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土传奇-第5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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伙伴们正在疑惑,却突然听见若真大喊了一声:“蝙蝠王。”那声音极具恐怖。伙伴们一惊,下意识地抽出了刀,鹰和格日尔的箭也对准了若真所站的位置。但他们却惊奇地发现若真仍静静地站在一面石壁下望着墙上的绘画,只是她脸上充满了惊惧之色。虚惊一场的伙伴们急忙收回刀箭走到若真面前,但他们也被石壁的绘画惊呆了:那依然鲜亮的赤红线条,所绘成的是一只硕大无比的蝙蝠,虽然线条简单,但众人清晰地认定,墙上所画的乃是蝙蝠王,因为它那闪着红色亮光的眼睛是伙伴们终生难忘的,那目光中透出凶残,贪婪。整面高一两丈的石墙上,这只硕大的蝙蝠王展开那两扇长长的双翼,凶恶地扑向地面,好似在猎食。在它的下面,所刻画的是一群四散奔逃的人,而且已有一个人被摁在了蝙蝠王利爪之下。简洁的线条却勾画出了那危急时刻仓皇逃命的情景。再往上,一幅连着一幅,都是关于蝙蝠王的。在第二幅上蝙蝠王已幻化成了一个魔怪,其丑陋的形象就如同伙伴们所见的一模一样。只是,它的长翼还长在身上。也许,这是在告诉人们,它便是第一幅画的大蝙蝠所化,伙伴揣测。在这幅画上,周围有许多人在向它发起进攻,有的扔石头,飞向它的头部,有的掷长矛,穿向它的胸部,还有人拿棍棒站在它的脚边向它腿上抡去……这幅图非常有意思,但第三幅便诠释了他们的命运,那画面上是魔怪得意忘形的姿态,它的利爪里已抓住了几个人,而它的脚下却是那些已断折的长矛和木棒。
“他们的进攻失败了,蝙蝠王的魔力是不可轻视的。”牧师喃喃地说。此时,他及伙伴们对这些画产生了极强的兴趣,因为关于蝙蝠王的传说及情况在这洞中出现了。这将是一件关乎伙伴们生死之重的大事。
他们连续看了下去,几乎全都是蝙蝠王为所欲为的画面,在第八幅图上出现了一件极其怪异的事,令伙伴们不可思议。因为穷凶极恶的蝙蝠王背上竟容忍坐着一个人,他在驾御着蝙蝠王追击逃命的人们。他会是谁?为什么能制得了蝙蝠王?线条极其简单,只是草草几道,伙伴们自然不能从画面看出什么。而第九幅就更奇怪了,在那么凶恶的蝙蝠王面前,画面上已没有了其它人,只有一个好似是披着长发的人毫无惧色地站到了它面前,扬弓搭箭,射向蝙蝠王的头部。简简单单几笔线条自不能表现出这位勇士的表情,但他所站立的姿态表明他并不惧怕这只凶恶的蝙蝠。
根据伙伴们的推测,下一幅画面上的情景也同前几幅一样,肯定又是弓断箭折,那位壮士也会遭到不测。
但是,任他们绞尽脑汁却没有想到,第十幅画面上的情景令他们大吃一惊。他们不相信自己的眼睛似的接连把那幅画看了十几遍。虽然石室黑暗,但在火光的闪耀下,那石墙上的壁画却清晰无比:勇士依然站在那儿,在悠然自得地把玩着两粒石子(但伙伴们不敢确定那是石子,因为画面上只不过是两个圆圈。不,应该是棱形。)而最令伙伴们不解的是那蝙蝠王已倒在了地上。这令伙伴们欣喜若狂,终于有人制服了蝙蝠王。但狂喜之余,他们不由奇怪,为什么那勇士只用一支箭便射死了蝙蝠王?蝙蝠王的魔力巨大无比,应该是没有什么武器能伤得了它的。即使威力无比的蓝宝石之刀也未必能是它的对手。
“他用弓箭打败了蝙蝠王,但是,我们的箭却不能射中它。这是为什么呢?”伊布旺奇怪地问。
格日尔说:“也许,他所使用的是一把神弓。”
“是阿努斯力王弓吗?那可是镇压毒誓的镇洞之宝。”迈力木突然记起牧师曾以讲过的阿努斯。
阿特摇摇头说:“阿努斯和大地共同生活在一千多年前。但牧师说这些图画已至少存在了几千年甚至几万年了,那肯定不是阿努斯力王弓了。但是,这些图画的出现已表明了人类是可以战胜邪魔的,只是,我们还没有找到方法。”
众人七嘴八舌地议论着,却发现拥有着智慧的牧师一言未发。此时,他正端详着墙上的壁画发呆呢!他眉头紧皱胡须翘起,目光炯炯有神,直勾勾地望着第九幅画和第十幅。也许打败蝙蝠王的秘密就要出现了,因为伙伴们已从牧师的眼中望到了一种神采弈弈的惊奇。他忽然转过了身,急切地对伙伴们说:“小伙子们,再看一下,这两幅画之间有什么有趣的现象发生了。”
牧师手指着的是第九幅和第十幅,伙伴们忙又凑了上去,聚精会神地望起这两幅画来:蝙蝠王的造形没有什么差别,虽然简单的线条只是描绘了它的轮廓,但是其表述的邪恶形象是一致的。至于那位勇士嘛?从头至尾他都泰然若定,只不过在第十幅上多了些得意神色,从他把玩两颗石子的姿态便可以看出。当然,墙壁上所刻画的那张弓也看不出什么异常,因为那只是一道弧线。但是,随后,伙伴们便发现了一个十分奇怪的现象,那一道直线所表现的羽箭上却没有画箭头,箭尖处光秃秃的。是刻画者疏忽了还是他所表述的羽箭就是这样子?留给后世能够打败蝙蝠王的秘密绝不会草率绘之,而且第二幅画上的箭手所持的羽箭上也都绘有棱形的箭尖。但是,为什么这一幅上没有刻画呢?也许,这是一支特殊的箭。
牧师微笑着问:“除了这支箭外,你们还在这两幅图中间发现了什么?”
图中间?伙伴们又不由努力地在两幅图之间走来走去,极力地去发现其中的秘密。
阿特的眼中一亮,眉头舒缓了开来,他回过头对牧师说:“牧师,我发现了一个十分有趣的事,但不知那是为什么?”
若真忙惊奇地问道:“阿特,你发现了什么?”
阿特指着第九幅画中那位猎手的腰部说:“你们看,他的腰上挂着这三个东西,也许是石子吧,也许是骨饰,天知道那个时候他们喜欢什么东西。我们也不能猜到这是什么。但是,你们看。”阿特说着把伙伴们及牧师领到第十幅壁画前说,“在这一幅上,同是一个人,但他的腰上却只有这三根绳子,你们看。”果然,第十幅画上的勇士腰中只荡着三根弯曲的光秃秃的绳子了。阿特继续说道:“这是一个很奇怪的现象,因为刻绘者所表现的是射杀蝙蝠王的秘密,为什么要画上这多余的三枚石子?言外之意,这三枚石子也许代表了什么。射杀蝙蝠王,这位勇士摘下了石子在手中把玩,但是,却只剩了两枚,那一枚石子哪儿去了呢?这是一个很奇怪的问题。”
是,这两幅画之间的差异是那么的明显和深刻,也许是在告诉着后人什么?但任伙伴们冥思苦想也得不出其中的答案。洞中也没有其它可异之处了,其它的绘画只是一些普通的表现古时人们生活的内容,多数是打猎方面的。在洞中也没有找到那两枚伙伴们心存希冀的石子。当然,除了这些绘画和那些奇形怪状遍地林立的钟乳石之外,这洞没有什么特别的了。这只是偶尔的一次山体震动或激流形成的山洞,也许这个山洞对于整个世界来说,它还是一个秘密。但是,它却被伙伴们发现了,而且还发现了一个使他们激奋的惊天秘密,虽然迄今为止,他们还不清楚那是什么,但他们坚信,在以后的路上,他们会逐渐解开这个秘密。
木排在伙伴们奋力划动下,缓慢地逆水而上,向着西方那逾来逾窄的峡谷驶去。两岸的崖顶上高山林立,逾几百丈高,这时的江面却有些铗窄了,宽处也不过几十丈之距。但这时的江水却平缓了,没有了那惊心动魄的激流,他们也听不到浪花拍击崖体的巨响,进入耳中的是那江水缓缓流动的“汩汩”声。而此时的阿特却一边奋力地划动手中的木片,一边聚精会神地回忆着洞中的情景。
“到底那枚石子哪儿去了呢?为什么那箭会没有箭尖?”阿特喃喃自语。
牧师望着他那痴痴的样子笑道:“小伙子,是谜总会有答案的,但不是现在。现在重要的是划船,要不然一不小心,你会掉到水中的。”
阿特歉意地笑了笑说:“牧师,我只是觉得那是一个很奇怪的现象,绘画者总不能疏忽了吧!”
“其实呢,我也是一直弄不清楚那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也许,那也许只是绘画者的一心愿望罢了,因为那个时候,他们深受蝙蝠之害。也许,那是真正的铲除蝙蝠王秘密,只要把壁画上的情景记在心中,也许以后会有帮助的。”
阿特点点头说:“我永远都不会忘记的。”
虽然行船的速度慢了些,但总比走那些山间密林轻松多了。两边的大山遥相面对,锯齿般的峰峦遮住了大半的天空,好似巨人般守护着它怀抱之中的这条大江。当然,伙伴们也处在它的保护之中了。行驶在这平静的江面上,伙伴们心中轻松了许多,也坦然了许多,已经有好几天了,蝙蝠王没有找到他们。在这峡谷中,也许是最安全的。但在第七天的早晨,东方的第一缕晨曦没有像往常那样射到他们前方两侧的崖壁上,天空反而越加灰暗了,此时,有乌云翻滚着从两边的峰峦顶上涌上来,刹时间便罩住了整个峡谷的上空。峡谷内的一切都变得灰朦朦起来,好似即将来临的夜幕。
“雅鲁藏布江的大峡谷就是多雨,有一个月不下已是万幸了。我们还是找一处地方躲一下吧,要不然,大雨会将我们的木排击沉的。”牧师翻了一下他那本厚砖似的书说。天!历经无数次劫难,他竟没有把这本书丢掉。
避雨的地方自然好找,大江两岸的崖体上有突出的大片岩石,有的地方竟有一两丈之宽阔,也许是激流冲刷掉的吧!他们把木排驶进了一处有两丈之阔的岩石下,然后用绳索在岩石上拴牢了便坐下休息。虽然是两排圆木扎成,但浪花已打湿了上面的一层,但伙伴们已顾不得其它了,因为在江水的逆流中走了好几天,他们已有些累了。
雨是在半夜时分下的,而且是暴雨,他们当然是看不到的。当时的天非常漆黑,伙伴们似是处在一个黑洞中,看不到一切东西,只是那凉凉的寒意从江面上袭过来,令他们打着寒战。但那雨点拍击江面和两岸岩石的巨响充斥在耳边,已表明了这是一场塌了天似的巨大暴雨。后来,偶尔划过天空的一道闪电也说明了这一点,那亮如白昼似的银光照亮了峡谷内的一切,但伙伴们却已望不到对面的崖壁,因密集的垂帘般雨幕挡住了一切。白色惨光下,那倾泄的雨柱似是天空中的一幕垂帘般以它盆泼的气势落到江面上,击起一连片的银色水花。夜色又回归了黑暗,在这巨响之中,在这寒凉之下,伙伴们已无法入睡,他们的困倦之意已消失得无影无踪。雨水使江水的波流开始震动起来,也使岩石下的木排开始波震不已。
“这雨什么时候才能停?”若真双臂抱拢,有些颤抖地说。
牧师说道:“藏南谷地的雨水在冬季不会太丰富的,也许只有半夜的工夫,我们明天又开始赶路了。”
但是牧师这次却是失算了,大雨直到第二天的下午时分还未停下来。在白天,那惊天动地的气势令伙伴们心悸,峡谷内开始有了狂风,它似一条恶龙般从峡谷上方旋转着袭下来,把雨柱搅得零乱不堪,四处飞溅。待袭到江面上时,那狂风变成了龙卷风,以它闪电的速度和狂暴的气势携带着江水飞掠百丈的高空。它仿佛一条巨龙般旋转着上升,并不时地甩出四散飞绽的水滴,江面掀起了一丈多高的波涛,洪水从四面八方争先恐后地涌来,然后随着旋转的水柱似拧绳般飞向天空,“哗哗”的巨响响彻在峡谷之内,绵绵不绝。刹时间,一根直径十几尺,高逾百丈的粗大水柱形成了。在它的上方顶端,好似是盛开的花蕾似的,水柱散开,如喷泉般把水撒向四面八方,于是,两岸上的岩石上汇出了一道道的小瀑布。那情景蔚为壮观。在东风的驱使下,那水柱开始向西移去,但丝毫不减它接连天地宏大的气势。
江面平静了下来,那龙卷风带着水柱向西移去,一路上,江水被掀到了百丈高的崖壁上,然后汇成水溪流下来。融入了江中。除了那渐渐远去的巨响,此时剩下的只有雨声了,好像雨声也没有原先那惊人的气势了。这疯狂的龙卷风已把一切折腾的疲惫不堪,甚至于这大江,也变得疲软了。当然还有伙伴们,他们在惊叹那壮观的同时,也深受其苦。强劲的大风令江面翻滚起一丈高的浪花,停泊在岸边岩石下的木排也承受着巨烈的冲击。它如狂涛骇浪中的一片孤叶般上下颠簸,有进会随着巨浪被掀起几尺高,伙伴们的头不时地碰到顶上的岩石。幸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