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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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该已长大,偏偏遭人打就往母亲怀里躲的人,就是让血腥妖族看不起的丧失荣誉者。试图用人类所谓的温情感动他们的手软,纯属可笑。更何况,他也绝不允许自己第二次躲进撒拉羽翼之下。
‘便是有一人将死,也不例外!‘这话他还记得。
沐琳换上崭新的王袍出来时,正看见席撒将纸页握成粉碎,随手抛洒,纸尘便被风吹的远远飘飞。“怎么把信毁了?“席撒看着她神色自若的面容微微轻笑。”若儿知我状况,改了主意,央我与她去强盗联盟过安定生活。“
沐琳神色一窒,又强做无事的轻声道“那很好啊,难得若姑娘如此有情有义。“”是啊,我本也不舍得她,决定明日就走。“”明日就走?“沐琳吃惊之余,再不能故作镇定。
席撒不由失笑。“最后又舍不得你,终究决定舍她而择你。“不待沐琳发作,又道”事情有些变化,婚礼必须在一个半月内完成,随后我会带大块头暂时离开翼国。“沐琳知道被他戏耍,也不便发作,又着急于他的决定。
“这……太过仓促,至少也得两个月时间……“席撒抬手打断她道”我知道你打算,故意隐瞒撒拉寨王将来之事不说,想央她替我治伤。但是,她若见着我,纵使导致与你关系交恶也必杀我!“
沐琳脸色一白,被这话惊着。“虽然强盗联盟对你通缉已久,但在翼国难道……”席撒缓缓摇头,神色份外郑重。“日后你与强盗联盟打交道,面对黑骑王即使情况势弱,只要占得理字就尽管放心大胆的据理力争,他为人极重道义,必然想让。但撒拉十分强势,只可好言相商,绝不能挑战她的脾气。”
“可是离王城一事不就并非如此?”
“那不同,罂粟不离与撒拉寨王必有非同寻常的关系,对于离王城兴许早有协定。你看她回返离王城后可还有触犯撒拉利益的举动么?料她也绝不愿与撒拉交恶,翼国乃至所属同盟众国都与强盗联盟有密切商贸往来,甲兵军械更靠他们提供帮助,为我得罪撒拉绝不明智。只要不让她与我碰面,就能安然,她也绝不会因为我的存在对翼国心存敌意。”
沐琳自知对撒拉了解绝不及他,终被说服。“那便定在一个月后吧,我已有打算,先授你无双国士之名,同往左翼城指挥对三狼部落联盟的战斗。此战胜后再使人为你大造声势,以昔年席王之后身份促使旁人认可。你看可否?”
席撒颇感诧异。昔年魏国神修被封为无双国士,意指举国上下无人可比之能。后来这封号为诸国效仿,在许多国家中,得此封号者可谓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当然,也有许多仅有名头而并无实权。
“未免太过儿戏,我这模样封做国士?一个日后到处劫掠的恶徒当翼国国士?朝中绝不会同意!”
第二十六章 演练
沐琳冷哼一声,眸光阴沉。“我就是要借此两事让朝中那些人明白,本王便是翼国真正的王。他们所要做的是如何辅佐本王治理翼国,而不是成日算计如何联手促使本王下达利于他们的旨意!忍他们已久,如今国内军政形势已定,该到肃清奸佞的时候了!”
席撒翘指赞声“好气魄!好志气!”。沐琳坦然接受,毫无愧色。“一个傀儡王,在这种乱世中只会把国家带入灭亡,不能整内,何以震外?”又见他沉吟,似有话说,便道”既为国士,但说无妨“末了又轻笑道”本王赦你无罪!“
双双失笑间,只听席撒道“奸佞之人杀之不尽,也不能让这类人感到在翼国全无容身之地,许多时候都需倚仗他们做事。我倒建议将其中魁首加以重用,只需让忠正之辈能与他们互相制约即可。如此一来,奸佞自私者为恶甚小,伪正者难以藏身,你也能轻易掌控。“
沐琳愤然起身。“那些奸佞之辈留之何用!只知为自己利益贻害民众,上乱朝纲,下乱民心……“席撒失笑拉她坐下,又说笑几句安抚她情绪。”我本无治国之能,只是道出内心所想。在我看来,世界总是黑白交替,倘若只有白昼,炙热会焚尽众生;倘若只得黑夜,其寒亦不能生。犹如一味法制必失人心,一味仁治必无安宁。“
沐琳这才有些被说动,沉吟思索。“待我想想吧!“席撒也不继续纠缠,转而说起其它,聊不多久,便有太监匆匆来报,沐琳颇有歉意的告辞离去,临走时仍不忘叮嘱他别再自残身体。
席撒无奈苦笑,难以答话。到她走后,让侍女紧闭房中门窗,又让退去,这才运起妖族带刀祭司所修冥想心决,渐渐的,身体被各色光亮包覆,自然能量光芒映亮满屋,恍如无数萤火,飘飘荡荡的飞没他身体。
无论内力还是妖族法力,均取自自然能量。人类出现这世界后,内功的强大让妖族毅为之侧目,这种让肌体拥有持续性强大力量,快速反映的效果在彼此战斗中被学习吸收。
妖族的带刀祭司更创造出将法力转化为内力存在的心决,视为修行至宝。由于妖族冥想获得能量比之绝大多数内功心法都更快,补充消耗也较之运气打坐更迅。修炼者对于法力和内力的使用都十分在意,绝不敢轻易大量消耗,越高深的修为,回复至完全状态需要耗费的时间也就越漫长。倘若消耗殆尽,一段时间内便与常人无异。
席撒自幼以此修行,却不敢被人看见,心知被人瞧见会带来怎样的麻烦。修炼至高深处时,再不会有肉眼可见的能量光点,在这之前,只能在隐秘地方暗自进行。外头的侍女见窗口透出彩光,虽一直不明缘故,但也知道绝非做自残身体行为,放心退去。
花园中,吃饱喝足的大块头阿呆,自顾照席撒所授武当流派功法耍斧头,每一斧劈出,带起的风声都响如惊雷,只吵的王宫不得安静。不多久后,席撒也终于不能忍受,在侍女陪同下寻找过来。
“阿呆,停一停!“山岩族没有汗液,阿呆虽为混血却也没有,应着‘哦。’了一声,随手把两柄巨斧丢落地上,竟那么插入泥土,勉强露出把柄。席撒不禁为之叹服,暗赞其天姿骄人。
修行内功本为让力量,反应比常人更优。但阿呆天生挥斧快若闪电,力量之强更让人难以估计,至少不下三千斤之巨。只这两点,就让人唯有叹服。他的力量让寻常大宗师重劲修炼者都望尘莫及,他的反应速度比寻常大宗师级快劲修连者还快许多,也只有佼佼武者凭借极其深厚的内力强化下,才能与之相提并论。
所谓资质,就是如此。未修内功,便已比修者更甚;又如文人,那些有过目不忘之能者,怎是阅读多遍才能记忆深刻的常人可比?
“王,你也怕我练斧头吗?“席撒一愣,”谁叫你这么喊的?“阿呆茫然不解其心意,”都这么叫头领的啊。“”以后叫我头。“阿呆探手摸摸脑袋,茫然自语。”头?怎么叫头,听了就想摸脑袋。“
席撒啼笑皆非,拿他没法,道声‘叫头领。’阿呆这才能接受。又在他吩咐下抓起斧头,听他道”平日练功能通过技巧敛去声响,以你资质,日后练成重劲和快劲必定能达到声至极处则无声的境界。“看阿呆不甚明白,又解释。“太大的声音,许多生物的耳朵就不能听见,需要很大的力量才能造成。那种声音比之狮吼更可怕,可夺大范围内敌人性命。”
末了又自赞叹,这大块头天生便似通晓狮吼功,稍加修炼又或在斧上开孔,往后挥斧之际的声响足以震的人七窍流血。一身坚骨更胜横练十三太保和少林流派金刚不坏神功,或脱脱是个战神胚子!
思想间,已教他外功兵器使用的增速技巧,又教他如何能隐去破空声,如何制造更骇人的爆发性震音。又看他运太极功使起斧法,不片刻技巧就已用的熟手。尽管碍于肌体收缩性较差,但由于抗打击能力极强,许多破绽空门也就变的并无所谓。
大块头这般练一阵,忽然停下,‘呼呼呼’的大幅挥动斧头三下,巨大力量激起的气流激的树干砰砰作响,破裂碎开,红叶纷落。在他斧头挥舞不再炸起擂响后侍女早敢走近,这时只为树损心疼不已,又不敢喝斥阿呆,将求助的目光投向席撒。
却见他自顾沉吟,直盯飞荡的红叶发呆。大块头挥击三下,又住手。“头领,你教的太极功打人好麻烦啊,总要等人攻击才能把握动势借力打力,有没有简单的法子?”席撒怔怔看着落叶纷飞中彼此相撞,大小差不多的那些各自偏飞,太小的却被大的径直撞开。
又听阿呆请教,脑海中忽生一念。运用太极劲时,若将人比作根木头,正面抵抗飞来巨木,所需力量自然极大,从侧拨打却极省力道。这也是四两拨千斤太极劲的基理。真正的修行战斗高手内外均修,不仅拥有内功,更有极抗打击的肌肤。
不似单纯内家高手般就木头飞来之势增力加其动势,使之失控摔撞创伤。而是在此基础上采取迎面痛击,受力而前飞越快的木头,碰撞时受力也越强,迎面痛击便等若之飞木承受多重打击。
但打击者本身也将不可避免承受强大反震,是以不曾苦练肌肤承受能力的纯内家高手实际于人近身搏斗时战斗力终究有限,不是修为高明至能以气劲外放伤人程度的,所修只能修身养性而已。
一片树叶一端受力,另一端必然反向翘起。人体骨骼经脉也有类似却更复杂的结构道理,修为足够的太极劲高手,能于一抖间将人体骨骼震断,震碎,震脱臼许多,传说修到极致,一抖之下能让人骨骼全部粉碎,经脉尽断。
倘若将太极劲用之主动又如何?取敌下盘剑劈上,我左受力右出剑,反之亦然。两相作用之余,岂非力量与速度均能大增?立定不动,迎面飞来的箭夭易躲,倘若迎箭夭射来方向疾奔,却十分不易。
这也是大多数人面对箭雨采取后退拨打的原因,后退间,射来箭夭在严重速度相对慢些,加以拉出的距离就更容易反应。能迎箭雨疾冲又丝毫不伤者,其修为反应之高明与寻常间差距绝不止些许。
念及此,思及过往战斗经历,自觉反应确有应付战斗中动作速度加倍的能力。当即欣然解释给大块头听,边思索总结边详细解释,一直到夜半三更时分,阿呆才在完全明白,又在他吩咐下使斧演练。
这一试,到天亮仍不见倦意。此后接连十数日,阿呆一直陪他演练心决,逐渐完善。直到翼国与三狼部落联盟的战斗,才被迫停住。翼国的左翼城便是当初二公主身亡之地,翼先王在时,凭其多年战威,迫使十七个部落小国组成的三狼部落联盟不敢侵犯,他逝世后,二公主曾与之交战三次,一直败退到左翼城,失却三处险要。
第二十七章 一战而定
沐琳继位后,因整顿政局之故,至今才敢亲自领兵出战。保护左翼城的最后关隘却也已沦陷,三狼部落联盟四万军队已将近城下。战时,沐琳听从席撒主意,骑修罗率领木林旧部精锐,带上阿呆迂回绕至三狼部落联盟退路袭击夺取关隘。又事先将左翼多处能容大军通过的道路堵塞,桥梁拆毁。
三狼部落联盟大军攻往左翼途中,两战均做无力抵挡,败退城内姿态。引得本就深入左翼的他们为占据要地军力更分散,不得不自后方关隘等地抽调人马。沐琳与战前更早以假情报欺敌,让三狼部落联盟只以为到达左翼的军队仅有两万之数,实则五万。
当三狼军队兵围左翼城时,城上席撒同时施展暴雨引导术,配合寒流引动之下,几乎便是当初对阵魏国狮鹭飞骑兵战斗的再现。时值初秋,漫天倾盆大雨,又寒流冰雹倾袭之后,衣装淡薄的敌军大多冻死冻伤。等候城内的翼军打开四门,潮水般蜂拥杀出时,几无抵抗力的陷入被屠杀境地。
许多敌军撤退逃散,剩下的渐渐被分割包围,满地的黑血残尸,其场面几如修罗地狱。当寒流持续到半个时辰时,翼军爆起阵阵呼喊。“三狼指挥自杀啦!三狼指挥自杀啦!”
城楼上,传令的副将如其它人般,将佩服的目光投落席撒身上。“国士真是神机妙算!三狼军统帅果然没能撑至寒流散去便自杀身亡。”席撒谦虚两句,笑言道“这算不得什么。三狼军统帅极重荣誉感,此次领兵前来寄托众部落期望无数,眼见败势已成,必定无颜说降,又不愿全军覆没,只有自刎一途方能保全声名同时由众将高呼投降。”
众人纷纷称道,更有人笑道“可惜啊,他到了九泉之下,看到随后不久寒流便已散去,必定后悔莫及!”又有人欣然称是,接过话头。“他若再支撑些时候,寒流一去,反倒我军出战部队难耐酷热了!”又有人插话道“那也不过苟延残喘罢了,国士早于城内留有备军。”
丧失主帅的三狼败军终于陆续举旗投降,近约两万把兵器纷纷坠地。席撒见状忙招呼一将近前,低声交待几句。那人顿时脸色大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