奇,“妃……你有心事?”“谢王关心,妃休息一夜既好。”告辞去了。席撒在帐中徘徊踱步,猜测半响,越觉不能放心。‘会否是月上梢对她说了些什么,同样精通治愈术又了解人类的她已猜出究竟,故而对他失望无比?……莫非,她有去意?’
越想越觉不安,坏事做多,疑心也多。当即出帐去找,正碰上西妃离开关押月上梢的营帐,却没有回去歇息,径自离开了军营,最后在北面山林高崖边独坐。席撒见索罗未跟随一并,料想不是要离,见她挑此地独处,不由暗自失笑。不久前,他在此遇袭,来此只因为视野开阔,风起不止。
西妃拢起粉发,拉拽胸前,双臂抱膝,静静坐崖边眺望夜空,久久也不见动弹。席撒知她耐性极好,又素来不喜欢寻人说心事,这么等下去,绝不会有所收获。当即清咳一声,诈做刚来发现她,以咳声表示并未偷窥的光明正大。
西妃别转过头,朝他报以微微一笑。“林中寒气重,王站的太久,想必是受了风寒。”席撒张口的一句话尴尬的卡在嗓子里,说不出来。‘难怪说妖族耳力极佳,这都没能瞒过她。’
但他脸皮极厚,若无其事的信步走近,挨她坐下。“少见你这等模样,实在放心不下,所以一路跟来。到底什么事情让你如此郁郁不快?莫非月上梢对你说了什么?”西妃微微含笑,“那也是有的。”
席撒一时默然,以为猜中,又听妃道“但妃所以郁郁,只因西撒拉之故。”席撒顿时精神,发觉想错,若因他之故,那可是万千言语不能解释。“何必要如此在意?你的行为本不违妖族律法,旁人岂会说你?”
“西妖族看似势大,但近两千年来都不曾有能让众族敬佩的优异人材。仅仅得保荣誉不衰而已。此次妃与西撒拉荣幸被推为挑战者,背后寄托西妖族上下所有期望,原本我们两人,是要彼此互勉的,无论谁能最后胜出,都是西撒族的莫大荣誉。西撒拉如此愤怒,也是理所当然。”
席撒一时难以开解,让西妃彻底视自己为北撒族人,并非一朝一夕可成,甚至永远都不可能。如同她一头西妖族所有的粉发,无法变成北撒族的天蓝。但他总不能说,‘是我不对,强留你于此,为西妖族荣誉,你还是回去吧。’
他当然不会这么说,谁如果这么说,他也绝不会同意。自私原本才是他的本性,曾经幻想过的彼此付出,早已被李若证实了可笑。他不愿西妃离开身旁,也不愿失去这个助力。
西妃静静望他,轻声道“王在想什么?”
“妃,我是不会让你离开身边,离开北撒族的。虽然此事为你带来烦恼,但也只能说,席撒绝不会让你将来为这决定后悔。”西妃只是微笑,静静眺望夜空。席撒也不说话,在旁陪着。
这般直到天亮,要返回军营时,才双双起身。
“王,多些你给予妃的信心。”
并肩而回时,席撒偷眼打量她芊细手掌一阵,止不住道“妃相信算命么?”。“妃对此知之不详。”颇感疑惑的注视席撒,不知他何以忽然扯到这个话题。只见席撒一脸笑容,抓起她手,细细凝视,抚摸一阵。
“本王精通此道。从手相看来,妃你命数极佳,幼时虽然颇多周折,但越往后,越一帆风顺,最终必成大事,赫达天下……”西妃半信半疑,发觉他一通话都说完了,仍旧抓她手在摸,轻手抽了出来。“可是曾有族内祭司,说妃命中注定,必有百年孤苦之痛,而后才能得圆满。”
席撒哈哈失笑,自信满满。“本王算的必定比那祭司更准。”心下却想那祭司胡说八道,除非他席撒死了,否则西妃哪可能孤苦?“但愿如此,只是那祭司,乃西妖族第一长祭司,预测之能在人类以外的种族里无人可及。”
席撒根本就不信算命一说,哪里在意。“他日会有分晓。”见西妃在擦拭手掌,暗自有些不快。“本王的手有那么污秽?”西妃抱歉笑道“王方才出了许多汗液。”席撒仔细一看,可不是吗?不禁尴尬,以为当时太得意,又太紧张。
回到军营,艳阳天等人来报,部落联军战事顺利,几乎都已攻克城池。南吴国内部朝政动荡,反抗力量比之过去更弱。凌上水又报,南吴国现在的傀儡王派遣密使送来书信,希望里应外合,只求联军助他杀死左丞相,重夺朝政。又说左丞遣人送来书信,希望议和,甘愿割地赔偿。条件十分丰厚,众部落许多有已心动。
“回复南吴王,要求比左丞更高的回报以稳定众部落决心。但注意,回应之词只能答应相助除谋朝篡位的左丞相。哼!这等南吴王,实在可耻。为求王位稳固,无视战事,无视战乱苦痛。”
阳天冷笑道“说的动听,无非是想利用他内应,更轻松侵略南吴,而后再以不仁不义之名把他处决,做绝而已。”席撒心下不快,暗想幸亏与会将领都是族内军将,若被联盟部落的人听见……
南吴傀儡王的回复很快送到,得知联军答应相助,信中言辞十分恭敬欣喜。还答应事成之后必予重谢,信誓旦旦道有他一日,南吴永远不会对众部落发兵,更答应从此以后南吴绝不在征收部落钱粮物资,和平共处。
席撒听凌上水读罢,一声冷笑。
“南吴都快不存在了,你这蠢王还想这些,以为土地丧失过半的如今南吴国还能支付起这种程度酬谢物资?道钱粮是天上掉落的不成?如此为王,他不灭亡,谁灭亡?”
第一百三十五章 忠贞不渝
部落联军接连一个月,一路凯歌,兵所至无往而不利。亲王党派中许多将领得道密令,对于入侵军队不仅不做抵抗,反而引兵深入。南吴的许多老将,以及看破此事的将臣密报劝阻无效,失望之余,或辞官,或灰心丧气的彻底放弃。
南吴朝堂斗争激烈,许多将领明明有能,偏偏不得使用。南吴王唯恐左丞击退联军,从此再无翻身机会,左丞唯恐太子政变,极力将兵权掌握亲信手中。没有机会发动政变的南吴王,只能将希望寄托到深入境内的联军。
这种状况下,部落联军哪里碰得上真正对手?将领不力,军心涣散,堂堂南吴王暗中内应,左丞许多部署全被预先知晓,百多场仗下来,竟无一失败,南吴军队士气更低落,到后来,根本不敢交战,闻风撤逃。
诺大的南吴国,竟然在一月之间,被部落联军攻陷八成土地。直到此时,那端坐南吴王宫的傀儡王,竟仍旧暗中欣喜,只盼国都快些被攻陷,左丞死后,只要割地赔偿,从此就能真正掌握朝政。心中或许还惦记着某个被左丞据为己有的美丽妃子,和上下将臣阿谀奉承的恭敬。
部落联军,北撒军营帐内。席撒迟疑不决,重要事务不知该交于谁办。联军已兵逼南吴国都,都城周边的兵防已有必胜的把握。那南吴王,此刻也该到地狱反省自我了。但这差事,需要一个轻功高明,机智灵活的人去办。
阿九本是最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