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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部分

千年蚊-第64部分

小说: 千年蚊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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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你知道吗?”秦勤说道:“这创作是需要灵感的,一辈子只有一首作品的人很多的。”

“我会有的,我一到海里游泳就会有灵感产生的。”颜拯清调侃:“冬泳也许和我有缘的。”

“我有一种直觉,也许写歌就是你的长处了。”秦勤看着颜拯清,一字一句地说道。

“我们还是先商议一下,要到石崖岛贩卖红毛衣的事情。现在离冬季已经没有多少时间了,首先是解决货源问题。”颜拯清说道。

“如果全部由我赶做的话,数量上一定会很少的。我认为暂时不去找店铺,而应该马上去找到一批其他商家处理的红毛衣,过时了也不要紧,这样价钱会低些。抓住这次商机,我们可以把它加工成自己的牌子。”

“很好。”颜拯清赞同秦勤的想法。

翌日,两人开始张罗着购买了一批商家处理的红毛衣。他们把原厂家的商标改成了自己的“红丫丫”牌子,秦勤改动了格式,又在上面增添了许多花色。

“这下完全成了我们的商品了。”秦勤说道。

“丑小鸭变天鹅也不过如此。”颜拯清赞扬秦勤的手艺:“即使石崖岛那边出问题,这样的衣服也属于抢手货。”

“要尽快做好。”秦勤准备抢占石崖岛的服装市场。

“剩下的钱都去购买红毛衣。”颜拯清说道:“我去码头搬运货物,一定能赚够船票钱的。”

他们的计划就这样紧锣密鼓地进行着。很快,他们就带着货物出发了。为了节约路费,颜拯清没有请人搬运,他亲自把货物搬运到了船上。在海风的吹拂下,船驶向石崖岛的方向。

自从那天在自己的办公室里看到颜拯清之后,张谷的心里非常矛盾。他悄悄跟踪颜拯清和秦勤到了他们的租住的屋子,并使用手机偷偷地拍下了他俩的照片,他不知道自己该不该把自己发现颜拯清的事告诉崔显凤。毕竟颜拯清是自己的情敌。按照现在的情况看,只要是崔显凤知道了颜拯清还在蓝合市内,就一定要去找颜拯清的。不过,颜拯清身旁已经有了一个名叫秦勤的女子,这让张谷感到了一丝释然。颜拯清和秦勤的关系很不一般,也许崔显凤看到了这样的画面,会知难而退的。张谷的脑海一片混乱。

许记者、王携、崔显凤、以及阿墨几个人这些天正忙于准备各种资料,准备应付这次庭审。眼看和医院的较量明天就要拉开序幕了,除了许记者,其他人都有些紧张。

“这些天大家辛苦了,今天大家早点休息,养好精神。”许记者说道。

“你也早点休息。”崔显凤对许记者说道。她知道,其实这些天最辛苦的是许记者,他除了整理材料给大家临阵磨枪之外,还要忙于撰写新闻稿。在庭审的前三天,他们报社才突然推出此次由多人联合报社状告医院的新闻。市场上一时洛阳纸贵,《联界》报社的报纸立刻供不应求。

“你们先去休息吧,我复印好这份文件就走。”许记者精力旺盛。

“我送你们回去。”阿墨说道。他驾车将崔显凤和王携一一送回了家。然后朝自己的住所赶去,在一个街口,红灯亮了。阿墨刹住车,等待绿灯。旁边是一个闹市区,有许多小贩在卖夜宵,一阵阵香味飘进了驾驶室。阿墨觉得有些饿了,他决定下车吃点东西。在绿灯的光芒下,阿墨将车驶进了街口停泊。

在一家烧烤摊前坐下后,阿墨慢慢咀嚼着刚烧好的肉丝。

突然,一辆车飞快闯了进来,停在了烧烤摊的旁边,车身与阿墨相差无几。正当阿墨吓得不能动荡的时候,一群类似于防暴警察的人冲到了烧烤摊前。阿墨听到不知是谁说了一句:城管来了。

全副武装的城管开始向各个摊子收费,若有不愿意交钱者,他们就办理暂扣,一时间整个街道显得一派乌烟瘴气。阿墨观察所有摊子,整个街头的摊子几乎没有不愿意交钱的。

最后,城管们来到了阿墨所在这个摊前。

“今天你就不用交费了。”一名矮个子城管对摊主说道。

阿墨看了看摊主。既然没让交钱,这说明摊主和这般人混得不错。但奇怪的是,摊主的脸上却没有一丝高兴的样子。接下来,摊主的回答令阿墨诧异不已。只见摊主愁着脸说道:“该交俺还是交吧。”

“你手艺不错,今天我们就在你这儿打打牙祭了。”矮个子城管和其他人都坐到了另一个桌子上,就吆五喝六地猜起了拳来。

阿墨一看就明白了,这些人是来蹭吃蹭喝的。他没心思再吃了,起身交了钱,朝自己的车走去。

“你在这儿啊。”一个声音在背后响起。

“是你。”阿墨回头一看,竟是张谷。

“我们一起去喝点?”张谷邀请道。

“明天要参加开庭了,我得早点睡。”阿墨说道。他打心里讨厌张谷的这一职业。

“你们告医院不就是为了要赔偿吗?”张谷看出了阿墨的心思。

“我们不是为了要赔偿,只是为了早日找到颜拯清。”阿墨义正词严。

“崔显凤也参加了你们?”张谷问道。

“怎么?不可以吗?”阿墨警惕地看了看张谷,他嗅到了一丝醋味。他确定张谷就是颜拯清的情敌。

“冲动容易被人当枪使。”张谷说道。他觉得是许记者为了自己的利益,所以拿颜拯清的事在操纵着这几个所谓的原告。

“我刚才已经见识了你们的工作作风了,你们才象抢。对不起,蓝溪话枪和抢读音有些雷同。”阿墨讽刺张谷。

“我们的工作是维护城市的繁荣的。”张谷不允许别人说自己的职业不好,他反唇相讥:“不是也有人喜欢使用别人的手机吗?也和抢相同呢?”

“黄一新告诉你的。”阿墨脸红,自己拿了黄一新的手机,他是怎么知道的?虽然张谷穿的象警察,可他毕竟是城管啊。

“不是。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其实,张谷是在黄一新的病房外偷听到阿墨和黄一新夫妇的对话的。那天他刚好去探望黄一新,却听到了阿墨去找黄一新赔礼的过程。

“我为那事感到后悔。”阿墨说道。他知道张谷和黄一新的关系要好。

“如果颜拯清出现了,你们就不告医院了吗?”张谷问道。他不想让传媒把崔显凤和颜拯清的关系暴光,这类题材对于媒介和大众是比较向往的。可是对张谷来说却是很痛苦的,他不能让自己成为第三者。

“你看到他了?在哪儿!”阿墨眼睛一亮,问道。

“我还在寻找呢。”张谷知道自己说漏了嘴。

“找到后,希望你尽快告诉我。”阿墨看到张谷犹豫,只好使出了杀手锏:“我们也不想当原告呢,尤其是崔显凤。”

“明天也许我会找到他的。”说与不说,张谷还没有得出答案。

“再见,明天期待你的好消息。”阿墨向张谷道别。

张谷没说话,他挥了挥手。

第三十章 庭审在中途结束

2

 开庭这天,法庭内外人满为患。法官宣布原、被告阐述了自己的观点后,开始了法庭辩论。双方唇枪舌剑,辩论很快就进入了白热化。

“患者,一个被院方认定为植物人的患者,居然就这么从医院里消失了,这简直就是不可思议的事。不管怎么说,院方对患者的去向毫无知晓,甚至不知道患者究竟是苏醒了,还是被人为地带离病房的。这简直是令人实在无法接受。”原告方说道:“大家想想看,如果院方尽责一点。我想,作为这么一家一直对社会承诺要以人性化服务的医院,而且有如此完善的医疗设施的医院,对于自己医治的患者的病情应该是完全可以知道的。如果院方能将患者的病情提前告知患者家属及其朋友的话,就不会有此类事情发生了。可是,院方对此选择的是沉默,这直接导致了患者的失踪。”

“我纠正对方的一个观点。首先,医院只是一个服务性行业,属于公共场所,它不可能对每个进出医院的人进行审核以及盘问。退一万步说,医院也只是面对大众服务的。如果我们的门卫对每个进出的人都要先看他的身份证的话,那这名患者就不可能到我们医院来治疗了。因为患者在和鲨鱼搏斗之后,被送到医院的时候已经是一丝不挂,缺胳膊少腿的了。我们没有延误一丝一毫的抢救时间,忙着去查询他的身份等等,而是马上进行了救治,患者这才得以转危为安。此后,我们安排了专门的医师和护士对他进行了特别看护。对于他的失踪,要院方来承当责任是毫无根据的。原告方也派了专门的人来看护患者,可是就连他们自己也说不清楚,患者是如何失踪的。却要让院方又要观察病情,又要看护患者,又要分析病情,还要承当责任。最后,却要让医师和护士来做替罪羊。试想,如果都这样的话,医院还能生存吗?还能对患者的治疗那么投入吗?答案肯定是否定的。”被告方慷慨激昂,在自己的救死扶伤上做文章。

“一个能战胜鲨鱼的勇士,也一定能战胜病魔。可是,这个勇士却输给了院方的一次疏忽。我们希望院方能正视自己的失误,不要以偏概全。是的,也许你们不能察看每一个出入医院大门的人的身份证。但是,你们却应该对自己院内的重症患者格外留心。如果你们的心思不放在这些重症患者的身上,那么我们就感到奇怪了。你们到底是在想什么呢?大家想像一下,如果自己的亲人、朋友在医院治疗期间,突然一夜之间在医院里蒸发了,那对于患者的家人及朋友是什么样的感受呢?”原告方接着又抛出了一个烫手的山芋:“另外还有一份复议,那就是关于对《联界》报社的造成的损失,院方应作出相应的补偿。”

“我们自始至终都非常谨慎,患者的安危大于一切。原告方说我们没尽力,可事实是这名病情极度危险的患者,这名已经成为了植物人的患者,却在这个被告上法庭的医院里康复了!是谁的良苦用心?是谁在救死扶伤?是谁在见利忘义?是谁在吹毛求疵?是谁在废寝忘食取得成功的时候,还站在被告席上等待审判?警方经过勘察后已经证实,现场没有被诸如绑架等被犯罪侵害的证据。”被告方在一连串的反问之后,拿出警方开出的证明,开始反驳原告了:“对于《联界》报社说的造成损失这一问题,我方觉得非常难于理解,甚至是很可笑的。关于损失和盈利这一点,我们只要上街随意看看就马上可以得出结论来了。我敢说,现在坐在旁听席上的人们,这些天一定都购买了不止一份的报纸,而且购买的绝对都是《联界》报社的报纸。我方曾提出过双方进行调解解决此事,可是原告方却根本就不同意我方的意见和建议。为什么呢?炒作啊!这样做的目的是盈利。而炒作的费用,却让一心一意为患者恢复了健康的医院来买单。如果大家不相信的话,就拿报社和医院这些天的收入进行对比,我敢断言,结果只会是两条曲线:一条直冲蓝天和一条跌落地狱。盈利了反儿要让无辜的,亏损了的一方来补偿,那是不是所有的医院都改为经营旱涝保收的报社算了。可是大家想想,如果靠不断发现话题,改造话题,经营话题。让尘世间熙熙攘攘,让患者看自己的话题来减轻病疼,那能行吗?那是对大家的不负责!”

“首先,患者是向院方交了钱的,于是它们之间就产生了关系。所以院方必须为自己的患者负责。如果是一个清醒的患者,在没有受到院方的抱怨和其他伤害(包括语言伤害的情况下),患者在某个晚上突然在医院里消失了。我们承认那是患者自己造成的。可是,现在所说的患者却是个植物人啊。也许患者在院方医治的过程中,对患者有过错,比如言语攻击等等。以至于患者一刻也不愿意在医院停留,醒来后就匆匆离开了。”原告方居然靠猜测来陈述了。

“猜测和没有证据的事情,是不应该出现在法庭上的。”被告方当即一针见血的指出原告方的错误。

“我们有证据。这是一个护士和患者的争吵,里面清晰地提到了医院的名称。”原告方早有准备,由许记者把一个播放器出示给了法官。法官当即播放,他按下了播放键。

一阵悠扬的旋律马上在法庭里回荡,所有洗耳恭听的人们一时被原告这据说是争吵的录音给搞混淆了。他们不但没听到争吵声,反而被这优美的旋律给吸引了,法庭内顿时显得一派祥和。

旋律突然停止了。大家这才如梦初醒,他们用眼光寻觅旋律的发源地。这时,法官才发现,刚才的旋律不是出自于自己手中的播放器。

“对……不起,我……忘了关……手机……了……”面对所有的目光,满脸歉意地站起来的人,竟然就是张谷!

……

“就请你通融一次,我现在真的没钱了。”

“我们秋恩医院可不是慈善机构。”

“那肇事司机只来了一次,就给了这点钱,等我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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