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战天下-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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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了灵识的霸气,人失去了自主的意识,完全被噬龙镖掌握,那人就不在是人,而成了镖奴,镖奴一旦出世,必将危害人间。这是刀鹰灵识与心魔所致。
至于最后的心字诀,即使你是普通的神人也未必能达到,这就要机缘巧合,在某些外力的帮助下,比如圣器的催发下,噬龙镖才能助其主人过得心关,可这心关炼成后会是个什么样子,白山散人也不知,他此刻在神界,也不知是否已经达到心关,这就只能任凭纪战猜测了,这本书只写到这里。除了这些对各关的的阐释外剩下的就是与飞轮功法的结合,而自创的一套功法,若若能悟通心法,这功法对于纪战来说那就是小菜一碟了,毕竟纪战有着深厚的功底,关键在心法上,心通则体通。
看完此书,纪战长长地吁了一口气,他这第一步自然很轻松的过了,因为斗笠很自然地就戴在了头顶,没有任何异常反应。这老刀鹰可与纪战有深厚的感情,灵识虽然处于潜伏状态,但对主人的身体绝不会有排斥了。这“戴”字一说其实就是针对那些意外得到此宝的人而言。这一关只要你是真正的主人,那就都能过去。
纪战戴着斗笠,心潮澎湃,起初就有一种振翅高飞的冲动,纪战心中奇怪,看了此书他才知道这是刀鹰灵识在作怪,纪战闭目冥想,恍惚间就觉得好似来到了一片虚无之中,不远的高空上飞着一只巨大的刀鹰,那刀鹰振翅长鸣,忽而钻入云层,忽而又俯冲而下,气势如滔滔江水,奔涌而去,隐隐能听到江涛拍案之声,又一声长鸣,巨鹰从远方直扑向纪战而来,纪战就觉得脑中遭了一记重锤,猛然有些眩晕,他知道此刻若是松懈,那就是走火入魔的下场,他稳定心神,努力睁开眼睛迎向扑来的巨鹰,目光和巨鹰的身体撞击在一处,倏忽间,纪战打了一个冷战,又回到了现实中,额头上早已沁出了一层细密的汗珠,琅烟在一旁看得心惊胆战,生怕纪战有何危险,纪战也没有和她说清楚,她也不敢有何举动,站在一边暗暗发急。
此刻见纪战从恍惚中回过神来,琅烟扑过来道:“你可吓死我了,这功夫要是不好练,我们就别练算了。”说着挽起袖子就要给纪战擦汗,纪战本能地躲闪开了,他一看到琅烟,心中就有种说不错的恨,可这恨又无从说起,他避开她走到了洞口处,琅烟面上现出失落之色,垂头落泪了。
—第六十章 … 落花无情(一)—
纪战站在洞口,眼前豁然开朗,天高云淡,山气幽然升腾,缭绕之间将那一轮红日托上了半空,对面也是一处山崖,中间就是这万丈深渊。站在此处,虽说比不得桃源仙境,但也可称得上是地上人天中仙了。纪战把琅烟的事撇在了一边,再次平静下来,心想,这顺关我也过了,能否运用这动字诀呢,将斗笠拿在手中,暗暗运劲,左臂上的黑莲乌光一闪而逝,一道道光圈环臂而走,逐渐犹若实质流进了斗笠之中。
猛然听得纪战一声暴喝“去”手中的噬龙镖箭一般飞出,速度之快叫人无法辨清它的轨迹,只见一团浑圆光影冲破云层激射向对面的石崖。缭绕山气所布成的那道气障,被瞬间撕裂了一个大口子,痛苦地向两边飞散,空气中发出了尖啸声,就听轰地一声,那对面的山崖发出山崩地裂的轰响,一股巨大气浪反冲回来,逼得纪战倒退了数步,山气尽散,噬龙镖倏然返回到了纪战手中,再看对面,一股尘烟缓缓腾上了半空,一瞬间便被云气吞吃了。
纪战竟成功地度过动关,虽说还很生涩,但已经可以控制噬龙镖了,这威力真是惊天动地,纪战就觉一股豪情油然而生,从脚底直冲心头,忍不住朝着那轮红日放声长啸,声音穿透了云层,余音不绝激得周围山石扑簌簌落下,小刀鹰随声长鸣,天地之间充斥着这一人一鹰的清啸声。
纪战脑中忽地闪现出龙傲的身影,眼前好似又浮现出他那惊天一击,龙枪毒蟒一样穿透无算子的胸膛,纪战猛地打了个寒战,心中莫名地升起一股恐惧来。牙缝硬生生地挤出了两个字:龙傲。洞内的琅烟听的一清二楚,浑身一阵颤抖,目光幽怨地望向洞外的天。
刺杀龙傲,刺杀龙傲,纪战的心底有一个声音不听地喊着这句话。从被刀鹰救回洞中,纪战就无法控制这种想法,他几近走火入魔了。只要一静下心,这个声音就在脑中回荡开来。
现在他得到了噬龙镖,虽说运用还不是很娴熟,但已达到了动关,他要报仇,要杀了龙傲,必须杀了他,否则他眼下就有跳崖的冲动,他被压抑的太久了,他知道自己的身世,也有了目标,他身体内流动着文鲸勇士的鲜血,刚烈的性子觉醒了。
纪战咬紧牙关转回身进了洞内。琅烟腮边还有泪痕,纪战心情极其复杂,当他看到琅烟遇险的时候,当他知道琅烟一直爱着他的时候,他才知道自己对琅烟是有感情的,这种感情是矛盾的。
“琅烟,你以后打算怎么办?”纪战试探地问道。“不知道,也许就和这小刀鹰生活在一起吧,再不想回到那个罪恶的人世了。和小刀鹰在一起,我才能感到安全。”琅烟说着靠近小刀鹰,轻轻地抚摸着它的羽毛,小刀鹰乖乖地喉咙里发出咕咕地声音,一对巨翅将琅烟环抱,一人一鹰都流露出超出人与人之间的深厚情谊来。
纪战看得一阵感动,心中好似放下了一块大石头,顿觉轻松了许多,他再无牵无挂,脑中只有着报仇,也许他已经走进了死胡同,钻进了牛角尖。琅烟看纪战神情变得缓和了,面上又浮现出一抹看不出的愁怨来。“纪战,你打算去哪里?你…………”琅烟说了一半的话就停住了。两人一阵沉默,纪战强笑道:“我,我四处飘荡吧,天下之大怎会没有我去的地方呢。”琅烟好似知道他会这样回答,没有多问只是轻声道:“你能再陪我一晚么,明日再走行么?”“好。”纪战面无表情,目光望着小刀鹰,好似这话是对小刀鹰说的一样。
这洞内到处铺着柔软的细草,纪战靠在洞口石壁处,目光有些呆滞,直直地望着摇摇西坠的残阳。表面的沉静也无法压制心底的狂涛,他好似从那末如血残阳中看到了搏杀了,看到鲜血横溅。那一日可怕的经历又再次浮现在脑中。
纪战又陷入了死角,他双拳紧握,眼睛里几乎要喷出火来,渐渐地被一片赤红色淹没。一片死寂肃杀。
琅烟轻轻一声呼唤,才将纪战从幻想中拖回到现实,“你这样走,怎能叫我放心呢?求你叫我陪在你身边吧。”纪战缓缓地转过头来看向琅烟猛地大声叱道:“老子就恨你这幅德行,老子不用你关心,不用你陪,是你害死了我老爹,是你害死我的那些兄弟,老子不杀你,怎能解心头之恨!”说话之时,纪战双眸早已完全是一片赤红,就如同洞外那漫天红霞也似。疯狂至极,纪战伸手卡住了琅烟雪白的脖劲,疯狂咆哮着,琅烟没有反抗,如果真能死在纪战的手上,她倒觉得那是一种幸福,那个性格刚烈的琅烟早就消失不见了,现在的琅烟娇柔,脆弱,如秋风中的残叶,失去了勃勃生机一般。
纪战愈来愈用力,疯狂中竟暗暗发动了黑莲,那黑莲如同有了生命的精灵,在纪战的左臂上回环跳跃,炫舞翻飞,眼见着就要聚到掌心。猛地就听小刀鹰一声尖叫,声音极其刺耳,巨大的羽翅携风卷来,巨大的力道将纪战打飞了出去,重重地撞在了石墙上。
琅烟闷哼一声,就在要晕厥过去的时候,忽觉气息顺畅了许多,本以为自己必死无疑了,方一睁眼却见纪战飞了出去,她惊得大叫了一声,眼泪再次如决堤洪水顺脸颊急速滚落,她连爬带滚地扑了过去,将纪战抱在了怀里。
纪战嘴角上挂了一丝血迹,小刀鹰的这击真是将他打醒了,看了一眼琅烟,他嘴角动了动又不知该说些什么。半天才道:“对不起,我差点杀了你。”琅烟将他的头抱在了胸口,一声接一声地道:“能死在你的手里,我愿意,我愿意!”
纪战反手将琅烟也抱在了怀里道:“我们本就不该相识,你也不该做无间的杀手,不该做龙傲的密使卧底,我恨你,却又无法恨你。”纪战的虎目之中竟隐现泪光。
—第六十一章 … 愤起杀人—
两人相拥在一处,看残阳西坠,再看皎月当空。洞外云卷云舒,茫茫天野也好似容不下他二人的目光,他们也许要望穿天穹,望穿那皓月。琅烟心中有落花之悲,有流水之情,可都被那万千愁思淹没。纪战却是心中有团火,炽热燃烧,烧掉了悲哀,烧掉了爱恋,也烧掉了心中的清明。这复仇之火熊熊燃烧,直到烧红了天,吓走了残月,迎来朝阳。
纪战也没有需要整理的东西,戴上斗笠,还是那一身破衣,坚定地站在洞口,只给琅烟一个高大的背影。琅烟望着他心中有种说不出的痛,她不想他离开,她怕失去他,可她更知道从此两人将天涯陌路,相见无期了。一想到此处眼泪就止不住地流。
忽地听纪战道:“琅烟,你保重吧,我走了。”说着头也不回跃上了小刀鹰的背脊,小刀鹰盘旋上了半空。琅烟冲到洞口再看,眼眸中只剩下了那一人一鹰的残影,云气破散,缓缓飘下几只羽毛落在琅烟手中。琅烟瘫软在地上,山气涌了上来,将她娇柔的身子紧紧地裹住,那玲珑的身影便若隐若现了。
刀鹰直送纪战到了铁戈城郊,在一偏僻处落脚。纪战打法刀鹰回去后,这才迈大步朝城里走去。铁戈城依旧是铁戈城,这里还有万千铁甲,只不过城主不再是沙将军了,纪战一路走,一路回忆当年的那惊天击杀。竟不由自主地苦笑了起来。
这一进城,就听吆喝声此起彼伏,小贩沿街叫卖,酒馆子里飘出浓浓香气,纪战用力地吸了下鼻子,肚中也随之咕咕叫了起来,时近正午,正赶上饭口,纪战摸了一下口袋,里面倒有些银钱,也不多想,寻了一家酒馆就直走了过去。
在一处角落的桌前落座,纪战将斗笠放在桌角,酒馆伙计这就凑了过来,“这位爷,您来点什么?”“给我来上一壶酒,切上一盘熟牛肉,再来五个馒头。”“好勒!您稍坐,酒菜一会就到。”说着便朝后厨去了。
小店就是麻利,不一会这酒菜就上了桌,纪战也真饿了,狼吞虎咽吃的正香,这时店外传来一阵阵悲泣之声,纪战本就心乱,乍一听这哭声,心下烦躁。猛地一拍桌子大吼道:“哪里来的哭丧的,搅大爷的兴!伙计还他妈不去给我轰走!”
这些食客听纪战这一声怒吼,都是大惊,有几个人还吓得喷了饭,都向纪战投来愤怒的目光,可一看纪战一张国字脸,眉头处还有一处尺长刀疤,甚是吓人,也就都不敢做声了。原来纪战在出来时就巧手易容了,他怎能还用原来的那张脸面见人,眼下的无间杀手也许正到处搜查他呢,他也给自己起了个名字:斩风。
伙计更不敢得罪客人,急急地冲向门外。门外此刻站着一老一少,老的是个干枯瘦小的老头,那小的却是一个略有姿色的小姑娘。这二人见伙计冲出门来,不知何故,也就愣在当场。“去,去,去,一边哭去,别在这里搅我们的生意。”“这位小哥,就叫我们爷俩进去唱一曲吧,讨两个钱还债啊。”那老的说着还抹一把眼泪。“不是我赶你们,你们要唱曲儿可以,可别哭丧啊,里面的大爷生气了,我也没办法,你们快走吧。”
伙计与这一老一少的对话,纪战也听进了耳朵,心下暗道:自己怎么这么暴躁,那老少都是可怜人,我发什么威啊。想到此处就对门口的伙计喊了一声:“叫他们进来吧,只要唱曲,别再哭泣就罢了。”说着又埋头吃酒。
那一老一少进了酒馆,就直奔纪战而来,“闺女,快给这位大爷唱一曲吧。”那姑娘脸面上还挂带泪痕,此刻摆弄琴弦,就准备给纪战唱上一曲。纪战急摆手道:“你们去给别人唱吧,我这没钱给你们。”那老头道:“大爷,我们不收你的钱,只是给您表个谢意。”话说着,那小姑娘也就唱开了,葱白手指轻拨琴弦,这唱声忽高忽低,甚是婉转。就听道:揽月轻舟上,独怨那已过春秋。人世风尘难看穿,落得今世寻前缘,问君等待何时了,却不知混沌为人时…………这一曲唱下来,纪战却听入了迷,往事心事如滔滔江水滚滚而来。在心中激荡冲撞。忽地琴声一滞,姑娘的曲子也由高昂到低沉,转而余音袅袅,淹没在散去的琴声里。
馆子里其他吃酒的食客都鼓掌称好,纪战回过神来,心下道:这姑娘唱的的确不错,可老子哪里有钱给她,去大都路途遥远,等下还得去弄个脚力才好,实在无闲钱打法他们。可看周围的食客都朝自己这边瞧看,还都是一副看你掏钱不掏钱的模样,纪战也实在拉不下脸面了,只好干咳一声道: