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第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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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是不得不娶,倘若拒绝推辞,无疑让献女将臣颜面无光,又感不受器重,难免疏远君臣关系。现在有部落自发送来诚意,怎能不收?我们只要善待这些部族,必有更多学习效仿,人质不就有了?
王明日与月上梢再谈时,就侧面暗示钱破与陈善道尚且单身,他们若肯送来公主,事情既可敲定,如果拖延不愿,显然别有用心,则此事再议。”
阿九终于相信,颇有些对他刮目相看。“阳天,看不出来呀,平日你像个只会动手的笨蛋,原来用心谋事也能替王分忧嘛!”阳天大怒,“竟感说我蠢?过去只是不屑参与这些事情而已,若不然,哼!还有你阿九得意洋洋的机会?”
“不知所谓,敢跟本小姐比才智!”阿九不屑之极,转而又道“今天为什么积极了?”阳天脸上一红,搪塞过去。“你管的着么?”“稀罕知道!”又讥讽道“我看有人只是忽然聪明了一会,将来别又沉寂的像个笨蛋,豪无主意,只会反对抗议!”
“你……”阳天冷哼一声,不与她做口舌之争。西妃也支持他主意。“王,阳天所言十分有理!妃以为可行。”席撒也觉很好,心下十分对阳天主意侧目,想不到他竟然懂得这许多。“此事就此决定,你们都先回去,我还都要寻陈善道他们详说。”
众人告辞离开,席撒出门时,碰上匆匆赶来的凌上水。“上水今日练功太累,这就修习好了?”只见后者落落寡欢,语气间颇有哀怨。“王邀大家议事,偏偏不叫上水,是为何故?”
席撒不禁失笑,知她为此介怀,认为遭到轻视冷遇。“我知道易之女王今日是教你飞风式,并且助你化为风麟鞭法使用,其中辛苦非比寻常,怕你太过劳累,特意交待西妃不打扰你歇息。”
凌上水半信半疑,神色却欢喜许多。“果真如此?”“当然!”她这才神色转欢,问道“方才碰上阿九,听说今晚议事内容,王果真听了艳阳天主意?”“怎么?你认为不妥?”上水忙道不是,“只是,如此一来,西妃恐怕心有芥蒂……”
席撒哑然失笑,想不到她会担忧此事。“博欢心的办法百千万,为王者,最忌以基业换红颜欢心。”凌上水脸现诧异之色,似重新认识他般只顾盯看。
“不要这样看我,我可为西妃担冒生命危险,却不会拿大伙的基业做筹码。为王者,需恶危害基业的众所恶,喜利于国本的众所喜。儿女情长也必须建立在不危害基业,或者能为基业考虑的基础上。”
“嗯,王所言有理……难怪对西妃尤其倚重,她对北撒族实在很尽心。”“好啦,你来如果是说这些,本王可急着找陈善道无暇陪你多聊。”凌上水欣然笑求,“上水请命同往,以补议事未能参与之憾!”
“准。”轻笑声中,两人并肩同行。凌上水那欢喜的笑颜,一时仿佛照亮宫院,银铃般的笑声,碎散的满园都是。
第一百二十章 舍身谋事(一)
两头只有百步距离的小庭院南面,窗格上映着两条人影。席撒正考虑着人先行通报,忽见缓动的一条男人影子推开女子,手指其面,似在痛斥。上水甚感好奇,向要悄悄过去偷听,被席撒一把拽住,摇手示意不可。
便招手叫来名美婢问话,那名西吴王所赠美婢含笑低头答话,毕恭毕敬之余又掩藏不住有趣好笑之心。
“回王话,陈盟主今日回来就叫了小竹进屋,他每次来呀都喜欢小竹陪寝,今日不知怎的特别心急。不巧被李副盟主撞个正着,两人就又在房里吵起来了。嘻……”
席撒见她笑时偷眼瞟望自己,又迅速底脸,料想她是听到什么。“吵些什么?”“奴婢不敢说。”席撒做失笑开怀状,以消除她顾虑。“但说无妨。”
“是!李副盟主骂他混蛋,说他无情无义,先有西吴三王妃,又有依山城宫婢曦雨,如今又有小竹,说当初看错他人什么的。陈盟主恼怒的很,刚才责骂说李副盟主下贱呢,责她过去为统领鱼米之地战士与多位族王,王子等关系不清,本以为改过自新,南陈时又与……与……”
席撒知道是说自己,凌上水却不知此事,追问道“与什么?”那女婢却又不敢说了,只是偷笑。“与本王苟且不清。是吧?后来如何?”“啊……”凌上水乍闻此事,十分吃惊,本以为席撒并不好女色,哪料会有如此事实?
“那李副盟主可急了!当时就发怒动手,骂陈盟主狼心狗肺,说南陈时就说好不提此事,那时也不见他如何生气着恼,反倒信誓旦旦说什么理解她为联盟事业的苦心,十分感激。如今时过境迁,不需要她了,又拿此事指责,忘恩负义,卑鄙之极。婢子正听到陈盟主愤怒咆哮骂李副盟主水性杨花不知廉耻还来管他时,王您就来了。”
席撒点头道好,称赞她两句,着她明日寻总管领赏,那美婢喜滋滋的谢恩退下。凌上水这时才从震惊中回神,定定注视席撒一阵,忽道“王!上水有一计。”“哦?说。”“王既然与李副盟主有一夜夫妻之恩情,何不乘此良机将她拉拢呢?”
“哼……”席撒轻声冷笑。“上水,那婢女所听言语需要多久可说完。”凌上水不知其意,微微抬脸望天,思索半响。“料想吵闹不久吧。”“你我方才步走速度,大约之何处时,他们正在吵闹。”凌上水回望来时道路,估摸着将目光落至庭园假山附近,正要答话时,忽然醒悟。
记起那时正有个宫女在回廊,匆匆转进房屋,再看那房屋位置,另面不愿则是李烟雨居处。“王是怀疑……”
“不错。与寻常人为敌,只需寻其空隙多料想一步既可得胜,与非常人为敌,如此只会一败涂地。若陈善道许诺迎娶本王宫中女婢为妃,会否有人心动而为其所用。李烟雨绝非全无理智至如此大闹的女人。十之八九,他们是在做戏,那女婢远远见我们来,改道前去通传李烟雨,故意演给本王看的。”
“这,这……这是为什么?”“目前不知,回头你暗中查探回报,切勿惊动那婢女疑心,要诈做不知她的作为,日后自有妙用。”说话间,见窗上人影晃动,奔出李烟雨身影,眼角涨红,悲伤苦楚之情人见皆知。
席撒装作不知缘故,迎面一声招呼,她却豪不理会,径直奔走。“这,这是怎么回事?”席撒做茫然不解状,与即使反应过来的凌上水面面相窥。
陈善道房中被褥凌乱,衣袍散地,圆桌翻倒,凳椅摔落在墙角。见到他们来,尴尬之极状道“是席兄弟啊……唉!让你见笑了,见笑了……”席撒哈哈失笑,诈做理解,口中不提不说。
“来的不是时候啊,但事情紧急,不得不叨扰陈兄。”
陈善道惊疑长‘哦?’一声,忙着两人坐下,追问究竟。席撒说明部族来献公主的事情,又说了明日与月上梢商议时的要求。陈善道沉吟片刻,点头同意。“此法甚好,席兄弟果然足智多谋,如此一来,可保日后完全,料想众部落为谋南吴土地必会答应!”
席撒做不愿久留状,当即起身告辞,领上水出门,让她先行回去,勿望查探之事。“王方才怎不假作关心的询问呢?”席撒失笑摇头,“这才能让李烟雨深信得计。你且先走。”凌上水这才领命退去,席撒目送她身影远去,假作打量周遭一圈,这才闪身投往李烟雨住处。
李烟雨在房中独坐,无声抽泣独饮。席撒没有通报,悄悄推门而入,乍见他来,房中悲伤女子慌忙抬袖拭泪,强作笑颜。“席副盟主这时来此,可是有要务?”席撒故意沉默片刻,才叹口气道“原本是不该来的,尤其得知烟雨与陈兄本因我之故争吵,但见烟雨伤心,还是忍不住偷偷来望。”
李烟雨轻咬下唇,黯然道“还提来做什么,怪我有眼无珠,看错了人罢!”席撒坐下陪她饮酒几杯,轻声说了联盟部族送来公主一事,叹气道“我本以为陈兄必然犹豫,不料他竟一口答应,内心实在失望。”
“呵,他哪里会为我犹豫?自从南吴都城之后,再不如过去般洁身自好,在依山城日日有婢女陪寝,沉迷于床第之欢。”席撒诈做激动,探手抓了她手,深情款款状道“烟雨!他如此待你,为何还要委曲求全?难道不知我席撒对你始终难忘,一片赤诚么?”
李烟雨一时失措状,满面惊慌,猛的要抽出手,奈何被席撒紧握,挣扎不脱,却额没就此动手,语气更低的怕似被人听见。“不能这样,你这样,这样如何对得起他?”席撒怒道“如何对不起?本以为他待你好,当日南陈时才忍痛退让,不料他如此狼心狗肺。既然他不疼你惜你,那就让我来疼惜你!”
一夜过去,春意尽释。天亮时分,席撒当先醒来,李烟雨仍如慵懒的猫儿般熟睡。席撒注视着她那张写满安详的满足面孔,心中暗叹。‘何苦来哉,计谋百千万,偏以姿色为本,撞在我席撒手里,平白赔了夫人又折兵。但愿日后结果莫要让你不堪承受才好……“
仿佛被他目光所惊,李烟雨从睡梦中醒转,颇有些羞涩的朝他微微一笑。“昨夜,酒喝的太多……“席撒微笑打断她话,“昨夜本王清醒的很,那些话都还记得,烟雨莫非已经忘了?”李烟雨轻咬下唇,久不答话,自顾起身穿戴罢了,才幽幽轻叹。“只怕,男人都一样。”
“这倒不假。我席撒当然也不是什么专情种子,但绝不会有嫌你厌你弃你那一日,便纵日后女人许多,也绝不会把你冷落。”李烟雨定定凝视他一阵,轻声道“若真能做到这样,那也够了。我是再不敢奢求太多,也自知奢求不得太多。”
“你放心吧!”
第一百二十一章 舍身谋事(二)
‘你放心吧,你们的算计绝不会成功……’离开李烟雨住处,席撒在心中暗自念叨。颇有些为李烟雨感到悲哀,却至今想不通,为何他们会出此下策,在这时候对他动手。回到居处时,凌上水已早早等候,只带来一句话,便解开他所有疑惑。
“王,上水亲自跟踪,发掘那女婢在王走后层往李烟雨出窥探,而后见过陈善道,又去见了月上梢……”席撒失声轻笑,谜题尽解,原来竟是这女人许以陈善道等人重利,联合算计他北撒族军。
南吴战事若成功,反绿林联盟领土不知将扩大多少倍,没有了席撒和北撒族军,陈善道将重归主导地位,成边南一方霸主。反绿林联盟发展越快,越大,席撒越将成为陈善道方面的心头刺,早晚要拔。
“王,你没事吧?”上水见他神色反常,不禁担忧。
席撒抬手轻摆,“没事。本王能有什么事?我只是感到可笑,那陈善道果然难有大做为,区区边南之地就让他心满意足,甘愿与外人联手铲除内中之人。原本还想,他若有大志,彼此共谋合作时日还长,如今看来,终究还是太将他高估。
昨日较场比试,让他们对于武力除我全无把握,就让李烟雨假作投靠为内应,与众部族暗中联合,得适当之机时,一举将我们铲除!”
凌上水怒道“王!不若就此将他们杀了……”
“不!这不是江湖争斗,你必须切记,杀人容易,但为除区区数敌不顾声明影响,日后再难有太大作为,天下有能之士谁还甘愿效力?
本王要让他们以为计成,让天下人都知道,是陈善道背负本王,而非我背负他。那月上梢竟然如此算计,我席撒要让她把自己也赔进去。早听古籍中说,许多人谋事不成被活活气死,我很想知道人是否真能被气死。”
旋又微笑道“再者,本王也很想看看那月上梢假作笑颜讨我欢心的模样。其实她容貌虽仅略有姿色,但身段却也听让人惦记。”凌上水道他说笑,“王只是为成大事,何必说的自己如此不堪呢?”
“谁说?计谋百千万,我为何非如此行?只因如此能占更多便宜,况且,我席撒本就好色,惦记李烟雨与月上梢也属事实,你可不要以为眼前的王是个如何洁身自好,品德高尚的圣人。若如此,他日怎敢对你完全信任?你若不识我品性,怎能真正效力?”
也不理会凌上水对这番话的冲击吃惊,抓起配件悬挂腰上,交待道“让阿九搜集边南之地的高手列成名册,昨日比试露底,恐他们会邀请地方豪杰相助,不可不察。”上水怀带复杂心情领命而去。
席撒满腹自信的赴约议事大厅。
早于月上梢密谋的陈善道仍旧故作姿态的暗示提醒,当席撒面,与月上梢商讨议论。钱破不在,李烟雨面色寒霜,正眼也不瞧口若悬河的陈善道,却时时不由自主般朝席撒瞟望。
‘人生就只若做戏,倘若换做感情用事,自以为是的男人,此时此刻,难免以为李烟雨当真对自己钟情,落得个石榴裙下死的结局,至于能否做鬼,做鬼后有否风流这回事,没死过的人谁知道?反正不是我席撒的追求。’
最终,月上梢做退让姿态。“三位盟主仍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