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第1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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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敌人非常厉害,几乎算准我会做的事情。论才智,我确不及他。正因为如此,最可能逃脱的路线必须选择我本不可能选的路,才可能出乎敌人意料之外。如果本王仍旧认为能逃心中所想的判断能超越敌人,大伙必死无疑!沼泽荒野地带虽该没有埋伏,但徐国边境料想会遭遇巨大阻力,能否奋勇杀出将是关键,必须做足准备。”
众人恍然大悟,信心略增。西妃眼现钦佩之色,赞言有加。“王能如此虚心冷静,让人佩服!”上水颇为不服,道“王会否太长他人志气,那人也未必能事事料准!”席撒不以为然,挥手一笑,不让她再说。阳天喃喃自语,沉吟久久,为他见地和决定震惊,只觉又多一层认识。
龙骑乘夜色出发,一路七番交战,突破徐国境内关防,天未亮时,已横过百二十里土地,穿越徐军边防驻军不多的接壤荒野死地边境,进入草木不生的地带。眼见距离沼泽地带只有十里时,探路的阿九发现埋伏的绿军,被地面飞箭逼上高空。
众人心中一凛,结集成冲锋杀阵,直奔秃石土坡前路冲锋,只盼敌军此处埋伏不会太多。前方坡地,杀喊声起,五百豹骑,一百血象骑兵,齐举绿国张成旗帜,蜂涌杀出。当中一个金盔银甲,面目英俊的年轻男子遥遥高喝道“绿国叛逆席撒哪里走!本将军张成再次久候多时了!”
席撒心一沉,认出这支是骑兵是黑骑王的铁壁骑,以为如此也被敌人料准,再一看埋伏骑兵数目,才稍觉宽心。绿国能调派来此的部队果然不多,百三十强诸国也唯恐绿国借故入侵,眼前这些骑兵意图只为拖延战时挡路,以待别处兵马感到,并无歼灭众龙骑的力量,只要能在敌人援军感到前突破,活路可得!
第二百零三章 在风雨中飘摇(十三)
众龙骑五人一队,小队长于中,骑站位四角。五队又组成更大方阵占据四角,将席撒,西妃,阳天,上水,索罗组成的小圆阵围护中央。强弓齐张,追左右前侧包抄冲来的豹骑连绵射击,连绵箭雨成片飞投,张成带领的豹骑四面奔散,箭矢插落满地,无一中的。
席撒看在眼里,暗叫糟糕。龙骑平素与杂兵交战太多,所幸骑中多妖族,见敌骑机动灵活纷纷改变战略,深悉兽骑的他们如同狩猎般连箭射击,提前封杀豹骑回避路线,如此虽让杀伤范围缩小,单每队妖精的联合攻击必无落空。迫的豹骑再不敢贸然冲锋接近,凭借坡地优势外围游走还以箭击。
道路前方,魔象重甲骑兵列成三排,彼此骑甲之间搭接臂粗锁链,装备的弩机直线飞射支支弩箭,刹时间贯穿十数龙骑甲胄,造成臂粗大的创伤,中箭的龙兽惨嚎哀叫,挣扎的不能立起。若非厚盾挡护,必然命中要害。
周遭龙兽相助伤龙拔出巨箭,西妃蓄势已久的治愈术白光同时绽放,盘旋半空的白芒化成团团,如灵魂之光般飞舞落下,受伤的龙兽伤势刹时复原如初,一改痛苦之态,精神抖擞的随众冲锋。
席撒见没有死伤,这才暗舒口气。奔腾的龙群撞上封挡道路的魔象,铠甲在碰撞中溅射团团火花,金铁交击的巨响连绵激起,头头魔象套装甲胄,巨铁鞭子般的长鼻抽落时,被龙兽以长颈绞缠,相持不下。
骑抢在兽背上你来我往,缠斗不休。一头头的龙兽借助冲力撞上前头的同伴,放眼望去,五排龙兽挨成一团奋力冲撞,三排魔象节节后退。龙的嘶鸣,魔象的嚎叫绞缠一起,震耳欲聋。
席撒吩咐六十人族龙骑分左右拦截豹骑袭击,自领阳天,上水他们跃出骑背,直投魔象。“斩人毁弩!”说话间,一剑当先,接连砍翻两个象骑。与之同时,众龙兽纷纷掉头后奔数步,又集结一团,再度朝象骑狠力冲撞,刹时有数头魔象承受不住力量的歪地摔倒,连接骑兵之间的粗锁都被这冲力震断十数节。
剧烈的冲撞,也导致龙兽肺腑被震伤,但在西妃的范围治愈术相助下,又迅速复原。伤而痊愈的龙兽斗志更显高昂,不要命的高频率接连冲撞。铜墙铁壁般的象骑一个个跌倒,片刻工夫,缺口已被冲开。
斩毁三十余架机弩的席撒等人回返骑背,抵挡着象骑铁墙合拢,相助众龙骑自缺口踏着倒地的魔象身躯突破包围。数百豹骑突破龙骑阻截,蜂涌扑来,许多妖精被突袭的魔豹咬住,拖离骑背,人尚在半空已被数只骑枪贯穿身体刺死。
那些龙兽发觉背上主人被伤,纷纷要回头救助,那些血腥妖精喝喊着叫走,随即便被刺死。龙兽见状稍一迟疑,终还是回头随众远去。骑飞龙在半空的阿九见状抛开对箭矢的恐惧,飞落救助,奈何她飞的块,被豹骑咬住的妖精死的却更快。接连十数次都没能来得及救活一个,从未想到龙骑会有今日惨状的她禁不住眼眶通红,泪水打转。
理会不得飞龙战技尚未纯属掌握的事实,就那么架飞龙凌空翻旋着施展风华乱舞枪击撞入追击的豹骑群。“本小姐杀了你们这些绿国的王八蛋!”万千枪芒,刹那绽放,刺伤豹骑十数,终被一骑以枪舞技挡下,那人内力深厚,又自侧截击,两枪交击刹那,将阿九整个震飞骑背,抛上半空。
那飞龙机警无比,及时盘旋高飞,避开豹骑围攻乱刺的枪击,虚空翻滚改向疾飞,又避开追击的箭矢,追上抛飞的阿九,接稳便拔起高空,远远逃出箭矢射程。受惊的阿九这时却不知恐惧,内伤流溢的鲜血染红甲胄也毫不知觉,红着眼眶,只想大哭一场。
席撒在下头边与豹骑交战边朝高空的阿九喝喊撤退,半响才见阿九站起,目光却落在地上指挥追击战的张成身上。知道她平素与龙骑兵关系最好,席撒不由大惊失色,果然,就见阿九抓住缰绳,不顾伤势的架飞龙直朝地上的张成疾速坠落,任他如何喊叫都不理会。
席撒再也理会不得三支刺来的长枪,随手挥枪抵挡同时,抓弓咬弦上箭,箭矢流星般破空飞出,精确无误的射中飞冲的阿九身体,顿时将她带飞骑背,人也陷入昏迷。飞龙听到席撒喊叫,盘旋回飞接住阿九,投空远去。
这一走神,便有一枪贯穿席撒铠甲,刺进身体时,被他一把抓住枪杆,狠狠一发力,拔出枪头同时将那豹骑连人带枪甩砸敌骑身上。一头魔豹同时扑落,血盆大口朝席撒脑袋咬落,他也顾不得处理身上枪伤,一拳迎豹口轰出,直入魔豹口喉,顿时将那头魔豹砸的惨叫不及发出一声,窒息晕倒。
更多豹骑蜂涌扑上,枪刺咬抓,修罗身上铠甲处处破裂,血流不止,来往飞扑的魔豹迫的席撒手忙脚乱,眼见陷入被动围攻,再理会不得保存体力,乱舞刺击霎时绽放万千寒芒,顿时有数骑中枪受伤,周遭豹骑一时都不敢进攻。
摆脱窘境的席撒架修罗接连发起冲锋乱刺,追龙骑撤退方向一路冲杀。被豹骑缠上不能脱身的六十人族龙骑此刻只剩龙兽还在战斗,背上骑兵全被杀死。挣脱缰绳似的龙兽因此反倒不再受制,在修罗的嘶鸣呼喊声中集体冲出豹骑包围,也不理会背上乱咬的那些魔豹,只顾飞奔。
那些魔豹骑连番枪刺都没能杀死龙兽,眼见接应的西妃治愈术刹那回复龙兽体伤,唯恐陷入围攻,纷纷跃离龙兽,眼睁睁看它们奔过西妃小龙身边,一并逃远。
席撒拉在最后,直到眼见阿呆同时抓住两头龙兽尾巴逃出战场,这才连番施展龙骑技,一举突破包围,将敌群抛在身后。奔出几里,远远看见前方的龙群背影,回头又见豹骑追来,便驾修罗饶走侧旁坡地回走。
目送追击的四百余豹骑过去,不片刻,终于见到张成带领的几十豹骑奔来。二度灌注煞气入修罗身体,人龙化影,闪电般自侧冲出,舞动的长枪接连刺死十数骑兵,冲近张成。
两人初次近距离对视,张成的脸上没有惊惧,抓起长枪,不退反进的随护行豹骑迎他杀上。“席撒!让本王见识你的能耐!”席撒挥枪逼退数骑拦截,甩手丢枪,拔剑在手,那剑刃上凝聚的雷电能量噼啪炸响,不待骑众惊愕,妖法剑雷舞杀已经出手。
“本王也想看看那个老好人能调教出怎样的义子!”雷电构成的风暴四面炸开,绽放的蓝光中,几十骑抵挡不及的纷纷中电,任绿国甲胄制作特殊,也不能完全抵挡电击伤害,一时间纷纷麻痹。
第二百零四章 在风雨中飘摇(十四)
席撒人如飞龙,跃离骑背,凌空翻滚着穿过敌骑阻挡,接近那顶金盔。雷电的光亮消逝时,众骑只见他游龙般飞扑张成面前,无不大惊失色。披风挥拂同时,席撒长剑脱鞘而出,斩杀技游龙腾空化光射出。张成神容冷静,先见披风迎面扫来,既不招架也不回避,硬生承受抽中时的震击,只顾横剑喉前,又以剑鞘横摆心口。
尽管挡住席撒这记割头的致命快剑,他整个人却被巨大力量撞离骑背,抛飞上空。眼见席撒身形一旋,单足在他豹骑背上一点,人如箭矢般投空飞射追来,剑光闪动,二度刺来。
下方数个骑离骑飞起,枪刺剑舞来救。席撒这一剑尚未刺出,便见张成以万斤坠神功带的身体抛势骤止,猛的落下,脸上不由挂起微笑。追击骑兵眼见席撒升势将尽时,只见他信手挥披,人便如受力棉絮般又升一丈,枪剑攻击便全落在空处。
鼓风的长披虚空又一轻舞,便带的席撒疾朝侧飞,径直落回修罗背上。一人一骑,冲锋突破包围,在一旁坡头停下。“窝囊废果然教不出高明义子,他日切勿单独与本王碰上,否则能从我席撒剑下走出三招,都是奇迹。”
张成跃回骑背,眼见前方追击的豹骑被雷电风暴惊动赶回,也不再下令追击,遥遥注视坡头的席撒,也不动气的淡淡道“匹夫之勇,本王不屑与你独斗。”“哼,倒吧老好人的厚脸皮学到了。”席撒一声冷笑,说罢再不理他,驾修罗飞奔而去。
心下却暗觉厉害,本以为能得手的游龙腾空竟会被挡住已让他意外,半空急变摆脱死局的冷静足以让他诧异,至今不动怒徒劳追击又可见张成的智慧。‘要打败这家伙看来不容易啊……’
目送席撒人龙离开,豹骑中有人忍不住进言追击,他张成挥手吐气道“本王受了内伤,妖族的力量果然天生比人族优越许多。”追击龙骑的豹骑群这时赶到,当中一人询问缘故,听人简单说了,不由激恼捶腿。“再追晚矣!”
“未必!”见有人仍主张追击,张成忍伤开口道“北撒回头袭击只求引追兵回头片刻而已,这时候王之门龙骑已进入沼泽地带。那北撒自由出身沼泽,勉强再追只会落入算计。今日实是本王之过,明明疑心他择此路却未能果断决心将重兵埋伏于此。”
“小骑王切勿如此说,若非我等不信小王预感,今日也不会让他逃脱!”“是啊是啊……”“谁想到他竟走此路……”“我等不及小骑王智慧万一,实在该死……”
……
云端之上,一头黑鳞飞龙长翼轻挥,虚空悬停,上头端坐着个全身黑甲,覆体遮面的人。左右各伴着三头青鳞飞龙,其中一个长衫儒袍的中年男人开口道“绿王,今日非是小王无能之过……”
那黑甲人抬手打住他说话,语气温和而又平淡。“本王看的到。”那人便不敢再说,转而又道“既然凑巧遇上小王,何不让他见驾?平素小王就惦念大王,总遗憾长大后难得相见。”
“他日再说。”黑甲回应的平淡,末了又道“你看方才一战如何?”“属下观来,只觉平分秋色。”
“席撒自幼多疑,不信他人,不敢将生死交付同伴战友之手,故而从不修习训兵之法。西妃是个孤独游魂,虽然博学多才,然训兵之能也算不得让人惊羡。王之门龙骑战斗力至今孱弱,但今日却能逃走。只因张成根本不懂率领豹骑,真正优秀的魔豹骑三头足可威胁九级龙骑,但今日王之门骑兵死伤过半,龙兽却无折损。”
那长衫中年人忙道“绿王所言极是,但小王能打出这等战果,也非容易啊!”“你不该对他宠溺太过,若肯指责张成之过,他也不会学不足你训兵之能一二。北撒族每一个都是优秀的战士,故而战士易得,龙兽难求。张成今日何来战果可言?”
“绿王教训的是,属下日后必定多加督导!”长衫中年人说罢,又小心翼翼道“绿王,若能由黑骑军相助小王,训兵一事必收良效!”“小孩子的事情,他们自己解决。本王若将黑骑军交于张成,你以为绿后就不会将心之眼交于席撒?”
长衫中年人不再做声,垂手静听。“绿国储君不是必须由谁继承,而是谁最应该继承。本王知道,你们都不希望绿国基业被绿后义子拥有,妖族那一套,你们并不能理解接受。绿后也体谅你们的心情,所以你们联合百三十强,她沉默;你们借故调走一百铁壁骑,她也沉默;你们找飞云东相助,她仍然沉默。
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