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魔异界录-第20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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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想到青龙王一觉醒来可能面对的残酷现实,洛凯还是不由地暗中捏了一把冷汗。
“凯,你可以说我恶毒,但总有一个人要最先牺牲。”
蓝西洛深吸了口气,仰首笑得有些虚无。之前和天帝的交锋,是他有生之年第一次遭遇到“神”作为敌人,也是首次知道“神”的力量有多强大和骇人,王的实力在对方面前不过如蚍蜉撼树。
是以其精神和自尊上都不免受到打击,变得有些颓然。
“这次我只是侥幸逃脱。所以赛提沙变成了第一个,可倘若我死了呢?而谁又能保证下一次我,或者我们中的其他人,还能这么走运被救活?所以我仅是就事论事罢了,一切均为天意。”
“天意是天意,但你从此刻就该开始祈祷剑麟醒后,不会大发雷霆……”
洛凯半调侃地说完这句话便打算离开。但其转身的过程中,恰好瞥见一旁的小公主表情空洞地看着前方。朱雀王心下恻然,对方和赛提沙的感情好到可论及婚嫁,这在己方人中早就公开了。可然而,他狠下心来,故意回头望向蓝西洛问道。
“蓝,你认为米勒的话是否可信?赛提沙真得会没事吗?”
“那是不可能的……”
跟着洛凯的视线,蓝西洛亦望向小公主的方向。剑麟许是不懂“金环”蛇毒的厉害,但身为药师的拉卡绝无可能不知道,小公主不过是逃避现实,所以才会出现此时茫然若失的神情。白虎王和朱雀王的想法一致,只希望她能清醒地做好最坏打算。
“被‘金环’蛇咬到,如果无法及时苏醒的话,即使活着……也将会永恒地陷入沉眠吧。”
听到蓝西洛直接了当地宣判了赛提沙死刑,拉卡的眼眶中顿时浮现出泪光。下一秒,泪滴如断线地珍珠,不断地滚下她雪白的脸颊。小公主一手抓着被单,一手用力捂住嘴唇,哭得几乎喘不过气,可正因如此,所以抽噎和哽咽的声音却反而更小。
“呜呜呜……”
娜蒂亚无能为力地红着眼镜,将拉卡搂进怀里,任她哭泣,那拼命压抑着,却怎么都无法忍住的悲切抽泣声,悸动人心。
洛凯苦涩地闭了下眼,不忍再呆下去地大步离开了。
※※※※
麒麟一众人等,在离开青龙王和白虎王修养的寝宫后,一同回去了雷奥提斯的卧房。
“天帝在耍什么花招?明知三天前他暴露行踪后,我们和尧已然尽释前嫌——他再怎么诬陷我,尧都不可能再相信!”
雷奥提斯恨恨地捶了一拳桌子,打从回妖魔界,他就屡屡受到天帝的设计,莫名其妙和青龙王敌对,其他暂且不说,就连进行“五王会谈”前因后果解释到一半,都会被诬赖企图暗算白虎王。
若非敌人那夜沉不住气,这黑锅自己还不知要背多久。
“先别气了,目前我们更该致力于天帝暗中的阴谋。”诸葛纵横抬手拍了拍麒麟王的肩膀,以示安慰。随后,他严肃地凝视着大家道:“他做了这么多表面功夫。让人看来仅是急疯了不择手段的行为用意怕并非如此简单——否则也就不是天帝了。”
“纵横你的意思是说,他毒害赛提沙,目的是想耗尽尧的力量?”安陵无痕以手托着下颚,皱眉思忖道,“的确,无论是瞬间回去青龙领地,或者使用强大魔法力拯救皇弟的命,都会令尧力量大减,可是我看不出,他除了折磨尧以外的用意。”
“具体的情况。我也尚未弄清,可天帝为了报复斯塔西卡在妖魔界真正蛰伏了四千年……”诸葛纵横烟蓝稍稍带些灰色的眸子中,透露出举棋不定。“智煞”总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劲,然一时上又说不上来。“伤害身为王子的赛提沙是一项重罪,即使斯塔西卡让他亲手所毁。一切欠‘势’了,但我感觉天帝不像是会轻易浪费筹码的人……”
“纵横。你是不是太多心了?要知道三年多前,若非我们全过于多疑,城堡之前和尧对峙的时候,只消任何一人叫出他的名字,亦不至于要闹到战场相见……”安陵无痕停顿了一下,解释道,“当然我并非怪你,因为我那时也不信青龙王是尧。”
“无痕。我承认‘好心可能办坏事’三年前,正因为我们的个性都让天帝拿捏得十分准确,才会造成误会不断加深。然而面对那个变态,要我用正常人的思维去揣测他的想法……”诸葛纵横未显不悦,只实事求是的淡淡回道,“我实难做到!”
听到“智煞”的话,众人一时都沉默了下来,为了惩罚一个背叛自己的臣子,抛下创立的世界不管,在它界蛰伏四千年——天帝执着得近似疯狂,偏偏又头脑清明、险恶、阴毒得令人胆寒,谁能打包票此次不是他为麻痹大家而演戏?
“暂时没必要考虑太多……”雷奥提斯抬头望向诸葛纵横,他知道“智煞”想得比较深,如此一来有好处也有坏处,没个定数。“天帝下的套,本就不易破解,还是先解决当前的事件吧。赛提沙中了‘金环’的蛇毒,我担心他现在已是凶多吉少。”
“‘金环’和‘银环’的毒液,若无法立即去除干净,便会蔓延开,伤及神经……尧的力量没能在第一时间让其苏醒,所以赛提沙怕是再也醒不过来了。”自来跟“毒煞”交好的“智煞”,对毒,要比在座其他人了解得更透彻。“哪怕镜月去……”
“咦?镜月那小子这么会使毒,且不是制作过金银环毒的解药吗?!为什么不通知他前去青龙领地诊治赛提沙?或许还可有一线生机……”安陵无痕忽然如梦方醒般叫了起来,不过继而便看到诸葛纵横一脸似笑非笑地望向他,“……我说错了吗?”
“还用等你想起来?这个时候镜月都已经在路上了……算算时间,凭他地力量,明天下午就能到达吧。”诸葛纵横老神在在地靠在沙发背上,十分悠闲地喝了一口茶,回答道,“别问我是何时和他联络的,总之该做的事,我一项都不会落下。”
“得了得了,都知道你‘智煞’聪明睿智,万事未卜先知,未雨绸缪……才说你一句多疑就记恨我到现在。”安陵无痕翻了个白眼,但其紧接着坐直了身体问,“方才提到‘金环’的蛇毒我才想起来,你们有谁注意过尧的‘银环’跑去哪儿了?”
前几天一片混乱,“箭煞”空关心那条小蛇的去向。现在想来,没准它一直都在青龙往身上——反正其盘好后就跟一只漂亮的手环或颈饰无异——思及近几天,自己或许就在生死关口徘徊,随时随地都可能被咬,安陵无痕不禁起了一阵鸡皮疙瘩。
“放心,最近他没在尧附近。”看到安陵无痕一脸后怕的表情,上官子敬不禁失笑出声,“也不知是尧身边的动物特别通人性,还是那条‘银环’不太好热闹,总之大家都在的时候,它就会乖乖盘在房间角落里,夜里偶尔没人才绕到尧手上。”
“啧,尧收养的东西一向奇奇怪怪,我只要求这些危险的假货离我远点即可,反正将来真正受苦的,必然是别人。”
安陵无痕口中的别人,自然指的是和剑麟感情最好的陵尘。在人类界时,前麒麟王最痛恨的即挚友那一大堆稀奇古怪的宠物,直到回到妖魔界他才好不容易摆脱。可偏偏事隔几十年,待其沉眠归来,情景依旧。想着,“箭煞”坏心地轻吹了声口哨。
“我说,天帝还真狠毒,一旦知道蓝西洛没死,立即转移目标去害赛提沙,真不知道他哪来的消息……”
安陵无痕本仅是随口而语,然他的话才出口,包括其自己在内,整个房间立即齐刷刷地安静了下来,一时间众人竟然全沉默无语。是啊!蓝西洛获救的时候,天帝绝对没力量还留在现场,而无论结果是白虎王是重伤还是辞世,他们必然对外封锁消息!
良久,大家的目光缓缓聚焦到一点,一个有些恐怖的疑问浮上心头——那么,天帝到底是打哪里得来的消息?
第十一卷 第四章 Ⅰ
明媚的金色光线投射在绿油油的草坪上,远远望去,嫩草随着风的吹拂出现一阵阵的碧浪,令人心旷神怡。
远远望去,只见巨大的白色锦硝侧躺在府邸的花园里,沐浴着温暖的阳光及和煦的微风。既然“谛雷”在室外,那理所当然便能看见一身白衣的青龙王正倚靠在它的身上,闭目养神,颢豹则为其担任守卫——至于剑麒有没有睡着,就不得而知了。
上官子敬认为青龙王是“地脉”的继承者,在自然的环绕下,才能够更快地恢复力量。如此一来,加上对方背脊后面的伤口,也已经于单翼展开后而消失无踪,这让青龙王不会再因为失血过多而觉疲惫、虚弱,所以近阶段的疗养,效果很是显著。
当深度昏睡了数天,好不容易清醒,睁开眼但见应已成为一具僵硬尸体的蓝西洛,竟安然无恙地立在自己面前,笑着调侃“交个神祗候选做挚交就是好,原本该我死的,现在却变成你病恹恹的”,确认完并非幻觉后,剑麒第一次衷心地感谢上苍。
不过得知白虎王没死,的确令青龙王十分地懊悔那夜没有尽全力去拯救赛提沙。直到诸葛纵横对其详加解释己方的怀疑,分析轻重缓急,再加上最擅长毒药的夏侯镜月早在第一时间赶赴了青龙领地,才好不容易打消了剑麒要立即赶回去地念头。
假如不是由于皇弟的生死尚未分晓。令青龙王时时刻刻把这件事挂在心上,可是又苦又于友人们没有一个肯跟他讲述目前进展,害其只能用猜的,所以时常会有突如其来的惶恐和不安的话,就近段时期的总体情况而言,日子应该算得上是蛮遐意的。
因为自从那夜“银环”蛇的事件之后,蓝西洛和雷奥提斯两人便不再会动不动就相互挖苦、讽刺和猜忌。“五王会谈”虽然无法正式继续,但五个领地之间原本拟定要商讨地许多相关协约。到是一项接着一项,签署得比最先计划中的都还要顺畅。
想到此处,青龙王的嘴唇忍不住上扬,被暖洋洋的阳光晒得昏昏欲睡,剑麒舒服地翻了个身,面朝内侧的阴影。能有这种结局,受伤也是值得的。不过类似的话,绝对不可以对着别人讲,否则黑衣将军等人会联合起来,把他的耳朵念到出茧为止。
“嗯?剑麒。你一个人在偷笑些什么?”梅索斯拿着一大堆的报告走了过来,他在剑麒的面前停住,紧接着左右环顾几秒后,才道:“问一句,‘银环’蛇呢。跑哪儿去了?叫它乖乖呆在你身上,别在附近东游西荡地,免得被我一脚踩死。”
“梅索斯,你是当真在关心‘小银’会不会被踩死吗?”剑麒盯着梅索斯脚上异常厚实的皮靴——近几天,基本所有接近自己的人,都会改穿这种靴子,如此居心,根本不言自明——他半天才抬头,戏谑地笑道,“……我看你是怕让它给咬到吧?”
“我是怕!全天下也只有你不怕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反到疼得紧。”梅索斯耸耸肩膀,见好友将缠着小蛇的右手举起。方安心坐到其旁边。要知青草茂盛在草坪上,蛇还是呆在剑麒身上,对他们更安全。可下一秒,他便惨叫了起来:“啊!”
“事实证明,永远不要背后说人坏话是真理,不管对人或是动物……”剑麒抬手轻轻安抚着一下子拉长了身子,窜到梅索斯跟前的银环蛇,小蛇两只漆黑地眼睛紧紧盯着的男人。“它听得懂的——好了,小银。原谅这个笨蛋一次,回去吧。”
“……我怎么是背后说呢,明明是当着它面说的。”看到小蛇于任性片刻后,终于听话地盘回青龙王手腕上,可怜的玄武使令这才得以慢慢咽下梗在喉咙里的口水,“难怪白虎王死都不愿跟你一起出门,我说剑麒……你就不能让它呆箱子里吗?”
“索斯……”一把抓住冲动地想窜出去的银环蛇,剑麒苦笑着望向梅索斯复又受惊的表情,“再来一次,我可不能保证自己救得了你,它最讨厌被关起来……别忘记我曾经跟你说过,除非饥饿,或者是受到攻击,否则妖兽并不会主动攻击人。”
“是!我知道你又想说——你昏迷不醒的时候,没人能够驾驭得了它,它一样也没咬我们。”梅索斯往上翻了翻白眼,无力地看着缺根筋的剑麒,“问题在于,无论你解释多少遍,截止目前仍无人敢接近你,而我——便被牺牲来做这倒霉差事!”
“嗯?你很冤枉啊?”青龙王换了个悠闲地姿势枕着白色锦硝,似笑非笑地斜睨对方,“说起来,前几年不知是谁十封信里九封抱怨我不跟他联系,第十封绝对是威逼加利诱……为什么连‘谛雷’都能克服本性,跟小银好好相处,你们就不行?”
听剑麒提到自己的名字,“谛雷”低低地吼了声,抬起头来看其一眼,又瞥过盘在对方手上地“小银”,恢复到原来的样子。说来也怪,从银环蛇成为了剑麒的新“饰品”后,锦硝王便不复那一夜的紧张和狂躁,和小蛇井水不犯河水的共处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