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劫演义-第62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司科特默默地拿起刀叉,拨弄着盘里的牛肉,罗吉尔饶有兴趣地看着他极有修养地咀嚼。
“你怎么不问问我为什么不杀了你呢?”
司科特放下叉子,用极不感兴趣的淡然口吻回答:“我已经在这两天之内想得很清楚。”
罗吉尔尽管料想得到,但仍是惊讶了一番,也许除了丁戈和凯隆,司科特就是这个星球上最聪明的生物了。他不安地搓着肥厚的手掌,用挑战似地语气说道:“你以为我不敢杀你?”
司科特摇摇头:“不一定。如果你敢承担后果的话。”
罗吉尔发现无法处在同等条件下,自己在与司科特的较量中都始终不能占上风,这令他倍感恼怒和羞惭。
“我本来就是匪帮头目,世界上已经有很多人恨死我了。而你,司科特!你平时拢络人心博取好名声,唯一的好处就是能在死后使得许多愚蠢的追随者不要命地去为你报仇。不不怕任何人向我报仇!红体是为了占领整个地球,而我只不过是想获得一席之生存之地!”
“一席生存之地是自己创造出来的,不是靠出卖同类,当叛徒得到的。那样也不会长久。红体如果成功了,你们AG也只是比我们晚死一些时间而已。”
“可没人能对抗红体!”
“谈判的结果没有出来,你凭什么这么肯定?”司科特锋锐的目光咄咄逼人。
“你是俘虏!”罗吉尔和他面对面时总是摆脱不了恐惧,不得不总是以既定事实来提醒对方,同时宽慰自己。
司科特继续吃他的早餐,大约隔了五分钟没说一个字。罗吉尔很不耐烦,他想在才干方面超过司科特是不可能的,因此竭力想保持自己的风度,面部表情才不是那么太难看。
司科特仔仔细细地把饭全部吃完,掏出手帕擦擦嘴,这才慢条斯理地说:“罗吉尔,就算不合作,你也杀不了我。”
罗吉尔忍不住了,干脆撕破脸皮大叫道:“我是不想杀你,不是没有能力杀你!”
司科特迎着他的目光,仿佛是大人看着孩子,不论怎样的顽皮都能原宥似的。
“局势将会发生彻底的变化,因为你忽略了一支不可小觑的力量,在你占领发电站前,我已经收到了一份极为重要的最新信息。”
罗吉尔愤怒地把盘子一拨,砸在同样是金属的墙上。
人生乐趣(一)
人类的欢乐来自……于摧残与毁灭。
当你在享受一顿美味可口的餐点时,可曾想到餐桌上罗列的是受到各种酷刑的尸首?欢乐一向建立在痛苦与恐惧之上。
北齐文宣帝高洋制作带剌的草马草驴,把都城中作风败坏的女人都是征进宫来,强迫她们脱光衣服骑上去,弄得遍身血迹,然后杀死肢解,或用火烧焦,再仍到河里,以此取乐。他还让自己的部下侮辱妇女,他自己以身作则去侮辱自己的嫂子,并杀死不从的庶母。一日高洋心血来潮,肢解了自己的宠妃薛氏,并用她的髀骨作琵琶。与他胡混的薛氏胞姐只是请求封自己的父亲作司徒,高洋就无缘无故地勃然大怒,用锯锯死了她。一次高洋喝醉了闯进岳母崔氏家,见岳母胖墩墩地像个箭靶,于是搭弓引箭射中其面颊,崔氏痛得大叫,高洋因此发怒,用马鞭抽之。凡是有指责他或向他进谏的臣子都被用薪火烧死,前后达721人。
北齐后主高伟总爱扮成乞丐,并让别人凌辱自己,还在后宫修建荒村穷舍,以此为乐。其弟高绰总把人扒得精光,用颜料在身上画上各种猛兽,再驱狗去咬。高伟听说便求教于他,高绰马上把一个剥光,放在盛满蝎子盆中活活蜇死。待到敌军兵临城下之夕,高伟却禅位给年仅8岁的太子高恒,让自己的亲生儿作替死鬼。
南朝第五位皇帝前废帝刘子业即位后,将诸位王爷叔父囚禁在殿室内殴打,瘩辱,百般虐待。他的叔父刘休仁,后主的宋明帝刘 及刘休右等,身体都很肥壮。刘子业把他们装在竹笼中称量,以此排定次序,经过称量,刘彧最为肥硕,遂赐封号“猪王”。刘休仁次之,称为“杀王。”刘讳形体丑陋,被称为“驴王”,另一个被称为“贼王”。刘子业强迫他们到猪圈和驴栏里吃住,看到他们痛苦的样子开怀大笑,说不出的欢乐。
后废帝刘昱常带手执铤矛的士兵到集市和官府游荡,碰上行人及犬马牛驴皆杀之。刘昱用铁椎椎破人的阴部,左右见此惨状,不忍而皱眉,这个细微的动作仍被他察觉,不禁大怒,亲自用矛刺穿其袒露的肩胛。
南朝齐明帝之子东昏侯萧宝卷喜好四处游走,凡所到之处只要有人都被赶走,百姓常常连衣裳都顾不得穿,离开得稍迟或胆敢不走的都格杀勿论。前魏兴大守王敬宾刚刚去世,家人便被驱斥,却不敢留下收殓,待到回来时,尸体的两只眼睛都被老鼠吃光了。
………………《苍劫辞典》
'中'程科
第十三章 宇宙强锋 第一话 扭转的局势
无限无际的黑暗中闪过一道极其强烈的白芒,将惨淡的星空映得熠熠生辉。凯隆第一个从睡梦中惊醒,脱离的氧气罩拉动了留音装置,丁戈与红体使者的对话情景被重放了一遍,凯隆耸然心惊,忙叫醒了仍在休眠中的弹间宙和片山满,将这里面发生过的事告诉他们。
弹间宙皱着眉头说道:“丁戈孤身犯险,我们必须去支援他。”
凯隆反问道:“我们有什么资格,有什么能力去支援他?不拖他的后腿已经很不错了,再说他头脑冷静,办法又多,不会出什么事的。”
弹间宙急切地问:“那我们应该做什么?我们总该干点什么吧?不能光让他一个人拼命!”
片山满嗫嚅着开了口:“我身上还装着炸弹呢……不如你们驾驶飞船,把我送到……。”
凯隆摇摇头:“在没有确认谈判破裂之前,我们绝不能贸然发动攻击。极石核晶必须在真正无路可走时才能使用。我坚信丁戈有这个才能,不会有战争的。”
弹间宙突然想起什么事:“对了,你是怎么先醒过来的?”
凯隆回忆说:“我看到了白光,否则可能会睡得更久。”
三个人一同向“达尔达玛号”的侧窗望去。目前的达尔达玛巨兽正在沉睡,身体处于滑翔状态,而相对这艘造物主创造的超级飞船而言,任何其它在宇宙空间中移动的物体速度都很缓慢。他们看到了十几艘大型的太空战舰正向地球的方向航行,刚才的白芒就是它们的舰体放射出的。而从光芒映射下的舰身构造来看,这分明出于人类之手。
“那是什么?”弹间宙和片山满都惊讶莫名。
凯隆曾一度是地球神仆的首领,他的消息网遍布整个世界。自1947年第一架飞碟被发现开始,神仆的间谍就混入了各国的中央情报局,负责搜集一些至关重要而又极为机密的讯息。他略一回忆,大脑中便像电脑般罗列出所有的人类社会机密情报。他拍拍脑袋说:“想起来了。这些是系外探险队的军舰。十八年前联合国以美国为首发起了‘向太空进军’的口号,组织大型的科学考察队,矿业开采组与外太空军队向外移民。早在五年前他们从遥远的太阳系外收回了成功的讯息。他们在外太空建立纯粹军事化的社会,并扩大修建多个太空卫星城。我猜想过半年前红体做初步侵略时,地球总部就该用得着他们了。可谁知一等却等了这么久,地球就快要灭亡时,他们才匆匆起来……”
凯隆说着说着,三个人都愣住了。
“他们回来需要花费两三年的时间,而且携带的矿物也所剩无几了,因为舰体本身的动作需要引发小范围的极度强的核聚变。他们这时候回来的目的——如果他们并不了解红体有多可怕的话——也许他们是为了伺机攫取地球的最高统治权,才能在这时候回来的!”
凯隆注视着弹间,凝然说:“我早说过我坚信丁戈有制止战争的才能。可为了权力以及各种欲望,人类仍希望将这场战争持续下去。战争是红体发起的,却无法结束它。”
弹间宙猛地抬头:“凯隆,在这个世界上,除了唯一已知的造物主丁戈,你应该是最厉害的吧?”
凯隆愣了一下,迟疑地说:“大概是这样,不过成千上万的蚂蚁也可以吃掉狮子。”
“人不是蚂蚁,每个人都有独立性。”弹间宙郑重地说:“也许我想了一个好办法。听着,我们只要找到机会,你就抓住系外舰队的统帅,到时候人心与士气就会决定一切,而我们的资源,不,可以说是煽动将决定人心与士气。这支舰队虽然不足以和存在于宇宙各个角落的红体帝国抗衡,但如果使用得体,一样可以成为我们抵御外来侵略保卫地球家园的有生力量。”
“我们怎么接近他们?”
“司科特”弹间宙不由忧心忡忡,“我有些担心他在地球上的处境。若是他还在政府掌权,就必然会替我们说话。”
凯隆转头对片山说:“你一个人在这艘飞船上,可以吧?我和弹间要乘‘达尔达玛号’上的小型飞艇由这里返回地球,有更重要的事情等着我们去做。你就在这里接应我,无论有什么情况发生都尽量不要触动自己体内的极石核晶,这是没有办法的办法。你明白吗?”
片山尽管是一脸懵懂,但仍用力点了点头。
能源的奔流从主舰的舰腹擦过,舰体表面覆盖的耐热板逐层剥离,舰尾主引擎中靠两舷外侧的十四具引擎一齐喷射出高温热气体,随着巨大的倾轧声,与节流阀相连的超金属合金舰翼中挥出八条蜘蛛般的肢足,深深插入地面。十六艘大型战舰逐一降落,集中起光芒万丈的探照灯,将天宇中永恒的日食景象映得清晰异常。
这些巨舰除发动机与内部结构均由地球上各个电子机械公司分批制造外,外层舰体的壳模材料却发掘自系外行星的金属与坚硬的炭物质矿,再混合太空中游弋无际的陨石中提取出的金属矿藏,铸造了坚不可摧的战舰装甲。
麦克伦感激涕零,没想到自己在如此落魄的时候,作为老朋友,系外探险队总指挥弗吉亚马格拉利斯白兰度将军回归母星后第一个找的竟然是他,而事实上,若是此时的地球上一片宁静详和,白兰度会立即下达进攻地球的命令,可面对这样一个战火纷飞硝烟弥漫的混乱世界,最好的办法就是控制住一个原本拥有足够权势和地位的落魄贵族,而纵观全球,除麦克伦不作第二人选。
AG的首领罗吉尔此时却处在异常尴尬的境地,如若红体方面打算进行消耗战,不再强攻地球的话,他的利益就要全视白兰度的态度了。如果白兰度为了取得民心,装作被麦克伦说服,就极有可能挥军对付他的这些没有严密纪律一盘散沙的暴力组织。白兰度的舰队是目前人类唯一的太空力量,拥有摧毁母星和抵御红体进犯的实力,纵使AG控制了地球大部分的暴力组织和食物补给,也不敢轻举妄动,最起码的一点是原本打算如果司科特坚持不合作就予以杀害的罗吉尔,把他们基地除了顽抗到底的战士以外所有的科学家与老幼妇孺全部留下来了。
令罗吉尔苦恼的是他不得不抽调一部分食品与水来养活这班俘虏,同时面对载有丰富能源的太空舰队的归来,他们抢占这所全球最大的核电站也就变得毫无意义,不仅没得到丝毫更多的食物和水,电力也不再由他们垄断,反而无端地得罪了司科特,得罪了就要继续得罪下去,司科特的部门已成为罗吉尔最后的王牌,决不能轻易脱手,否则他就等于失掉了全部家当。静观其变的罗吉尔只能充分确定一点,那是足智多谋的司科特对麦克伦仍是很重要的,而麦克伦则对白兰度无疑至关重要。
麦克伦迎接白兰度的场面十分寒酸,因为他身边已经没有多少人,只是一个空荡荡的皮包政府,然而值得庆幸的是,所剩不多的新闻媒体都来为政府服务,用带有特殊采光装置的摄相机录下了这一“盛况”。对罗吉尔来说比较方便,不必再专程派探子混入场内偷拍了,全球仅存的几百家广播公司正倾全力向世界各个角落的人们传达这一会面带来的希望和勇气,这又要借助目前AG控制下的麦金利大发电厂,而作为一个土匪罗吉尔不愿公开表态,也就默许了。
白兰度已经不是十八年前那个只认识科学公式的痴人了,长年的远离家乡在几十万、几百万光年以外的极度恶劣环境下工作,使他原本澄清如水的目光罩上了一层终年不化的雾气。他只是淡淡地,象【炫|书|网】征性地握了一下麦克伦的手,对他热情激动的问候不冷不热,以此让麦克伦知道自己并不是没有他就不行,麦克伦毕竟当过总统,隐约能觉到这对地球和红体的形势来说都可堪称是最大转折点的背后,掩盖着人性与利益不可调和的邪恶杀机。
“麦克伦总统在这非常时期的生活一定很辛苦吧?”白兰度仍然要加上“总统”的称谓,虽然地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