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性诱惑-第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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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将军……”待走到那城门之后,将要分手之时,皇甫南然犹犹豫豫的望一眼幽夜罗,轻轻的开口。
“皇甫大人有话直说便是!”幽夜罗收了心神,抱拳恭敬道。
“你觉不觉得今天的事情顺利的让人……”皇甫摇摇头,竟然说不出心中的怪异感觉。皇上为人一向深不可测,这次竟然为了与鲜奴签约而强迫自己临幸鲜奴公主,这在以前可是绝对不可能的事情。
“晚辈深有同感,据张公公说,皇上对鲜奴公主一向排斥,这次竟然这么轻易的答应,会不会……”幽夜罗凝重的皱眉,担心的与皇甫南然对视。
“皇上他……依老夫看,这件事情我们还是禀告晖王爷知道,晖王爷夜晚在宫中巡逻,也好有个防备!”皇甫急急的开口。
“你的意思是皇上又可能对公主不利?”幽夜罗的神情也猛地凝重起来。
“幽将军,有些话还是放在肚中安全的好,我们这就去找晖王爷!”两人说完,急匆匆而去。
朝晖殿,金晖貌似伏案用功,可是只有守候在一旁的戎天知道,爷这本书从早晨到傍晚,也只是翻检了一页而已。
“爷……”他上前,轻轻的打断金晖。
金晖微微愣怔,眼睫儿翻翻,凝神瞧他:“说!”
“刚才小五子不是来通报,青主子无碍,爷还有什么好担心的?”
金晖一怔,不悦的蹙起眉:“你在胡说八道什么?”
戎天见金晖不悦,也就不敢更过于放肆,赶紧敛眼低眉不敢吭声了。
房间里一下子沉寂了,沉寂了许久之后,金晖猛然放下手中的书卷,“戎天,难道连你都看出……”他突然顿住。
“属下看出什么?”戎天不解的抬眸看他。
“算了,你下去吧,这儿不用你伺候!”金晖猛然烦躁起来,挥挥手,刚屏退了戎天,小五子就进来禀报,说是皇甫南然与幽夜罗求见。
“快请!”金晖眸色一暗,面部表情猛的变得凝重。
“是!”
小五子出去,一会,皇甫南然与幽夜罗进了金晖的书房。
“两位大人这么晚了前来是有重要的事情吗?”金晖起身迎接,眸光凝重,面上却是他的招牌笑容,清淡,平静,泰山崩于前儿临危不乱。
“不瞒王爷,是有重要的事情!”两人当下将今天在御书房发生的事情简单扼要的叙述了一遍。
“这仿佛并没有什么不妥,也许皇上他突然改变了心思,要做一个勤政爱民的好皇上也说不定!”金晖一怔,心中虽是讶异,可是他的心思向来缜密,当下并不动声色,只是谈笑出声。
“王爷也这么认为么?那真的是我金狼王朝之福啊!”皇甫南然低低的叹了一口气道。
“两位清回去吧,宫中有本王,大可放心!”金晖照旧优雅的笑,那神情仿佛两位大人果真是杞人忧天一般。
无法,两人只得告辞。
两人一走,金晖的神情猛然凝重起来,他微微的蹙了眉,唤戎天进来。
“昨晚鲜于可有什么异向?”
“禀王爷,下半夜的时候,鲜于太子曾经离开偏殿,他身法极快,属下追不上,看方向应该是凝香居方向,不过很快就回来了!”
“有这等事情,你为什么不早说?”金晖猛地站起了身子。
“属下……”戎天见金晖发火,立刻噗通跪在了地上。
“现在莫殇已经被皇上调去守偏殿,皇上的一切我们已经无从掌握,只要这皇宫之中有一丁点的响动,你都要禀告与我知道吗?”金晖的语气猛地严厉起来。
下半夜,正是金日变身的时刻,鲜于去凝香居,就算是碰到今日也应该没有问题的,因为金瞑不可能知道晚上发生的一切,但是皇上猛然对鲜奴公主示好,难道真的因为是想要联盟?金晖缓缓地移步,不由怔怔入神,那若有所思的摸样,让跪在地上的戎天更是一阵阵的刺戮。
“王爷,属下知罪了!”戎天跪在地上深深的磕头。
“你起来吧,不怪你,这种事情张扬不得,你一个人又怎么顾得过来!那个莫桑可以买通吗?”他上前扶起戎天。
戎天摇摇头,犹豫了许久之后,踌躇着开口:“王爷,有件事情,属下觉得很奇怪!”他顿顿,继续,“那莫桑所用的武功非常怪异,而且宫中也没有此人进宫的记录,仿佛是凭空出现的一般,如果属下猜得不错,他应该是皇上亲自训练的人!”
“亲自训练?”金晖皱皱眉头,怎么可能,在莫桑之前,皇上的一举一动都在他的掌握之内,除非莫殇欺骗他!
“戎天,你认为莫殇有可能欺骗我们吗?”金晖幽幽的开口。
戎天一怔,凝重的点点头,“莫殇虽然表面上忠于太上皇,其实他的心中还是向着皇上,如果说皇上暗地里训练兵马,莫殇知情不报也有可能!”
“那就大大的不妙了!”金晖不禁扼腕叹息。
玉华宫,玉澈一身净素的白衣,端坐在花厅前,淡扫蛾眉,举手投足之间有着一种飘逸的美感,鲜于立在她身后,望着她云淡风轻的模样不禁有些恼怒。
“今晚那金狼王要你侍寝,你愿意还是不愿意?”
淡淡的回觑鲜于一眼,玉澈微低了螓首,笑的淡然:“我已经是他的妻子,侍寝自是分内之事,何来不愿之说?”
鲜于一怔,面色禁不住难看起来,他昨晚回来,并没有将遇见金日之事告诉玉澈,今日瞧这情势,似乎有些隐瞒不住了。
“也好,反正那个什么金日王爷神龙见首不见尾,你既然想通了也好!”他点点头,恼怒的心情微微的有些缓解。
“金狼王就是金日!”玉澈缓缓的梳理着发丝,慢条斯理的开口。
“什么?”鲜于一怔,不解的望着她。
“皇兄,其实玉澈一直没有告诉你,那金狼王是双人同体,并不是扶摇双生,白日里的绿眸金发的金瞑,三更过后则是黑眸紫发的金日,只是不巧,我喜欢的是金日而已!”玉澈淡淡的笑,那笑容倒是让鲜于情不自禁的心底寒彻起来。
双人同体?这世间怎么有这么荒唐的事情?
“我知道你也许不相信,但是金暝变幻成金日是我亲眼所见,这点你根本不用怀疑。金日……”她莞尔一笑,“他模样俊俏,可爱,但是我知道这个只是他的表面而已,确切的说,他才是真正的金狼王,那白日里阴鸷的金暝只是他的一个替身而已。金日,比这皇宫里任何一个人都深藏不露!”
鲜于一怔,一起昨日男子那可爱笑容背后那阴鸷的眼神,混身不禁微微的有了一丝凉意。
“你怎么会知道?”
“皇兄以为我玉澈真的是那种肤浅之人吗?我爱的人,必须有雄霸天下的野心与深藏不露的气魄,一个只知道撒娇的小鬼我会喜欢吗?”玉澈笑着,眸光里的犀利更浓。
“你……”鲜于禁不住愣住了,他自小就知道这个妹妹大智若愚,却没有想到心里竟然这般的深沉。
“皇兄不必惊异,恐怕这皇宫之中鲜少人知道金日的真面目,也许就因为我是外人,金日认为我对他没有威胁,所以才在我面前原形毕露而已!”玉澈笑的更是得意,不知道这样算不算因祸得福。
“可是今晚……”鲜于焦急的看着天色,已经是戌时,算算时辰,皇上也应该快到了。
“皇兄还是离开吧,我一个人可以应付!”玉澈站起身来,低声道。
鲜于点点头,宫中有规矩,戌时三刻之后,除去公务在身的晖王爷与侍卫,任何男人不得在后宫停留,平日里他顶替玉澈化成丫鬟藏在玉华宫中,如今皇上驾到,自然不能故技重施。
鲜于向外走,快要走到宫门之时却停住了,忆起昨晚那今日凶狠的眼神,想想玉澈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一个人对付金狼王实在有些危险,他四处瞅瞅,见没人注意,当下便潜回了玉华宫找了身丫鬟的衣衫藏匿了起来。
晚膳之后,打听消息的月眉回来,说是皇上今晚要宿在玉华宫,柳芽一听,心不禁微微的一沉,难道金暝真的还在为今天早晨的事情生气吗?他不来凝香居,那么金日是不是也不来了?
柳芽这么想的时候,尽然发现自己有些喜忧参半,仿佛她越来越排斥金日的出现。
“娘娘?”月眉见她发呆,以为柳芽伤心,当下上前赔笑道:“娘娘不要多想,我听张公公说,是因为要与鲜奴国结盟,皇上才肯对鲜奴公主好的,想想皇上为了娘娘的病,可是衣不解带的再凝香居中待了两天一夜呢,这后宫的妃子,哪一个有娘娘这样的福气?”
月眉笑着上前缓缓的为柳芽梳理着发丝,“方才去打听消息的时候也碰见远月殿的秋儿了,估计也是月妃娘娘让她去的,相信现在,月妃娘娘那儿更是痛苦呢!”
柳芽皱皱眉,身为二十一世纪的现代人竟然有些不适应皇宫之中争宠的戏码,她按住月眉梳妆的手,缓缓的开口:“你先下去吧,晚上我不习惯人伺候!”稍等一刻,她又开口道:“记住千万不要到前殿来,在后殿老老实实的呆着……我不想你们有事!”
月眉一怔,面色有些苍白,忆起阿霞的死,忙不迭的点点头,逃了似的退了下去。
柳芽看着月眉慌乱的背影,轻轻的叹了一口气,她倒不是有意吓唬她,只是没人守在她的旁边,有些事情她也好行事!
戌时三刻,时间不算晚,柳芽却再也等不下去了,换上一件暗色的衣衫,因为刚刚过了十五,月色还是明亮,也不用打灯笼,借着屋檐下摇摇晃晃的宫灯,深一脚浅一脚的去了湖边的矮房,那是宫女们歇息的地方,不值班的宫女一般都在矮房之中歇息。
暗暗的在心中数着房间,等到第五间的时候,柳芽停住,到门前,见里面亮着一支红烛,一个羸弱的身影映在雕花的窗棂上。
“小蓉?”她轻轻的唤了一声,怕惊醒其他的奴婢,便推门进去了,却没有想到正好瞧见钱蓉急急忙忙的向床榻下塞着什么东西,柳芽一怔,只是瞧见了一抹纸鉴,瞧上去有些眼熟。
“娘娘……”钱蓉急急的将东西塞到床榻里,然后转身跪在地上,惊慌的行行礼。
“免了,你起来吧!”柳芽不动声色地点点头,缓缓的打量了钱蓉的房间,很是简陋,只是一张桌子,一张圆椅,简单的梳妆台,床上帘幔也是那种粗糙的灰白色帐幔,与她凝香居中的摆设比起来,自然是一个地下一个天上。
钱蓉见柳芽打量她的房间,当下有些不好意思起来,赶紧搬了唯一的一张圆椅给柳芽坐。
“看起来你连杯茶也没有了,不如你先回凝香居去端壶茶来吧,今晚我睡不着,你就陪陪我,我们说话话!”柳芽笑着在圆椅上坐下来。
钱蓉咬咬唇,眸光掠过床榻,仿佛有些不情愿,可是主子发话了,她只能低着头,忐忑不安的向外走。
待房门一关上,柳芽便冲上前,将床榻下的纸鉴取出来,一看,她倒愣住了,原来是白日里她写的那首诗的纸鉴,不解为何到了钱蓉这儿来。
端着一壶茶进门,见柳芽拿着纸鉴站在房间,一双黝黑的双眸缓缓的打量着她,钱蓉一惊,茶壶一歪,热茶倒在手上也毫无感觉,一下子跪在地上。“娘娘恕罪……”
柳芽一笑,将纸鉴放在圆桌上,淡淡的扬眉:“你起来吧,其实我知道身边没有一个心腹,都是太后的人,但是小蓉你不一样,你是我的救命恩人,在暴室之中,我看着你狼吞虎咽的样子,我就告诉自己要好好的照顾你,可是……”柳芽轻叹了一口气,将纸鉴向前推推:“这个你拿着没有用的,因为没人看得懂!”
钱蓉的面上更是难堪了,她拼命的咬着嘴唇,没有让自己哭出声来:“娘娘,不是我拿的,是……是她们交给我的,让我给太后,我正在犹豫,娘娘就来了,娘娘,钱蓉真的不会害娘娘的!”
她说的真诚,面上梨花带雨,瞧着甚是可怜。柳芽再次一叹,扶她站起来:“算了,就算是你,也没有关系,你不也是奉命行事吗,这皇宫有几个身由自己的人!”
听柳芽这么一说,钱蓉更是无地自容了,抽涕着说不出话来,“娘娘,是钱蓉的错,鱼嬷嬷说了,要让钱蓉好好的看着娘娘,不要让娘娘有任何的差错,可是因为阿霞的事情,钱蓉害怕了,想要回琉璃宫去,鱼嬷嬷不让,她让奴婢将得男锁放在娘娘的床下,再找一些娘娘与皇上相好的证据,让太后宽心,奴婢不识字,见娘娘那日把玩这纸鉴,以为是情诗一类的东西,所以就……”
“原来是这样?太后仿佛很关心我与皇上的关系?”柳芽微微的皱皱眉,太后这么做,仿佛超出了情理,这皇宫之中并不是她一个妃子,难道真的与墨青青的任务有关?
难道这任务之事太后也知道吗?
“是……娘娘,太后娘娘日日念叨,想要娘娘为皇上生下一子半女,虽然后宫嫔妃众多,可是钱蓉从来没有见过太后娘娘对哪位娘娘如此的上心过,就算是作为太后的亲侄女,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