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第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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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使者请求南陈相救,本王不得不去!”
席撒大吃一惊,万料不到得中魏撑腰的西吴会忽然面临绝境。西吴地理位置与中魏西南面,南陈西面恰好成三角,分别隔些部落小国。南吴则在其下,边境相邻。因地理位置之故,南陈与南吴之间能容大军通过的道路必经西吴国土,后者欲进一步扩大疆土也非需先灭西吴不可。
过去南吴尚有宿敌李氏部落,前不久终于灭亡。迫使南陈虽与西吴并无多少交情,也绝不愿意眼看他被南吴所灭,那是吴兵出隘口,必与南陈正面争夺诸多部落小国土地利益。再有西蜀的参与,麻烦更大。与南陈状况相同,中魏更不容西吴被灭。否则易之穿荒林南下,包围中南地带部落小国逐渐蚕食的盘算必然落空。
“中魏不是早已发兵相助西吴抵抗南吴窥视了吗?”白莫歌恨恨道“还不是中魏太子党做的好事!唯恐易之独揽功劳,暗中指使太子党势力抽调往西吴的兵力攻打中南诸部落,实际派到西吴的援军不过两千之数,还全是老弱病残!
赶往中魏求救的西吴使臣连等数日不得魏王接见,悲痛情急之余寻上易之,据来使说,五日前易之已抛开中南全部事务,亲领凤泪龙骑兵星夜急赶西吴国都,但也未必来得及。如此形势,本王岂有不亲领战神军团增援救助之理?”
旋又恨声道“好个南吴!难怪这大半年来屡屡派使臣前来献礼,言辞恳切,极尽卑谦阿谀之能!父王便说要提防些许,怪我当时以为中魏必然重视,竟疏忽此事,唉!”席撒知情况紧急,不敢再拉他多说,忙催促他去。
“龙骑装备造完后你直接取就是,今已有四百余副,再有月余必能完工!”
席撒目送他离开,心中也对中魏太子党气恼不已。西吴可谓是他日后立足西南的主要希望,原本思谋有飞老板相助,引兵驻扎西吴临南吴边境,可得暂时栖身,到时再设法谋夺南吴及其联盟部落土地。
西吴若灭,北撒军,反绿林联盟前途势必更艰难。
“来人!传西妃及北撒军将领前来议事,再请陈盟主来见!”
直至夜深时分,席撒才自反绿林联盟众头领口中得知西、南两吴地形详细。见众人都已疲惫,遣散众将歇息,只留下两方主要人物。阿九见席撒眉头紧锁,献计道“既然龙骑装备已够装备,我们何不也奔赴西吴救助?”
艳阳天也叫道说好。“阿九说的不错,大伙刚才商量来商量去,始终只有两个结果,既不能坐此静等,何不主动出击!”席撒闻言颇觉欣慰,阳天初时虽觉得与大伙无关,详听厉害后倒也主张出击,斗志高昂。
反观反联盟众人,除陈善道,李烟雨及少数将领外,全都不愿出战。这些人本不想离开故地谋求发展,为所谓将来赶出数百里地替莫明其妙的西吴国拼命更不能接受。
第九十三章 三百里奔袭(五)
这时哪些反对的部将都已回去,席撒看眼沉思的陈善道,才道“陈盟主以为如何?本王先前已说明利害,倘若陈盟主及李副盟主也以为离开南地谋求发展实在不妥,那本王也不再多说。”
陈善道仍旧沉吟不语,倒是李烟雨答话道“席副盟主不必怀疑,小女子早已下定决心,纵使盟中兄弟尽不愿走,只我一人也必无反悔!”陈善道这时点头道“我也如此。”又道“方才只是再想,如此形势我们赶往西吴是否必要?若凭凤泪与战神军团力量尚不足以救援成功,凭我们区区两千余兵力,却也多余。”
席撒开怀大笑。“说的不错,陈盟主所思与我不谋而合。”众人都觉诧异,阿九禁不住叫道“王!说不能傻等又是你,说不能去救西吴还是你,大伙绞尽脑汁商量半天,闲的么?”
陈善道微笑安抚阿九两句,转而道“我是觉得,与其出兵西吴国都,不如出兵西吴南境水富城一带,无论西吴能否得救,南吴军队也必难照应此地,凭我方战斗力必然能够夺取占据。席兄弟是否也有此想?”
阿九拍手叫好,阳天也说此计可行,比傻傻救助西吴国都高明的多。在中魏和南陈救兵大势之下,纵使救助成功,北撒军与绿林联盟也显不出功劳,落不到多少好处。席撒轻轻摇头,众人大奇。
“席副盟主有何良策?”席撒听李烟雨询问不答,转而见西妃与凌上水均在沉思,笑道“西妃,上水有什么想法?”凌上水回神,见众人都望向她,颇有些紧张的开口道“实在没有良策,只是觉得南吴此次兴兵既是倾全国之力,国内必然空虚而已。”
席撒闻言大笑,连声说好,又问西妃。只见她手指地图,划出条线路,淡淡道“妃也并无完善构想,只是觉得凭我军骑兽装备该能沿此路线抵达天然险隘,若随军出发两百鼠族,只要两个时辰就能开出条可容龙骑过去的同道。”
席撒十分高兴,更知道西妃故意留最重要的不说,以凸显他能力。
“不错!凭我军可适应各种地形的精良骑装,加以鼠族挖掘异能,所谓不可能通过的天然险隘如若不存。上水说的很对,南吴自持身手诸部落若非同盟便是军力孱弱,防备必然虚弱。从此出发往南吴国都,约三百余里,虽然为沿途行踪隐秘只能经山林崎岖路线,但既有足够兽骑代步,不要一天一夜就能抵达。”
众人倒抽一口凉气,难以置信。“三百里奔袭南吴都城?”“对!既然出兵,就要博取尽可实现,又尽可能有价值的胜利。此举看似危险极大,实则未必。因为出其不意,南吴绝难料到,吴国都城城墙薄弱,凭龙骑兵群齐施枪技可轻易摧毁,我们一举杀入王宫,控制都城,那时任它们来多少救兵也无所作为。”
说罢,见陈善道与阿九等都面露疑色,失笑道“怕了?”艳阳天狠狠咬牙道“我怕什么?”阿九好不容易稳住惊惧,颤声道“我也不怕!听王的。”陈善道犹疑不决,“风险会否太大?席兄弟,我还是觉得谋水富城更为妥当。“
席撒本以为李烟雨也会如此说,不料她那张因紧张而泛红的脸上竟透出果决,一拍案台,狠狠道“我认为可行!如能攻下南吴都城,我军钱粮土地再不需发愁,彻底掌握签署合约的主动权。“又劝陈善道“盟主,我虽不知道龙骑兵战斗力何等惊人,但料想席副盟主有此把握,必然差不了!”
陈善道迟疑半响,与其反联盟部将一般,汗流满面,终还是点头赞成,一副拼了的模样。席撒大喜,商量具体细节,又叮嘱此行只能带哪些斗志高昂的兵将同行,数不在多,必须确保战斗的决心。
一切商量妥当,连夜取来龙骑装甲,又从尚未返回的北撒军运送物资的部队调来五百骑兽,寻白莫歌心腹爱将借走七百。四更时分,北撒军三百龙骑,九百兽骑,加上陈善道与李烟雨带领的一千五百兽骑离开南陈都城。说是反绿林联盟出了急事,南陈宫里人全没疑心。
天亮时,众骑已进入山岭地带,骑足全装上倒刺,沿崎岖道路攀爬跃行。习惯各种恶劣地形的北撒异族军队倒还好说,陈善道众军本无骑兽经验,山路崎岖,蹦跃颠簸间许多人禁不住晕眩呕吐,难受不堪。
至午时,再难支撑,陈善道终于忍不住前来商议暂时停军歇息。席撒知道这些人勉强急赶也无济于事,只能同意。命了两百鼠族前行,三百血腥妖族四散查看,便和西妃探看阿九和凌上水情况。两人脸色发白,头晕目眩,不时作呕,状况十分糟糕。
休息一个时辰,反绿林联盟众人情况不见好转多少。席撒又寻陈善道他们商量兵分两路,能坚持的先走,其它后行。随陈善道与李烟雨出发的,只有四百多。阿九和凌上水本该留下,两人却坚持不肯。
“上水初随军征战就中途而废,还有什么面目见人?”阿九一直看不起反绿林联盟军将,在南陈哪些时日从不跟他们打交道。“让本小姐跟哪些人混迹为伍,宁可被颠死在龙骑背上!”众人劝两人不下,前者不甘输人,后者视反联盟众人为街头地痞一类,死不肯同行。
无可奈何之下带上同走,阿九实在不能忍受龙背颠簸,被阿呆背负,倒也因此脸色好看许多。凌上水坚持一个多时辰,终于无法忍受,又倔强的不肯丢脸让阿呆背负,竟然坚持一路施展轻功赶路,倒让众人为之侧目,暗自佩服。
天黑时分,众人暂时歇脚饱腹。席撒见凌上水气色极差,一副精力透支模样,肌肉的劳累虽然得到西妃治愈术回复,但透支的精神却无可弥补。太过疲惫导致食不能下咽,坐着都不时垂头瞌睡。
过去劝她说“上水,你这样勉强赶路即使到达也无力作战,不如留下等待后军随行。如果形势并不紧迫,即使我们抵达也会等待汇合后再出击。”她那张美丽的脸这时已被日光晒的变色,让原本的洁丽失却许多颜色,衣发更不知被汗水湿透多少次,加上风尘指染,全没有在南陈时的完美姿颜。
看的席撒忍不住暗自叹息。‘风雨尘世中的女子再美也有限,那种完美无暇,一尘不染的白洁清爽,只能出现在安逸环境里。’凌上水还是坚持不肯,一同歇息的阿九与北撒军众也看不过去,相助劝阻。
“即使我只能打伤一个敌兵,即使只能替大家抵挡一次伤害,即使只能吸引区区一个兵卒注意力。也不会毫无价值!请大家不要再劝,允许上水坚持到底,多少贡献些许微薄之力。”
第九十四章 三百里奔袭(六)
席撒怔怔失神。北撒军众大多听见她这番坚定郑重的宣誓与恳求,便有混血妖精高声叫好,顿时引得一片喝彩响应。随陈善道的反绿林联盟军将无不受到感染,愤愤抖擞精神,还有人高喊“区区一介弱质女流尚可如何,弟兄们谁再说累,不如自己把那活儿割了,省得丢人!”
“王,王……”凌上水跪地,连声呼喊,见席撒从回神,请求道“请王给上水这个机会,我一定能坚持,一定能!”席撒怔怔凝视她阵,转身去了。“本王不再说劝你的话。”凌上水顿时喜开颜,连连拜谢。
……
黑沼泽地,潮风阵阵,寒刺人骨。夜空下,散发腐臭的泥泞中,身着甲胄的罂粟非烟滑足摔倒,再爬起时,变成个泥人。黑甲黑披的席红梅坐在五丈外泥地中央的湿草上,轻手握树枝写写划划,混浊的眸子中透出一丝戏虐的有趣。
“爱妾,就这点三脚猫工夫还想杀你夫君?啧啧……”他嘲讽着,忽然排额大笑,罂粟非烟再次跌倒。“哟,爱妾腿伤这么严重啊,路都走不稳了。这还怎么能追上你夫君?”
罂粟非烟再度爬起,黑糊糊的手狠狠擦把额脸,露出一对不屈而愤怒的眼眸,亮似北极星辰,闪烁生光。即使眼神可以杀人,席红梅也毫不在乎,他笑的更欢。“加把劲,只要你能爬上实地,夫君就用这树枝再喂你十招。”
罂粟非烟不喊不骂,驻着那把几乎比她人还高的连鞘宝剑,一步步艰难的朝他移动。“啧啧……笨女人。这么拼命爬过来也是挨夫君树枝教训,是否喜欢挨打?听说有些人越被打越觉愉悦,莫非爱妾也是?”
“呸!”罂粟非烟怒而不齿,席红梅欢喜的笑了。“哟,爱妾总算肯开口说话了,再说两句让夫君听听。”“恶贼!你休要得意,就算我穷一生努力也只能伤你一剑,也算报仇;就算穷一生努力只能扰你清净,也算报仇!”
“啧啧……等你身子再丰满成熟些,就把你奸而杀之,让你全部努力变成供我蹂躏片刻的可悲,看爱妾到时还如何得意……”
……
席撒记得,年幼的易之说这话时,眼睛特别明亮。她最后爬出那片泥泞地,被他以树枝带剑打伤双腿肌肉,最后仍旧坚持爬过三片泥泞湿地,脱离了黑沼泽区域。他没想到,多年后的今天,会在另一个女人身上看到类似的精神,听到类似的话。
愚蠢而又动人心弦的话。
西妃手法熟练的替凌上水一阵内力激穴,让她精力回复些许,已能坚持着进食。又一番忙碌帮助反联盟军将。忙罢,见席撒独坐发呆,轻声唤醒,进言道“依妃之见,不若在此歇息三个时辰再走。那时会有场大雨,错过此时,再难寻歇宿之地。”
“妃还擅观天象?”“略知一二,也只有六七分把握。”陈善道等人闻言无不脸色难看,如此疾赶已让人难堪承受,倘若再有雨,道路会更难行,更没有携带雨具,哪里还能受得了?
“倘若如此,我们更该现在赶路,以免道路难行增加劳累。”提议之人话音方落,阳天便接话道“现在行军,到时候在雨中就寝?还是离开山岭地区,在南吴境内平地扎营下寨?”
反联盟军众开始有人抱怨此行,陈善道及时发话安抚下去,忙与李烟雨同来寻席撒商议。“席兄弟,袭南吴都城一事未必迫在眉睫,与其陷入两难,让大伙勉强赶路抵达时人困兽乏无力交战,不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