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面传承-第2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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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面虽然没有完美到召唤出来就噬主,但那只召唤兽表现的极为怪异,这是一个好机会。
没有召唤兽的召唤师,是什么?那就是一堆渣啊……
三人间做了极为短暂迅速的交流。这么多年培养起来的默契不是说说玩的。中间的祭祀不动,直接开始抬手,念起咒语。手持青幡的人向前踏出一步,挡在本家祭司身前,召唤师向后退了一步,躲在两人身后。
一时间青幡招展,上面出现无数的古朴符号,刀砍斧刻一般出现在青幡上。每一个符号看上去都像是上古流传下来的文字,每一个符号当中都蕴含着极为广博的内容。或是狰狞,或是阴森,或是凄厉,或是悠扬。
随着手持青幡的追随者念完极为简单的咒语,青幡上面的文字符号开始出现无数的亮光,伴随着亮光,所有符号文字骤然亮起。不过这亮光是一种阴暗的亮光,像是在白天有一束黑夜的影子,让人感觉到那就是一束光,一束让人心生畏惧的光。
黑光照出,每一段黑光都幻化出一个战死的人。有的人浑身盔明甲亮,只是身上插了一支利箭。有的人身披兽皮,浑身烂肉都像要掉下来,有的干脆就是一具骨架,身上缠绕着黑色的光芒。不一而足,所有魂兵都是一般面无表情,似乎被呼唤出来进行杀戮就是他们唯一要做的事情……
中间祭司咒语艰难无比,似乎十分绕嘴。没说出一个字都用尽全身的力气。沈旭之看着这个祭司,心中狐疑,这样的祭司也能上雪山?前面没有追随者。谁给他挡着?
最后面的召唤师则迅捷无比,干瘦的手指一弹就是一只荒兽出现,天上飞的,地上跑的。足足有八只。随着召唤师的手势,向前冲去。
石滩面无畏惧,豪迈的大吼一声。身上的黑衣黑氅碎裂,背后冰夜叉带着狞笑出现,周围光影氤氲变幻,四周开始冰霜蔓延。
在巴戟天炼制的丹药辅助下,石滩体修的水平也似乎达到了四阶最高等,隐隐迈入五阶。根基打的更是牢靠无比,千年的巴戟天。也不多见。中兰丹门也就那么几株而已。
炼体之人最难的便是有各种舒筋活血、固本培元的丹药不断在炼体之后,浑身毛孔张开的时候不断洗涤去身体里面的杂质,渐渐让身体变强。像沈旭之那样受伤后直接由见尾不见首的神龙吐息,帮助炼化身体的……就当是个故事吧。
当前一只荒兽冲了过来,石滩也没见怎么动。双手画圆起手便是沈旭之教授给自己的太极拳势。沈旭之看的更是仔细,荒兽前冲,石滩的手柔柔的搭在荒兽前肢上,向后略略一带,引了那股子强大充沛的力量,随着手势微微向后,画圆。
随着石滩的手搭在荒兽的身上,细而密的冰霜在石滩手掌周围蔓延开。
沈旭之自己打出来,是一个样子,看石滩打出来,心中更是有一种别样的体悟。庞大的荒兽身体,加上冲击过来带着的巨大的冲力,本不是人力所能挡。但随着石滩一走一晃,双脚未动,那股磅礴的力量却不由自主的跟随着石滩的手势旋转起来。
荒兽前肢失去支撑,更是在前冲最为迅猛的时候,身子向前瘫倒,寒霜之力把荒兽冻僵,无法挣扎。
但在荒兽的身子还没接触到地面,就有一股充沛却并不如何猛厉的力量带着荒兽旋转,腾空而起。随着石滩一声大喝,荒兽的冲力、荒兽的一身蛮力、石滩的力量、背后纹刻兽对力量的增幅,圆转起来力量的增幅种种力量混在一起,虽然多而杂乱,却在石滩的转动下层次分明,依稀历历在目。
只一瞬,青幡追随者刚刚放出黑光,黑光里面的骷髅兵将还没有幻化成形,石滩甩动庞大的荒兽,全力砸在地面上,透过黑光砸到地面上,砸碎了几多冤魂兵士。砸出无数尘土,地面青石碎裂,一只硕大的荒兽像是被刻在青石上一般。
还是有点太硬了……石滩惊人的一击,别人都瞠目结舌,沈旭之却并不满意。虽然自己被九尾天澜白狐和昊叔限制应用太极拳术,但每每在雪山气海之间舞动乾坤,最近更是脚踏息壤,舞动无数冤魂,对太极双生,阴阳互补的道理知道的更加深刻。石滩这一击对付四阶的荒兽是足够了,甚至显得游刃有余,潇洒狂暴无比。但是如果对上了更高阶的荒兽,石滩的拳势就不够圆润,到最后还是个拼力的结果。
有时间得跟石滩搭搭手了。沈旭之认真的看着石滩把那只硕大如小山的四阶荒兽掼在地上,心无旁骛。漫天飞舞的魂兵,竞技场地面已经开始微微如波浪一般颤动,都没有注意,或是根本不屑于去注意。
石滩一击得手,心中舒畅无比。还准备迎接下一只荒兽,身前却是一空,自己对付青石板里面嵌的荒兽的时候,上官律已经指挥着雪山木黄蜂把剩下的荒兽冻结在地面上。没有冻上的都是品阶高的荒兽,但速度也大受影响。身上挂着冰霜,而且随着飞舞的雪山木黄蜂继续攻击着,这些荒兽即便能勉强活下来,也绝对无法造成什么威胁。看这样子,当先的一只是上官律故意让过来,让石滩练练手。
漫天黑光已然成形,无数魂兵像是刚刚从阴曹地府里被释放出来一般,带着尖锐让人头疼的呼啸扑了上来。或是用兵器,或是用拳脚。有的身躯不全的干脆直接想要抱住上官律和石滩,用牙齿撕咬。
其形甚怖,其势甚猛。
石滩想要搭住魂兵,没想到自己一伸手,手却从黑色的雾气里面穿过,面前空无一物。魂兵面露狰狞,杀气凛然。沈旭之轻叹一声,把一个果脯扔给羊皮袍子,逗着小白狐狸玩耍。心中却有些悔意,这些日子只顾自己修炼,石滩连以劲化气的功夫还没到,这是自己的不对。
少年郎只是自责,却没有丝毫的担心。仿佛那漫天魂兵,开始如波涛一般汹涌的地面只是浮云,只是让两名追随者练练手的工具。
“吼~~~~~~”穷奇四肢着地,身后双翅展开,半是飞奔,半是滑翔的眨眼的功夫就到了石滩身前,那只魂兵还没等动手,就被穷奇一口吃了进去。
穷奇,善吞噬各种鬼怪。这句话沈旭之依旧记得九尾天澜白狐如此说过。这么微弱的魂力能难住穷奇?那天自己的草木皆兵化作的虎牙枪幸好凝集的很,要不然定是被这狗日的吃了。对面的青幡里蕴含的魂力虽然说不弱,但也不够相克的穷奇看的。
只见穷奇像一只飞虎般简单随意的在天空中飞翔着,不见有什么凌厉,但那股黑光却迅速变淡,消失。漫天魂兵都化作穷奇口中食物,被吞噬的干干净净。手持青幡的魂师受到魂力的反噬,一口鲜血喷在空中,染得青幡朵朵桃花,看的沈旭之连拍大腿。这些魂魄要是能被柴刀吞噬就好了,怎么自己就忘了呢?想想,算了!说好这次让上官和石滩出手试试自己的功力深浅,磨合一下上官和穷奇之间的亲密度。自己总不能跟自己的追随者抢饭吃吧。
沈旭之略有些遗憾的摸了摸柴刀,看了看兰明珠,笑道:“作为你成为我的追随者的第一战,居然没有机会出手,对此我深表遗憾。”
“没事儿。你不是还想知道这些人来干什么的吗?”
兰明珠神秘的一笑,道:“我从前听李牧老师说过一种逼供的法子,一会你试试。”
“你还会这个?”
沈旭之奇道。
“就是没事儿跟老师聊天的时候听说的。老师也就是猜测,说地狱业火灼烧灵魂,但我有一道法术,能治疗被地狱业火灼烧的伤势,迅速恢复。”
兰明珠想起了李牧,神色之间有些不自然,“那和没用有什么区别?”
沈旭之问。
“地狱业火,烧一下据说很疼。你是没被烧过,我也不知道你哪来的地狱业火,不过那天我见你手臂上的凤凰浑身蒸腾的火焰像是,你要是会,一会可以试试,我给他治疗,保管死不了。所以说,要我出手,还不简单吗?”
“……”
沈旭之杀人从来都是干脆利索,奉行着己所不欲,勿施于人的准则。这些个酷刑只是见上官律略展身手,自己平时也没琢磨。想一想,这祭司来的的确有些突然,自己只是想斩断这几根手指头,然后就要进大雪山了。或许自己对大雪山里面蕴含的风险太过担心,这几根手指头后面的那只手根本就没放在心上。也罢,既然兰明珠想要玩玩,那就逼问一下吧。只是希望别耽搁太多时间。
正在沈旭之和兰明珠对话的时候,穷奇在半空中停住,看着地面波涛汹涌,像是在找什么。沈旭之喊道:“中间那个人留口气,我问点东西。”
第一百一十章壮士断腕
上官律和石滩正想回答,猛然间双脚像是被什么抓住。两只黑色的手掌从地面下伸出,抓住两人。此刻地面像是泥沼一般,两人的脚面、小腿已经陷入到泥沼中。
穷奇一声厉吼,双翅拍打,冲向一片空白的没有人的地方。这狗日的疯了?沈旭之正在不满,忽然间穷奇两只利爪在青石板里抓起一张脸皮……不是脸皮,只是这魂力被攻击之后,整个竞技场的地面上蓦然出现一个女人阴森恐怖的脸,狰狞着,反抗着……
穷奇的爪子正好从双眉之间进入,给沈旭之的感觉就像是两只利爪撕破了那张脸,即使那女人的脸再如何挣扎,也一点点被穷奇吞噬进去。沈旭之看的后背都是冷汗。这个人的魂术前所未见,甚至自己想都没有想过。这要是自己在场内,还真不知道该如何应对。
随着穷奇逐渐吞噬,对面那祭司的脸色越来越苍白,越来越虚弱。原本以为自己这绝招,无往不利的绝招顺利使用出来,对手肯定没有还手的能力。没想到那只狗一样的荒兽居然展翅飞在半空中,轻而易举的在竞技场里面找到魂术的弱点,破了去。非但如此,还一口口把魂力吃点!这是什么凶兽?
雪山木黄蜂只分出三只,在对面三人中各中一针。手持青幡的魂师顶在最前面,修炼过几年的体术,即便是受魂力反噬,呕血了,对雪山木黄蜂的抵抗力也不弱。倒是中间的祭司,魂力被吞噬,又受到雪山木黄蜂的攻击,顿时浑身上下布满了冰霜,连哈气都像要结冰了一般,眼看就要撑不住了……
上官律心中一颤。沈旭之可是要这人活下来,似乎要问些话,就算是死。也得死在沈旭之那面。魂术被破,上官律和石滩的双脚仿佛被人挖了一个坑,埋在坚实的地面中。上官律也顾不上许多,运转体术。生生用双脚震碎青石板,一跃而起,从身后扯下天枢院黑氅。来到祭司身边,从腰间抽出天枢院制式手弩,咄咄两下,把祭司身前身后的追随者解决,不由分说给那祭司裹上黑氅。一边抱在怀里暖和着,一边往沈旭之那面跑去。
沈旭之正给羊皮袍子喂着一大块熏制的肉干,见上官律如此小心在意。虽然心中觉得上官律有些小题大做,但却莫名有些飘飘然。
“少爷。”
上官律至沈旭之身边,轻轻放下那名祭司,略有些不安的说道。
“没事儿。去一边歇歇吧。”
沈旭之把那名祭司翻过身,手握那名祭司的脉门。雪山气海之间汹涌澎湃的火力微微渗入一丝,正正好融化掉雪山木黄蜂的冰力,没造成一点伤害。火冰融合之间,天地之间元气相互激荡,这祭司甚至得到了一些好处。只是……只是这名祭司命不久矣,即便有好处,也是枉然。
沈旭之抖了抖天枢院黑氅,扔给上官律。拍了拍这祭司身上的尘土,笑道:“辛苦了。”
这名祭司一愣,这是在和自己说话吗?自己族里对待男性战俘,都是要杀头。女人就留下,供淫欲产子。可……
还没想明白,就听对面那个少年祭司说道:“说说吧,谁让你们来的,有什么目的。”
身受重创的祭司这时候才恍然大悟,原来是要逼供啊!双眉狠戾的倒竖,心想,老子虽然落在你们手里,想活活不下去,想死还不容易?
更想骂些什么,就听那少年祭司像是自言自语的说着:“差点忘了我家明珠还要伸伸手。那就不问了,你要是觉得难受,就直接说,我马上让你死,不会再遭罪了。”
话音刚落,一团黑色粘稠的火焰从那少年祭司手指中射出,灌入体内。一边弄着,沈旭之嘴里一边叨咕着:“第一次做这事儿,怎么都觉得有些心虚呢,以后还是上官你来吧。”
沈旭之弄完,见穷奇跟在自己身边,一副垂涎三尺的卖巧卖乖的模样,轻轻踢了穷奇一脚,笑骂道:“今天算你乖。你刚出来的时候是不是有点不愿意?”
穷奇无言以对,总不能说是自己想噬主吧。只好小意在身边侍奉,汪汪汪的叫个不停。沈旭之见穷奇拉下脸来耍赖,骂道:“狗日的,再看见你那般样子,下次就剥了你的皮!”
羊皮袍子在一边听的开心之极,忽然人立而起,比划着要喝穷奇的血……穷奇浑身尖刺软趴趴的趴在身上,蜷伏在地上,一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