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后策,狂后三嫁-第16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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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云紫生自称罪民,赫连远微眯的凤眸中,幽光闪烁。
“是!”
云紫生将额头贴在冰凉的地板上,颤声说道:“罪民并非皇后的亲弟弟,却受命于太后娘娘欺瞒皇后多年,实乃死罪!”
赫连远冷哂!
懒得跟云紫生多费唇舌,他直接开口道:“既是如此,你还活着作甚?来人,将云紫生拖下去,即刻杖毙!”
云紫生虽然早已料到赫连远必定不会饶了自己,却没有想到这才一上来就被喊打喊杀!
按理说,皇上不是应该先问他关于皇后的事情吗?
“皇上!”
云紫生浑身一抖,高呼一声,声音颤的越发厉害,不敢再有丝毫耽搁的搬出救兵来:“罪民是受四文大人所托前来,还请皇上容罪民禀明罪民所知,再处置罪民!”
云紫生的一声四文大人,让三文的脸色猛地一变!
“你见过四文?”就连上位上的赫连远,也眸华大开,身体前倾,沉声问道:“他在哪里?”
四文怎么会跟云紫生牵扯到一起的,赫连远不清楚。
但是,若是他真的是受了四文的托付而来,那么他要说的事情,便真的跟云紫璃有关才对!
“启禀皇上!”
云紫生浑身忍不住的颤抖着说道:“四文大人被罪民藏了起来,如今很安全,不过四文大人浑身是伤,手筋脚筋也全都被挑断了,还需早些派太医过去诊治……”
听了云紫生的话,赫连远和三文的脸色全都起了变化!
浑身是伤?手筋脚筋尽数被挑断?
四文他……只怕是废了!
暗暗地,沉下一口气,赫连远冷声问着云紫生:“他让你跟朕禀报什么?尽数禀来!”
“是!”
云紫生仍旧匍匐在地,将四文交代他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全都告知赫连远知道。
其中,听到四文和安阳大长公主在云紫璃临产当夜到慈宁宫探病时被青萝太后下药,到事后四文被折磨将死,安阳大长公主被喂服五石散时,赫连远面色冷凝,置于腿上的手,紧紧的握成了拳!
果然是青萝太后!
青萝……那个贱人!
赫连远其人,越是生气,便越是镇定。
是以,在听完云紫生的讲述之后,他整个人神情冰冷,镇定的让人心惊。
见状,三文那叫一个胆寒,低垂着头,尽量缩小自己的存在感。
沉默许久,赫连远终于再次开口,声音却低沉的让人倍觉压抑:“你是太后的人,如何如今却帮着四文?”
云紫生在他的威压之下,饶是壮着胆子,却仍旧难抑周身恐惧:“罪民以前确实受命于太后不假,但是在那几年里,姐姐……皇后对罪民的好,却也是真到不能再真!罪民不是什么好人,却也是有心的!””
语落,大殿内一片静寂。
“带太医跟着他去给四文诊治!”
赫连远看着云紫生一眼,只如此,淡淡地,对三文吩咐了一声,便开始面无表情地整理着自己的宽大的袖摆,道:“传朗月进来!”
“是!”
自家主子一扯袖子,便你说明他心情极为不好,三文一见,忙不迭的应了声,带着云紫生退了下去。
在三文将云紫生带下去之后,赫连远仍旧在继续扯袖子的动作,且力气越来越大!
不久,朗月稳步而入。
经过多日修养,他身上的伤,已然结痂,如今换了新衣,不知内情者一眼望去,根本不知他身上有伤。
甫一进殿,看见龙椅上安坐的赫连远,他眸光一闪,低垂了头,恭身朝着赫连远行礼:“奴才参见皇上!”
“免礼!”
淡淡地,让朗月免了礼,赫连远紧皱了眉宇,端详朗月片刻,方才出声说道:“这里没有外人,舅父不必自称奴才,数日不见,舅父一切可好?”
“承蒙皇上挂念,一切都好!”
朗月恭了恭身,从善如流地挺直了背脊,不再自称奴才。
“舅父当然会觉得好!”
赫连远有些疲惫的靠在龙椅上,悻悻笑道:“皇后已殁,舅父大患得除,必定心神舒畅,好的不得了!”
“微臣惶恐!”
朗月身形一颤,连忙跪下身来,诚惶诚恐道:“皇上明鉴,皇上对皇后一片真心,微臣看在眼里,早已去了算计皇后的心思,若非安阳大长公主将属下禁足于公主府内,皇后出事之时,微臣定会全力救助……”
“是吗?”
赫连远勾唇,笑容微冷,显然不太相信朗月的话,伸出手来,轻抚眉心,他满是疲惫道:“关于皇后的事情,舅父就只想对朕说这些吗?”
朗月闻言,抬头看了赫连远一眼,紧皱着眉头说道:“不瞒皇上,此事乃是青萝太后所为!”
“哦?”
赫连远挑眉,满是怀疑道:“舅父被大长公主囚禁于公主府中,竟还能如此手眼通,知道事情是青萝太后所为?”
“是大长公主!”
朗月为了表示自己没有说谎,直视赫连远的双眼,镇定说道:“太后毒辣,害死皇后之后,竟还想着利用云紫凤毁尸灭迹,却不想云紫凤被大长公主生擒……大长公主气极,又怕青萝太后杀人灭口,在命人将云紫凤押入大长公主府之后,便去找青萝太后讨要说法,却不想一去不返……”
“南宫月朗!”
蓦地,沉声打断朗月的话,赫连远腾地一下,从龙椅上霍地起身,三两步便跨到了朗月面前,抬起一脚便将他踢飞了出去:“到了现在还想骗朕!”
第190章 匪夷所思()
赫连远这一脚,极快极狠,直接踢在朗月胸口,将他踢飞出去两三丈,又再重重落地后又滚了两滚,方才停了下来!
“皇上……囡”
朗月震惊之下,面色惨白的支起上身,却在开口之时,噗的一声,喷出一口血来。
“大姑姑在皇后出事之前,便被青萝太后暗算,根本不可能在仁和宫失火之后抓了云紫凤,然后再将她送去大长公主府!”
语气如寒冰一般,让人冰冷刺骨,赫连远疾行几步,撩起前袍,一脚踏在朗月胸口,将刚刚支起上半身的朗月,再次用力压在地上,倾身凑近朗月面前,沉声说道:“你以为,大姑姑疯了,不会揭穿你!你以为青萝太后逼疯了大姑姑,杀了四文,心里有鬼,自会百般狡辩,定会让你蒙混过关!你以为你的计划天衣无缝!可是你忘了一句话,天网恢恢疏而不漏!”
“皇上!”
赫连远的话,让朗月的心如坠冰窖,胸口处痛的撕心裂肺,嘴角亦不时有鲜血流出,他艰难的咽了咽口水,兀自强撑着:“舅舅不知你在说什么!”
“若非是你,皇后最后怎么会让青萝太后转告朕,是她瞎了眼才会信朕?”
赫连远脚下再次用力,如愿看着朗月脸色一变,又吐出一口血来,讪讪冷道:“你装!你可以接着装!朕不妨告诉你,四文还活着!”
青萝太后将后事,处理的的确干净鲺。
但是四文却活了下来。
若非四文还活着,他也许真的会真的被朗月蒙骗过去!
没人知道,他现在到底有多恨!
恨他自己妇人之仁,竟然念着朗月的身份,对他一再手下留情!
朗月听闻四文还活着,心里咯噔一下,本就惨白的脸色,瞬间变得更加难看了些。
胸臆间痛的憋闷,他深吸一口气,却不料血气上涌,忍不住又咳出了血来,口腔里血腥气弥漫,感觉温润的血液,染湿了自己的前襟,他倒也不再狡辩什么,直接抬起头来,双眼怒瞪着说道:“皇上可是忘了,你的母亲,便是因她的母亲而死,她独孤家欠了我南宫家的,身为独孤家的女儿,她便该把命偿还给我南宫家!”
说道这里,他忽地一笑,笑容狰狞万分:“我初时将皇上接近她的目的告诉她时,她还不相信,却不想不过是当初皇上写给我的一封信,便让她受不了……哈哈……哈哈……”
在朗月癫狂的笑声中,赫连远面色一戾,脚下再次用力,直到听到咯吧一声脆响,他方歇了力气,眸中光芒如刃:“朕早就警告过你,歇了对付皇后的心思,既然你把朕的警告当作耳旁风,那么也休怪朕不讲情面!”
“皇上!”
朗月怒叫一声,痛的龇牙咧嘴:“我是你的舅舅,但凡所为全都是为了你好,当年一开始的时候,你不就打着让她为你母亲偿命的主意吗?我如今不仅顺着你的心思除了她,还让她的死,化作一把可以让你永远除掉青萝太后的刀,如此一举两得……”
“住口!”
赫连远沉喝,打断朗月的话,整个人如同疯了一般,抓住朗月的领子,咆哮道:“朕当年被你蒙蔽,才会一心算计她,这次寻回她之后,朕对她是真心实意!你口口声声说为了朕好,可曾想过她若死了,朕会如何?可曾想过她若死了,朕的孩儿会如何?别跟朕提朕的母亲!那个不知廉耻的女人,当初为了别的男人可以抛弃朕,凭什么让朕为了她去算计朕的心头肉?凭她……也配!”
“她是你母亲!”
朗月因赫连远口中那不知廉耻四个字,剧烈挣扎起来,却碍于赫连远的脚,总是无法脱困:“独孤长乐不过是沈凝暄的孽种!”
“她配身为人母吗?”
赫连远冷哂,施施然松开自己的脚,有些脱力的向后退了一步:“为了不爱自己的男人,舍弃自己的亲生骨肉,只顾自己却不管自己的骨肉没有亲生母亲照拂,会过的怎样凄惨……这样的女人,根本就不配做朕的母亲!更不配跟乐儿相提并论!”
“不!”
朗月挣扎着起身,想要去抓赫连远的脚,却被他躲开,狼狈的趴在地上吼道:“你不能这么说她……”
赫连远如今,已经懒得再去理会朗月!
看都不看朗月一眼,他沉声对一直候在一侧的萧腾命令道:“挑断他的手筋脚筋,将他打入天牢,终身不得见天日!”
挑断手筋脚筋,终身不得见天日!
如此惩罚,可谓极重!
重到萧腾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重到朗月蓦地惊叫起身,欲要朝着赫连远爬去:“你不能这么对我,我是你舅舅,是你最亲的人,你不能因为那个贱人对如此待我……”
他口中的那声贱人,成功让萧腾回过神来。
眼看着赫连远停下脚步,萧腾连忙上前,直接提了朗月,便向外走。越是往外,朗月的叫喊声便越大,但对于他的尖叫,赫连远却充耳不闻!
只见他脚步不停,径自行至龙椅一侧的兵器架上,取了兵器架上的宝剑,冷若寒霜的提剑向外。
殿外的风,寒冷凛冽。
让赫连远浮躁的心,瞬间平静了几分。
微闭了闭眼,将一日里所发生的事情,悉数转了个遍,他对身边的萧腾吩咐道:“朕交给你一个任务!”
萧腾闻言,连忙恭身:“请皇上吩咐!”
赫连远对萧腾吩咐了几句,待萧腾衔命而去,前去送安阳大长公主的一文回返,方才冷冷勾唇,缓缓步下高阶:“摆驾慈宁宫!”
***
慈宁宫,佛堂之中。
侧身靠坐在罗汉床上,青萝太后的脸色,此刻亦是郁郁而不得舒。
四文死了,安阳大长公主疯了,仁和宫里那些奴才该灭口的也全都灭了口,她自认算计云紫璃的这一局,做的天衣无缝,可是赫连远的反应却出离她的预料!
他竟然不管不顾,便对她动了手,便是她做的再如何周全,他却只认定了她,以至于落得个如此难以收拾的局面。
脖颈间,早前被赫连远掐过的地方,青紫一片,仍旧隐隐泛着疼意,下意识的抚摸着自己的脖子,她顿时更加心烦意乱了。
“太后可是觉得脖子疼?如若不然,奴婢再跟您涂点活血化淤的药?!”说着话,孙姑姑连忙取了边上的药膏,伸手剜了些,便要给青萝太后涂抹。
“哀家说脖子疼了吗?”
青萝太后本就心烦意乱的,这会儿看着孙姑姑伸手便要给自己抹药,心情顿时更加烦躁了。“你烦不烦?”
孙姑姑见状,即将碰到青萝太后脖子的手蓦地就是一僵,一时间药膏在手,涂也不是不涂也不是!
见状,青萝太后自罗汉床上坐起身来,眉头深皱对孙姑姑说道:“如今哀家被囚禁在此,哪里有心情涂药,为今之计,是将哀家所遭受的一切,告知外家,让他们发动舆~论,让皇上对哀家低头!”
“是……”
孙姑姑知道青萝太后心情不好,忙不迭点了头,道:“此事贵妃娘娘一定会想办法通知陈家的,太后不必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