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年蚊-第10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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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这时,门开了。一个中年男子走了进来,见此情景,忙说道:“这位警官,你别发火,有话好好说?”
“这是我们经理。”有保安介绍道。
“你要亲自来搜?”李丕年问经理。
“误会误会……”经理连忙说道。
“妈的,你们拿根警棍就当炮使,比警察都牛啊。”李丕年对经理说道。
“这位警官,你就消消气,这是我们地失误,我们象你们道歉。”经理果然老道,他看出李丕魁是李丕年的头,就径直和李丕魁说话了。
李丕魁没搭理他。
“是我没管教好他们,我们愿意赔偿你们的损失。”经理又说道。
没人和经理搭话。
“还愣着干什么?去拿两个玩具向这两位警官赔罪。”经理一计不成又生一计。他故意让被李丕年用枪指着的保安去拿两个玩具贿赂李丕魁和李丕年。
“哼,实在是目无法纪。”李丕魁终于说话了。
经理心中暗暗送了口气,只要僵持着的对方开了口,事情就比较容易解决了。刚才有手下向他报告,保安抓的两个偷盗玩具的嫌疑人很象是警察,象便衣警察!一听到这消息,经理当即就被吓了一跳。
今天一早他刚从另一个城市坐飞机回来,在那个城市办完事要坐车到飞机场时,他偶然看到了一件令他一生都会难以忘怀的事件。
当时,一名交警拦下了一辆在路上行驶的很普通的小车,只见里面坐的人立刻跳了出来,他们边骂边动手击打该交警。在一旁值勤的三名交警见同事处于水深火热之中,立刻赶来解围。怎料,非当没能解决情况,反而和该交警共患难。三人无法抵挡那几个人的拳脚,只能选择避让。所幸交警们的驻地距离此仅仅只有五十米的,他们连忙跑回了办公室楼的院子里。眼看那帮人追了过来,交警们只好把铁门从里面锁上了。那几个人冲过去踢门,欲冲进院子里去殴打交警。无奈铁门铁锁尽职尽责地阻止了他们继续施暴的步伐,就在经理认为这事件该告一个段落的时候,新的情况又发生了。破门无果的情况下,那几个人竟然开始翻墙,他们相继跃入了院内。许多围观者都跑到铁门去看热闹,经理也跟了过去。透过铁门栏杆望进去,只见翻墙而入的那几个人居然从腰间拔出了枪!他们追着交警在其领域里一阵猛打,完全把交警的属地当成了自己任意胡为的空间,交警被打得惨不忍睹。观者议论纷纷,认为这些施暴者定是黑社会的。此刻,不知是谁打了报警电话,风尘赴赴的警察赶来了!大家都替被打的交警送了口气,可是那几个施暴者却毫不惊慌,反而骂骂咧咧地招摇而过。就在人们正纳闷间,事情又有了转机。刚赶着来解决问题的警察见到那几个施暴者后,不但没去拦下对方盘问,却做了一个令围观者都感到非常意外的手势。警察向那几个施暴者敬礼!这举动也同样让被打的本来以为是来了救星的交警们大感意外!刚才当着众多群众被打得头破血流身心严重受损,却始终屹立不倒的交警,眼看着施暴者享受了警察的礼节后,大摇大摆地乘车扬长而去。再也经不住这沉重的打击,三人同时倒在了地上。围观者匪夷所思,这时对面街口的商店里放起了一首大家耳熟能详的电视剧歌曲,有反应快者立即惊呼:“便衣警察!”
“便衣警察?”所有人都震惊。
后来,经理才知道,原来那些人是刑警!
现在,自己的保安招惹了刑警,那还了得!刑警连交警也敢打,更何况区区地保安了,中间还隔着联防、协管人员等呢。计算下来,相差可是不止一两个辈分的事儿!经理从摄像头里看到了整个过程,他更加确认两个男子便是便衣无疑。
“你们强行搜身的做法是违法的,要改正。”李丕魁缓和了口气,说道。
“是,是……对,对……”经理的头像鸡啄食。
“李科长,个人事小,先完成了任务再回来处理这事吧。”李丕魁看了看手表,很严肃地说道。
“今天要不是老子在办案,有你们好受的。”李丕年吓唬保安。
“打鬼,现在情况怎样?好,知道了,一切按计划行动。”为了把戏做足,李丕魁故意拿出手机到一边通话。
所有人大气都不敢出。
“以后再发生类似的情况,你们不能随便搜顾客的身,要报警。懂吗?”通完话,李丕魁和李丕年走出报案的办公室。
这时,一个人很焦急地走了进来,刚好和李丕魁相撞。李丕魁一看,是刚才出去的保安,他手里拿着两个玩具。
“笨蛋,一点不会办事。”经理没等李丕魁说话就先开口大骂手下。骂完手下,连忙对李丕魁说道:“警官,他是去给你们挑选玩具的。”
“你这简直就是贿赂,别把我们当玩具。”李丕年大怒。
“以后找你算帐!”李丕魁丢下一句话,拉着李丕年匆匆离开了。
离开后,两人找了个角落躲着,笑得一塌糊涂。
“爸爸!”丫丫终于出现在李丕魁的面前,她大喊着朝李丕魁跑来。在丫丫面前,李丕魁的叔叔称号注定成为历史。
“你刚才叫我什么?”李丕魁意外,他抱起丫丫问道。这个称呼对于他来说,既陌生又遥远。
“爸爸!”丫丫张着没长全牙齿的嘴,笑得很灿烂。
“你怎么突然改了称呼,我一点准备也没有,压力好大啊!”李丕魁觉得自己离这个称号有十万八千里。他正和李丕年回味刚才的场景,没注意到丫丫已经先发现自己了。
“今天我们老师讲了一个故事,一个小孩的家人都遭遇地震去世了,而那小孩子是被前来救援的解放军叔叔解救出来了。在保育院里,那小孩子特想他的爸爸妈妈,保育院里的老师告诉那小孩子,他觉得谁对他最亲最好,就把爸爸妈妈的称呼送给谁。结果,那小孩子见到解放军叔叔就叫爸爸,见到解放军阿姨就叫妈妈……”丫丫一脸憧憬地讲述着。
李丕魁的眼帘湿润了。刚才他还沉浸在愚弄儿童商城的经理和保安的笑声中,人生如戏!
“你不愿意我这样称呼你?”丫丫见李丕魁不说话,问道。
李丕魁点头,他说不出话来。
“丫丫,这是你爸爸送你的玩具。”李丕年适时地冒出来。
“叔叔,那一个玩具是给谁的?”丫丫问李丕年另一个玩具的归属。
“这是叔叔送给丫丫的。”李丕年说道。
“如果能给那小孩子一个多好啊。”丫丫想了想说道。
“丫丫真乖……”李丕年也说不出话来了。
当晚,李丕魁和李丕年再次行动,将黑大汉报来的那混混砍成了残废。之后,他们到酒店里喝酒。
“有件事,我想和你商量。”李丕魁说道。
李丕年似乎意识到了什么,他看着李丕魁,没说话。
“我不想再干这行当了。”李丕魁开门见山。
“是不是因为今天丫丫变更了称呼?”李丕年点燃一根烟,说道。
“就算是。”李丕魁说道:“一个叫章继勇的一起和我逃出黑砖窑的同学,曾经告戒我,只要是报复的事儿,就一定会殃及到第三者,也可以说成是无辜者。”
“所以你今天没让我用枪除了那混混。”李丕年说道:“其实我们都很脆弱,尤其是在纯真面前。我们打不过纯真……”
两人决定迷途知返,李丕魁戏称自己是在亡羊补牢。他们喝多了,爬到高架桥上去醒酒。城市的夜空看不到一颗星星,李丕魁给李丕年讲自己在南江中学时,在盛夏的夜里,总是能看到很多萤火虫在夜空中飞舞。自己走在山间的路上,就犹如漫步在星际之间,那萤火虫就象是一颗颗星星,眨巴着眼一闪一闪地穿梭在黑夜中……
“我从书里见到过萤火虫。你看,那应该就是萤火虫了吗?”说实话,李丕年没见过萤火虫。因为他的出身与农村无缘。
“哪儿,哪儿有萤火虫?”李丕魁四处张望。
“你看,那边移动着呢。”李丕年指着毫无生机的夜空激动地说。
“哦,看到了,那还真的是萤火虫,久违啦!”李丕魁也高兴。
“我第一次看到真实的萤火虫了!”李丕年兴奋不已。
两人一直看着萤火虫逐渐消失在苍茫的夜空。其实,他们看到的所谓的萤火虫,只是飞机的夜航灯。
次日,李丕魁和李丕年来到郊外的破砖窑时,黑大汉早已等候多时了。黑大汉把剩余的钱交给了李丕魁,奉承道:“魁哥果然是个风云人物,现在您的名声最吃香了,妇孺皆知啊。能和魁哥合作,我们这帮小弟也能混饱肚子了呢。”
“别说那么多废话,有事就直说。”李丕魁喜欢开门见山地说话。他将所得的钱递给了李丕年。
“魁哥真是火眼金睛啊!是这样的,有个官员想找人把和自己竞争的同行给办了。他承诺,等他顺利当上了局长,还能得到后续的福利。”黑大汉对此早已垂涎三尺了。
“这么着,我给你个发大财的机会。”李丕魁笑着说道。
“谢谢魁哥地栽培。”黑大汉满心欢喜。
“你自己去干这事,这些钱就全都是你的了啊。”李丕年说道。
“兄弟您别开玩笑。”黑大汉听完大吃一惊,急忙说道:“我可没有您们那身手啊!”
“我们已经转业了。”李丕魁说道:“以后你就去找别人干吧!”
“这,这是真的假的……”黑大汉所料不及,他想了想,说道:“这次出价可是很高的啊!”
“走啊,以后不要再来找我们了。”李丕年说道。
“魁哥,你以为入了这行当的人,是说退就能退的吗?”黑大汉仍不甘心,他力劝李丕魁:“要是能退,我不早退了,我都这么大年纪了,你以为我这是想等到了年纪退休啊?你别犯傻了!”
“退不退休,那是你自己的事。还有,我不是你!”李丕魁大怒,他伸手拽着黑大汉的衣领说道。说完,朝李丕年一挥手,说道:“我们走!”
破窑洞里只剩下黑大汉一个人愣在了那儿。
在李丕年的建议下,李丕魁让曾经干过服装的李丕年开了一家首饰店。刚开业的日子非常热闹,但是那种购买首饰的火暴劲如同昙花一现,在随后的一个月后就只能用门可落鹊来形容了。究其原因,是因为在李丕年的商店不远处又有一家同样的商店诞生了。李丕年经过一翻打听,得知那店的后台大有来头,某官员的公子是那店的主人。
“他那店里肯定有别人贿赂他爹爹的商品。”李丕年对李丕魁说道:“要不,我给他点颜色看看。”
“既然出来了就别在想那些了。当初你不也是公子哥吗?”李丕魁说道:“大不了不干就是,咱们可是大风大浪里闯过来的。”
“唉,报应啊!”李丕年叹气:“只有寄托纪检部门卖点力才行了。”
“我就搞不懂了,怎么他就不去世袭他爹爹的官位呢?”李丕魁觉得奇怪。
“这你就不知道了,一般混得不错的官员都要让自己的犬子先锻炼一番,反正他们不缺钱。等阅历深了,才弄到自己手下,做成太子。”李丕年挺在行地介绍:“不过,也有不愿世袭权利的,但是他们世袭金钱。你别看这些所谓的犬子,他们可是很不简单的,他们一般都对自己的爹爹不放在眼里。”
“可真是长江后浪推前浪啊!那他们怕谁?”李丕魁形容完又问。
“他们一般都怕娘,因为那是他们家里最精明的也是最厉害的角色了。”李丕年诠释官宦人家。
“那……”李丕魁欲言又止。
“我母亲去世得早,她很平庸的。如果我母亲健在,我父亲就不会犯如此大错了。世事难料啊!”李丕年心里特难受。
“对不起。”李丕魁后悔触痛了李丕年的伤心处,他转移了话题问道:“现在还不能去看伯父吗?”
“要等法院的判决出来才行。”李丕年说道。他的父亲被查出来收受了巨额贿赂,所以迟迟不能获得自由。不过,李丕年对此并不怎么担心。他心里的想法是,只要赚够了钱,过几年就可以去赎父亲出来了。经过对其他巨贪的案情分析研究,李丕年对父亲的判决很是乐观。
“象你说的那样,我们完全可以到纪检部门告他们的后台了,让他们父子俩一起锒铛入狱。”李丕魁说道。
“这你不知道,里面的道道还很多的。”李丕年解释道:“在所有报道的贪污贿赂的案件中,你见过有正局长举报副局长,或者副局长举报正局长的事发生吗?没有,都是正局长或者副局长东窗事发被捕入狱的,鲜有正副局长一起进去的。这是官场的潜规则,一人进去了,还有其他人会照顾家人的。咱们的官员事业心特强,还顾家,多难得啊!”
李丕魁无语。
经过一番商议,两人决定放弃首饰经营。正准备另起炉灶投身饮食行业的时候,意外出现了。这天是首饰店倒闭前的最后一天,两人在店外张贴了诸如“跳楼价”“挥泪大甩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