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第10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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击倒她,既能一统百三十强平原。
震惊之后,阿九好笑,因为太过可笑,忽然没了惊惧担忧,放肆哈哈大笑不止。“胡说八道!我阿九虽非此地人,但也知道妖孽血海行动如风,来去无踪,修为高深可怕之极,西妖族也尊其为自然妖精恩赐的罪罚使。诸国遭其祸害极深却连性别都无从确定,此刻竟来说是西妃,凭她年纪修为哪里可能有这等战斗力!简直信口雌黄,指鹿为马,一派胡言!”
“他们不相信!““早知他们不会相信!”“本公主得知此事时也不敢相信!”“可惜此事千真万确。”“不过我们无法让他们相信。”“无妨!”便听三十多个声音忽然异口同声,运功传音,齐齐冷笑喝喊。
“无论是否相信,不留下她,无一能活!”
几十个内力高强之人的齐声呼喊,只震得山林颤动,仿佛时刻都会崩塌爆裂。
阿九不由冷笑,飞进小龙,朝西妃道“后面的敌军转眼既到,我军如何应对?”对于敌军所提之事,她根本不予考虑,完全偏离事实。
西妃在南地声名赫赫,扬名多年,妖族虽然不会变老,但身体成长周期与人类相差不多,西妃年纪与席撒相仿的事实绝对错不了,除非北撒族上下全都瞎了眼,连这都能判断错误。或者时间当真有神仙存在,她的确是妖族自然神使者转世,这未免太过可笑,自然神的使者就在北撒族,正忠心耿耿的跟随消肿席撒?
西妃神色淡定,对于敌军说的那些话,似乎根本就不在意,只打量周遭地势,寻思对策模样。良久,缓缓摇头,无可奈何道“敌军既然非说如此,妃便投降过去,以免全军覆没,有负王所托……”
阿九一句反对的话尚未出口,身后几个妖族龙骑齐喝出声。其中两个喊的是妖族语,其余则是人类语言。“昔日我族舍弃北地躲避灭族之祸只因北撒卡思之令,难道妃医神使以为北撒族众早已舍弃荣誉,竟会作出如此卑贱之事!”
阿九一时被那几个妖精份外激动的态度惊呆,反对的话竟这么忘在肚子里。西妃神情严肃,回骑面对众龙骑兵,抬臂致礼道“我族勇士无需愤怒,妃所以有此言绝非侮辱我族荣誉。北撒曾言道,他不在时,妃既可代言一切。这是北撒之托,之令!”
那几个愤怒的妖精,霎时没了火气,显然全盘认可接受她的话,丝毫没有违抗之意。阿九不禁心寒,对此刻看到的血腥妖族迂腐无情一面感到义愤填膺!若没有西妃,王之门可说绝没有今日,她的贡献大家看在眼里,而这些血腥妖精竟能为命令坦然接受让她赴死的结果,神情如此无动于衷……
“我和阿呆绝不会看你送死!”西妃神情平淡,语气却严肃坚决,让阿九为之一楞。“王曾交待,故而他不在时,阿呆必听妃命令。阿九若要违抗命令,辱没王的荣誉,妃会让先将你制服。”
一愣工夫,西妃已驾小龙奔离众人,迎对面敌军的寒光箭头而去。阿九刚有动作,周遭妖族骑齐举长枪,夹她咽颈,迫的她不能动弹丝毫。只能情急的身手虚抓那远去的背影,喊叫。
“妃!回来……回来……回来!”
山原,东合国军营大帐。
东合王陪着阳天喝酒,甘愿当个婢女,一次次面怀温柔的替他斟酒。阳天很快感觉到醉意,轻飘飘的,头晕目眩。‘奇怪,今日如此不胜酒力……’东合王说着些让人飘飘然,尤其让男人喜欢听的软语,又劝进一杯。
阳天一口喝干,再支撑不住,咕咚一声栽倒桌案,挣扎使力半响,仍不能坐起。“这酒好烈……”他的双眼已不能清晰视物,意识有些模糊,说话也含糊不清。但东合王听见了,温柔含笑道“可不是嘛。加了醉烈丹,就是头骏马也不堪承受一碗,夫君连饮两斤才倒,不愧是男儿中的男儿。”
阳天意识越渐模糊,丧失思考能力,迅速沉醉下去。
再清醒时,被寒水浇头。面前站着温柔含笑的东合王,看周遭环境仍在大帐,尚不知发生何事的他试图动,才发觉手足身体仿佛不属于他般,毫无反应。低头一看,倒抽口凉气。这才发觉整个被森冷铁索贯穿身体三十多处穴道,似被绑在背后人字形的古怪铁架上。
刹时想起席撒的警示,望着面前那张仍旧纯美温柔含笑的脸庞,恶寒,愤怒,惭愧交织成复杂情绪,最后变成羞愧。“何不杀了我。”他唯一能做的只有开口说话,有询问究竟的冲动,又被压下,化成一句绝望的求死。
东合王的细手一如过去般温柔的拂过他未着衣裳的赤裸肌肤,轻轻的,缓缓的,眼里充满爱怜,仿佛注视着最心爱的男人。“享受美丽女人的温柔总是需要付出代价,如果不能给予心动的荣华富贵,又或让人迷恋的真情。那么不是变成苦苦追尾的狗,就是如你这般,被充分利用。”
阳天咬牙切齿,却一个字也没有骂出口,他觉得那只会让眼前的恶毒女人更得意,更享受胜利的喜悦。
“夫君,无论你想活命,还是想求个痛快都只有乖乖配合,你绝想不到我这个娇弱的东合王懂得怎样折磨人的手段。妖孽血海往日搜刮的藏宝图如今何处,北撒族抛开边南基业来到这里想必是为挖掘宝藏,已经起出多少财宝,收藏哪里?夫君练的是什么武功剑法,秘笈必然随身携带的,藏在哪里?”
阳天虽然疑惑她口中认定的妖孽血海一事,却决意不与她说话,哪怕一个字。只是呵呵轻笑,最后放肆大笑。东合王静静看他笑了许久,才使心腹拿来刑具,缓缓打开同时,含笑注视他道“夫君总会说的,不过夫君是有骨气的男儿,当然要受过刑罚折磨,不堪忍受时才说。”
阳天刚想咬舌自尽,一根针刺入穴道,让他微张的嘴肌肉僵硬,再不能合上。
第一百九十四章 在风雨中飘摇(四)
小楚王宫,席撒取走宝库所藏几样最名贵兵甲,替傀儡王后穿戴,直至全副武装。上水见他竟为自己里两层贴身软磷,外两层全披厚甲,不禁暗觉诧异之余,颇觉触动。‘王虽不喜夏妃容颜,却也因夫妻之恩倍加爱护,真让人意外……’
席撒替她穿戴整齐,转一圈仔细打量,满意点头。“夏妃啊夏妃,本王也算仁至义尽,倘若这般厚甲都不能保你挡刀挡剑之后仍旧活命,只能怪你命苦啊……”上水来不及细思这话含义,忽闻宝库外衣襟拂动作响,只觉四面八方都是敌人来袭敌人,陷入四面楚歌境地。
“果然来了。”席撒口气轻松,神色却凝重。上水只见他双手各抓起一套全复式厚甲,看似轻松悠闲,实则迅快的移至宝库大门,几乎同时,三寸厚的实木重门被柄大锤砸成粉碎,锤头带着碎屑,堪堪自席撒面前划过。
两条人影自门外左右执剑闪入,不等他们错愕,双双被席撒兜头砸至的重铠撞退,使锤的汉子迅速反应,大喝冲撞,被席撒披风卷上锤柄,不由自主的装在门框,一时间石墙碎飞,烟尘弥漫。
袭击之人不敢冒进,撤手放锤飞退,只闻风声迎面追出,知是大锤,慌忙仰倒躲避,不料这一倒,恰好被跌地的铁锤砸个正着,一口鲜血,如地泉喷涌。扑进救护的人迟了半步,无不惊骇于对手的实战经验之丰富。寻常人夺锤飞敌,纵使高手也抱定伤敌之心,故而仰倒及时,飞锤必然落空错过。
一时间不敢冒进,十数人彼此站立呼应距离,重振阵势。这工夫,里头的席撒飞锤出手,头也不回的闪移夏妃身畔,一拳轰碎宝库墙壁,甩手将夏妃首先投出,碎裂的墙壁洞口外,一柄长刃闪动,斩在夏妃甲胄上,刹那火花飞溅。
埋伏者察觉中计,不及反应,握剑的手腕已被冲出的席撒斩断,不及惨叫,咽喉又被手肘重击,骨头碎裂声中毙命软倒。席撒冲出杀人,中剑的夏妃尚未跌倒,被他一把拽上,甩负后背。
库墙外埋伏的袭击者察觉状况,发足追赶,暗器弓弩,飞蝗投射,全打在夏妃身上,所幸甲胄质地优异,又多层叠加,竟然全部挡下。席撒背负活盾,只顾奔逃,区区三百斤重量对他轻功也未能构成多少影响,一刻钟后,追兵已被甩的无影无踪。
席撒将一动不动的夏妃丢落地上,卸去最沉重的厚甲,见软甲最里一层没被那一剑斩破,不禁惊讶。“想不到你这么命大啊!那种高手的一剑连你皮肉都没伤着。既然如此,我席撒也不能冷酷无情的把你仍下不管……兴许路上还有用处。”
嘀咕着,他自顾打量周遭地形,再不关心夏妃状况。却说上水,最初被投出时还不明白席撒用心,猛然见到剑袭,想反应也已来不及,以为必死,不料侥幸席撒出剑极快,那一剑力量没能挥尽,故而侥幸活命。
席撒拿她当盾,或许有心利用最厚实的胸甲部分,致她面对追击敌众,眼睁睁看着暗器弓弩铺面飞来,多少次都以为扑面射近的箭矢会正中护目晶片,把她杀死,这种提心吊胆中,让她大脑一阵空白。
也不知是否秉性,又或已经历许多阵仗,很快又恢复些冷静,强压下心中恐惧,仔细留意暗器箭矢的来势,利用这种罕见的经历领悟战技,竟觉得获益匪浅。到逃出生天被席撒丢落地上后,又一阵后怕袭来,想到倘若护目晶片被射正着,必然当场丧命,死的难看。
这时才渐渐想到席撒的冷酷无情,恍然惊觉,过去从不曾真正认识面前的人。上水的心情复杂而沉重,但席撒却十分轻松愉快。尽管西南之行此刻已注定失败告终,但久违的四面楚歌危境感受,让他心愿得偿。
歇息不久,他又拽上夏妃出发,也不管她连滚带跌的难以跟上的狼狈,以及急促喘息换不过气,几近窒息的痛苦,只管全速飞奔。呼啸而过的风声,暗夜的幽静,都让他仿佛回到从前,越意气风发,跑的越快,天地的景象不断闪掠变换,飞闪身后,仿佛挣脱一切束缚。
“任你张成动用黑骑王寨高手,也只能跟在我席撒身后喝风吃土!哈哈哈……”上水素来对轻功自负,往日包括席撒在内,无不对她推崇备至。今日才发现,论轻盈灵敏她或许胜席撒一筹,论奔驰之快,耐力之久,她根本不是对手。
想到席撒冲出重围时斩断埋伏高手那一剑之快,联系此刻所见感受,错愕的发觉,原来过去她和阳天,阿九,一直被他小心照顾着自尊,才以为自己当真颇为了得,才有那许多绽放光彩的机会。
“夜色星空的凝视
唤不住他的驻足
深渊大河的拥抱
挽不住他的流连
如情人凝视的镣链
转身间崩裂
如情感拥抱的缠绕
挥手间碎散
与欢腾的风共舞
与风的欢呼
一并
天地遨游
充耳不闻
那些
诉说停留的温柔”
席撒忽然驻足,上水瘫软跌倒,急促喘息着,早已忘记累和痛苦的滋味,这时只觉得丧失所有直觉,身体,感受一切都不属于自己,全部丢失,大脑空白一片,视线模糊不清,只懂得喘气,再喘气,贪婪的呼吸。
夜空依旧,星光闪耀。当她恢复视觉,眼前的山川林地,火把连绵起伏。思绪渐渐从短路状态恢复,耳中猛然听见对面山地此起彼伏,忽左忽右的喊话。渐渐听明白,意识到龙骑正陷入何等处境,意识到此刻身在何处。
‘怎可能……一口气穿过小楚与东合国境,至徐国边境山地?’
席撒满脸汗迹,混杂飞尘,风尘仆仆。但眼眸冷静,嘴角挂笑,精神烁烁,毫无倦意。所以赶来这里,他料想以暗中敌人一贯的高明,以西妃的能力,必然被困徐地,此番赶来,果然如此。
任他绞尽脑汁,也没料到会是这种大阵容,更料不到诸国所以如此的理由那等荒唐可笑。西妃虽强,但受限于年纪功力绝不可能是妖孽血海,他甚至对妖孽血海传说的夸大程度质疑。
但此刻没有闲心为此事好笑。龙骑已入伏,敌我双方实力差距过大,敌军不存在唯一首脑可擒,眼前形势让他无计可施。就在这时,对面山川响起敌军得意笑言。“妖孽血海!想不到你也会为旁人牺牲自己啊……”
第一百九十五章 在风雨中飘摇(五)
上水只见席撒扬眉冷笑,便听他运功传音道“哈哈哈……一群被绿国利用的蠢才,有脸在此嚣狂?本王的人,容得你们说要就带走!”言罢,一声冷哼,响彻夜空。就在席撒举步时,泥土一团翻动,钻出颗硕大的鼠人族脑袋。
那对圆溜溜的眼珠子,滴溜打转,喊住了他。“王。”席撒惊喜回头,一看是探宝队首领,灰鼠王的子孙。“你们怎会在此?”那鼠人从土里钻出,摇晃着脑袋努力站直,致以妖族敬礼。“老祖宗教导,跟随龙骑出征,一切长留地方务……务必挖掘地宫备不……时之需……”
席撒哪里还有工夫感叹它跟那遗传自灰鼠王的人类语言水平,只觉惊喜交加,想不到灰鼠王教导的如此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