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炉神鼎-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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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异于晴天霹雳。因为他清楚,这里一整天都没有风吹进来,刚才的颤动决不是因为空气流动,而是意念控物的结果。
闭眼仔细回味思索刚才的情形,再对照拔出银针时的记忆,张晓东隐约感觉这里既有内息运转的因素,也有对意念控制的方法问题。又想了想,将内息从丹田缓缓驱动,通过尾闾沿脊柱向上运行。这一回将鹿车的速度控制在一个很低的水平,同时将意念集中在纸上,心中暗念,“起起起!”
当鹿车运行到头顶的百汇穴时,忽然感到内息和意念产生了共鸣,意念的力量显著加大了,这一回地图终于被一种无形之力缓缓托起,向他飘来。张晓东心里大喜,知道一旦找到内息和意念共鸣的方法,就可以控制这种神奇的无形之力。
如此反复练习了不知多少时间,终于发现内息运行于任何位置时都能够使用意念之力,只是到达百汇穴时意念之力的强度最大,回归丹田时强度最小。
张晓东觉得自己就像回到了童年,对运用意念之力充满了兴趣。在能够随意控制地图这样的轻巧物品后,决定尝试一下拔出头顶的银针。静下心来,将内息催动到最大,用意念之力捏住银针的尾端,心中暗念,“起!”银针如同被铁钳夹住,应声而出,神奇地悬浮在半空,随后缓缓下降,好像被一支无形之手托住,落在他胸前。
忽然想起那句话,“塞翁失马,焉知非福”,心想如果不是到了这个古怪的地方,如果不是被这个古怪的刘太清抓来,如果不是因为情绪激动而中风,恐怕永远也不会知道自己还具有意念控物这样神奇的能力。
因为本来就拥有其它方面的特异功能,张晓东倒也不是十分的激动。他知道当务之急是静心调养内息,好化解中风带来的病症。至于意念之力有何用处,现在还没有任何概念。
这时洞内已经是一片漆黑。张晓东将银针放在身边,用双手将身体支撑着坐起来,花了好一会儿工夫用手将双腿盘成坐姿,学着刘太清的样子手心向上,放在丹田之上,开始调养内息。
过了不知多久,忽然心念一动,睁开双眼。洞口的光线一暗,一位中年道士背负长剑,手里提着一个篮球大小的包袱出现在面前。
进洞之后一眼看见坐在大石上的张晓东,刘太清咦了一声,惊讶地打量着他。张晓东面带笑容,说道,“道长你好!真是多谢你教授的吐纳功夫,我的双手已经几乎好了。”刘太清一眼撇到他身旁的银针,吃惊地问道,“你是如何将银针拔出的?真是奇怪。按理说只有拔除银针,四肢才有可能动弹。而且以你初学者的内息,断无道理一天之内就化解两臂的经脉淤塞。这……也太不可思议了!”张晓东还不想让人知道自己有意念控物的本领,耸了耸肩膀,说道,“道长离开没多久我的双手就可以微微动弹了。后来因为运气通过银针时越来越痛苦,所以就把它拔了下来。现在感觉相当好,似乎双腿的功能也在逐渐恢复。”
刘太清随手将包袱丢在一旁,将信将疑地走到他面前,伸出右手悬在张晓东胸口,用内息察看了一会儿,脸上的表情更加惊讶,说道,“呀!你已经筑基成功了。这怎么可能?你的体质我察看过,并不适合修道呀。咦!你的内息怪怪的,和常人不大相同。你吃过什么奇怪的东西吗?”张晓东故意想了想,说道,“要说最奇怪的,就是你的丹药了,吃了就不会饿。再就是昨天吃了几颗你师侄所给的干枣和果仁。”刘太清摇头说道,“和它们都没关系。”皱着眉头沉思片刻,喃喃自语地说道,“你这个小子有些奇怪,没错,从来历到内功都有些奇怪。现在也不知道将修炼内息的方法教给你是好事还是坏事。哎,当时为了救你的性命也就没想那么多。”
张晓东忍不住插话说道,“道长,请问你事情办好了吗?”刘太清回过神来,又恢复了那种冷冷的高傲神态,轻蔑地说道,“没有什么我办不好的事情。”指了指洞角的包袱说道,“为了给你的大夫一个见面礼,忙了一天才抓住它。”张晓东这才发现包袱中是个活物,还在微微动弹。悄悄地将感觉浸入,发现竟然是一种像鹰的飞鸟,双爪都被牢牢捆住,放在一个竹笼之中。他也不便说破,假意问道,“这是什么?”
刘太清有些不以为然地说道,“是个幼年的金雕。清峰那家伙要练一种狗屁仙丹,需要金雕的粪便做引。这东西只住在昆仑山的峭壁上,我跑了7、8百里路,找了10余处悬崖才抓住这么一只。”张晓东心想,这个“昆仑山”恐怕也不是自己知道的那个,有些好奇为何要用粪便做药引,问道,“为什么清峰真人自己不去抓呢?用粪便做药引,倒是头一回听说。”
刘太清冷哼一声,说道,“清峰能抓到?他能抓到就不需要劳动我了。昆仑山上的峭壁没有点轻功,想上去门都没有。清峰整天神经兮兮地炼丹,早就把武功丢到脑后了。还有他那一堆废物徒子徒孙,也没几个成调的。至于为什么要用鸟粪做药引,你最好直接去问清峰,反正很快就可以见到他。”说着话走到洞底,翻出一些物品放入怀中,转头瞥见那张地图,随手折起来递给张晓东,说道,“这是你要的,收好。不过要记住,我还可以问一个问题。”
张晓东点头说道,“没问题,道长现在就可以问,我如果知道一定回答,不会隐瞒。”刘太清摇摇头,说道,“现在没有时间。我们必须马上动身,不然天黑之前无法赶到天师教。路上再问吧。”扔给张晓东一件半新的道袍,说道,“衣服外面罩上这个。你的装束太过特殊,路上别人看见有些麻烦。”
张晓东勉强将道袍披在身上,低头看了看,心想自己的样子一定很奇怪。刘太清回头看见,也不禁哑然失笑,只见张晓东短短的头发配上宽大的道袍,腿上还露出一节亮银色的裤子,活像戏台上的小丑。只好又找出一顶斗笠,让张晓东带上,这样看起来协调很多。
不多时,刘太清准备停当。他依旧将长剑负在身后,装有金雕的包袱系在腰上。伸手将张晓东扛在肩膀上,向洞外走去。张晓东觉得被他像包袱一样扛来扛去,有些哭笑不得,却又无可奈何。
刘太清走到洞口,看也不看跳了下去。张晓东吓得大叫起来,“喂!道长,下面还有一百多米呢!”刘太清也不答话,估计下落了有十几米后,左手在崖壁上一撑,速度顿时减慢。这样撑了7、8次,张晓东觉得刘太清的肩膀向下一沉,竟然已经到了崖脚。
耳旁忽然听见动物的喘息之声,抬头看去,竟然是两只巨大的麋鹿拉着一辆木车守候在一旁。这是两只雄壮的公鹿,身高超过2米,头上还顶着1米余长的鹿角。
张晓东惊讶地问道,“难道我们要坐这样的鹿车去天师教?”
刘太清得意地露齿而笑,说道,“没错!我今天就是驾着它回来的。这是昆仑玉镜真人的看家宝贝,昨天正好被我看见他耀武扬威地驾车出游,我管他借来玩玩,他又不肯,于是我就一脚把他踢飞,顺手将鹿车赶了回来。咦,你好象有些不以为然?”
张晓东马上说道,“不敢,不敢,道长想抢什么就可以抢什么。我不也是道长抢来的嘛。哎呦,轻一点放我!哎呦,好了好了,我看还是抓紧时间上路吧。”
第一册 第五章 剑寒花不落
鹿车没有顶棚,但是颇为宽敞,张晓东半躺在后车厢的软垫上,刘太清手拉缰绳,坐在前方。张晓东注意到车体是四轮结构的。作为一个机械方面颇有兴趣和心得的工程师,他知道古代中国不同于西方,一直没有大量使用四轮结构的马车,主要原因是没有发明出前轮随动转向装置。而类似的装置在公元前数千年就已经出现在北欧一些原始部落的岩画中。由于这些天见到的事情都很古怪,他倒也不感到惊讶。
鹿车沿着山间的小路前进,不知道采用什么避震措施,竟然颇为平稳。刘太清饶有兴趣地调教着两头麋鹿,想让它们快速奔跑起来。过不多时,鹿车已经可以将近20公里的时速平稳前进。刘太清颇有些得意地说道,“玉镜夸口,说我抢走鹿车也没用,没有半年的功夫根本调教不好。你看,这不是很好吗?”张晓东好奇地问道,“道长,你昨晚上难道不是驾着它们回来的吗?”刘太清脸上微微一红,并不作答。原来他昨天抢了鹿车后并不会驾驶,最后没办法是仰仗着高超的轻功骑在一头鹿的背上回来的,当然这种事是不会向张晓东提起的。
刘太清清咳了一声,岔开话题,说道,“咱们的约定还有效吧。我现在就有一个问题。”张晓东爽快地回答道,“道长请随便问,无论几个问题,只要我知道都会告诉你。”由于昨天刘太清救了自己一命,而且这两天接触下来,发现这个狂妄傲慢的道士并不算是坏人,只是脾气有些古怪罢了,因此决定不再按照原有的约定,只要是自己知道的,都准备告诉对方。
刘太清沉吟片刻,问道,“那个水晶罩是从何而来?是何人制作的?”张晓东无奈地摇摇头,说道,“我也是无意之中得到的,并不清楚制作者是谁。它的结构体恐怕是人工水晶一次成型的。这应该是一块精度极高的人工水晶,仅仅这块水晶原料恐怕就值一辆汽车的价钱。罩体内部有一层很薄的透明硅膜,上面似乎印了相当复杂的一个电路。原来这个罩子还配有一个底座,里面有电池用来驱动这个电路,但都不知道掉到哪里去了。”
刘太清皱着眉头听完,说道,“我还是听不懂你的话,不过似乎你对制器颇有研究,你出身在某个制器世家吗?你能做出类似的东西吗?”他肯定张晓东不是修道之人,但是听他对水晶罩的结构侃侃而谈颇为专业,猜测对方是否有制器的背景。
张晓东笑着问道,“什么是制器?我的确会设计一些电路和软件,手工组装一些简单的电器也还可以。但要说手工制造这样复杂的东西,那是谁都不可能办到的。”
刘太清问道,“什么是电路、软件?哎,你到底家在哪里,为何这些话听起来这么奇怪。”张晓东笑道,“我和你们一样,都是中国人呀。”
刘太清摇摇头,说道,“我不是中国人,我也没听说过中国这个地方。”张晓东并不感到奇怪,心想,确切地讲我们都是外星人,你对我而言是外星人,我对你们而言也是。不过他知道这些都无法解释清楚,说得多了弄不好还有麻烦。
刘太清抬头看天,沉思片刻,有些犹豫地问道,“你是仙使吗?难道是仙人派你来的?”他对水晶罩极为关注,那是因为在天师教的宝阁中有历代教主升天前留下的宝物,其中最重要的三件都是天师上人当年用过的,包括一把宝剑、一卷修道心法,再就是一个水晶球。尽管只是远远地看过那水晶球几次,但当他第一眼看见水晶罩时,就感觉到两者之间似乎有着一种特殊的关联,因此才将张晓东强行带到自己修行的密洞,希望能找到问题的答案。
然而同张晓东接触后,发现事情比想象的更加复杂。这个青年看起来只是个普通人,但是他的衣着口音,还有谈话时透露的信息,都表明来历不凡。刘太清心想,难道他是仙人派来的使者?但又不像,因为一则,现在离下一次60年一回的升仙劫还有将近十年时间,仙使最快也要7、8年之后才会访问各派。二则,仙人不用说了,即便是仙使也都个个道法极为高深,从未听说过像张晓东这样一个凡人也有充当仙使的。而且自己年轻的时候见过几位仙使,他们的衣着打扮,言谈举止除了更加高雅,与修道之人并没有很大不同。可是如果这个神秘的青年不是来自上天,又如何解释他身上这些奇怪的事物呢?
难道是魔教?这个念头在刘太清头脑中一闪而过,但很快又摇摇头否定了。魔教中人绝不可能这样大摇大摆地在这修道胜地显露自己的与众不同。
张晓东不知道刘太清在想什么,笑着说道,“仙使?当然不是。我是无神论者,从来也不信这些。再说,也没有谁派我来这里,说实话我也不知道是怎么来的。”
这时鹿车转了个弯,驶入一个山谷。山谷长约5公里,不甚开阔,两侧都些是2、300米高的小山。山谷的另一端似乎通向一片平原。刘太清忽然面色凝重起来,一挥手示意张晓东躺下,冷笑一声,说道,“有人在这儿等着我们呢。1,2,3,……,8,不对,是9个。哼哼,还真有不怕死的。”
张晓东也感觉到两侧的山坡背面或趴或坐着一些修道之人,绝大多数都手拿武器,不少人甚至持有长枪、弓箭。他不禁十分佩服起刘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