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长得帅的深井冰都喜欢我-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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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天的时间吗。
我表情严肃的注视着木质的天花板。思考着。
拜德六方体;拜德用于储存自己知识的超稀有级魔导器。
如果我是赫伦奥兹。在炸毁设施并破坏了所有的研究资料后,带着拜德六方体逃走是为了——
瞳孔紧缩了一瞬。我赶紧低下头对着阿诺德紧张的问道;“阿诺德!你能解开拜德六方体吗!”
阿诺德点了点头;“可以。”
压抑着心中猛然爆发的狂喜。我从口袋里掏出了拜德六方体一把塞进阿诺德的手里;语气激动,“快把它解开!我有预感设施的研究资料都在里面!”
“好。”
阿诺德平静的应道。
然后。
我看着他,他看着我。
“伽德莉切殿下。这种劣质的魔导器是解不开六方体的。”
阿诺德轻轻一抛,魔导器精准的落入了盒中。样貌俊美的少年神色淡漠,无悲无喜的对瞪着一双死鱼眼的我平静的提醒道,“而我的魔导器,已经被您送给了那个男人。”
“其实你在生气对不对?”
“没有。”
我长叹了一口气。认命的推开了木门。
十分钟后——
“伽德莉切殿下!您没事真是太好了!!”
穿着长袍的栗发守卫眼含泪光,看着我泣不成声的呼喊道,“这一天我彻夜未眠担心着您的安慰!那么危险的地方!您为何不带上我呢!”
我带着阿诺德都掉下去了带着你有什么用。
“嘛——我不是没事么。别太担心了。”
将偷偷落在阿诺德那张冷漠脸上的视线收回。我看着不断抹着眼泪的罗森无可奈何的笑了,安慰的拍了拍他的背。
罗森抽噎的看着我,饱含深情的声音颤抖着,“伽德莉切殿下!”
“嗯嗯。”
我对他笑的很慈祥,“乖。把魔导器留下。”
“好!!哎?”
三分钟后——
笑容僵硬目光呆滞的罗森被我推出了门外。阿诺德一手托着六方体一手托着一个青绿色的魔导器,冰色的眼眸全程沉默的看着这一切。
我靠在门上。脸上原本的笑容也逐渐趋于无。
这已经不是圣恩露斯的内事了。罗森已经不应该再继续深入进去了。
“阿诺德。”
我认真的注视着那双清澈平静的冰眸,“一天。能破解么。”
一向会答应我的任何请求的骑士这次并没有马上回话。他低垂着眼睑,戴着白手套的手摆弄着魔导器,似乎在检查着什么。
过了会儿,他平静的说道,“这个魔导器也称不上上等。”
我嘴角猛地一抽,“算我求你了。”
阿诺德平淡的补充道,“不过一天的话。我还是能破解出来的。”
你这个家伙原来是那么记仇的角色吗!!
当我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天已经暗了下来。
朦胧的月光透过铁栏的窗户倾泻了下来。如透白的细砂般渗入拥挤仓库的每一条缝隙中,从浅入深,明暗不一。
而我的大脑也如这月色般模糊不清。隐约记得阿诺德摆弄了六方体很久,而我则一直坐在他旁边看着。
看来自己是不知不觉睡着了。
我抚着脑袋坐起身。随着我的动作盖在身上的什么轻轻滑落在了地上。
什么东西?
我呆愣的眨了眨眼。随即弯下腰把他捡了起来。
是蓝白的骑士服外套。
神志瞬间回笼。我猛地低下头,震惊的发现自己居然躺在那张熟悉的木板上。
“您醒了吗。”
少年清冷的声音在寂静的夜里响起。我看向声音发出的方向,却看见了阿诺德的背影。
清瘦纤细的身体隐在白色的衬衫中。他挽起了袖子,露出了在月光下细腻莹白却又肌肉匀称的小臂。
阿诺德似乎仍在摆弄着魔导器,并没有转过头看向我。只是说道,“还需要一点时间。您困的话可以再睡一会儿。”
“你从中午弄到现在?”
“嗯。”
我没有再说话。而身形纤瘦的少年也不再多说什么。
过了许久。我开口道。
“给你添麻烦了对不起。”
“您言重了。”
才没有言重。
阿诺德找到我不是什么偶然。他只是比其他人花了更多的时间寻找而已。在我失踪的那段时间里,我不相信他有闭眼休息过一分钟。
这之后将体力不支的我背回到了矿场。在我睡着的时候,仍为了我继续修改着魔导器。
但我无法对他说停下休息一下吧。
因为我们都在与时间战斗。
“您无需自责。”
清冷的声音让我瞳孔紧缩了一瞬。我呆愣的抬起头,看着他的背影。
月光为水蓝色的短发镀上了一层银光。明明是个那么冷漠的人,背影却看上去那么的温柔。
“您的成长证明我的努力并不是无意义的。”
他说道。
“只要是为了您。”
“我不会推辞。”
我笑了,却笑得很酸涩。
因为我是知道的啊。一直陪伴在身边的骑士的心意。
但是。
“我很害怕啊。害怕你倒下了。”
我低声说道。低垂着双眼,看着自己的手。
原本细腻红润的手不知何时布满了大大小小的伤痕。虽然称不上狰狞,但已经称得上是饱经风霜。
我还记得阿诺德的手。
纤细好看的,骨节分明的。那样的手更适合捧着一本叶黄色的书,而不是握着一把骑士剑。
我猛地握紧了手。
不想让这些伤痕出现在月白色的皮肤上。
阿诺德没有说话。不断回响在夜里的轻微的声响也停了下来。
如睡去一般的沉默徘徊在夜里。但我却十分清醒,没有睡意。
过了一会儿。他先开口了。
“既然这样的话。”
阿诺德平静的说道。
“请保护我吧。”
我猛地抬起头看向他。紧缩的瞳孔不断颤抖着。
“无论在何种情况下。我都会保护着您。而您也会守护着我。”
细微的声响再一次响起。而一向清冷的声音却如水般的温柔。
明明无法看见他的表情。我却本能般的知道他在笑了,笑容又轻又浅。
“这样我们就都不会受伤了,不是吗。”
“白痴。”
明明说着指责的话语,但嘴角却止不住的上扬。明明是想笑的,却又止不住的流泪。
“世界上。哪有那么好的事啊。”
虽然是这么说着,但我知道自己撒谎了。
因为我是相信的。
保护着公主的骑士,和守护着骑士的公主。
然而。梦想很美好,现实很残酷。
原本打算绝对不睡着就算是无所事事的盯着阿诺德也要陪着他直到搞定的我,在后半夜还是昏睡了过去。而且睡得还特别死,就算阿诺德把我搬到了木板床上也没有醒。
而且更丢人的。第二天早上还是阿诺德把我叫醒的。
精神和身体双双频临极限的我闭着眼。如僵尸般的直挺挺的被阿诺德拉起。期间她对我说了些什么,都和隔着一层雾般,听不清切。
直到手中被塞入了魔核。那从手掌传来的冰冷质感瞬间使我清醒。
大脑一瞬间将一切串联了起来。我紧抿着唇,聚精会神的阅读着光屏上的字。
叮——
魔核掉在地上的声音清脆。我呆愣的看着自己颤抖的手。大脑却不断重复着刚刚看到的内容。
大量的研究报告和实验数据,总结起来是一句简单的令人恐惧的话。
那就是魔兽的本质。
其实是人的灵魂。
第三十九章()
缠绕着漆黑烟粒的魔物;其本质是人的灵魂。
深刻于灵魂中的一模一样的回路,一模一样的吸收周围元素的频率。
虽然这些体能现象和人类一样。但他们并没有神志。有的只是向光的本能和噬食的天性。
硬要形容的话。就是人的灵魂附着在了动物的尸体上。然后再加上了一层黑烟特效。
至于魔兽对人类极高的攻击性。似乎是因为人类的回路构成与其最相近;所以他们往往会优先攻击攻击人类;以人类为食。
但也说不定是因为死者对生者的怨恨呢。
四十年前的爆炸整个设施的人几乎全部死亡。他们有的是被炸死有的是被压死有的是被活生生的饿死。他们死后并没有回归女神的怀抱也没有成为循环的一份子,只是变成了漆黑的魔兽徘徊在矿场和地底,日复一日的依靠着本能苟延残喘着。
如果说魔兽的本质是人类的灵魂的话。这灵魂恐怕只剩下了绝望,只能以兽的形态存在于世间。
“所以说。姐姐两年前杀死的那些魔兽;其实都是设施的研究人员么。”
“是。”
冰色的眼眸无悲无喜,阿诺德回答的声音很平静。
我看着这样的他;突然笑了;“感觉不到悲伤吗?”
他没有说话。
“并不是在责怪你哦。”
我坐起身挪到了木板的边缘;弯下腰;将已经关上了的魔核拾起。
“只是觉得如果你也能明白我现在的心情的话,就好了。”
轻声喃喃着。我将魔核收进了口袋里。
在这个世界活了十二年。我从来没听说过“魔兽的本质其实是人的灵魂”这样的设定。如果这是事实的话;公开于世人也不知道会引起怎样的骚动。
如果他们知道。被剿杀的魔兽其实是自己已故的亲人或朋友的话——
“阿诺德。”
思绪打住。我对着阿诺德严肃的问道;“魔兽大规模出现是在什么时候。”
“在百年前的大陆战争后。”阿诺德回答的很快,“护城魔导阵也是在那时为了从魔兽手中保护城镇而发明的。”
对上了。
这份报告没有作假。
如果说白露希斯之后的研究都是以这份报告为基点的话。他们追求的是什么?
矿场员工的“瞌睡症”是因为在地下有着过量吸收元素的回路。这是白露希斯有意为之还是在设施崩塌后的失控?
“啧。”
我烦躁的轻啧出声。
发现的越多未知的也越多。随着思考的渐进局势不但没有明朗;反而愈加混乱。
“阿诺德。”我紧抿着唇;看向一直在一旁安静等待着的骑士;低声问道;“除了这些。六方体里面还有什么吗。”
“有。但是——”
俊美的少年轻皱着眉,难得的露出了疑惑的表情;“是一些高阶的魔导知识。”
我傻了。不过很快又发现了盲点。
拜德六方体说到底是从赫伦奥兹的遗物。而他又自称是阿诺德的父亲。
“那个——”我纠结着措辞;“感觉上是不是那种——为你量身制作的魔导课本?”
冰色的眼眸微睁;阿诺德看着我,不可思议的喃喃道,“没想到殿下您能想到如此贴切的比喻。”
我嘴角猛地一抽。够了喂!在你眼里我的情商有那么低吗!
“挑选的都是一些市面上难见的刁钻魔导课本,不适合新手学习。知识杂而丰富,缺乏重点。”
阿诺德低下了头。微垂着眼睑,注视着手中的六方体,清冷的声音第一次带上了怀念的情绪。
“以及。令人熟悉的几乎为零的知识递进。”
“是导师的风格。没有错。”
“突然明白了你那极度差劲的教学方法是师出哪里的呢。”
“真是令人怀念。”
阿诺德轻声道。随即抬起头看向我。
我被他突然的动作下了一跳。正准备说些什么,却发现一向空无一物的冰色眼瞳里竟倒映着自己的身影。
“白露希斯的研究资料似乎也藏在了里面。但是在完成现有的‘课题’前。无法解锁更多的资料。”
阿诺德神情专注的说道,“请在给我一个月的时间。”
“不用那么急。”
我对着无可救药的骑士无可奈何的叹了一口气,“人类啊。都是需要休息的如果你真的花一个月的时间不眠不休的去学习,我会自责而死的吧。”
阿诺德没有回话。
美丽的冰色眼眸却微缩着。
虽然不知道有没有意识到。但果然还是在意的吧。阿诺德。
我跳下了木床,站定在他的面前。踮起脚尖,努力的伸长了手。想像他之前鼓励着我那般的鼓励他。
然而我失败了。
我面无表情的看着面前的骑士,“喂。你太高了。蹲下来一点。”
阿诺德回过了神。按照我的命令微微半蹲。
然后我如愿以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