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后策,狂后三嫁-第9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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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言,阿媚先是愣了一下!
但,很快,她便意识到云紫璃话里的意思。
“姐姐该不是……”
阿媚的嘴角有些不自然的动了动,眉心轻皱的看着云紫璃的肚子,她以眼神询问云紫璃。
端王殿下,不会那么厉害吧!
云紫璃眸中,浮上一层淡淡的水雾,轻抿了抿唇,对阿媚郑重的点了点头:“你猜的没错!”
此刻,在她的腹中,有一个小小的生命在生长。
这,是上天赐给她最好的礼物!
也是赫连远给她的,唯一的,最宝贵的礼物。
她的孩子!
她的……希望!
脑海里,思绪万千。
云紫璃的心里被满满的喜悦盈满,满到,那些喜悦,化作眼泪,要经由眼中溢出!
“姐姐哭什么,这是喜事啊,该高兴才对!”阿媚伸手拂去云紫璃眼角的泪珠,吸了吸鼻子,伸手搂住云紫璃的肩膀,喜极而泣。
自从离开赫连远之后,云紫璃一直都是笑着的,但即便是笑着,她的笑里,却透着浓浓的落寞。
但此刻,云紫璃的笑,是幸福的。
而她,也由衷的为她高兴!
***
这一夜,云紫璃身体疲惫,早早便歇了。
然,洪府之中,却有人久不能眠!
欣婉苑里。
洪欣婉躺在床上,脑海中总是回想着白日里云紫璃在面对她时的冷淡和倨傲,再联想到她的哥哥要娶云紫璃为妻,如此一来,云紫璃便成了她的嫂嫂!
想到那么一个平庸的人做她的嫂嫂,她的心里顿时如住进了万只蚂蚁,辗转反侧,始终无法入眠。、
“小菊!”
到底,有些恼怒的从榻上坐起身来,她紧皱着黛眉,朝着门外喊了一声。
窸窸窣窣的脚步声传来,推门而入的,却是新换上的小丫鬟春儿:“小姐有什么吩咐吗?”
看着春儿,洪欣婉方才恍然,小菊已然不在。胸臆间,忽然堵的难受,她紧皱着眉头问着春儿:“现在什么时辰了?”
“快要三更了!”
春儿回道。
洪欣婉沉吟了下,对春儿吩咐道:“你去问问,看哥哥睡下没有!”
这时候?
春儿一脸惊讶的看着洪欣婉,却
不敢多问,在洪欣婉看向自己的时候,忙低头出去了。
不久,春儿去而复返,道是洪寿还在书房,还不曾歇下。
洪欣婉一听,忙让春儿服侍着更了衣,提着早前没吃的宵夜,踏着月色去了前院。
洪寿没想到,洪欣婉竟会半夜过来,直接放下手里的账本,便起了身:“你怎么这个时候还没睡?”
“睡不着!”
洪欣婉取了脸上的面纱,对洪寿笑了笑:“我想着哥哥定也没有睡下,便拿了些宵夜过来。”
洪寿看着洪欣婉将宵夜搁在桌上,端了粥出来,便伸手接过,坐下身来浅尝了一口。
从始至终,洪欣婉一直观察着他的脸色,见他十分满意的点了点头,洪欣婉心弦松了下,笑着问出心中所想:“哥哥不是说,请紫衣侯与哥哥和云芝先生保媒吗?结果怎么样?”
一提这事儿,洪寿的眉头不禁便皱了起来。
见状,洪欣婉忙轻声追问:“怎么了?”
“云芝姑娘已然成亲,不过是因故跟她夫君分离,如今更是怀有身孕……”
洪欣婉闻言,眸华一亮。
他哥哥的言下之意,是不会娶那个女人为妻了!
想想也是,嫁过人,还有了身孕,怎么配得上她哥哥!
“我听紫衣侯说,她的夫君,待她不好,并非良人,如今又是兵荒马乱……”洪寿轻轻转动着手里的粥碗,声音略低:“所以我想,不计较她腹中胎儿,纳她为妾!”
“……是吗?”
听完洪寿的话,洪欣婉交握在广袖里的手,忍不住紧紧攥起。
洪府的妾,来日也是泼天的富贵。
那个女人还是不配!
不过如今既是哥哥做了决定,她若反对,势必会引起哥哥反感。
想到为今之计,最重要的是,赶紧让自己飞上枝头,到那个时候,哥哥才会听她的,洪欣婉看着洪寿,试探着问道:“哥哥,我的事情,是不是该着手进行了?”
“不急!”
洪寿看着洪欣婉,微眯着眸子说道:“你,要等到端王妃香消玉殒之后,才能发挥最大的作用,所以现在,还不是时候!”
“可是,谁知道端王妃现在在哪里?她若一辈子不出现,难不成我们要一直等下去?”洪欣婉紧蹙着娥眉,看着洪寿说道:“哥哥,我有一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你讲来便是!”
洪寿皱眉看着洪欣婉,等着她说话。
洪欣婉深吸一口气,道:“俗话说,锦上添花易,雪中送炭难!如今端王殿下正是艰难之时,若我可以此时留在他身边,一路伴他征伐,其中意义比之他功成名就之时,我再进宫根本就是天差地别。”
“所以……”
洪寿眸光微闪了闪,道:“你想现在……”
“是!”
洪欣婉点了点头,面色郑重的对洪寿说道:“既是我们兄妹打定了主意要走这条路,早走晚走都是一样的,与其被别的有心人抢得先机,倒不如我们先下手为强!”
“欣儿,你长大了!”
定定地,看了洪欣婉半晌儿,洪寿如此欣慰道。
“那……”
洪欣婉站起身来,凝视着洪寿:“哥哥是同意我的意见了?”
洪寿摇了摇头,“你说的很有道理,不过有些事情,还需从长计议!我明日便对外传令,让各个商号寻找端王妃的下落,三个月……如果三个月之后,依旧没有她的下落,我们再作打算!”
洪欣婉想了想,凑近洪寿,轻道:“若是三个月后,还没有端王妃的下落,我们便对外散布她已然亡故的消息如何?”
闻言,洪寿面色变了变,看着洪欣婉的眸光,透着几分锐利和陌生。
“我……”
洪欣婉被洪寿看的心下一寒,连忙垂眸道:“我不过是想着她若活着早该出现了,这才……随口说说。”
洪寿见状,眸色微缓:“将要三更了,你赶紧回去歇了吧!”
“嗯!”
洪欣婉乖巧的点了点头,转身向外走了几步,便又停下脚步,回头看向洪寿:“哥哥不是想要纳云芝先生为妾吗?此事若王爷肯赏脸说句话,哥哥必定心想事成!”
语落,不等洪寿开口,她再次转身,消失在门口。
洪寿静静坐在那里,想着洪欣婉最后说的那句话,久久之后,忍不住笑出来声:“臭丫头,还真是块在宫中生活的料,竟能想到以云芝诱他顺着她的意思去办……”
***
接下来的日子,对云紫璃而言,虽看似惬意,却着实难熬。。
自她有孕之后,洪寿便不再让她教洪欣婉弹琴,但她孕吐严重,基本上吃什么,便吐什么,如此,她吃了吐,吐了吃,日渐憔悴。
如此一来,可忙坏了无澜。
他平日的头等大事,便是走街串巷的为云紫璃搜罗美食佳肴,为的不过是让她多吃一口。
日子,在指尖流逝。
大约一个月,朝廷大军攻陷樊城。
过了没多久,秋意正浓时,端王大军袭来,樊城再次失手,成为赫连远的领地。
因端王军纪严明,更有严令在先。
大军进城之后,并没有过多的扰民行为,与守城士兵,十分平稳的做了权利交接。
彼时,云紫璃仍旧吐的厉害,无澜想来想去,不想她的情绪有太大波动,只吩咐她好好安胎,没有让她与赫连远相见。
所谓乘胜追击!
攻下樊城之后,端王大军略作休整,便又转道向南,由赫连远亲自带领,一路浩浩荡荡的向着京城方向杀去。
起初,朝廷一方因诸多弊端,无法及时抵抗,以至于节节败退。
但到了后来,宁国公沈林和世子沈宏父子领命带兵迎敌,赫连堂更是任命当朝新任国丈,也就是萧染儿的父亲,安国侯萧敬与沈氏父子兵分两路,共同抗敌。
俗话说的话,打架亲兄弟,上阵父子兵!
沈家父子率兵出征后,率众顽强抵抗。
一时间端王大军受阻,只得驻扎在京城以北五百里处,与皇朝守兵在南陵城形成对峙之势!
打仗!
从来都是劳民伤财,且耗损时间的。
转眼间,秋去冬来,院子里的草,枯了,原本开满花圃的花,也不见了踪影。
但,始于吴国的这场皇室战争,却仍在继续!
“皇上方面,已经派了安国侯出面和谈,若不出意外,过不了多久,朝廷方面,便会有很大的变动!”轻轻的,将一件素白色的锦缎披风披在云紫璃身上,无澜温和的笑着,将有关时局的消息讲给她听。
如今,云紫璃已然有孕五个多月,素日吃了睡,睡了吃,日子过的是过去四年多以来,最为滋润的。
他口中所说的,与她的生活,并无太大关联。
只是,他知道,即便云紫璃嘴上不说,心里却仍是想知道那个人的境况的。
是以,只要她想,他则不介意提起那个人!
让安国侯萧敬出面和谈?
那不是把鱼儿放到猫嘴里了么?
安国侯是谁?
严格说来,他不只是赫连堂的国丈,也是赫连远的老丈人,他的儿子萧腾,刚好也在叛军之列!
“安国侯还真是稳如泰山,女婿起兵造反,儿子还是叛军先锋,可皇上却也是他的女婿,他又连连对皇上表着忠心,如此一来,纵是皇上恼了他,却偏偏动不了他!”将手里剩了一瓣的橘子吃完,仰坐在椅子上的云紫璃微皱了皱眉。
她知道,赫连堂不是不想动萧敬,只怕是因为太多的顾虑,而动不了他!
谁让,他在废了沈灵溪之后,立了萧怜儿为后呢?
如今,萧敬是堂堂的国丈大人,以萧敬的威望,若他动了萧敬,则朝中局势必乱!
“这老狐狸道行太深,根本就早早扫清了一切可以动他的理由……缺了这个理由,在这时局危难时,皇上便动不了他!”无澜淡淡一笑,细心的试了试水温,然后才将茶盏递给云紫璃道:“自阿远带着萧腾一举兵,为表对皇上忠心,萧敬便在朝堂之上严令参奏,道是没有萧腾那样的逆子,且信誓旦旦的迟早亲手了结了他,以报皇恩浩荡。”
闻言,云紫璃的嘴角,轻轻扯动了下。
这一切,都该是安国侯一早就筹划好的。
两虎相争,必有一伤!
赫连远和赫连堂兄弟,犹如两虎!
他们父子,同时立于两方,无论哪一方胜了,最后他们萧家,仍旧会屹立于朝堂之上。
无非是,要么赔了老子,要么赔了儿子。
细细想来,萧腾并非萧敬独子,无论他们赔了哪个,萧家的根基都还在。
不过眼下形势最好!
皇上亲派他出面和谈,看样子,他们是老子和儿子,皆都保全,且萧家繁华,将更胜从前!
萧家啊!
才是这场战争最后的赢家!
“人啊,何为争,何为不争,争来争去,还不就那几样东西!”
颇有哲理的说出这番话,云紫璃的手,轻轻抚上自己早已隆起的腹部,嘴角亦勾起一抹幸福的笑容。
如今,她的孩子,已经五个多月了。
只要再过五个月,便会呱呱坠地!
早在离开赫连远时,她便知道,他一定会有所作为!
但这一切,她现在并不关心。
眼下,她心中所想,无非是好好的生下孩子。待到天下太平,再带着孩子回到他身边,得到本该属于她们母子的一切!
这,也算争!
“那
……”阿媚听了半天两人的对话,到底侧目看了云紫璃一眼,试探性的问着无澜:“侯爷觉得,此次谈判,大约会是什么结果?”
云紫璃抚着肚子的手,轻轻一动,眼睑依然低垂着,心下却思虑重重。
阿媚啊阿媚!
她,还是放不下那个害了她一生的男人!
无澜抬眸静静凝视着阿媚,稍作斟酌,终是悠悠说道:“如今,端王大军已经距离京城不远,皇位上的那位,大约只有两条路可以走。要么,拼死抵抗,要么,禅位让贤,自己得个王爷的宗位。”
“阿媚明白了。”
阿媚轻点了点头,然后叹了口气,说不出是高兴,还是不高兴,起身出了房间。
其实,在开口问无澜的时候,她大抵便猜到了这两条路。
赫连堂是如何坐上皇位的,她最是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