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年蚊-第1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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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会让你用望远镜看无声电影。”那名警察说道。
“等着吧,我要控告你们的。”苏始怒气冲冲地说。
“这句话的原创不知是谁?虽然不怎么经典,但却总是被盗版。”警察不温不火地说道。
“乌奇凯究竟怎么了?”苏始问道。
“一会你就看到了。”警察说道:“眼见为实。”
“那我就好好等着看。”苏始觉得自己象是在梦里。
此刻,乌奇凯正驾车朝山上驶来。他和苏始逃离绑匪后,就迅速回到了局里。听说刘语也没事,两人很是欣慰。想到绑匪说的那番话,乌奇凯便单独询问了父亲乌海。果然,从父亲断断续续的叙述中,可以判定确有其事。看到儿子和苏始能平安地回来,乌海很高兴。但是,他一想到是由于自己的原因导致了这起事件之后,感到分外地难受。在得到绑匪被抓获的消息后,乌奇凯和苏始驾车把父亲乌海接回了家。苏始欲舍去自己保全乌奇凯,她决定去找刘语,以便使得自己的构思能顺利地达到目的。乌奇凯没敢把自己在医院里用《隐影芦》调换了《萤吟录》的事说出来,他现在特后悔自己在参加船长的婚礼时,由于一念之差而失足成了千古恨。
痛定思痛,乌奇凯决定把事情做到底,他要到当初自己躲避的坑里取出那本真正的《萤吟录》来。否则,苏始就白白地代替自己去顶盗取《萤吟录》的恶名了。主意一定,他对父亲谎说要去找苏始,便离开家匆匆朝山上赶来了。
经过一番百转千回盘旋而上,乌奇凯终于驾车来到了自己曾经栖息躲避绑匪的泥坑旁。面对着由于昨夜的大雨而灌满了水的泥坑,乌奇凯心中一阵惋惜油然而生。他在水坑旁徘徊了许久,最终还是决定下水去打捞《隐影芦》。乌奇凯实在是不甘心,这本刚脱离了苦海的书就这么消失在一个名不见经传的水坑里。也许这书使用了特别的纸张,不会随便融化于水里呢?这么想着,他便脱去衣服,下水开始打捞《萤吟录》了。
“捞什么呢?”一个声音传到了正在聚精会神地打捞《隐影芦》的乌奇凯耳朵里。
“捞《萤吟录》呢?”乌奇凯随口回答。说完,他才发觉不对劲。抬头一看,大惊,刘语和一群警察正站在水坑旁边看着自己呢。
“你们……你们怎么在……这……”乌奇凯语塞。
“我提醒你一下,《萤吟录》和《隐影芦》都在我的手中。”刘语说着,拿出了两本读音相同内容却千差万别的书。
“你们怎么知道书在我的手里的?”乌奇凯问道。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刘语说道:“先上来穿好衣服。”
“你们是怎么知道有《萤吟录》和《隐影芦》的呢?”上岸穿好衣服后,乌奇凯又问。
“因为你的普通话很准确。”有警察调侃:“所以没使得我们的听觉混淆。”
“你们是怎么得到《萤吟录》和《隐影芦》的呢?”乌奇凯再问。
“跟我们到警局再说吧。”刘语说道:“你犯了偷盗罪。”
“不就是一本书吗?”乌奇凯满不在乎。
“《萤吟录》是贵重文物,经济价值不可估量。”刘语提醒乌奇凯,旁边一名警察拿出了手铐,铐住了乌奇凯略显潮湿地双手。那是刚才打捞《萤吟录》的时候弄湿了的,不是汗。
“这……”乌奇凯如梦初醒,这回闯大祸了。
就在乌奇凯要进入警车的一刻,苏始气喘唏唏地跑来了,她亲眼看到了乌奇凯打捞《萤吟录》的过程,而且那位警察也把一切都告诉了她。
“你为什么要去盗船长的《萤吟录》呢?”苏始拉住乌奇凯的手声泪俱下。泪水滴到了乌奇凯的手铐上,又从手铐上流到了手上。使得乌奇凯那本就潮湿的手变得更潮湿,直到双手往下淋水。
“你为什么要骗我,你在医院里把《萤吟录》更换成《隐影芦》,为什么不告诉我?”苏始一连串地问道:“为什么被警察找到之后,还不把《萤吟录》交还给警察呢?”
乌奇凯无语。警察把苏始的手分开,让乌奇凯进入车里。摆脱了苏始的质问,乌奇凯心里觉得这是警察在帮自己。
这时,有手下把刘语停泊在另一面山坡上的车开过来了。刘语让苏始坐到那车里,自己则要和乌奇凯同乘一车,他觉得乌奇凯和自己应该有话要说。
已近乎失去理智的苏始欲和乌奇凯同车,遭到了乌奇凯和刘语的拒绝,被其他警察强行送上了另一辆车。
第五十三章 监房里的不眠夜
2
“我想知道你最初是根据什么怀疑我盗了《萤吟录》的?”乌奇凯问道。
“根据你的衣服判断的。”刘语说道。
“你和我换衣服是有目的的?”乌奇凯大惊。
“当然不全是。”刘语说道:“一是为你的安全考虑,不让罪犯对你进行再次伤害。二是罪犯朝你开了两枪,一枪击中了你的手臂,而另一枪却是击中了你的胸口。在衣服的胸口位置,我们发现了弹洞,根据船长说的装着《萤吟录》的是银盒子这一特点,我们断定了正是装有《萤吟录》的银制盒子救了你的命。”
“你是怎么知道我把《萤吟录》掉包成了《隐影芦》的呢?”乌奇凯问道。
“我让人询问了《隐影芦》的主人金品。”刘语反问道:“你知道《隐影芦》是从哪儿得到的吗?”
“当然是从书店买来的了。”乌奇凯回答。
“错了,是金品从医院的垃圾堆里翻出来的。”刘语说道:“在读这本书时,金品一直都戴着手套。绑匪李丕年在读书时,有用嘴舔手指的习惯,所以他才会突然感染了病毒。你和苏始设计把我骗下了车后,遭到绑匪的追击。苏始不幸被绑匪抓走,你在被警察解救之前,将《萤吟录》藏在了坑里。而在你被接走的时候,黄熊,就是那只警犬,它发现了你藏在坑里的《萤吟录》。”
“所以你们就在这儿等我来打捞《萤吟录》了。”乌奇凯后悔自己有此行。
“苏始反复对我说,是她盗走了《隐影芦》的,欲替你承担罪行。”刘语说道:“她也有错。”
“你们不会连她也抓起来吧!”乌奇凯大惊。他想到了赔了夫人又折兵这句俗语,连忙说道:“为了掩饰罪行,那是我逼迫她来找你的。”
“你没有逼迫苏始,就象苏始也没有告诉你她要来顶替你的罪行一样。”刘语说道。
“我不得不佩服,你的脑袋里大概容纳了不止一个人的脑细胞。”乌奇凯对刘语由衷地说道。
开车的警察插嘴道:“你说错了,刘队可是只有半个人的脑细胞呢。”
“半个脑袋!”乌奇凯看着刘语发愣。
“别多嘴。”刘语喝道。
“噎死。”开车的警察伸了伸舌头,说道。
乌奇凯知道自己这次栽大了,他知道这事很快就会被媒体炒得沸沸扬扬的,他不知道父亲乌海是否受得了这么大的打击。
一路无话,警车很快就回到了局里。
乌奇凯被带到了审讯室。途中,乌奇凯遇到了刚审讯完后被带回监房的段帆咫。
“啊!这……你怎么……”看到乌奇凯后的段帆咫感到万分惊讶。
“不许说话。”狱警喝道。
“是,是……”段帆咫回答。
“你认识这个人。”狱警警觉。
“知道,他不就是乌奇凯吗?”段帆咫说完,发觉不对,又说道:“大歌星谁不认识啊!”
“那你就跟他学学唱歌吧!”狱警放心了,说道:“乌奇凯和你在同一监房呢。”
“哦。”段帆咫做梦也没想到自己能和乌奇凯成为室友。
在审讯室里,乌奇凯强烈地感受到了阶下囚的含义。
“你认识段帆咫?”警察问道。
“打过交道。”乌奇凯回答。
“坦白。”警察紧盯着乌奇凯,说道。
“他曾经卖给我了一首歌曲。”乌奇凯坦白。
“什么歌曲,说下去。”警察提高了声波。
“就是那首名叫《流浪星》的歌曲。”乌奇凯说道。
“那不是你自己创作的歌曲吗?”警察说道。他平时很喜欢唱乌奇凯写的这首歌曲,他做梦也没想到自己有朝一日会审讯自己喜欢的歌星。而且自己喜欢的歌曲和歌星一样,居然也有水分。
“是的。”乌奇凯抬起了头来,这是他唯一可以感到慰籍的时刻。他能感觉到审讯自己的警察对自己演唱的歌曲的喜爱程度。
“那段帆咫卖歌曲给你是怎么回事?”警察又问。
“我出钱买下了他的歌曲,包括署名权。”乌奇凯说道:“不是有企业家什么的,也出钱请人写自己的传记吗?”
“《流浪星》真是段帆咫写的?”警察不信。
“他是这么说的。”乌奇凯回答。
“今天就到这儿,你下去好好想想,把一时没有想起的问题彻底交代出来,这样对你有好处。”警察说道。
乌奇凯刚被带出了门,就遇到了被押回来二次过堂的段帆咫。乌奇凯被带到了监房里。
过了一会儿,段帆咫才被押回来了。
“你怎么把《流浪星》的事也给捅出去了呢?害得老子今天二次过堂。”段帆咫质问乌奇凯。
“他们问我敢不说,再说那歌曲不是你自己写的吗?”乌奇凯说道。
“什么我写的,是个傻瓜给老子的。”段帆咫恨恨地说道:“他们让老子再写一首试试,老子会写还不继续做音乐老师了!眼睛也够刁的,让老子出丑,不知道他们是怎么看出来的。”
“这我也能看得出来。”乌奇凯回答:“当初我也只是对你的歌曲感兴趣才买的。”
“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段帆咫喝道。
“说实话,那首歌曲是谁给你的。”乌奇凯问道。
“在码头乞讨时遇到一个男子,他动了恻隐之心,立刻就给我写了这首歌曲。”段帆咫说道。
“是音乐教授?”乌奇凯又问。
“是个在码头混的搬运工。”段帆咫回答。
“搬运工!”乌奇凯惊讶,问道:“他叫什么名字?”
“谁知道他叫什么名字呢?让那帮警察自己去找吧!这被子归我,我是先到这儿的。”段帆咫从一个角落里找到了一条又脏又破,透着一股子臭味的被子,说道:“我算是这儿的老大,说的雅点,叫室长。”
乌奇凯没说话,他对那被子敬而远之。
这时,监房里又被狱警送进来了一个人犯。
“刚才谁说他是这儿的老大呀!”刚进来的那人对着段帆咫阴阳怪气地说道。
“小子,你懂不懂规矩。”段帆咫看对方又矮又肥,细皮嫩肉的,心里也就不把对方当回事了。
“他妈的,给我把被子放回原来的地方去!”对方大怒。
“我就不放。”段帆咫对乌奇凯说道:“快,我们俩教训教训这小子,让他学乖点,以后好管理。”
乌奇凯没搭理段帆咫,他想着自己的心事。
对方见段帆咫如此嚣张,气得哇哇直叫,挥舞着拳头就冲了过来,两人顿时打成一团。
段帆咫终究打不过对方,很快被对方打倒在地。开始,段帆咫拼命向乌奇凯呼救。看到乌奇凯无动于衷,只好向对方求饶。
“我比你们早到里面的。”对方狠踢了躺在地上的段帆咫一脚,说道:“还敢坏了规矩么?”
段帆咫痛得说不出话来,他第一次知道这世界上还有比心痛更难受的肉体上的疼痛。对方抱起被子,坐到一边得意地看着躺在地上挣扎的段帆咫。乌奇凯过来搀扶段帆咫,段帆咫没让他碰自己,他还在为刚才乌奇凯没有出手相助而抱怨。
“我比你们早进来三十个小时,刚才过堂去了。你们叫什么名字,犯什么事了?都给我老实交待。”对方说道。
段帆咫和乌奇凯把自己的事说了一遍。
“怎么,你们是被刘语弄进来的?”对方显然认识刘语。
“是啊。”段帆咫回答。
“他的思维很敏捷。”乌奇凯由衷地说道:“栽在他手上我无话可说。”
“你们不知道,刘语其实只能算是个残疾。”对方说道:“这还是原来的牢头告诉我的。”
“不是吧,怎么看也不象是残疾啊?”段帆咫和乌奇凯惊讶。
“他是个脑残。”对方得意地说道:“在刘语小孩时,被高楼扔下来的酒瓶击中了头部,险些死于非命。”
“真的吗?还有这种事,谁干的?居然敢袭警!”段帆咫说道。他一着急,就忘记了对方讲的是刘语童年时的事了。
“那时他还不是警察呢。”对方立即纠正道。
“脑残也还能这么精明,不得了。”乌奇凯赞道。他想起在警车里那个开车的警察说的刘语只有半个脑袋的事。
“也许他是被那酒瓶砸后,才开了窍呢!”段帆咫幸灾乐祸地说道。
“不错,我也是这么想的。”对方点头。
“大哥怎么称呼?”段帆咫知道自己现在应该做的事是尽量搞定对方,免得皮肉受苦。
“我叫白冬青,以后你们都得叫我青哥。”白冬青自我介绍。
“青哥哥。”段帆咫连忙叫道。他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